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正在肆意地蹂躪何二狗之時,突然渾身發軟地倒在了地上,心裏又驚又怕,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你……你……”肖龍指著何二狗,斷斷續續地說,“用的什麽鬼功夫……”


    “怎麽?想知道?”何二狗放開了踩在肖龍頭上的腳,蹲下身來看著肖龍,緩緩地說:“剛才用泥巴扔你的時候,我就在裏麵加入了我新研製的蝕骨粉,算準了發作時間,一直拖延到現在,怎麽樣?好受嗎?”


    “何大,大俠,別殺我,我我都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為了……為了生活,為了養活我家那……老爺子,我我也沒辦法……”肖龍趴在地上,連動一動指頭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隻是一個勁兒地求饒。


    何二狗心裏覺得好笑:“之前凶神惡煞,助紂為虐的也是你,現在說什麽養活爹的也是你,你以為我是傻子麽!”


    “不不不不不……”肖龍急得說不出話來。這突如其來的驚變讓一切都有了喘息的機會。


    何二狗也不暇細想,直接衝了出去,攔在了肖龍的麵前,一氣嗬成地說道:“虧你長了這麽高的個子,連殘疾人都欺負?”


    身後的嶽文哭得昏天黑地,何二狗幾乎聽不到自己說話的聲音。何二狗心裏吐槽道:“剛才狼牙棒都架你脖子上了你不哭,現在活下來了你哭成這樣……”


    肖龍看著何二狗,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我當誰呢?又是你這個廢物,逍遙派大弟子?”


    “正好,”肖龍把狼牙棒從泥土裏拔出來,“上次你小師妹給你出頭,這次你沒幫手,我連你一起弄死。”


    何二狗看肖龍又拿起了狼牙棒,心下不免有些慌張,他朝著林子四周望了望,發現了一條路的樹木較為低矮,枝葉也十分茂盛。硝瑟賽斯——這片大陸,涵蓋著十二座城池與數不清的部落,村莊。許許多多的種族都臣服於大陸上坐擁五座城池的人類勢力——邁爾斯家族統治之下的秋鋒帝國——創立於邁爾斯一世,現任國王邁爾斯五世。怨骨瘦骨嶙峋,因追殺唐駿而與逍遙穀生仇,最終將閑雲子支開,獨戰唐駿,玲兒,何二狗,被殺


    白綾


    無眼,瞎子老者,曾是劍道高人,擅長隱於暗處,找準機會出手,每次出手都是致命一招。絕招:破局一劍。


    泣嬰,七歲孩童,因為其母練功走火生下此子,其母死去,小小年紀武功修為極強,隨便學學便實力超群,現在已經超越了四護法,是燭陰教內最強,驚雷子因為叛離燭陰教被其殺死。最終何二狗和穆劍竹暫時被迫聯手將其斬殺。


    紅衣,本書最美的女人,大穆劍竹和何二狗五歲,武功略遜於早期穆劍竹,但有一身邪門功夫(內功性至陰,說話帶內功,能亂人心神。掌法綿骨功,化人內勁。絕招封脈斷魂手,點穴封脈化人內功。)綜合實力更強,為燭龍安插在驚雷子手下的間諜,但因為愛慕穆劍竹,一直在燭龍處周旋,。時常對穆劍竹暗送秋波,但穆劍竹一直為了精進實力和報仇為重,刻意回避之。最終穆劍竹離開邪教之後與燭龍反目,在一次戰鬥中穆劍竹險些被燭龍殺死,紅衣偷襲燭龍放走穆劍竹後被燭龍殺死。此事過後穆劍竹更為孤僻。


    夜叉:臉生異骨,自詡龍鱗,使一杆三叉戟,精通快槍,為人高調張狂,卻又心狠手辣,實力強勁。


    羅刹:使用淬毒匕首,善於周旋的靈巧功夫。麵相極醜,窮凶極惡。那大漢見女子如此順從,便轉過頭去,與眾人對視一眼,一齊放浪地大笑了起來,叫道:“小娘子真識抬舉!喝完這碗哥哥們還有好幾壇呢……”


    大漢說著,就伸手去摟青衫女子的瑩瑩細腰,那女子突然將酒碗高高地拋起,幾個壯漢都是一愣神,正要抬頭去看那酒碗之時,女子右手握拳,出手奇快,一拳便將那個要對她不敬的男子打了個跟頭,隨後又伸出手來,接住了那碗酒,一碗酒竟平平穩穩地落在她手上,一滴都沒有灑出去。


    淩虛子見狀不禁一愣:“原來這姑娘會武功,隻是她這出手的姿態,我怎麽好像在哪見過……”


    另外幾個大漢這才看見一個兄弟倒在地上,鼻血流了一臉,正捂著鼻子“哎喲哎喲”直叫。


    幾人勃然大怒,一個大漢伸手就去抓女子的手腕,女子左手順著大漢的手腕輕輕一翻,內力一催便將其掀了一個跟頭,右手卻仍握著那碗酒,將其一飲而盡。


    剩下幾個大漢這才知道女子並非善茬,一個個都抄起了長凳,打算一擁而上,一齊製住女子。


    隻見女子輕輕地將酒碗放在桌上,伸手便去解她之前肩上背著的包袱。


    那幾個大漢正衝到女子麵前,女子卻從包袱中拿出了一把長劍,單手推開劍鞘,劍鋒之上寒光點點,顯然是柄削鐵如泥的寶貝。


    幾個大漢對視一眼,心底早已都慫了七分,見女子拔劍更是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扶起兩個被打翻在地的兄弟,撂下一句“你等著”便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酒樓。


    小二不禁看得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一個纖弱女子竟能將一群壯漢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淩虛子在旁邊靜靜地看完,心中早已了然,向前一步,拱手笑道:“許姑娘,又見麵了。”


    青衫女子緩緩摘下鬥笠,隻見其清秀明豔,妝容淡雅,正是華山派掌門許鬆塵之女——許英。


    許英見被淩虛子認出,也拱手笑道:“何大哥,你怎麽認出是我?”


