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老頭兒,說話是真是特麽不夠揍!”


    見老綠說的如此言辭確鑿,許諾頓時間被氣笑了,無語的搖了搖腦袋。


    事到如今,他都始終不相信許諾是為了幫助伍北,態度堅決的讓人既心疼又無奈。


    “就這說辭,到時候你上法庭怎麽跟人說?對方的律師隻要專業知識沒問題,就絕對能把你問的漏洞百出。”


    許諾吐了口煙霧出聲。


    “該問啥問啥唄,反正我就一句話,所有事情都是我個人行為,跟伍北和虎嘯公司不掛任何關係,除了這些,誰還能把我咋地?”


    老綠無所謂的吐了口濁氣。


    “老綠大哥,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在服用抑製劑,抑製劑的某些成分和興奮劑很相似,這點你可能不懂吧?”


    許諾壓低聲音道:“人在過度興奮的情況下,常常會做出一些不受控製的事情,而所做出的行為隻跟性格有關,其他不能作為依據,我這麽說,你能理解不?”


    “啊?”


    老綠怔了一怔,瞬間會意對方的目的。


    “法律是講依據的,法庭上的每一句話更需要合乎邏輯,我這麽問你吧,非法持械的性質惡劣,還是故意傷人更特麽頭痛?”


    許諾耐著性子出聲。


    “那肯定是故意傷人..”


    老綠順嘴接茬,說話的過程中立馬明白對方的意圖,瞬間露出個笑容。


    “對,就是這麽個事兒,你好好的回憶一下自己的違法曆程,很多人都在外麵幫你努力。”


    許諾揪動幾下喉結,長須一口氣道:“綠哥,話到這兒了,能理解多少全在你自己的能力,下周五開庭,伍北希望你能好,他的朋友們也希望你可以挺過去,而我比較倒黴,剛好跟他是朋友。”


    “許隊,大恩不言謝!”


    老綠慌忙起身,抬起套著鐵銬的雙手抱拳。


    “義士不言棄!”


    許諾舔舐嘴角,緩緩的站起身子。


    與此同時,錦城最為有名的“青山公墓”。


    蘇獄盯著墓碑上陳刀的黑白相片和那一行特意找人攥寫的墓誌銘,臉上的表情沉重無比。23sk.


    他和陳刀雖說是表兄弟,但是感情絕對不輸一般的親哥們。


    從小到大,陳刀就算的上立在他麵前的一杆旗,不管什麽人要與他為敵,陳刀指定是第一個衝上去的。


    不可否認自己的表格確實貪財好色,生活糜爛到令人發指,但是混混們的日子不就是這樣麽?如果不是為了逍遙自在,誰特麽會甘心情願的當個人人不齒的敗類。


    表哥沒了,他曾一度認為可能是因為自己,可當真想揭穿,確實於自己有關,可想而知他心底的痛苦程度。


    最關鍵的是,明明知道這事兒還有他人參與,自己卻隻能裝個啞巴,那種憋屈簡直就要原地爆炸。


    “刷!刷!刷!”


    胡亂琢磨的時候,幾束鮮花突然擺在陳刀的墓碑前。


    “你們..”


    蘇獄循著對方的手臂看過去,不想卻見到了賈笑、黃卓和林青山。


    “死者為大,我們是來祭拜陳刀的,跟蘇總有關,但是關係並不大,實話實說的講,陳刀害死我們兄弟,死有餘辜,但站在人情的立場,他已經沒了,恩怨糾葛也跟著化作雲煙,王順是我們兄弟,這一點不論走到哪,我們都認,他弄死陳刀不該,但真的不冤!”


    林青山摸了摸鼻尖出聲。


    “如果伍北讓你們過來是為了炫耀,那他確實做到了,混到現在,我不光在你們虎嘯公司麵前處處敗北,還賠進去一個親表哥,關鍵還特麽沒融入該進去的圈子,我該!真特碼的該!”


    蘇獄鼓著腮幫子吹口大氣。


    “蘇總,如果我們是為了鬧事,完全可以往墓碑上潑狗血,找幾百個小孩子撒尿,甚至我特麽連夜找人把你表哥的墳刨了,都不是太費勁的事兒,但我們不想四麵楚歌,更不樂意處處為敵,伍哥說過,他跟你的矛盾隻是因為立場和利益的問題,實質兩者間並無多大的摩擦。”


    賈笑沉聲說道。


    “嗯?”


    蘇獄不解的皺起眉頭。


    “這卡裏有四萬塊錢,是伍哥讓我們送過來的,也是我們虎嘯公司目前為止能拿出來的全部金額,不知道羅天有沒有告訴你,我們的錢全在老綠被抓的那天被王峻奇撬走了,這四萬塊,還是伍哥把他爸送他的唯一念想賣掉湊出來的。”


    賈笑繼續說道:“伍哥的原話是,這個時代逼著我們不能像八九十年代的老江湖一樣義薄雲天,但是一點都不妨礙人心就該仁字當前,陳刀是順子幹死的,我們到死都承認,可他該死,這也是伍哥和我們虎嘯全體都認為的真諦,哪怕沒有順哥,他本人或者我們這些兄弟也會動手,但有個前提,如果沒人挑唆,李浩鵬和陳刀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吧,你想沒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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