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寬闊的街道上,伍北像隻遊魂似的漫無目的。


    有時候想想,人真的特別可笑,連自己的思想都左右不了,卻總妄圖掌控世界。


    明明一個勁的在腦子裏告訴自己暫時忘卻趙念夏,但卻記得更加的清晰和具體。


    沿著街頭走到街尾,伍北想了趙念夏最起碼不下十次,他都不知道應該罵自己癡情還是可笑。


    “叮鈴鈴..”


    就在他琢磨著要不要找家小酒館暫時麻痹自己一下的時候,兜裏的手機突兀響了,看到是個本地的座機號碼,不由迷惑的接起;“哪位?”


    “伍先生您好,我們是春遊旅行社的,您在我們這裏為您訂了三天兩日的浪漫錦城遊,您方便告知一下您現在的具體住址麽,明天開團之前,我們會安排專車過去接您。”


    手機裏瞬間傳來一道含糖量最起碼5個+的甜膩女聲。


    “搞錯了吧,我沒訂過什麽浪漫遊。”


    伍北不耐煩的回應一句,轉手就準備掛電話。


    “不對呀,給您訂團的人叫王順,您的身份證號碼是不是13042xxx..”


    電話裏的女聲迅速發問。


    “擦。”


    伍北無語的爆了句粗口。


    合著那群王八犢子們考察市場,先他自己當試驗品給送出去了。


    “沒興..”


    “您朋友已經把費用給我們結算清楚了。”


    伍北剛要張口拒絕,對方的一句話又硬生生把他的話頭給噎回了肚裏:“啥時間,在哪集合,我自己過去就好。”


    別看他平常出手闊卓,似乎對誰都很大氣,其實骨子裏是個摳門到極點的人,因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虎嘯公司的今天的基業全是他一個子兒一個子兒捋出來的。


    “我們公司的地址在武侯區置信北街17號,您如果搞不清楚的話,可以派專車接送..”


    對方很是熱情的介紹。


    “知道啦。”


    伍北不耐煩的直接掛掉電話,心裏暗道這年頭難不成還有導航找不到的地方麽?


    罵娘歸罵娘,但是哥幾個的心意,伍北還是感受到了,雖然大家都沒有明確表達任何,可他心裏明白這是一種無聲的關心,同時也證明他反複無常的情緒已經徹底影響到了其他人。


    “出去走走也挺好,權當是放空一下自己。”


    伍北昂頭看了眼天空,自言自語的呢喃。


    同一時間,錦城青羊區的一家足療店門口,二球、三球和吳鬆像是鵪鶉似的蹲在街邊的馬路牙子旁抽悶煙。


    “哥,你說這特麽叫啥事,那老棒槌吃肉咱喝湯,人家捏腳咱閑聊,兩天了吧,咱仨兜裏那點私房錢全搭進去了,另外我還賠了一雙鞋墊子,再這麽整下去,咱幾個都特麽得去貸款,伺候你爹,我都沒這麽賣力過。”


    三球掐著不到三厘米的煙屁不滿的嘟囔。


    “是啊二球哥,老家夥屬實不夠揍,抽煙必須華子,喝酒最起碼茅台,一點不扒瞎,我都準備把我那點家具全部賣給典當行,不信你看看我剛給人發的短信。”


    吳鬆也哭撇撇的舉起手機。


    “絮叨我有個雞毛用,有能耐你們咋不跟他親自說去,整的好像我倆合夥坑你們似的,老子占多大便宜了?”


    二球窩火的臭罵。


    在他昂起腦袋的時候,額頭上拳頭大小的淤青分外明顯。


    不止是他,旁邊的三球和吳鬆臉上也或多或少掛著點傷疤,而這一切全是拜屋裏那個叫誘惑的老賊所賜,更為可笑的是誘惑本人並沒有動手,而是讓他們自相殘殺,隻因為對方手裏有一杆槍。


    “哥,不行咱跑路吧,大不了厚著臉皮求求伍北,先管他借點錢..”


    三球欲哭無淚的嘀咕。


    “你特麽腦子有泡吧,伍北能借給咱們錢,還能借給咱身份證不成?沒有身份證打出租車回老家呀?再說那老東西攥著咱仨身份證,手裏又有槍,萬一找到咱們老家,到時候把親戚們嚇到了,爹不得敲折你我的狗腿。”


    二球反感的訓斥一句。


    “都嘰霸怪栓子,你說你明明藏了那麽多私房錢,早點借給我們就完了,這下好了,全被老牲口給你霍霍了吧,該!”


    三球轉頭埋汰吳鬆。


    “冤有頭債有主,等我哪天趁他不注意,必須把丫那兩顆大門牙掰下來。”


    吳鬆眼神凶狠的獰笑。


    “哎呀,渾身舒坦,好弟弟們,待會安排上哪吃飯呐?”


    就在這時,誘惑精神滿滿的打著哈欠從足療店裏走了出來。


    “誘哥,吃上海菜怎麽樣,這兩天老是川菜,我怕您腸道忒油膩。”


    “吃雞毛的上海菜,咱哥就得意五中那邊的拉麵。”???.23sk.


    “哥做按摩辛苦了,要不我背您吧。”


    見到老家夥,剛剛還義憤填胸恨不得要殺人全家的哥仨立即簇擁過去,一個比一個會拍馬屁的露出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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