    淩虛子笑道:“我看你一招一式之間,都像是”何二狗在海蛟堂助拳之後,駱驚弦回家一探究竟,何二狗回逍遙穀。路上被山賊劫道,被抓去了山上,才發現寨主乃是上次殺大老爺的刀客阿良。阿良送了何二狗一顆劫富濟貧時得到的那個黑心商人從黑市重金買到的清心墜,能清心靜氣,百毒不侵,為何二狗用毒提供了便利,之後送何二狗回穀。


    過了幾個月才知道海蛟堂已經覆滅


    回穀後聽師父講了在成都外的事情經過,得知雷震身受重傷,也得知玲兒是被雷震強迫習武的,玲兒已經回家探望父親。


    閑雲子嶽瀾等人再趕回唐門後卻發現唐遠唐駿毫發無損,敵人已經撤退,詢問後得知是在外執行任務的唐門精英弟子回來助陣才脫險。二人這才折返。


    何二狗想起楊管家要殺嶽文的事,於是事不宜遲,師父令何二狗火速趕往襄陽通知嶽瀾。


    到襄陽後,何二狗到嶽瀾家做客,然後就帶著嶽文去森林裏釣魚,然後借口有事離開,結果楊管家派來了一群三流殺手殺嶽文,而最後肖龍登場(此處做結尾留懸念),然後肖龍打敗殺手,楊管家一時心急,動用了後手,帶來了十幾個武功高強的錦衣衛(原本打算在嶽文死後趁嶽瀾全家大受打擊來突襲嶽瀾,此時計劃失敗便親自前來殺嶽文),肖龍不敵,此時何二狗與嶽瀾二人登場,埋伏已久看到了一切,嶽瀾打敗錦衣衛救下嶽文。


    嶽瀾為感謝何二狗送了他一字電劍的秘籍。何二狗卻發現看不懂,無法修煉,於是就隻好帶著。


    再次回穀之後閑雲子帶何二狗離穀進行最終訓練,將所有的武功都傳給何二狗,當時沒學會,後來全部變成了秘籍,一點就學會。閑雲子還和何二狗說了自己雖然奉行逍遙,但誰又不希望看見這個世界安寧太平,但他一個罪人,說這些已經晚了,把希望寄托在何二狗這一代人身上。帶他回憶了閑雲子的江湖經曆(煽情)。


    ———————


    主線:丐幫打狗棒被龐飛盜走並且被放出消息,內部大亂,在長安舉行丐幫大會,商議奪回打狗棒。四大長老開始四處尋找幫主,錦衣衛從中偷襲,連殺兩位長老。李長老被抓走虐待至殘至瘋。


    潘震天不滿莫伏虎不管幫中大事而帶領幾十丐幫弟子叛出丐幫。


    ————


    禦非淩本書超級重要人物,是現實世界的五星級大廚穿越而來,已經來了十幾年,武林傳說吃了他做的菜可以增長十年功力。


    禦非淩的弟弟把何二狗帶到不歸客棧為其推薦何二狗,何二狗到時他正在被慕容光為難,以為他不會武功,要他為斬雲劍派做一桌滿漢全席,否則就殺他。


    何二狗一來慕容光便要嘲諷何二狗。


    ——————


    禦非淩見他倆有仇,就讓何二狗打敗慕容光保護自己,結果何二狗不敵,慕容光凶性大發,正要殺死何二狗,恰逢穆劍竹來此尋找不歸客棧,便出於修煉天魔滅世而救下何二狗。


    ——————


    救下何二狗後穆劍竹也要帶走禦非淩,此時閑雲子恰好從丐幫分舵出來,救下禦非淩。


    禦非淩原本看不起何二狗,但臨走時聽到弟弟說何二狗發明的紡棉機,突然把何二狗留了下來,單獨與何二狗談話。


    —————


    這個經曆過數百年風雨的帝國,掌握著強大無比的軍隊與雄厚的資產。這些人類不僅僅擁有強大的戰鬥技巧,同時也掌握著元素魔法的力量,他們統治著半片大陸,與臣服的種族相安無事,也與未臣服的精靈族獨立的種族和平來往。這片大陸已經持續了十餘年的和平。隻是如今,在不知不覺中,情況正發生著改變......


