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已經鬧大。


    現在盡快撤離現場才是最佳選擇。


    脂包肌體格的汪學明,抓著金先生,就像在薅一隻小雞仔似的,直接將他丟進了麵包車內。


    “所有人上車!”


    “是,是!汪哥!”


    在親眼見識過他的能力後,幾人再也不敢像之前那般,嘻嘻哈哈地跟他說話,而是老老實實點頭聽從命令。


    上車後,汪學名直接啟動車輛,一腳油門離開了胡同口。


    可痦子男卻注意到,坐在後座,負責看守金先生的西裝男,手中的ar步槍,始終沒有放下,就連食指,也一直預壓在板機上。


    看來,是他剛才那句話,讓汪學明起了疑心。


    懷疑是他們三個中,某人泄漏了行動信息,才迫使金先生逃離。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選擇在胡同口打起來。


    事實上。


    從一開始,汪學明就不相信他們。


    畢竟這三個人隻是他通過緬北小弟找來的幫手,論靠譜程度,甚至都不如赫爾曼派來的職業保鏢。


    所以,從開始發槍的那一刻。


    西裝男就充當警戒位,一直在幫汪學明“看著”三人,但凡有一丁點兒不對,他們早就腦袋開花了。


    “嗤——!”


    “下車!”


    開了二十分鍾,汪學明忽然將麵包車刹停在一處偏僻路邊。


    在看到附近又停著一輛白色suv。


    幾人這才明白,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汪哥,我來幫你,這就不勞您動手了!”


    “汪哥,我跟您說,這泄漏行動的事兒,可真的跟我們無關,我個人對您絕對是沒二心啊!”


    或許是西裝男手裏那把滿配ar步槍看著實在太嚇人。


    一瘦一胖兩兄弟,一個開始諂媚獻殷勤,一個開始表忠心。


    被挾持的金先生,聽到這兩句話,不由“嗬”地冷笑一聲,“就你們這些廢物,根本無法想象我背後的能量,現在把我放了,是你們最後的活命機會,否則……”


    “把他的嘴給我堵上。”


    汪學明根本懶得聽下去,隨口一指。


    西裝男立刻點頭,一把捏住了金先生的下巴,用力一掐,將手中的衣物塞了進去。


    重新啟動車輛。


    汪學明這次將車開到了更偏僻的一處荒地。


    四人拽著被綁得嚴嚴實實的金先生,來到荒林中,一把將他推倒在地。


    “張誌他們現在在哪?”


    汪學明卸下隨身背包,走到金先生麵前,將他嘴裏的衣服拔了出來,麵無表情地問道。


    “媽的!你到底知不知道老子是誰!”


    誰知,金先生嘴巴活動的第一秒,就是對著他破口大罵,“實話告訴你,我的人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如果你敢……啊——!!”


    就在他放狠話的過程中,汪學名依舊不緊不慢地從背包中取出一把鉗子,直接強行插進了對方嘴裏,隨機選擇了一顆牙齒,猛地一薅!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片荒地。


    同時也讓那三名自認狠角的重犯,打了個寒顫。


    “你,你他媽的……”


    “接下來你每回答錯一個問題,我就會拔掉你一顆牙,等都拔光了,就輪到手腳,先拔指甲,然後再把它們一個一個砍掉。”


    汪學明在說出這段話的時候,平靜的就像是在談論喝水吃飯。


    可他越是這樣,就越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幾人一個個站在旁邊,噤若寒蟬,甚至連吐沫都不敢咽一下。


    包括那位受過軍事訓練的西裝男,都縮了下瞳孔。


    他們現在算是徹底明白了。


    汪學明“緬北戰神”的名號,絕對不是瞎吹的,此人才是真正的惡魔,跟他相比,幾人純潔的就像剛出世的嬰兒。


    金先生先是怔了一下。


    直至嘴裏濃烈的腥甜,和頜骨傳遞的劇痛,才讓他從驚駭中清醒過來,“你敢!唔!唔啊——!”


    “噗呲!”


    又是一顆牙被拽了下來。


    汪學明就像丟掉瓜子皮一樣,將粘著血肉的牙齒,甩在一旁,然後繼續問道。


    “張誌在哪?”


    “啊!老子要……唔!唔!求求你別拔了!我說!我說!!”


