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蕩雪掌的威力雖大,但對方畢竟人數眾多,為首的五人一齊出掌便將他的內力化作無形,而其他的武師則趁此機會,一擁而上,亂掌打在淩虛子的背上,霎時間將淩虛子打飛了出去。


    淩虛子重重地摔在酒樓的地板之上,狠狠地吐了一大口鮮血。


    紀旋見淩虛子受傷,也不顧危險,當下跑了過來,擋在淩虛子身前,以身相護。


    唐駿因為舊傷複發,加上中了一掌,現在已經昏死過去。而君莫笑掙紮著站起身來,向淩虛子身邊走去,想要在武師們追擊之前護住淩虛子。


    正當眾武師打算動手了結時,忽然聽得謝金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別!打!了!”


    眾人都被這一聲吸引了注意,眾武師這才發現謝金候已經被許英製服,正在許英的劍下求饒。


    許英將冰冷的劍刃架在謝金候的脖子上,冷冷地說道:“叫你的人住手!”


    謝金候大叫道:“都給我住手!退下!退下!”


    眾武師本就是拿錢辦事,與淩虛子一行人也沒有仇怨,此時金主都讓他們退下,他們自然不會戀戰,當下一齊退到了一邊,不再追擊淩虛子。


    許英又威脅道:“讓他們現在就滾。”


    謝金候抬起頭,看了許英一眼,正要開口說話,許英手中微微用力,劍刃微微嵌入了謝金候的皮膚。


    謝金候疼得倒吸一口冷氣,急忙連連揮手:“你們快走,都走!快點!”


    眾武師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怎麽辦。


    謝金候見他們遲遲不做出反應,生怕許英一念之差便取了自己性命,急忙叫道:“叫你們走啊!不用管我!回去就行了!”


    眾武師這才拿定主意,紛紛施展輕功離開了。


    許英望著這群人全部消失在視野之外,才將劍刃微微抬起,冷聲道:“站起來,跟我進去!”


    謝金候哪敢違逆,急忙站起身來,戰戰兢兢地跟在許英身後,走進了酒樓之中。


    酒樓裏,紀旋已經扶起了淩虛子,坐在桌邊休息,見謝金候走了進來,心裏還是惴惴不安,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待的謝金侯走進酒樓之中,許英才把劍放下,伸手去關上了酒樓的門,這才站到了淩虛子身後,輕聲道:“何大哥,我把他製住了。”


    淩虛子受傷不輕,聞言隻是輕輕點點頭,便惡狠狠地盯著謝金候。


    此時的謝金候已經完全栽在了他們手中,之前趾高氣昂的態勢早已蕩然無存,淩虛子的眼神,更是嚇得他魂飛魄散,心中不停地猜測他們到底要把自己怎麽樣。


    淩虛子就靜靜地看了他半晌,直到看見謝金候汗如雨下,這才緩緩地敲了敲桌子:“小二,你這兒有筆和紙麽?”


    小二見這夥人竟然敢招惹謝家,不是不願意和他們扯上關係,但看他們把一眾武師趕走,還劫持了謝家大少爺,想來也並非善類,心中恐懼,也不敢不應。


    故而淩虛子剛說完不久,小二便呈上了筆和紙,放在淩虛子麵前的桌上。


    謝金候見狀,心中恐懼更盛,不禁暗想:“難道他是要讓我寫遺書不成!”


    當下腿腳發軟,十分緊張地看著淩虛子。


    隻見淩虛子麵無表情地抓起筆,緩緩遞給謝金候:“死前還有什麽想說的,都寫下來吧。”


    謝金候心中的恐懼坐實,不禁嚇得肝膽俱裂、腿腳一發軟便跪在地上,十分難聽地叫了起來:“大俠!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就這一次!我回去以後,我讓我爹……不,我讓信王給你們榮華富貴!你們想要什麽……”


    謝金候已經被恐懼所支配,語無倫次地說個不停,淩虛子皺皺眉頭,打斷道:“停停停!別說了,我什麽都不缺,就不勞你費心了。”


    說著,淩虛子便拔劍放在了謝金湖的脖子上。


    謝金候見利誘無效,不禁嚇得癱軟在地,嘴裏隻是不停地求饒,一時間也不知他說了些什麽。


    淩虛子見此人堂堂七尺男兒,竟如此貪生怕死、醜態百出,心中厭惡萬分,想來效果已經達到,便不想再去唬他,隻是冷笑道:“你要是想活命倒也可以。”


    謝金候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急忙抱起了大腿:“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我,多謝大俠救命之恩,你說什麽我都會做,什麽都行!”


    淩虛子微笑道:“寫信吧,給你爹,給信王,讓他們向錦衣衛施壓,放了華山派門人。”


    許英一怔,這才明白淩虛子的用意,雖說綁架威脅這樣的手段並不光彩,但交換的籌碼畢竟是華山派的氣運,況且他們也沒有傷害人質,此時此刻,隻好事急從權了。


    此時的謝金候已經被淩虛子三番五次的恐嚇嚇破了膽,隻要有一線生機,他就不會放過。


    當下便滿嘴答應地接過筆,毫不猶豫地寫了起來。一邊寫還一邊對淩虛子保證,隻要信王看到了信就一定會救他。


    淩虛子對此也深信不疑,雖然信王城府極深,但畢竟華山派的存亡與他並無關係,而主簿這樣重要的位置的確不好再找到可以信任的人了。想必這其中的輕重,信王還是有所抉擇的。


    待得謝金候寫完信後,淩虛子也已經用清心功療好了傷,又去為唐駿和君莫笑傳輸了一些內力。


    待得唐駿悠悠醒轉,眾人這才坐在一起,開始商議下一步的計劃。


    最終眾人一致認為華山派的存亡與武林的氣運息息相關,救下華山派是現在頭等的重要之事,既然如此,送信這關鍵的一環也就不能再簡單交給信差,為了保證不出差錯,眾人最終決定帶著人質謝金候,再去一趟信王府。


    眾人拿定主意,打算休息一夜,修整好狀態就出發。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離開了酒樓,去集市上多買了兩匹馬,就打算向信王府而去。


    當眾人整裝待發之時,唐駿忽然提出要回唐門養傷,雖然在被九陰白骨爪所傷之後,他的傷勢的確十分嚴重。


    但淩虛子心中明白,唐駿選擇在救援華山時離隊,多半是因為與華山派,尤其是與許英的私人恩怨。


    但事已至此,如若不救華山,武林必然會迎來一場浩劫,淩虛子現下也顧不了太多,隻好先任唐駿離隊,待此事解決之後再去向他賠罪。


    最終,淩虛子、君莫笑、許英、紀旋和作為人質的謝金候五人踏上了再赴將軍府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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