    “同學們,這是統一戰爭中二世大帝曾經穿配的戰甲,在那次艱苦卓絕而又傳奇的戰役中,二世帶領眾先烈英勇作戰,殲滅了侵略我們的惡靈族,收複了被奪走的所有疆土,重新複辟了偉大的秋鋒帝國。在這場神聖的戰役中,二世大帝親手斬殺了惡靈族號稱不朽魔帝的薩斯,打破了他不朽,不老,不死的傳說......“


    一個顫抖的聲音講述著這家喻戶曉的故事,——在博物館裏,一個曆史老師帶著他的學生們上室外曆史課,畢竟是帝國的光輝曆史,老師說得慷慨激昂,熱淚盈眶。


    隻是,在學生們一片集體的讚歎聲之中,卻有一個不那麽和諧的聲音——那是一陣充滿節奏的鼾聲,聲音不大,卻打斷了老師激情的講學。老師抿了抿幹燥的嘴,擦了擦眼角的熱淚,怒目瞪著那個站在原地呼呼大睡的學生。這種人要是放在當年,絕對是合格的苦行僧。


    全場安靜,隻剩下呼呼大睡的鼾聲與老師眼中火星四射的劈裏啪啦聲。終於,一聲炸雷般的咆哮響起:“帕西!告訴我這是誰的戰甲!”從睡夢中驚醒的學生帕西打了個哆嗦,惺忪的睡眼頓時瞪得老大,嘴裏含糊不清道:“報,報告老師!這,這可能是隔壁班體育老師的收藏,他,他最喜歡收藏各種奇怪的衣服!”


    又是死一般的寂靜,隨即而來的是哄堂大笑,學生們都笑得前仰後合,隻有心中驚懼的帕西注意到老師手裏的不鏽鋼教鞭正在漸漸地扭曲,變形......


    站在操場上,帕西斜眼看看左手右手各提著一桶水,又撇了一眼頭頂一本厚重的書,無聲地歎了口氣。這是一個個子不高的消瘦少年,散亂的頭發,髒破的衣服,一臉無精打采的神情。他就讀於秋鋒帝國首都——虹黎(holy)的一所高級軍校,在虹黎3年製的教育體製中,除去第一年的理論課程,剩下的兩年就要實打實的學兵法,練武功,甚至執行任務。現在,帕西正在讀一年級,但與眾不同的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並沒有繼續讀二年級的資質,因為在這一年裏,他的功課也從來沒有及格過,體育課上的各項鍛煉項目也從未達標,在所有老師的眼裏,他就像一個不求上進的拖油瓶,大幅度拉低班級評分,所有老師都像看一條死狗一般對待這個掃把星,甚至有老師起過把帕西送到寺院裏坐禪的念頭,他們覺得如果帕西成為一名軍人那簡直是寺廟的損失,他一定是一位出色的坐禪大師。他總是能在上課的時候保持一動不動的狀態很久很久,這將是很多僧人都非常崇拜的,如果那些沒有鼾聲的話......李不聞感覺他掌力之中內力剛猛,不便硬接,便向後退去,君莫笑抓住機會,雙掌翻飛,分別向其左右打出,李不聞一閃一躲之間,便不知不覺被逼入了身後的牆角。


    李不聞靠在牆上,這才驚覺自己已經陷入了不可躲閃的境地,不禁自嘲大意,卻對君莫笑道:“是我大意了,不過你把我逼入絕境又有何用,你的掌力雖然剛猛,但我若是願意接,就是硬接個十幾掌也沒什麽關係。”


    君莫笑微微搖頭,笑而不語,當下右腳踏出,將身邊的石板踏出一個深坑,當下右腿微曲,手臂畫圓,霎時間狂風驟起,都向著君莫笑的右臂處匯聚過去。


    李不聞看在眼裏,又想起韓將軍說此人是丐幫弟子,臉上當即變色,驚道:“這難道是……”


    君莫笑微微一笑:


    “亢龍有悔。”“花塵洛?”淩虛子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那不是夜未央的……”


    楚天闊抬起頭,看著淩虛子,黯然說道:“何兄,你認識夜未央?”


    淩虛子點頭道:“我們曾與他交過手。”


    謝金候聞言,把快要埋在碗裏的頭抬了起來,匆匆忙忙地咽掉了嘴裏的食物,驚道:“你們和夜少爺交過手?”


    淩虛子看著謝金侯一臉驚恐的樣子,有心戲弄他一番,便一臉無辜地點了點頭。


    謝金候一下子癱軟在桌上,他一直極其相信夜未央的實力,可如果這些人能與夜未央交手還不死,那恐怕信王府上沒人能救他的性命了。


    淩虛子看著謝金候像個泄氣的皮球一般癱軟下來,心裏暗自好笑。不過轉念一想,原來楚天闊喜歡的是夜未央的妾室,難怪他總是一副為情所傷的樣子,想必這其中曲折,又是難以言明。


    突然,他想起剛才那兩個官差模樣的家丁說要給楚天闊嚐些苦頭,而楚天闊又證實了他們是信王府的下人,也就是說……


    淩虛子驚道:“莫非那兩人要叫夜未央來?”


    君莫笑、楚天闊、許英等人聞言,一齊看向淩虛子,這些人中,隻有許英還沒有見過夜未央,也不知道此人的恐怖之處。一時間大家心中都有些慌張。


    還不等眾人做出反應,便聽得樓下一個聲音響起:“何處賤民敢直呼本少爺的名字?”


    眾人心頭皆是一驚,急忙將謝金候隨手塞進身後的廂房之中,便看見夜未央從樓下走了上來。“做菜?做什麽菜?”何二狗奇道,不知這禦掌櫃為何突然心血來潮,要給自己做菜。


    禦非淩一改之前的態度,十分熱情地答道:“今日見你親切,就親自下廚給你做道菜吃,得我這一菜,可比之前給你說的那些東西值錢多了!多少人拿著萬兩黃金都尋不到我!”


    何二狗心裏笑道:“這禦非淩倒也有趣,剛才還忽冷忽熱的,現在卻要給我做菜,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名廚,也不至於一道菜能值萬兩黃金吧?”


