???


    顧幾原本都已經做好應對雷萬山刁鑽問題的準備,甚至承擔相應責任,背個處分,可沒想到對方卻突然問出這句話,頓時令他有些措手不及,就像是一拳揮在了棉花上一樣。


    “當然願意。”


    “好,你可以走了。”


    雷萬山語氣依舊很平,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是,雷隊。”顧幾禮貌起身,帶著疑惑離開了談話室。


    “恭喜你,萬山,又抓到一棵好苗子。”


    等人一走,羅長義頓時言笑晏晏,仿佛跟雷萬山早已是舊識。


    說著,便再次拿起那張顧幾遞交的行動報告,“這孩子沒問題,心理素質極強,有點久經沙場的意思,完全不用疏導,如果不是檔案白紙黑字寫著,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從哪支特殊部隊調過來的。”


    “辛苦老學長了。”


    “咱倆之間還客氣什麽,有你們龍虎突擊隊擋在最前麵,我們人民才能安定啊!”


    ……


    回到中隊辦公室。


    還沒等落座,顧幾就看到高博眉飛色舞的表情,心知自己剛才是被他給騙了。


    “哈哈哈,怎麽樣,雷隊跟你說了什麽?”高博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副賤呲呲的樣子。


    “你大爺,我還以為出了什麽大事!”


    顧幾一腳踢過去,被高博從容避開。


    “真沒想到,原來上午盧哥說的都是真的,看來咱倆真的要被調到龍虎突擊隊了!”


    龍虎突擊隊一直都是高博夢寐以求想去的地方,現在眼看著唾手可得,自然樂不可支,“你說咱們什麽時候能過去,那裏是不是得天天訓練……”


    話說到一半,兩人的手機分別傳來震動。


    劃開一看,是張文軍發來的消息,讓他們兩個去一趟辦公室。


    “張中,您找我們?”


    高博一推門,就看到張文軍正在認真瀏覽文件,心跳下意識開始加速。


    經常來辦公室談話的他,已經摸清了張文軍的套路,隻要他忙著看文件,必定是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而他們才剛從東瀛駐外工作完回來,這個節骨眼兒,肯定不會再執行什麽重要任務了,唯一的可能性,就隻有嘿嘿嘿……


    “雷隊都跟你們談完話了吧?”


    “報告張中,談完了。”


    高博立刻挺直腰背,心裏美滋滋的。


    “嗯。”張文軍放下文件,講了市局要整編龍虎突擊隊第三中隊的事情,幾乎跟盧繼才說的差不多。


    “市局和市裏領導剛剛開完會,電話通知我擬調龍虎突擊隊,任第三中隊隊長,任前公示公告馬上會發布,等老盧他們執完勤,晚上我會開會統一講一下安排。”


    “恭喜張中!!”


    高博突然喊了一嗓子,差點兒嚇顧幾一跳。


    他心底的預感越發強烈,張文軍下一秒就會提自己跟顧幾調入龍虎突擊隊的事情!


    果不其然。


    張文軍先是戰術性喝了口水,然後開口道:“既然雷隊開口,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寫一份調動申請,晚上開會前給我送過來。”


    “放心張中,保證完成任務!”


    高博喜不自勝地答應下來。


    正常來說,警員調崗流程,是需要先向調入單位寫申請書,然後現單位和擬調入單位的人事、領導全部同意,再經局黨委會討論研究決定,才算是正式完成。


    這一來一過,至少要半個月。


    可高博現在心裏就跟被貓抓過一樣,早就迫不及待了,於是湊上前,嬉皮笑臉地偷問道:“張中,那我們多久才能跟你去龍虎突擊隊啊?”


    “那就得看你們的表現了。”


    說著,張文軍便將之前仔細瀏覽的文件,調了個方向,推至兩人麵前。


    隻見標題赫然寫著:


    吳省公安廳「2024」239號文件,《關於夏東地區六省一市青年特警赴西疆集訓學習計劃》(以下簡稱西疆集訓計劃)


    啊!?


