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兵應了一聲。


    “當然還記得,當初,我可是上了這女人的惡當,不是你找到了真正的毒販,我們說不定就報廢在那個女人手裏了。”張蕾有些咬牙切齒。


    “她當時是怎麽一回事?”


    “說起這事,可氣死人了,當時我們也沒有找到她販毒的證據,根據我們的調查,她的確是想要販毒,隻不過,她還沒有開始販毒,就被我們抓了,最後,我們隻能是教育了一頓,拖著關了幾天,就放了回去。這兩年,我也暗中調查過她,好像,這女人也挺正常的,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這個女人了?”張蕾對於案子,那可是比較敏感的,當然,也說不上敏感,大家都是同行,而且牛兵這個人是不太喜歡打電話的人,這麽突然的打一個電話來,問起這麽一個人,怎麽也不可能是閑聊。


    “我今天下午看見了孫柔。”牛兵緩緩的道。


    “在煬縣……”張蕾幾乎是本能的問出了聲,隻是問出聲,她才發現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廢話,難不成我下午還能去你們岩泉不成。”


    “你是怎麽遇到他的?”


    “今天高考,我們出去維持秩序,考試期間,我去周圍走走,結果偶然看見了她。”


    “我調查過她,她沒有任何親戚在外地,她去煬縣,肯定不是幹什麽好事,對了,她看見你了嗎?”女人都比較記仇的,孫柔幾乎害她上當,雖然最終查明孫柔不過是想掙販毒的錢而被人利用,並沒有真正的販毒,她卻是對孫柔表現出了較多的懷疑和關注,隻是整整一年也沒有發現孫柔的可疑之處,這才放棄了對孫柔的關注,卻不想。此時卻忽然有了孫柔的可疑消息,她自然是格外的開心。


    “應該沒有,當時我走在街道對麵,她和一個黃卷毛挽著手臂走在一起,應該不太可能看到我。”


    “我明天就去調查一下她,這個女人,肯定是又不安分了。”


    “最好是秘密調查。”


    “嗯。我親自去調查,不會驚動任何人。”


    “嗯,她在這邊的行蹤,我也安排了人二十四小時跟著。”雖然這種情況下讓羅俊他們跟蹤有些超出了任務的範疇,不過,這些人牛兵倒是用的心安理得,畢竟,他也不是做自己的私事,都是為了工作。為了警察的工作,再說了,也真沒法說這事情就和他要查的事情無關,榮坤是否在販毒牛兵不知道,闞新煌他們的調查也沒有相關的消息。不過,榮坤手下有人吸販毒,那卻是事實,甚至還有人被抓過。隻不過,這些並不能給榮坤帶去什麽,誰也不能保證自己單位的員工不犯罪。即使真是榮坤安排的,他也可以不認,案子根本牽涉不到他本人。


    “那邊有你在,當然是你安排了。”張蕾倒是一點沒有客氣的意思。


    掛斷了張蕾的電話,牛兵躺在沙發上看著一些資料,同時也等著羅俊他們的消息,那些資料,是闞新煌給他的,是有關榮坤的資料,資料的內容很是不少,也很是詳盡,這幾天,他已經大概的瀏覽了一遍;此時看起來,卻是要看的仔細的多,他很是認真的查看著資料的內容,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充分的了解對手,那是最為基本的。


    嘀嘀嘀!看了不過半個小時,電話響了起來。


    “怎麽,這麽快就有消息了。”牛兵拿起電話,電話是張蕾打來的,而不是羅俊他們打來的。


    “翟健老婆在這裏,我側麵問了一下情況,郭老師說,孫柔和婆婆鬧僵了,半年前就跑去沿海打工去了,一直沒有回來過。”張蕾回答道。


    “哦,這樣啊。”


    “我明天再詳細的了解一下情況。”


    “嗯。我先掛了,有電話來了。”牛兵嗯了聲,掛斷了電話,此時,手機也響了起來,電話是羅俊打來的,掛斷電話,迅速的接起了手機,“情況怎麽樣?”


    “進了海格,老呂跟進去了。”羅俊道。


    “聽到他們聊些什麽了嗎?”牛兵問道。


    “聽到了一些,我就坐在他們旁邊的遊戲機上,那女的好像等兩天要回去,那女的稱呼那男的叫做強哥,男的稱呼女的叫做小柔,其他的,還提到了兩個人,一個叫做葛三,一個叫做鐵拐衛,好像葛三是那黃卷毛的老大,鐵拐衛是葛三的朋友,應該是有著一些官方背景的人,具體的,他們也沒有說什麽。”羅俊簡要回答道。