    禦非淩見何二狗並未接話,也不在意,隻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說道:“我來這邊有十七年了,這些年我四處遊曆的同時,也一直在搜尋研究這裏的各種草藥,終於被我找到一些能夠疏通筋脈的藥材,我把他們混在我的菜裏,更是奇效大增。吃我這一道菜,你的修為少說也得前進十年功夫!”


    何二狗聽著禦非淩在一邊誇大自己,心道:“我倒是知道食療的辦法,可是能增長內力的菜我還沒聽說過,更不用說十年的功力了……若真是如此,江湖之中還不亂了套去?”


    禦非淩看了看何二狗,見他一直不答話,心下也知道他對自己說的話並不相信,也不發火,隻是微微一笑,便低頭專心籌備做菜。


    隻見禦非淩不知從什麽地方摸出一枚土豆來,隨後熟練地將土豆削皮、切成絲狀,隨後點燃柴火,下鍋燒油……


    何二狗在一邊看的清楚,心道:“天下第一名廚,就做一盤……土豆絲麽?”


    禦非淩並未回頭,卻像是看穿了何二狗的心思一般,笑道:“可別小看這土豆絲,山珍海味誰不會做,能把家常菜做出上佳口感的,才算是本事!”


    說著,禦非淩摸出一隻小小的瓷瓶,拔開瓶塞,把裏麵整整一瓶的粉末都倒了進去。


    何二狗看在眼裏,問道:“禦掌櫃,剛才那瓶是?”


    禦非淩得意一笑道:“那便是我用著十七年研究製作的奇藥,吃了以後包你功力大增!”


    何二狗看著眼前這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心道:“十七年前你也不過四五歲吧……難道你那時候就開始上山采藥了?”


    對於這個古怪禦掌櫃說的話,何二狗已經難以相信了。


    很快,禦非淩就把土豆絲盛了出來,放在了何二狗麵前,笑道:“嚐嚐吧!”


    看著桌上這一盤土豆絲,可謂香氣撲鼻、色澤誘人。何二狗隻嚐了一口便陷入了震驚之中,雖說他並沒有吃過什麽山珍海味,但這土豆絲卻是吃過不少,但今天這道菜,卻超出了何二狗的語言描寫範圍。


    土豆絲薄厚均勻,粗細適中,一口咬進嘴裏,清脆爽口,香而不膩,再嚼則軟,三嚼即化。口齒留香,回味無窮……


    何二狗不由得呆了,沒想到一盤土豆絲都能有如此驚人韻味,這禦非淩不愧是天下一定名廚。


    禦非淩十分滿意地欣賞著何二狗臉上震驚享受的表情,隨口問道:“你是逍遙派弟子吧?”


    “對。”


    “再過不到十天就是華山論劍了吧?”


    “是啊。”


    禦非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言自語道:“那就夠了。”


    “什麽?”何二狗咽下一口土豆絲,問道,“什麽夠了?”


    禦非淩這才回過神來,笑道:“我說到那時你恐怕已經能適應這盤菜給你帶來的提升了。”


    何二狗心裏哭笑不得:“就算這盤菜他能提升十年功力,但我學不會武功,空有一身內力又有何用?”


    之後,兩人再無交流,禦非淩隻是靜靜地看著何二狗吃完這盤菜,何二狗站起身來,拱手道:“禦掌櫃廚藝當真天下無人能敵,此等美食,何某實是前所未聞!”


    禦非淩擺擺手,笑道:“我禦胖子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名廚,這些都是小意思,以後你還會見到我的,到那時我給你做更厲害的菜。”


    何二狗笑道:“如此就先謝過禦掌櫃,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告辭了。”


    禦非淩道:“等等,還有一事。”


    說著,禦非淩拿出一本書遞給何二狗道:“這是清心功,是十分實用的武功心法,大成之後,不僅可以自己運功療傷,還能為他人袪毒接脈,實是天下神功!”


    何二狗心下一驚,急忙推脫道:“禦掌櫃,如此重禮,在下萬萬擔當不起,如果掌櫃需要軋棉機,在下可以留下,直到教會掌櫃如何製作為止,卻也不必收此重禮!”


    禦非淩突然大笑起來,過了好一忽兒才說道:“你這小子,我什麽時候說要什麽軋棉機了?我是看你和我有緣,加上我不懂武功,也無心插手武林之事,便想把它送給你而已。”


    說著,禦非淩佯裝不悅道:“禦胖子今天是看得起你小子,你若是不收可就是不給我麵子!”


    何二狗見禦非淩如此堅持,便也不好再多加推辭,收下了這本《清心功》。


    與禦非淩分開後,何二狗終於離開了長安軍營,回想自己在禦非淩這裏的遭遇,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一開始這禦掌櫃對我如此冷漠,甚至還有幫助慕容光加害與我的趨勢,可當我擊敗慕容光之後,他雖護我周全,卻也還是十分冷漠。當知道我發明軋棉機後,他突然又變得如此熱情,給我做菜,還送我如此重禮,卻又不要我教他軋棉機的造法……那他為何幫我?”


    何二狗低頭隨意翻看著手裏的這本清心功,與其他的秘籍一樣,上麵的文字,自己全部都認識,放在一起也能夠完全理解。可無論如何照做,還是不能學到其中半點精髓……


    何二狗長歎一聲,收起了秘籍,心道:“看來我是難以成為一代大俠了……”


    突然,一個黑影從何二狗身邊飛速掠過,何二狗抬起頭去看那黑影,那黑影也回頭看著何二狗。


    那人矮胖身材,穿著夜行衣,手裏還攥著一根翠綠的竹棒。


    一眼之間,何二狗便認出了此人,不由得驚叫出聲:


    “龐飛!”