    看到這份文件的高博徹底懵了,他本以為張文軍叫他們是為了談去龍虎突擊隊的事情,可沒想到半路突然殺出來個西疆集訓。


    顧幾雖然沒猜出來這一手。


    但他深知龍虎突擊隊絕不是那麽容易進的,且不說他們是寧江區巡特警中隊,就算是市局特警支隊的突擊隊,都不一定能適應得了龍虎突擊隊的訓練強度。


    這就像是學校把普班的學生放到重點班一樣。


    他們根本跟不上節奏。


    如果現在硬將他們調入龍虎,結果隻有一個:


    揠苗助長!


    “後天出發,封閉集訓三個月,那我們過年豈不是回不了家了?”高博認真看著文件中的內容,忍不住問道。


    “對。”張文軍回答得很幹脆,“決定權在你們自己,不想參加也可以放棄,但調入龍虎突擊隊的事情就別想了。”


    “參加,當然要參加,不就是三個月不休息麽,入警培訓的時候又不是沒幹過!”


    高博這次難得沒有先征求顧幾的意見,隻嘴上碎碎念幾句,就果斷把字簽了。


    顧幾深知。


    對於高博來說,龍虎突擊隊是他大學時就一直拚命追逐的夢想,隻要能進龍虎,無論付出多麽大的犧牲,他都願意。


    同樣,龍虎在當初的顧幾眼裏也意義非凡。


    隻是當他獲得《危機處理遊戲》後,親身體驗過關卡中的各種危機事件,他的野心也就變得更大了。


    他的未來。


    一定不隻有龍虎,而是蛟龍、飛虎、三角洲、sas這些世界級部隊!


    但眼下,顧幾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從兩次夏東地區組織六省一市戰術訓練來看,公安高層一定在下一盤大棋,他想要了解信息,想要變強,就必須先跟隨大勢。


    而西疆集訓,就是他的第一塊兒敲門磚。


    唯一讓顧幾稍有糾結的地方,就是大後天任務關卡刷新,與封閉集訓相矛盾。


    畢竟這就跟當初的入警培訓一樣,跟隊友吃在一起,睡在一起,還要隨時麵對突襲集合,相當於準軍事化管理。


    好在集訓本身就是在提升實力,不會拖慢他的強化節奏。


    眾所周知,西疆因其地理位置的特殊性,算是國家軍隊、暴力機關重點關注地區,為了保證百姓安定,軍隊、武警、公安特警的反恐實戰能力相當強悍。


    不少省市在成立王牌反恐特警隊前,都會先赴疆交流學習。


    所以其教訓能力,毋庸置疑。


    顧幾也很想見識一下夏國目前最頂尖的反恐作戰知識技術,再加上或許能碰上榮耀關卡,至少是穩賺不虧。


    於是,他接過高博手中的筆,在文件中簽下名字。


    “行了,最快今晚就會有人聯係你們,到時候會統一安排你們訂票,告訴你們詳細流程,記住,去了西疆,一定不許給我惹禍,聽到沒有?”


    “是!張中!”


    高博與顧幾異口同聲喊道。


    等到兩人離開辦公室,張文軍便拿起簽好字的文件,看到“喀爾市”三個字,腦海中忽然閃過一支反恐部隊的名稱:


    喀爾反恐勁旅69270部隊。


    他當初參加龍虎突擊隊選拔,有一名叫仇軍榮的魔鬼教官給他留下的印象極深,是李瑞麟當兵時的戰友,訓練時下手極狠,有不少警員,甚至是軍隊退役士官,都堅持不住,選擇了放棄。


    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就來自於喀爾。


    “要真是這樣,可有這倆小子好受的了……”


    回到辦公室座位上後。


    高博忍不住回頭拍了拍顧幾的肩膀,小聲嘀咕著:“張文軍說,不完成西疆集訓,就沒辦法進龍虎突擊隊,這場集訓的難度恐怕不低吧?”