    金先生原本還打算繼續威脅,可汪學明就像一台冷血機器似的,直接將鉗子懟進了他的嘴裏。


    在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他還是屈服了。


    “唔……他們在城西郊外的趙家溝……”


    “查一下位置。”


    汪學明這才將手中的鉗子鬆開,囑咐了一句西裝男後,又繼續問道:“他們幾個人,什麽武器。”


    “四個人,有槍和炸藥,嗚嗚……”


    此刻的金先生,已經徹底被嚇破了膽。


    他的嘴巴和上下牙齦整邊都腫了起來,極致的撕裂劇痛,甚至一定程度上麻痹了他的神經,大量鮮血混合著唾液,在他說話的時候,不停往下流,極為淒慘。


    問完所有問題後。


    汪學明這才起身,將粘滿血的鉗子隨手丟掉。


    “把他嘴巴塞住,扔後備箱。”


    “是,汪哥!”


    “汪哥,您太牛逼了,隨便一出手,輕輕鬆鬆就把大名鼎鼎的金先生給拿下了!”


    幾人輪番湊上來表現、吹捧。


    事實上。


    從一開始,汪學明就知道審訊一定會很順利。


    像“金先生”這種中間人,說到底也不過隻是個厲害一些的商人罷了,連亡命徒都算不上,更別說當硬漢了。


    而他在緬北,是負責白家金元集團的武力部門。


    上到搶地盤,中到管理集團員工,下到抓人審訊。


    各種酷刑,汪學明就算沒見過一千,也有八百。


    別說是金先生,就連良本社的頭號狠人“堂本修一”,也扛不住幾輪。


    他審訊的過的所有人中。


    隻有那位幫dia幹活的東瀛間諜,扛了下來,也是唯一一個難啃的骨頭。


    “原來這幫人是懷疑陳鴻升的女兒,是國安警察,並且有可能是什麽‘儺祓計劃’的成員之一?”


    回到車上,汪學明自顧自在心中琢磨著剛才逼問出來的信息。


    千算萬算,他沒想到最後還是牽扯到更高級別的單位。


    想了想,汪學明還是決定將他錄下自己和金先生的對話錄音,通過內部網絡,上報給7472部隊。


    京州城東區,某條鄉路。


    昏暗的公路上,閃爍著大量紅藍色燈。


    封鎖現場內,一名名痕跡科警察,正在對路邊車輛留下的痕跡,以及那輛白色豐田mpv進行拍照取證。


    這輛車,正是張誌綁架陳鴻升所使用的車輛。


    “有什麽發現麽?”


    “暫時還沒有,這夥歹徒很專業,全車上下沒有一處指紋,手底下的人正在找毛發,接下來就看運氣了。”


    警戒線邊緣,身穿警服的董瑩,正在跟痕跡科的組長對話。


    而她身旁,則站著麵色焦急的陳知漁。


    “瑩姐,寧州國安的人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


    董瑩擺擺手,最後看了一眼犯罪車輛後,剛要轉身迎接客人。


    便看到曾丹領著兩個身材健碩的大小夥子走過來。


    “你好,董組長,我是寧州國安,曾丹,這兩位是……”


    “顧幾,你怎麽過來了?”


    “媽,嘿嘿……”


    麵對董瑩那雙又驚又怒的眼神,顧幾尷尬地撓了撓頭,嬉皮笑臉地打了個哈哈。


    “是我點名讓他來的,這次案件背後的問題,是顧幾最先發現的。”


    曾丹也是第一次見顧幾如此“慫逼”,這種強烈的反差感,著實讓她愣了好一會兒。


    不過人畢竟是她抓來的,她肯定要站出來解釋。


    有外人在場,董瑩也不好發作,隻得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聲嗬斥道:“顧幾這孩子比較淘,給你們添麻煩了,你說案件背後的問題是……”


    趁著兩人交流案情的功夫。


    顧幾這才逃命似地,離開了老媽的視線。


    高博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嘀咕道:


    “原來你沒跟你媽打招呼啊?”


    “當然,我要是說過來,我媽肯定不同意!”


    “顧幾……”


    說話間,陳知漁走到了兩人麵前。


    望著憔悴許多的丫頭,顧幾心中不禁湧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從小到大,他很少見過這丫頭情緒低落成這個樣子。


    “你沒事吧?”