    夜未央一眼便看到了楚天闊,正要出言譏諷,轉頭之間卻又看見淩虛子等人,當即冷笑道:“你們這幫討人厭的臭魚爛蝦又來了,這次我可不會再放你們走了。”


    夜未央在信王身邊時總是一副穩重成熟,城府極深的模樣,在外時卻恣意放縱,猖狂至極。


    此時見到淩虛子等人,竟十分悠閑地坐在他們的桌邊,隨手抓起一壇酒便一飲而盡。


    許英見此人並未把他們放在眼裏,心中不悅,想要給他一個下馬威,當即反轉劍鋒,一劍刺向他手中的酒壇。


    夜未央側手讓過許英這一劍,飛起一腳將地上的一壇酒踢向許英麵門,許英急忙俯身,這才躲過這一壇,卻也落得十分狼狽。


    淩虛子見狀喝道:“你究竟想怎樣?”


    夜未央放下酒壇,擦了擦嘴,這才緩緩說道:“這白頭發的天天在這裏彈琴悲歎,不就是覬覦本少爺的女人麽?本少爺給他點教訓罷了,你們快滾吧,我妹妹已經相信這小子死了,我懶得再殺你們。”


    淩虛子搖頭道:“楚兄是我們的朋友,你若想對楚兄不利,先得問過我們。”


    夜未央聞言頓時狂笑不止:“問過你們?你們這群雜魚,上次不過是我沒使出全力罷了,你以為你真們能從我手中活著離開麽?和你們一起的那個唐門雜魚呢?已經被我的九陰白骨爪抓死了?”


    許英聞言一驚:“他會九陰白骨爪?”


    淩虛子低聲道:“不僅如此,他還會化功大法,千萬不可與他肢體接觸。”


    夜未央撇了一眼許英,不屑地搖搖頭,根本沒有興趣去問她的身份,當即一拍桌子,忽然暴起,伸手直向楚天闊而去。


    淩虛子知道楚天闊琴功雖強,但有一大缺陷便是不可瞬發,此時夜未央突然攻來,楚天闊一定來不及出招。


    於是,淩虛子便使出西華步法,迅速閃身而至,一招無名劍法向前斬出。


    原本無名劍法就隻有平平無奇的一招,淩虛子是不願使用的,但如此情急之下,也隻來得及使用這莫名其妙的一劍。


    但這次卻略有不同,隻劍光一閃,便隱隱有劍氣橫貫而出,雖全然不足以置人於死地,但也逼得夜未央收招後退。在克裏斯苦於思考如何突破麵前這道防線時,皮爾悄悄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你很有膽量,在陰影中藏匿了這麽久,竟然還敢回來?”


    “如果沐浴在陽光之中卻選擇閉上雙眼,那麽陽光就毫無意義了。”克裏斯一字一頓地說。


    “這麽說,你是來消滅陽光的?”皮爾嘴邊的笑容依然和藹真誠。


    “不,我是來除掉那些不敢睜眼的人。”克裏斯抬起頭,直視著皮爾都眼睛,諷刺的是,這位騎士的雙眸裏永遠充斥著陽光與正義,但他本身卻是這個帝國邪惡的本源。


    “希望你可以成功,要知道,即使是刺眼的陽光也僅僅隻是能讓行人閉上雙眼。”


    “而陰影卻能讓他們永遠地迷失。”克裏斯微微一笑。


    “撤退。”皮爾輕輕揮揮手。


    在皇宮門口嚴陣以待的火隊士兵利索地收起武器,整齊地從宮門撤離。


    皮爾大步走進皇宮,拍了拍克裏斯的肩膀。


    克裏斯緩緩收起兩柄戰斧,跟著皮爾走進了皇宮。


    出乎克裏斯意料,這座全大陸最豪華的宮殿,並不是想象中的金碧輝煌,而是以白色大理石為主調的,整個皇宮都散發著莊嚴與肅穆。


    殿內有一張長桌,貫穿了整個大廳,桌邊坐滿了帝國重臣——隻要這些人一起點頭,就可以毀滅大陸上任意一個小型種族。


    此刻,克裏斯站在宮門之下,而皮爾向邁爾斯行禮道:“王,是我們辦事不力,這位探險者並非刺客,而是來向您提供重要情報的。”


    邁爾斯笑了笑:“是何情報?”


    “是關於傳說中的妖劍——赤月。”


    在帝國的那段叛亂史上,一直有關於妖劍的傳說:那是一對雙生劍,一柄名為赤月,是一柄暗紅色的弧劍,擁有著詭異的妖豔和令人窒息的寂寞,出鞘之時便能爆發出巨大的壓迫與殺氣,而每一次揮舞都富有著舞蹈的美麗和詩意。甚至曾經流傳過描寫赤月的出鞘時劍氣的文字——“風雨欲來走驚鴻”。而另一柄名為墨陽,關於這柄劍傳說中並沒有過多描寫,隻是說它與赤月不同,是一柄霸道剛猛的直劍,僅此而已。在傳說中,擁有了這兩柄劍的人才能掌握最強的精法,而隻有一個人曾擁有他們——偽邁爾斯三世之子帕爾頓-邁爾斯。而在他死之後,兩柄妖劍便不知去向。


