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炫藍淡淡的笑了笑:“我很清楚我在說什麽,二叔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請回吧!”


    “你——你——”林政憤然站了起來,指著他道,“我看你回去如何向爺爺交代!”


    “是我找女朋友結婚,不是爺爺!”林炫藍依然說的很清淡。


    “好好好……”林政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這句話,當年他也曾經說過……所以,他憤然的轉身,打開門,又用力的甩上了門。


    林炫藍靠在沙發上,呆呆出神,真的非要這樣嘛?可是不如此,將來又如何?展白說得對,自己忙活到最後,將是一無所有,為他人做嫁衣裳嗎,而且,吃力還不討好,算了吧,人總要自私的為自己活上一回。


    打了個電話給西門金蓮,得知她也在看電視,林炫藍的心中有著一股暖意靜靜的流過——


    “金蓮,事實上我騙了你!”林炫藍通過電話線,低聲道。


    “哦……林大哥,你想要騙色還是騙財啊?”電話那頭,西門金蓮俏皮的笑道。


    林炫藍被她逗得笑了出來,輕輕的歎息道:“金蓮,我是說真的——我爺爺判定,你可能是什麽南派傳人,所以……精通賭石中的某些不傳之秘,才會頻頻賭漲……”


    “呃……”西門金蓮聞言,不知道說什麽好,當初林老爺子和林炫藍偷偷說話,事實上她是知道的,展白過後都錄製了出來,給她看過的。


    “金蓮,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希望你聽完之後,不要怨我!”林炫藍深深的吸了口氣,感覺自己必須和她說一聲,否則,明天她在翡翠公盤門前給人攔下來,不得進去,那時候,她不恨自己才怪。


    “嗯,你說?”西門金蓮倒是有些奇怪,他要告訴她什麽?難道他準備賣了她不成?


    “揭陽的翡翠公盤,是需要會員才可以進入的——”林炫藍小心翼翼的說道。


    “嗯……”原來是這個啊?西門金蓮鬆了口氣,這個她已經知道了,當初秦皓送她那張翡翠珠寶協會的會員卡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金蓮,我承認我確實是存了私心,你——別生氣,也不是沒有法子的,隻要花點錢,打點一下門口的守衛……”林炫藍歎道,這種事情,每一年都會發生,一些想要進去看看熱鬧,而又沒有珠寶公司或者是會員卡的人,都會采用這等法子。


    但想要投拍,就有些問題了,必須要有著人家的會員證明,否則,主辦方是不會讓不想關的隨意投拍的。


    “林大哥,秦大哥送了我一張珠寶協會的會員卡!”西門金蓮道。


    “啊?”林炫藍愣然——原來秦皓竟然送了她會員卡,如此看來,就算沒有展白橫插一手,就算二叔把財經大權交給他主持,他也不能占到什麽便宜。


    “既然這樣,我也就放心了!”林炫藍鬆了口氣,隻是心中卻依然是沉甸甸的難受的進,秦皓……應該是早就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巴巴的送她會員卡。


    是的,當年他自己就玩過揭陽的翡翠公盤,不過,他是來砸錢玩兒的,但翡翠公盤的一些規矩,他都知——自己的這些小心眼,又如何瞞得過這個死黨?而他既然存心想要收購林氏珠寶公司的股票,斷然不會容許自己利用西門金蓮賭到極品翡翠……


    林家敗了!這是天意,天意啊!


    林炫藍隨口敷衍了幾句,掛了電話,呆呆的坐在沙發上發呆,一個企業內部不團結,自然就導致外人虎視眈眈。


    第二天一早,西門金蓮攜同展白,打車去翡翠公盤。


    這翡翠公盤就在揭陽,地點是一家老大的廠房內,老遠的就可以看著一代高高的圍牆攔著,雖然昨天下過雨,但今天的天氣,依然炙熱得緊,這炎熱的夏天,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


    下了車,西門金蓮似乎看了看,門口的保安還是挺嚴謹的——畢竟裏麵展出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翡翠毛料,天知道那些看著不起眼的石頭中,會不會藏著價值連城的極品翡翠?閑雜人等,自然是不容進入的。


    在門口,西門金蓮把那張翠綠色的會員卡遞了過去,指著展白道:“他是我男朋友。”


    但就算如此,門口保安還是讓展白交了三千元押金,方才放他進去。展白苦著臉問道:“金蓮,這翡翠公盤也特黑了一點,三千元押金啊,過後退不退啊?”


