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不大的銀行儲蓄所,小縣城,儲蓄所的規模,也真大不到哪裏去,牛兵他們來到儲蓄所,亮出了自己的證件,一個副主任接待了他們。


    “牛隊長,查那個賬戶的事情,我們可以安排人給查,不過,其他賬戶的信息,那是儲戶的秘密,我們銀行也不能隨意泄露,還請牛隊長諒解。”副主任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哦,麻煩李主任了。”牛兵有些無奈,不過,牛兵也沒有放棄,這可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如果能夠找到這條線索,會讓他們的案子變得容易的多,他來這裏調查,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隻是,他並沒有繼續說什麽,縣官不如現管,求這些領導,還不如找那些辦事的人,這李主任也不可能自己幫他們查,而肯定是讓下麵的人查。


    “小廖,你過來一下。”隨後,李主任打電話叫過來了一個年輕的女營業員,“這是我們的營業員小廖,小廖,這是刑jǐng大隊重案隊牛隊長,你協助牛隊長他們查一下龍橋機械廠這個賬戶……”


    “是,李主任。”女孩子有些拘謹,有些恭敬的道。


    “麻煩你了,小廖。”牛兵顯得頗為的客氣,他可是還有求於人呢。


    “是你,你原來是jǐng察,難怪那麽厲害了。”離開了主任的辦公室,年輕的女營業員臉上的拘謹不見了,而是滿臉欣喜的叫了起來。


    “你見過我……”說實在,牛兵對於年輕的女營業員真沒有印象。


    “去年,在天……”女孩子笑著道。


    “天……,哦,你說的天歌舞廳!”牛兵微微的楞了一下,不過隨後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大概是年底的事情了,他被雲中燕拉著去天唱歌,結果遇到一群混子欺負一隊小夫妻,就出手教訓了那些家夥一頓。當時歌舞廳人很是不少,他自然不可能都記得。


    “對,當時我和兩個同學也在那裏唱歌。牛隊長,你想要調查什麽?”女營業員連連點頭,顯得頗為的熱情。


    “我想問一下,這封條是不是你們儲蓄所的?”牛兵拿出了那五萬元現金的一個封條問道。


    “這和我們儲蓄所的封條完全一樣,應該是我們儲蓄所的。”女營業員仔細的查看了一下。


    “另外,我想查一下10月12rì那天,是否有人在這個賬戶上提取了10萬現金……”牛兵拿出了檢舉信提供的那個賬號。


    “嗯,我這就去給你查……”女營業員答應的很是爽快。


    “美女,不知道能不能查一下,在那天,或者是在那之後的幾天,是否有人在這裏取過五萬以上的現金?”牛兵試探著道,熟人,這卻是又好辦了許多,這是一個人情社會,熟人辦事,一些小違規卻並不違法的事情,還是容易辦到的。


    “這個……,牛隊長,如果是一天的還好辦,要查幾天的,耽擱的時間可不少,而且……”女營業員小廖顯然顯得有些猶豫,同時衝領導的辦公室努了努嘴,這些,可是違反儲蓄所的工作製度的。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和我們查的案子有著非常大的關係,希望小廖你能夠幫幫我們。”牛兵很是懇切的道。


    “這樣吧,我悄悄幫你查一下,不過,今天可能都無法給你結果……”小廖顯然對牛兵印象不錯,雖然明知道這違反規定,還是答應了下來。


    “謝謝小廖,這是我們重案隊的電話,你也可以給我打傳呼。”牛兵大喜,立刻的留下了電話號碼和傳呼。


    “嗯,查到了我呼你。”小廖接過了號碼,立刻的去幫牛兵他們查了起來。


    “嘻嘻,英雄救美還真不少啊,到處都遇到。”屋子裏隻是剩下了牛兵和蕭影,蕭影卻是禁不住的開起了牛兵的玩笑,現在的她,和牛兵說話也是沒有了什麽顧忌。


    “這次可不是英雄救美,是幫了一隊小夫妻,這就叫好人有好報。”牛兵笑嗬嗬的。


    “還好意思說,又勾引人家小美女犯錯誤,泄露工作秘密,侵犯別人的**。”蕭影卻是打擊著牛兵。


    “這叫什麽**,我們隻是偵查使用,又沒有公開出去,若是這都叫**,我們那排查什麽的,都叫做侵犯**了,我看你還是少看那些西方的東西了,什麽都**,要完全按照你那一套來查案,估計,你一年也偵破不了幾件案子。”牛兵不以為然,雖然他也認為應該有一定的**權,可是,這也**,那也**,那公安機關也不用辦案了。


    “西方的製度本來就比我們的製度先進,美國的選舉製度……”


    “小影,別迷信西方,美國的選舉製度是好,可是,那是建立在民眾整體素質的基礎上的,我們的國民是什麽素質?文盲都一大堆,不少偏僻地區的農民連字都不認識,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鎮上,連縣裏都沒有去過,你難不成讓他們去選舉國家主席?別說那些偏遠地區的農民,就說我們這縣城的人們,大多數又懂得什麽?不說別人了,就說我們刑jǐng隊的這一竿子人吧,我們除了在刑偵這一畝三分地還了解一些,對於公安係統還了解一些,對於其他的,我們了解多少?如果讓我們去選一個縣長,你說我們會選誰?”牛兵和蕭影之間,卻是喜歡閑扯一些話題。


    “正是因為大家什麽都不知道,我們才應該實現mín zhǔ,讓大家了解我們的領導,隻有大家都了解了,才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


    “了解,了解又起什麽作用,我們絕大多數人,評判本來就缺乏一個具體的標準,所謂的mín zhǔ選舉,更多的就是拚人緣,拚名聲,遠的我們不說,就說我們刑jǐng隊吧,你說誰優秀誰不優秀,那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可你看看去年mín zhǔ選舉的優秀是誰?你認為許隊長是最優秀的嗎?”牛兵淡淡的道。


    “這個……”蕭影一時間卻是有些無語了,刑jǐng隊,二隊成績最為糟糕,不僅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而且紀律一團糟,作風散漫。


    “許暢為什麽能夠當選?實際上,這種選舉,基本上就是本隊的人選本隊的領導,許隊是一個好好先生,xìng格比較平和,有什麽不愉快都表露出來,遇到誰也笑嗬嗬的,誰也不得罪,二隊雖然紀錄最差,作風最散漫,成績也最是糟糕,可二隊的人還是會選自己的領導;而我們於隊xìng格比較直,作風也比較強硬,該批評的就批評,一些心胸狹窄的人挨了批評,那還可能選他,而一隊的周隊自身就心胸狹窄,隊上也有不少人不滿意他,這些人,都很容易投需投許隊這個好好先生的票,最終他當選,根本就沒有什麽懸疑。”牛兵淡淡的道,事實上,去年在mín zhǔ選舉之前,牛兵就知道了張浩平要mín zhǔ選舉,當時,他也就提醒了張浩平,隻是,張浩平也很無奈,前兩年,都是他拍板定的,最後,卻是惹來了不少議論聲,說張浩平專橫獨斷,不mín z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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