    如今克裏斯突然提出有赤月的下落,引起了所有重臣的興趣,此物在秋鋒帝國的影響力不下於失竊的邁爾斯二世的戰甲。邁爾斯五世依然淡淡笑著:“卿可上前來。”


    克裏斯頓了頓,從懷裏掏出一支木筒,緩緩走到邁爾斯五世麵前,取出裏麵的一張羊皮紙,在邁爾斯五世麵前抖開,“這便是我帶來的線索。”


    邁爾斯五世正要仔細端詳羊皮紙上的內容,卻覺得目光渙散,注意力無法集中,開始微微搖晃起來。


    “好猛的藥!”克裏斯猛地抽出背後的兩柄戰斧,向邁爾斯五世劈去。大將軍雷德最先發現了異樣,卻苦於沒有兵器在身(進宮議事的大臣中除了禁衛軍之外均不可帶兵器)。隻好猛地抄起銀鑄的椅子,向克裏斯砸去。與此同時,皮爾驚慌失措地一吼,便將手中的騎士槍擲出,看似瞄準克裏斯背心,卻不偏不倚地將雷德扔出的椅子撞歪,讓克裏斯逃過一擊。


    大廳裏的重臣雲集,卻一時無法製住克裏斯,雷德的攻擊失敗,蓋伊死死盯著克裏斯,手裏已經抓起了椅子,卻遲遲沒有出手,他一向是皮爾的走狗,此時想來也是裝腔作勢罷了。而以總軍師古爾特所有文官更是手足無措,慌張地看著克裏斯的斧頭落下。


    突然,一股強烈的氣流將克裏斯連人帶斧卷退半步,本來正中邁爾斯眉心的戰斧也偏了幾寸,砍了個空。


    克裏斯不及回頭尋找,便又是雙斧其下,要強取邁爾斯性命。而這次,一陣狂風直接將邁爾斯卷走,向一邊飛去。


    克裏斯順著邁爾斯飛走的方向看去,是國師卡隆操控著狂風將邁爾斯卷到身邊。


    秋鋒帝國的國師卡隆,帝國中學識淵博的睿智長者,大概已經有七十多歲的高齡,卻依然精通元素魔法,是大陸上實力最深不可測的大法師。在所有人都沒有兵器束手無策時,隻有國師卡隆的實力沒有受損。他的法力高強,釋放大多數中低階魔法已經不需要法杖的助力,所以平時那根傳奇一般的法杖倒更像是普通的拐杖。


    此時他的在場無疑是克裏斯最大的阻力。


    短暫思考之後,克裏斯猛地雙斧旋轉相撞,試圖用強烈的氣流將閑雜人等震退,以發動更強的攻擊,可雙斧迸發出的衝擊波剛剛開始擴散,就聚在克裏斯的周圍不再向外——卡隆創造的氣障已經將克裏斯完全籠罩,他的攻勢完全被困在其中。“唔……”克裏斯感到情況有些棘手,他的口中開始低聲吟唱:“阿突突薩魯……”刹那間,幾根粗壯的藤蔓從卡隆腳下破土而出,打斷了他的施法……


    夜未央向後幾步立定,還沒來得及緩過神來,君莫笑便隨手抄起一根掃把,當做木棍舞了起來。


    對付夜未央的化功大法,需要近身接觸的掌法是行不通的,故而君莫笑便使出丐幫弟子中流傳的一套哭喪棒法,劈頭蓋臉地砸向夜未央。


    夜未央畢竟以寡敵眾,也不敢過於輕敵托大,此時見君莫笑棒頭如雨點一般落下,也急忙向後退去。


    許英眼疾手快,趁著夜未央側身的空當,一招奪命連環三仙劍刺出,夜未央本就受到君莫笑與淩虛子的牽製,無法脫身,而華山劍法又講求劍出奇招,這一招自然是夜未央沒能料到的。


    三劍畢,夜未央已經倒在了一邊,肋下赫然顯現出幾條可怖的傷痕。


    夜未央緩緩起身,盯著許英笑道:“我要是沒猜錯,這是華山劍法吧?”


    許英道:“是又如何?”


    夜未央冷道:“華山劍法講究奇險,同時也忽略自身防禦,這三劍可當真是威力不小,隻可惜對付我還差了些火候……”


    淩虛子一挑眉:“別得意的太早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人!”


    話音未落,隻聽得琴音乍響,仍是華山論劍時那首悲傷的曲調,一條條氣刃劃破空氣,直衝向夜未央麵門。離開丐幫的長安分舵之後,何二狗隨閑雲子一路回到逍遙穀,為了即將到來的華山論劍做準備。


    說是做準備,其實就是什麽都沒有做,何二狗原本就不會武功,而像華山論劍這樣同好切磋的平台上,自然不能用蝕骨粉來取勝。


    這幾天裏,何二狗隻是一次一次地溫習師父交過自己關於武功的所有訣竅。


    幸好他天性聰穎,從事科研多年,記憶力也是十分強悍,本來擔心記不住師父傳授的武功訣竅,當時在心裏多默念幾遍,直到現在竟還記得一清二楚。


    短短幾天時間過去,很快就到了華山論劍的日子,何二狗告別閑雲子,獨自上了華山。


    華山派為了迎接各個門派到來的少俠,早早地布置了許多弟子,在山門處迎接。


    眾人一上華山就被帶去了內堂稍作歇息,吃些點心喝一些水,待得休息調整完畢,就可以自行到擂台處提前集合。


    何二狗稍作修整便去了擂台,這次華山論劍的擂台與何二狗初到這個世界時的那座擂台不同,此台十分寬闊,並沒有多高,若是實力相差不大,幾乎沒有被擊落的可能。


    因此規則自然也不再是將敵人打出擂台為勝,而是必須讓敵人失去戰鬥能力或者主動認輸,方才算勝利。


    時過午後,各門各派的參賽弟子都已經在擂台處就位了。


    這時,一中年模樣的書生搖著折扇,悠閑自在地走上了擂台,此人雖麵目蒼老,但也說的上是清秀靈韻,瀟灑清雅。


    眾人的目光都向此人看去,隻見此人就擂台中央站定,朗聲道:“諸位少俠,我是本次華山論劍的見證人,華山派掌門許鬆塵。”