    “實話說,不知道!”西門金蓮見問,搖頭道。


    “我強烈抗議,這個要算公款!”展白道。


    “公款?”西門金蓮一時間腦袋沒有能夠轉過彎來,但隨即一想,就明白了,“你是意思是說,這個錢的我付?”


    “沒沒沒,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展白說話的同時,忙著退後了兩步,雖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西門金蓮絕對不會做什麽,但是,還是離得遠一些,以策安全,他可沒有忘了,偶然她也是有暴力傾向的。


    西門金蓮看著展白的模樣就想要笑,若不是這翡翠公盤門口的人太多,她都想要去捏他的臉了。


    “走吧!”西門金蓮招呼他道,“如果看到好的翡翠毛料,我就算公款……”


    “反之——如果沒什麽表現好的翡翠毛料,我就要自己掏腰包了?”展白問道。


    “回答正確!”西門金蓮點頭道。


    “我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保鏢……”展白低聲叨咕道。


    西門金蓮暗笑不已,這家夥常常扮可憐來逗她開心,說來還真是奇怪,這才幾天,她居然已經習慣他跟隨在身邊了。


    “哇塞!這麽多翡翠毛料啊?”西門金蓮剛剛走進門口,就忍不住驚呼出聲,實在是太過幸福了,這一次可以看這麽多的翡翠毛料?


    放眼看過去,裏麵堆放著一份份的翡翠毛料,上麵都標著重量和編號,以及底價等等,而翡翠毛料的競拍,也和別的拍賣會不同,幾乎都是暗標。


    也就是說,你看好了那一份翡翠毛料,隻要記下它的編號,把自己的價錢填寫在標書上,最後主辦方會統計,價高者得!你永遠不知道別人投的那一份標,也不會知道,別人投標的價錢……


    而更讓西門金蓮感覺卑鄙的一點是,如果你的價碼填寫得太高,那麽貨主認為有利可圖,可能會攔標,如此一來,在想要買下看好的翡翠毛料,就有些問題了,雖然可以通過主辦方直接聯係貨主,但相對來說,非常麻煩。


    “快看吧,這可隻有三天時間哦!”展白提醒她道,具體的說,隻有兩天半的時間,這個揭陽的翡翠公盤,總共是三天時間,最後一天正午十一點截標,然後就是統計,下午兩點到五點,公布競拍獲標者的名單。


    “小白,我們好像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西門金蓮看著一份份的翡翠毛料,突然想起一個重要問題。


    “什麽?”展白不解的問道。


    “你看這翡翠毛料,一份份的都是數字編號,等下如果有看好的,想要買,我哪裏記得這些編號來著,我們忘了帶個紙筆過來記錄一下,一旦弄錯了……這損失實在太大!”西門金蓮苦笑道,都怪她沒經驗啊。


    抬頭看過去,一些資深的翡翠發燒友,或者是賭石愛好者,還有就是各家珠寶公司的采購人員,基本都帶了紙筆記錄的。


    “這個容易得緊!”展白笑道,“你專門負責看就是了,想要買哪一份,和我說,我負責幫你記,想來指點記性還是有的。”


    “你可千萬不能記錯了,我是見著數字就頭痛!別的還好,勉強還記得住。”西門金蓮苦笑道。


    “哈哈,沒事,我別的都記不住,唯獨記得住數字罷了!”展白一邊說著,一邊忙著從背包內翻出一隻銀白色的麵具,遞了過去給她道,“昨天我買的,據說防紫外線,你先帶著吧,這太陽底下,能夠把人給烤熟了。”


    西門金蓮接過那個麵具看了看,應該是個美容麵具,以前見電視上做過廣告,確實,這炎天暑熱的,在房裏都嫌熱,何況是大太陽底下?也不知道這揭陽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挑個大熱天的,舉辦什麽翡翠公盤?