    “肯定的。”


    顧幾打開電腦,準備開始寫調崗申請書,一邊敲著鍵盤,一邊隨口道:“上頭把集訓地點定在喀爾市,那裏是西疆省西部地區,西疆哪裏海拔最高?”


    “帕米爾高原?昆侖山?哦——!”


    高博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懂了,高寒高海拔訓練,這也太不把咱們當人了,晚上下班陪我去買點紅景天!”


    “後天就出發了,現在喝,早就來不及了!”


    看著高博急得滿頭大汗的樣子,顧幾就覺得好笑。


    下午四點,外出站街執勤的盧繼才等人回來,張文軍便召集大家去會議室,宣布了他要調離中隊的事情,空出來的職位,上級決定由趙斌副隊長頂替擔任。


    同事們雖然有些不舍,但看到張文軍能重回龍虎,還是打心底裏感到高興,正好今天是周五晚上,大家便提議一起全隊慶祝,喝上一杯。


    好巧不巧。


    顧幾剛上張文軍的車,陳知漁就發來微信,問他下班沒,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自從9.16案開始,兩人幾乎就沒怎麽見過麵。


    現在陳知漁好不容易結束案子,吃飯慶祝是應該的,尤其他馬上又要外出集訓三個月,過年都回不去家。


    可全隊聚餐這種事情,他也不好推脫。


    “晚上我們慶祝隊長調崗,沒辦法抽身,要不然就約明天中午吧?”


    陳知漁:“啊?那你先忙吧,我買了菜,等你回家再說。”


    顧幾:“行行行,我爭取早點走,你要餓了就先自己吃,不用等我。”


    陳知漁發完最後一個“ok”的表情,放下手機。


    此刻,她正坐在顧幾家的客廳沙發上,傍晚的橘色夕陽灑進來,一點一點,從她的側臉,緩緩落在那身格子圍裙上。


    陳知漁慢慢轉過頭。


    隻見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佳肴,還有兩個盛著紅酒的酒杯。


    ……


    晚上九點多,顧幾走到公寓房門前,按下密碼。


    剛拉開門,一股濃鬱的飯菜香氣撲麵而來。


    扭頭一看,穿著白色小衫,灰色毛呢長裙的陳知漁,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像是睡著了。


    顧幾一開始還有些懵。


    可當看到桌子上精心擺盤,全都是他最喜歡吃的菜肴,以及那兩杯紅酒,他瞬間就明白了。


    陳知漁在給他發消息的那時候,其實已經在家做好了飯菜,隻不過是問他走到哪裏,好算準時間,給他一個驚喜罷了。


    “這傻丫頭……”看著一口沒動的飯菜,顧幾忍不住咧了咧嘴。


    或許是關門的動靜有些大,陳知漁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他正走進來,“你回來了啊,喝了多少?”


    “沒喝多少,飯店的菜不合胃口,還是你跟老媽做的香,我一進門就直流口水。”


    “嘿嘿嘿,算你這句說的還像人話!”


    聽到顧幾的吹捧,陳知漁瓜子臉紅了一下,原本疲憊的神情一掃而空,變得充滿活力,“那就再吃點吧,我可是做了你最愛吃的鍋包肉!”


    “你晚上吃了沒?”


    “沒呢。”


    “天啊,這麽令人垂涎欲滴的飯菜,你是怎麽忍住不動筷的?”


    “行了行了,再吹就顯得太假了!”


    陳知漁趕忙打斷顧幾那浮誇的表演,剛落座,看到他端起紅酒杯,便製止道:“哎,這杯已經放很久了,估計都酸了,我給你換一杯吧。”


    “都一樣。”


    顧幾倒是對酒這東西沒什麽太高的要求,出於專業和職業因素,他平時也很少有機會喝酒,隻是把它當作一個調節情緒氣氛的東西,“感謝陳知漁小姐光臨寒舍,不辭辛苦,盛情款待!”