    “沒事,多虧了你跟廖主任。”


    “我也就是大膽假設罷了,主要是接近我的那個女間諜,和那個東瀛殺手太明顯了,你的身份這麽敏感,難保有心人不會對你下手,高博,你也要注意點。”


    顧幾找了套說辭糊弄過去,順便還拉來高博當“擋箭牌”。


    高博認真點了下頭。


    他就算再傻,也看出來最近這幾場行動的敵人,不是好惹的,否則曾丹也不會在這一路上旁敲側擊地問他。


    開玩笑,真當他是色魔入腦,那麽好糊弄啊!


    “對了,案子有什麽進展麽?”


    “目前為止,就隻發現這一輛犯罪用車,但歹徒和我爸的線索,還是……”


    “小漁,顧幾高博,走,有新情況!”


    陳知漁話講到一半,曾丹突然從遠處喊了一聲。


    終於來了。


    顧幾眯著眼,跟了上來。


    果不其然。


    是汪學明在城區胡同對金先生下手的案發現場,被人發現了。


    從車站出發的路上。


    史正民簡單跟他分析了下案情,就跟幾人分道揚鑣,前往京州國安,參與短發女的審訊。


    畢竟,對他來說。


    一個有膽子跟蹤並襲擊國安特勤的犯罪團夥,實在太可怕了。


    而就在顧幾兩人跟曾丹來“犯罪車輛”現場的路上。


    他收到了汪學明發來的第二份情報。


    從跟蹤金先生,到召集人手、動手,最後荒地審訊。


    不得不說。


    這個汪學明還真是敢想敢幹,而且組織能力非凡。


    這恐怕也跟他操控角色時,留下的技能風格有關。


    像蔣娜、汪學明、維迪、亞森這類角色,闖關時,無一例外全都是指揮角色,尤其是維迪,更是國家性危機的領導者,所以他們自然更擅長組織活動。


    而類似巴倫、阿明這類,就隻適合當獨行俠。


    不過,相比起維迪、亞森這樣的正派角色。


    從罪犯窩出身的汪學明,膽子尤其肆無忌憚,手段更是冷血殘忍。


    要不是一直有7472部隊壓著他,恐怕這家夥早就走上歪路,變成第二個“白茂良”了。


    而汪學明提供的這份審訊內容中,終於揭示了pm、volut的陰謀。


    原來。


    戴維早就知道陳鴻升對公司有二心。


    之所以一直沒有對付他。


    一方麵是想從他身上挖出有關“顧健”的情報;


    另一方麵,是偶然的情報線索顯示,陳鴻升的女兒可能與國安有關。


    論間諜竊取,這位金先生手段的確高明。


    竟然挖到了一項絕密計劃,名叫“儺祓計劃”。


    至於計劃的具體內容,金先生了解的也不多,隻知道是多部門聯合組成的一個秘密機構,成員選擇方麵,無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專門負責處理機密或重大案件。


    而這個“儺祓計劃”,似乎跟volut與pm公司的謀劃有關。


    故此。


    戴維親自找到了pm公司的人,結果來夏負責此事的,恰巧就是那個銷售總監奎利。


    這家夥本就跟公司雇傭兵走得最近。


    雙手沾滿鮮血。


    自然就靠他那套人脈關係,搭上了金先生。


    雙方一拍即合,便有了“陳鴻升”綁架案。


    起初。


    金先生的計劃,是讓張誌綁走陳鴻升,通過審訊、逼迫、威脅等手段,問出與“顧健”有關的信息,以及他女兒的具體身份。


    可沒想到,陳鴻升也算是硬漢一個。


    到現在都沒有出賣自己的女兒。


    被逼無奈,金先生隻能委托另一個叫“老鬼”的犯罪團夥,負責綁架陳知漁,到時候便可以借用他父親做要挾,讓這丫頭往後為pm、volut公司提供機密情報。


    因為不清楚陳知漁的具體身份、個人能力,以及背景能量。


    “老鬼”失了手。


    同時,金先生在黑道圈子裏的關係網,也發現了汪學明通過緬北勢力,打聽他,並召集人手準備對他動手的消息。


    可最終還是晚了一步,落到老汪手中,差點兒被折磨殘廢。


    而現在。


    汪學明他們,已經整理好裝備和人手,正在趕往張誌團夥的藏匿窩點,準備下手。


    為了保證陳叔叔平安無事。


    顧幾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通過汪學明襲擊金先生的案發現場,將老媽和曾丹,往張誌團夥的窩點去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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