    雖然頭頂上有著個頂棚,甚至也安裝了吊扇,但西門金蓮感覺,若是把那個頂棚拆了,說不準還好一些,至少通風透氣。


    當然,對於她來說,熱還是其次,把原本水靈靈的皮膚曬成黑炭,沒有哪一個女孩子受的了。倒真是難為他有心了,居然想到這個。


    “謝謝!”西門金蓮接了麵具,戴在臉上。


    一路走過去,西門金蓮也沒見著什麽表現特別好的翡翠毛料,而一些半賭的毛料,隻要是開了一個窗口,出了一點綠的,價錢就直線飆上去了。


    憑感覺,她也一樣沒有什麽感覺特別好的,一個上午逛了下來,她居然一塊毛料都沒有看上眼。


    中午十一點,主辦方的保安開始趕人。夾在人群裏往外走的時候,西門金蓮看到了幾個熟人的人影,林政和祝老,另外,陳辰和馬總早上也打了一個照麵,不知道他們可有什麽中意的標沒有?


    當然,這個屬於商業秘密了,別說不熟,就算是很熟的朋友,也不會說這個的。賭石考究的可是眼力經驗,一旦別人得知自己想要買的,把價錢搶先抬上去,可就糟糕了。


    下午兩點,翡翠公盤再次開門,西門金蓮和展白是準點到的,原本以為這毒辣辣的太陽底下,人相對要少一些,結果,兩人到了現場,才發現判斷失誤,這年頭,要錢不要命的人實在太多了。


    下午還好,在看到一百零六那份翡翠毛料的時候,西門金蓮不由自主的站住腳步——這塊毛料的表麵表現還算不錯,黃綠色的表皮,沙很細膩,一條莽帶橫貫而過,整塊毛料大概有著一百公斤的模樣,呈現橢圓形,像是一隻冬瓜,底價標了八十萬。


    照這個毛料的表麵表現來說,這個底價不算貴,隻是不知道具體到底如何。當即從挎包內取出放大鏡,湊了上去。


    她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麽揭陽主辦方要在這個時間開翡翠公盤,這毒辣辣的太陽,也同樣明晃晃的,雖然有著頂棚擋住了一些,但根本不用放大鏡,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用手摸了摸,沙確實很細膩,她的感覺並沒有騙人,左手拿著放大鏡,有事直接按了下去。


    淡淡的熱流透過掌心,黃綠色的表皮就已經在她麵前褪去,一抹蒼翠沁入心底,讓這炎炎酷暑,都消退不少。


    竟然是玻璃種?她的運氣也太好了?西門金蓮心中暗道,但隨即,那抹蒼翠一下子就消失了,再向裏麵看,竟然都是白花花的石頭……


    靠皮綠?西門金蓮愣然,等著她把一塊石頭全部透視完,除了接近表皮的那一塊靠皮綠外,再也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綠——這是典型的靠皮綠,誰買誰虧。


    “金蓮,怎麽樣?”見著西門金蓮直起身來,展白扶了她一把我,低聲問道。


    西門金蓮正欲說話,卻見著林政正鬼鬼祟祟的跟著她,不禁暗中皺了一下眉頭,林家老爺子判定她是什麽南派傳人,難道這家夥居然想要跟風買料不成?


    “後麵那傻瓜在看著我們!”西門金蓮低聲道。


    “我知道,鬼鬼祟祟的跟著我們一上午了!”展白低聲笑道,“你還不知道更加好笑的事情呢!”