    “繼續跟蹤,主要不要被發現了。”牛兵的聲音,微微的有些激動,葛三,那正是榮坤的得力手下,榮坤的大部分勢力已經漂白,不過,依舊有著一些勢力,帶著濃烈的黑社會色彩,這葛三,就是其中一個,葛三還是最早跟隨榮坤的人之一,根據那些資料上的評價,屬於膽大心黑的角色,曾經因為尋釁滋事被勞改兩年,不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放心,這點絕對沒有問題。”


    葛三,是不是榮坤手下的那個葛三?那鐵拐衛又是什麽人?掛斷電話,牛兵思索了起來,雖然資料上有著葛三這麽一個人,可也不能完全確定,此葛三就是彼葛三,這種稱呼實在太普遍不過了,倒是鐵拐衛這樣的外號,應該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隻是,這些資料上,並沒有一個叫做鐵拐衛的人。


    葛三的朋友,有著官方背景,那會是什麽人呢?對於這個鐵拐衛,牛兵無疑是感興趣的,隻是,他現在雖然已經是派出所所長了,可除了那些資料上提到的人物,還真不認識多少人,畢竟,他到煬縣也就幾天的時間,幾天的時間,不可能了解的太多,若非他記性非常好,恐怕連葛三都不知道。至於那黃毛叫做什麽強哥,他就更不知道了,資料上倒是提到過一個叫做強哥的角色,不過那卻不是這個黃卷毛。


    看來,隻能是問問果凍他們了,或許,他能認識一些人吧。最終,牛兵隻能是放下猜測,不去想這些想不出結果的事情,而現在他能夠詢問的人也不多,派出所方麵,他不知道究竟哪些人值得信任,能夠問的,也就是郭東兩口子了,薛穎可能認識不了多少社會上的人,畢竟,她乃是在市局,而且是女孩子,出勤並不是很多,而郭東卻是是分局刑警隊的刑警,又是煬縣城的人,對於市裏的那些人,肯定比他更熟悉。


    電話打給了郭東家裏,郭東正好在家,很快的,郭東就和和薛穎一道跑了過來,郭東家裏有父母住在一起,有著老人在,終究不太方便,而且多了幾分拘束,他隻是知道郭東的家在那裏,卻並沒有去過郭東家。


    “牛兵,這所長當的還不錯吧!”薛穎依舊是以前的老樣,私下的場合,從來也不稱呼牛兵的職務,顯得非常的隨意。


    “還勉強吧。”牛兵笑著道。


    “嗬嗬,我可是聽不少人說了,這個年輕的所長,可比那些老狐狸還要狡猾。”郭東和牛兵,也沒有多少生分,說話同樣是沒有多少遮掩。


    “我現在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管,哪裏談什麽狡猾不狡猾,你這家夥,也不知道聽誰胡說八道的。”牛兵笑著搖了搖頭。


    “嗬嗬,這可不是我們說的,是你們派出所的人說的。”


    “他們怎麽說我啊?”牛兵倒是很意外,自己到派出所也就才幾天的時間,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評價自己的。


    “還能怎麽說,就說你這家夥沉得住氣,坐山觀虎鬥一類的,還說什麽有人說你是教導員,你也不吱聲,那些原本準備結伴對付你的派出所領導,現在也是各自為政了……”郭東笑嗬嗬的說著。


    “單位內部的爭鬥,本來就是因為各種利益糾葛的結果,你不去爭奪那些所謂的利益,他們的目標自然就不會對準你了。”牛兵笑著搖了搖頭。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容易啊。”薛穎搖了搖頭,無欲則剛,這話說說很簡單,可真正能夠做到的人卻很少,為什麽人人都想當官,當領導,那還不是因為看中了領導手中的權力,以及各種相關的利益;能夠無視這些權力和利益的人,又有多少?


    “嗯,這一點,可是讓不少人都挺意外的,你剛到的時候,不少人可都說了,你一到派出所,肯定會發生衝突。”郭東也是笑著點點頭,其實不僅其他人,就他也有著這樣的想法,為了這事情,他甚至還和薛穎討論過,他雖然對牛兵很是熟悉了,可真正深層次的接觸,卻是幾乎沒有,倒是牛兵在小鼓鎮派出所的事情,他知之甚詳,因此,他也認為牛兵可能有些血氣方剛。隻是因為薛穎對牛兵信心十足,認為牛兵絕不會衝動,他才沒有提醒牛兵。


    “不少人挺意外的,果凍你可抬舉我了,這煬縣認識我的人,恐怕也沒有幾個吧。”牛兵笑著搖了搖頭,他在林山,或許有幾分知名度,可在煬縣,恐怕知道他的人都很有限。


    “你可太小看你自己了,刑警隊不認識你的人或許不少,可沒有聽說過你的,還真沒有兩個。”果凍笑嗬嗬的道。(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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