    陳知漁瞪了他一眼,也端起酒杯,下意識摸了摸頸側的縫線:“我應該好好謝謝你才對,在東瀛,要不是你拚命救我,可能我就……”


    “怎麽,你不會是要以身相許吧?”


    “滾啊!你個混蛋!”


    看著顧幾吊兒郎當的賤樣子,陳知漁就覺得牙齦有些癢,恨不得一口咬在他那張臭臉上。


    兩人幾杯酒下肚。


    一邊吃菜,一邊閑聊。


    不得不說,陳知漁真算是偷得了老媽董瑩的精髓,手藝沒得說,盡管顧幾在張文軍的慶功宴上已經吃了不少,可當他嚐到老式鍋包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多吃了兩口。


    想起老媽,他便開口跟陳知漁提及了自己要去西疆集訓的事情。


    因為他過年回不去家,所以想讓陳知漁沒事多去陪陪她。


    “放心,那可是我幹媽。”陳知漁撅著紅潤的嘴巴,夾進一塊兒宮保雞丁,“這次集訓回來後,你估計就要被調崗了吧?”


    “呦?何來這一說?”


    國安跟公安是兩套係統,雖然他們單位早已傳開自己要被調入龍虎突擊隊的事情,可陳知漁應該是還不知情才對。


    “這次東瀛駐外行動,史組長在報告中替你說了不少好話,而且自從大學畢業後,你的身手、知識、經驗成長得非常迅速,按照特警支隊長李瑞麟的性格,他不會把你放在巡特警這種地方埋沒掉的。”


    陳知漁秀長的眼睛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帶著自信的光芒。


    “不愧是國安同誌,分析得頭頭是道。”


    “你也不錯啊,大學的時候還被我甩在屁股後麵,現在搖身一變,槍法、身手連我都追不上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大學什麽時候被你甩在屁股後了?”


    “呦嗬,現在翅膀硬了,開始不服了?”陳知漁將紅酒杯放在桌子上,抿在一起的嘴唇不自覺的上翹,蔥白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杯子裏的紅酒,挑釁意味十足。


    其實這丫頭真的很漂亮,尤其是喝過酒後,臉龐透著幾分紅暈,嘴唇嬌潤透亮,不禁令他有一種被什麽東西打中的感覺。


    “看什麽,慫了?”


    “我顧幾從來不慫!”


    兩人誰都不服誰,一連幹了好幾杯。


    陳知漁帶來的兩瓶紅酒很快就見了底,又從樓下便利店訂了一箱啤酒,結果又全部被喝完,商店也關了門。


    沒了酒做比拚,這丫頭又琢磨起畢業搬家時的遊戲,雙方手推著手,比試腰腹核心力量。


    或許是都喝了不少。


    兩人的站位步伐也是七扭八歪,一不小心,就栽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顧幾隻感覺有什麽柔軟豐滿的東西壓在了自己的身上,有些令他喘不上氣。


    剛想抬起頭。


    就聽到陳知漁哼哼唧唧的聲音:“現在你厲害了,大學的時候忘了警務格鬥對練,我把你壓在身下的時候了麽,我就不信了,死顧幾!”


    說著,她便想要誇開腿,壓坐在顧幾身上。


    可由於她提前下班就著急匆忙過來準備晚飯,連職業裝都沒來得及換,這毛呢長裙束縛著,她根本邁不開腿。


    混亂之中,陳知漁拚命拽著自己的衣服。


    嘩啦一下,莫名感覺身上有些涼快,可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現在能分開腿了。


    於是猛地將顧幾抓至兩腿中間,一條腿繞住顧幾的脖子,另一條腿插進顧幾的腋下,狠狠夾緊,扣成三角形,正是警務格鬥擒鎖技中的三角絞!