    “什麽?”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那家夥中午趁著你午睡的時候,偷偷跑來找我,給我了一張一百萬元的支票!”展白低聲輕笑道。


    “哇塞!”西門金蓮聞言,心中已經明白對方要做什麽,笑問道,“收買你啊?”


    “嗯,說是讓我把你要競拍的毛料編號,投標價錢告訴他,還說,事成之後,另有重謝。”展白低聲道。


    “那你收了沒有啊?”西門金蓮用力的咬著嘴唇,才避免自己大笑出聲。這林政還真虧他想得出來,這麽損的招?


    “收了,你知道的,我窮得很,對於送上門來的錢,豈會有不要的道理?”展白嘿嘿笑道。


    “你把剛才那塊毛料的編號記住了,然後,晚上偷偷告訴他,我的標價是三百萬!”西門金蓮笑道,這家夥還真坑不怕啊?上次就是一塊靠皮綠坑了他,這次他居然還敢跟風,好吧,你要跟風,連著人都敢收買,就讓你徹底靠皮綠一把。


    “那塊毛料不好?”展白低聲問道,“你可看準了,別便宜了別人。”


    “放心!”西門金蓮笑道,“就我判斷,那塊毛料絕對是靠皮綠。”


    然後,西門金蓮又接連看了幾塊毛料,囑咐展白記下編號,至於底價,讓展白去開就是了,反正是坑人的,其中倒有一塊,卻是是高綠,而且還是玻璃種的,隻是和上次林老爺子賭回去的那塊,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密密麻麻,全部是裂,根本無法取料。


    西門金蓮心中想著,若是等著林政回去切開那塊毛料,不知道會有什麽表現。


    她自己卻挑了一塊冰種飄綠的,個頭不算太大,但顏色和水頭都好,不管是做首飾還是擺件,都是不錯的,反正拍下不會虧了。


    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又相中了一塊標號為一百八十九號,初步估計了一下,這塊毛料也有著上百公斤左右,豎著放在地上,黑烏砂皮,資料上寫著是麻蒙廠的,典型的老坑種。


    西門金蓮用手摸了摸,感覺還算不錯,有著一條莽帶,鬆花倒是不明顯,隻是標價的底價,卻讓人有些咋舌——五百萬。


    “這貨主簡直就是想錢想瘋了!”西門金蓮嘀咕了一聲,但還是取出放大鏡,仔細的看了看,表麵上自然是啥也看不出來,右手按了上去,黑烏紗皮漸漸的褪去,裏麵呈現白生生的石頭……


    “就這貨色,還賣五百萬?”西門金蓮看了一天的貨,見狀幾乎就要罵娘了,連著靠皮綠都沒有啊?


    但是,就在透視滲入期間五公分左右,西門金蓮一愣,那白生生的石頭突然被一片晶瑩剔透的淨藍取代,竟然是玻璃種!


    籃翡?西門金蓮愣了愣,看了一天,終於有點收獲了?隨著透視的滲入,越往裏去,就越是那晶瑩剔透的淨藍之色,純淨明亮,宛如的天空,深沉溫和,又向是大海……


    “顏色不不錯,隻是我可不喜歡籃翡!”西門金蓮在心中叨咕了一聲,“而且還不大。”她初步的算了一下,這塊毛料足足有著一百公斤左右,但表皮太厚,她敢保證,除非是知道裏麵有著籃翡,直接從中間切開,否則,一刀下去,絕對是白花花的石頭,讓人感覺是賭垮了。


    裏麵籃翡所占據的麵具,隻有極小一部分,西門金蓮估計了一下,長度不超過二十公分,厚度大概七八公分左右,寬度也是七八公分的樣子。


    做首飾自然是夠了,做別的大型擺件,就有些麻煩了,而她記得林炫藍曾經說過,籃翡隻有顏色純淨之極的,才賣得起價錢,否則,籃翡一直都是不受追捧的。就算如此,也隻有日本和台灣那邊,比較推崇籃翡……(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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