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發生什麽……”嚴冬梅嘴裏否認著,隻是,顫抖著的身子,已經完全的出賣了她。


    “愚蠢的女人,難道,自己的名節,就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難道,你情願殺人,也要維護自己的名節?難道,你覺得你現在還有什麽名節?難道,你覺得一個殺人犯比一個被人欺負的女人更光彩?”薛穎則是直接的罵了起來,聽到現在,看到現在,她也差不多能夠猜一個大概了。


    “我……我說……”嚴冬梅心底的防線,終於的崩潰,她的心中,也有著不甘,有著不忿。


    事情,其實並不特別的複雜,甚至可以說,一點都不複雜,事情,就發生在那一晚,作為接親人之一,嚴冬梅和幾位表妹去到了楊家,加上去抬嫁妝的人,還有楊家本身的親戚,自然是誰家也無法住下的,因此,他們紛紛的住到了楊家的親戚家,她和三個表妹住到了楊六郎家,噩運,也就此產生了。


    楊六郎家就兩張床,三個表妹住了一張,她隻能和羅素英睡一張床,半夜,羅素英放一個醉酒的男人進了房間,兩人在床前就搞開了,她被吵醒,但是,她不敢聲張,於是她就裝睡,然而,她也是二十歲的人了,這讓人耳紅麵赤的一幕,讓她身子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最後,羅素英掀開了被子,讓那男子搞她,她掙紮,但是她不敢叫,那時候,她也要結婚了,rì子都定了,證也辦了,隻差還沒有正式辦喜事。


    她不敢叫,卻讓兩人更瘋狂了,兩人編者各種花樣折磨她,羞辱她,玩弄她,她被整整的蹂躪了一個晚上。如果僅僅是那麽一次蹂躪,那對於她,也就僅僅是一場噩夢罷了,可噩夢,隻不過才剛剛開始,就在她婚禮的頭一天,她忽然又見到了這兩個惡魔,羅素英以要向她夫家告發相威脅,她無奈的再次屈服了,從那以後,隔上一段時間,羅素英就會找她,她也知道了那男人不是羅素英的男人,而是叫做二狗,羅素英的表哥。兩人變著法子蹂躪她,甚至,她懷孕幾個月了也不放過,然而,為了維護住自己的麵子,維護住自己的婚姻,維護自己老師的麵子,她一次次的選擇了屈服,她一次次的尋找借口,騙自己的丈夫,去赴這屈辱的約會。


    然而,這還不是最為可怕的,最為可怕的是,幾個月前,兩人竟然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一個相機,將他們一起的畫麵照了下來,甚至,叫來了另外兩個男人,借來了錄像機,學著錄像裏的畫麵折磨她。羅大貴此時,也適時的表達了他的不滿和憤怒,於是,兩人合謀,布下了這麽一個殺局。


    “另外兩個男人是誰?”牛兵緩緩的問道。


    “具體不知道,我知道一個人是錄像廳的老板,當時,他們有說起錄像廳是他的,另外一個人額頭上有一個紅痣……”此時一切的說了出來,嚴冬梅卻是仿佛感覺到了一種輕鬆,一種解脫。


    牛兵又細細的詢問了一些情況,此時,羅俊也開車回到了派出所,牛兵讓羅俊和薛穎接著審訊,他走出了審訊室,找到了值班的派出所所長楊政國,了解相關的情況,鄉上就一家小錄像廳,楊政國也很熟悉,因此,很容易的了解了錄像廳老板的情況,錄像廳林老板和嚴冬梅說的幾乎沒有區別,那應該正是嚴冬梅所說的男人。也很快的了解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情況,那個臉上有著紅痣的,則是錄像廳老板的大舅子,是鄉裏照相館的曹老板。


    在派出所的協助下,兩人很快就被帶回了派出所,稍微的一審訊,兩人就招供了,他們和羅大貴是在歌舞廳認識的,兩人都是錄像廳的常客,因為去的次數多了,大家也就熟悉了起來。羅大貴要借相機,借錄像機,兩人都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而羅大貴來洗照片,卻是讓曹老板對嚴冬梅也產生了興趣,而且知道嚴冬梅不是羅大貴的老婆,他就表達了哪方麵的意願,而且表示願意出一千元錢。當時羅大貴沒有答應,不過,過了幾天,曹老板和林老板去歌舞廳,再次提起這事,而且,林老板也表示願意出一千,羅大貴一口答應了下來。曹老板另外還留下了一些照片,當初他洗照片時,都多洗了一套保留著。


    嚴冬梅迅速的取得了突破,可羅大貴那裏,卻是沒有絲毫進展,這顯然是一個頑固份子,而且反偵察能力非常強,說話做事,幾乎是滴水不漏,即使在證據麵前,也僅僅是承認了自己和嚴冬梅之間的關係,而且一口咬定,當初自己是喝醉了酒,是羅素英將他和嚴冬梅弄在了一張床上。甚至,連轟曹老板和林老板給錢的事情,他也拒不承認,他隻說沒有那麽一回事,甚至說是兩人因為知道了那照片上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以他們掌握了他和嚴冬梅的照片為由,逼嚴冬梅伺候他們。


    “目前的情況,逮捕羅大貴也是足夠,明天我讓人去辦理逮捕手續,你和羅俊繼續去華林鄉,查找相關的犯罪證據。根據我們了解的情況,那些犯罪證據,他應該沒有時間銷毀,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些東西。”於國生緩緩的道。


    “是,於隊。”牛兵答應著,現場,羅大貴做的非常幹淨,可是,李老黑被敲了個頭破血流,那必然是濺了一些在羅大貴身上的,還有,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的指紋,異常的腳印,這顯然的,羅大貴是戴了手套之類的。衣服,鞋,手套,這一大堆的東西,想要銷毀,卻是要費一些時間,而且很難不被人發現,羅大貴顯然沒有這麽多的時間,這些東西,他肯定藏在一個什麽地方。


    隻是,要找到這些東西,卻是頗為的不容易,一人藏東西,十人也難找,然而,這次東西,也必須找出來,否則,僅僅是嚴冬梅的口供,如何去定羅大貴的罪?羅大貴的家,那是已經查找過一次了,當然,這些東西,藏在家裏的可能xìng,那委實也不大,甚至可以說,基本上沒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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