    何二狗望著那人,心下奇道:“沒想到這華山派掌門竟然是如此一副文弱儒生的模樣。”


    許鬆塵道:“今日諸位少俠光臨華山,意在切磋武藝,一較高下,切記點到即止,不可傷了武林同好之間的和氣……”


    許鬆塵正說時,忽然有人輕輕拍了何二狗一下,何二狗扭過頭,卻見唐駿站在自己身後。


    唐駿笑道:“何兄,好久不見。”


    猛地看到唐駿,何二狗忽然想起在唐門壽宴上,唐遠父子為了讓大家脫身,獨自與燭陰教惡人抗衡,卻又毫發無傷地回去,江湖上人都傳說他們投靠了魔教。


    帕西獨自站在操場上接受暴怒的曆史老師給的懲罰,適逢同學們體育課時分,所有同學都在操場上跑步訓練,畢竟是國都的高等軍校,所以他們的任務一般都異於常人,比如體育課上的熱身運動——五千米長的跑步訓練,還有諸如挑五十桶水,做一百個俯臥撐等令學生叫苦不迭的任務,但是這次,所有人似乎都有了娛樂的笑柄,能讓跑步輕鬆不少——幾乎所有人跑過一臉哭喪狀的站在那裏的帕西時,都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以及嘲諷的喝彩。作為班上最差的帕西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事情,早就能夠做到腆著一張厚臉寵辱不驚。


    這時,隔壁班的跑步隊伍也經過了帕西的麵前,在隊伍前麵領頭的還是那個遠近聞名的學生明星:安東斯。他是軍校上下聞名的第一名的學生,外帶高大帥氣,成為了學校裏所有女生向往的目標。他帶頭跑過時,帕西班上的女生齊聲尖叫起來,就仿佛幾千隻公雞一起被殺一樣難聽。男生們都皺眉,所有人心裏都不服氣,卻又都不得不自歎不如。隻有帕西例外,他從來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對這種光芒萬丈的人咬牙切齒,他對安東斯的隻有仰望與羨慕,同時也深知,自己絕不會成為安東斯那樣優秀的人。v有一陣子,嶽文的注意力才從集市之中脫離出來,他不再停留,而是徑直從小路出城入了林。


    何二狗一路緊隨其後,也來到了襄陽城後的密林。


    嶽文一路走走停停,有時采幾朵野花,有時用山泉洗洗臉。


    何二狗就這麽一路跟過來,看著他像少女一般,對美妙的大自然充滿了好奇,可這些植物在何二狗眼裏,隻是實驗台上的標本——還是提取不出毒素的那種……


    終於,他在一處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不知從哪片草叢裏摸出一根釣竿和一隻竹簍,看起來是早就藏在裏麵的。


    他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那裏,從容不迫地甩出魚竿,開始了釣魚時光。


    何二狗遠遠地躲在樹後,不禁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心想:“看來這個文公子,啊不,文大叔沒什麽特別的地方,還是個悶葫蘆,我跟了這麽久他都沒有發現我,說明武功也不怎麽地,我還是快去城裏轉轉吧,何苦在這看這個悶葫蘆釣魚。”


    拿定主意後,何二狗就轉過身去,準備沿著原路返回,去城內看看戲,吃點兒點心,晚些便回逍遙穀去。


    可當何二狗準備離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進了樹林的深


    安東斯就這麽安靜地跑過,沒有對這些難聽的嚎叫做出任何反應,活脫像一個麵癱,隻是他的隊伍還沒有跑遠,就有一個老頭笑眯眯地站在了隊伍麵前,學生們時常能在校園的各地見到這個酒氣衝天的謝頂老酒鬼,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發福的侏儒,沒有人知道他是幹什麽的,或許是清潔工,或許是門衛,沒有人會在意這些。此刻他卻擋在了隊伍麵前,或者說擋住了安東斯英俊的麵容,女生們怒不可遏,紛紛將手頭所有東西扔向這糟老頭子,什麽手帕,懷表,雨傘,鐵餅,甚至鉛球......