    顧幾腦袋被勒在襠中,悶哼一聲,差點兒把肚子裏的酒和菜吐出來。


    出於肌肉本能,他屏住呼吸,雙手抓著對方的臀部,結果是滑膩膩的柔軟,有些燙燙的,還挺舒服。


    管不了那麽多了。


    顧幾迷糊地一挺腰背,竟然直接從床上跪起來,連帶著陳知漁都被他舉上了半空,最終腰腹核心收緊,猛地向下一摔,嘭!


    巨大的悶響,連彈簧床墊都彈了起來。


    而陳知漁的三角絞也被這股反彈震開,經過這一檔子,她腦袋徹底迷糊了,“我要不行了,好暈啊……”


    “我也好困,熱死了。”顧幾一把脫掉上衣,用腳蹬掉褲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頭栽下去。


    “唧唧……”


    “唧唧……”


    隱隱綽綽,顧幾好像聽到了鳥叫,他緩緩睜開雙眼,莫名感覺到後腦一陣刺痛,好像頭要炸開似的。


    “呃……昨天是喝多了啊!”


    他用手撐著床麵起身,上午的陽光有些刺眼,令他本能地揉著眼瞼,可剛搓沒兩下,他瞬間想到了什麽,“不……不會吧?”


    顧幾深吸一口氣,猛地睜開眼看向身邊。


    結果空蕩蕩一片。


    “原來是做夢麽?”顧幾下意識鬆了口氣,扭過頭,床尾掛著他的t恤和褲子,客廳的地麵散落著一地的啤酒瓶子,餐桌上是昨晚吃剩下的飯菜,兩個紅酒瓶子全部空如如也。


    “不對,不太對勁!”


    他抓了抓後腦,想要仔細回憶昨晚的細節,餘光一掃,看到被子上竟然有一根長頭發,足足接近半米長。


    這肯定不是他的!


    顧幾急忙掀開被子,床單上,枕頭上,甚至是他的身上,到處都是這種長頭發。


    沒記錯的話,不知從什麽時候,陳知漁好像也開始留長發了。


    “不會……吧?”


    難道昨天我真的跟陳知漁睡在一起了?


    就在他將信將疑時,枕頭下,一抹黑色映入眼中。


    顧幾伸手將它拿起,竟然是一個蕾絲質地的黑色小蝴蝶結,“這是什麽鬼?”


    “嗡!嗡……”


    就在他研究著蕾絲蝴蝶結到底是什麽東西的時候,床下褲子裏的手機震動,突然嚇了他一跳。


    顧幾急忙用腳把褲子勾上來,掏出電話一看。


    竟然是陳知漁!


    “咕嘟……”他下意識咽了口吐沫,不知道該不該接,男子漢大丈夫,死就死了,“喂?”


    “喂?顧幾,你早上還好麽?”


    “啊?”


    電話裏,陳知漁的聲音充滿陽光朝氣,沒有一絲遲疑和憂慮的聲音,弄得顧幾有些不知所措,再度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頭發。


    “你的睡姿真夠搞笑的,還打呼嚕,哈哈哈!”


    “我們昨晚……”


    “死顧幾!我昨天睡在沙發上了,搞得我脖子現在還疼,等下次再找你算賬!”


    顧幾急忙看了眼沙發,“那你現在在哪,早晨吃飯了麽?”


    “你就別管我了,丹姐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單位一趟,說是有急事,我就先走了,屋子留給你打掃吧,對了,提前預祝你集訓成功,先掛了,拜拜嘍!!”


    電話裏,陳知漁越說語速越快,就像是要急趕著投胎一樣。


    直到聽到“嘟嘟嘟”的聲音,顧幾才放下電話。


    “不對,這不像是陳知漁的性格,她要是知道我過年回不去家,今天一定會看著我,給老媽打一通視頻電話。”


    顧幾低頭看著手中的蕾絲小蝴蝶結,怎麽也瞧不出個所以然,最後竟鬼使神差般地放到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很香很特殊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


    這個味道,怎麽有點兒似曾相識?


    我宣布,感情戲比飛機難寫!啊啊啊啊啊,cpu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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