    帕西不得不感歎女生們的殘忍與暴力,卻看見老頭踉蹌一絆,走得東倒西歪,竟恰好躲過了女生們扔來的沉重殺傷武器,還順手接住了一塊鑲銀的懷表收進口袋裏。他來到帕西身邊,取下帕西兩手的提桶,衝帕西做了個鬼臉,對於這個老頭,帕西已經是很熟悉了——自己在被罰站的時候總是這個老頭準時出現,一身酒氣地擠過來,跟帕西講講笑話,聊聊女生。眼見著他取下自己的提桶,帕西沒有一點高興,反而心裏咯噔一聲,因為他看到了曆史老師正在氣喘籲籲地向這個方向跑來,無疑,自己的偷懶已經被看得一清二楚,這次恐怕是逃不過處罰了。


    正在帕西害怕的時候,隻聽見曆史老師顫抖的聲音響起“戰,戰甲,戰甲不見了!“操場上所有人都呆在了原地,顯然她是來通知體育老師的,但是不僅帕西,就連那些憤怒的女生們也漸漸長大了嘴,完全地解釋了”目瞪口呆“這個詞。隻有安東斯還是一臉平靜地看著曆史老師,仿佛看一隻猴子......下一刻,所有人都向博物館跑去,帕西回頭看看,那個老酒鬼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


    何二狗看看自己和嶽文,都是七尺左右的個子,而肖龍這個野熊一樣的身材,想來也鑽不進那麽細小的地方。


    拿定主意後,何二狗看了看身後正在號啕大哭的嶽文,突然從背後摸出一團泥,扔到了肖龍的臉上。


    肖龍十分不屑地發出了一聲冷笑,畢竟麵前的這兩個人都幾乎沒有戰鬥力,用這樣的手段也隻能拖延自己一下罷了。


    “別以為這樣你們就能跑嘍,”肖龍用手抹了一把糊著泥巴的眼睛,輕蔑地說,“趁現在趕緊跑幾步吧,看看你們能多活多久。”


    趁著肖龍揉眼睛的空當,何二狗猛地抓起嶽文的手,也顧不上自己認不認識路,就向著剛才選定的方向跑去。


    何二狗拉著嶽文,嶽文一路哭哭啼啼地跟在何二狗的身後,被他拉著踉踉蹌蹌地跑著。


    這條路果然又窄又難走,奇形怪狀的樹枝四散生長,到處都是,幾乎每賣出一步,就會被狠狠地絆一下,甚至被劃出一道口子。


    這條小路上的樹木,仿佛森林中盤旋的惡魔,參差不齊地伸出它們幹枯的手,試圖將過路的人留住。


    可此刻何二狗也顧不了那麽多,隻是抓著嶽文一路向前跑去。隻要能多爭取一點時間,他們就多一絲生存的希望。


    何二狗踢了他一腳:“好好說話!”


    “不不不不是,何大俠,我真,真沒騙你,我我粗人一個,空有一身怪力和三腳貓功夫,原本,原本給人做苦力活過活兒,但是,但是朝廷來的官兵,接管了那一塊兒,然後就……把我趕走,還不給我工錢,我我老爹需要服藥,我我,實在沒辦法……就就,加入了鐵手團……”


    “嘿,”何二狗沒好氣地揚起拳頭,“還狡辯是吧,我告訴你,你中了蝕骨粉,我就是用拳頭也能把你打死!”


    “我……我沒狡辯……”肖龍說話愈發困難了起來。


    “那好!”何二狗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起坐在地上的嶽文,準備返回襄陽城,“你告訴我你爹住在哪,服什麽藥,我替你照顧他。”


    “何……大俠能替我……照顧老爺子,那那那是最好不過,隻是……我家老爺子多多多病,照顧起來……”


    “少廢話!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說。”何二狗一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好,好,我家老爺子就……就住在襄陽城後門……門外的一片小,小樹林裏,屋子旁邊有,有一口井……需要的藥……有……”肖龍氣喘籲籲地說著。


    何二狗打斷了肖龍:“行我知道了,這蝕骨粉兩個時辰之後不服解藥就會心脈盡衰而死,你就在這好好看看風景吧。”


    說罷,何二狗便拉著嶽文離開了。


    “可是……我還,沒,沒說完……”肖龍無力地趴在地上。


    在嶽文的帶領下,何二狗終於記住了走出了那片樹林的路,兩人就這樣回到了襄陽城。


    何二狗正打算把他送回嶽府,忽然想起了肖龍說要殺他的正是嶽府的楊主管。


    “你還真是個燙手的山芋啊……”何二狗看著蹲在一邊摳土玩兒的嶽文,無奈地說。


    “也不知道這楊主管為啥要殺你……”


    對於楊主管雇人殺嶽文的事,何二狗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楊主管隻是一個普通人,要殺嶽文一定是有人做幕後黑手。但是嶽瀾有如此高的聲望,又家財雄厚,幕後指使的人難道還能給楊主管更豐厚的報酬?


    想來想去也沒有個答案,可是何二狗又不敢就這樣把嶽文送回去,萬一自己離開後楊管家又想辦法把嶽文弄死怎麽辦……


    翻來覆去,何二狗還是決定先帶著嶽文。


    襄陽城後門。


    何二狗艱難地扯著嶽文一路走過來。


    這一路下來,不論是遇見點心攤,水果攤,包子攤還是賣糖葫蘆的,嶽文都要停下來,指著一切能吃的東西“咿咿呀呀”好一會兒。


    何二狗一開始還給他買一些,後來發現嶽文看起來瘦弱,食量可是一點都不匹配……這一路下來,花了何二狗下山帶著的大部分銀子。


    到後來,何二狗看見能吃的東西就扯著嶽文趕緊離開,可他像個石獅子一樣蹲在那裏,任憑何二狗使出了渾身解數也不能將其撼動分毫……


    “祖宗啊……”何二狗哭喪著臉,終於把他帶到了襄陽城的後門。


    “來吧,馬上就到了。”何二狗衝嶽文點點頭。


    “啊,啊……”嶽文叫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似乎玩全聽不懂何二狗在說什麽。


    “又來了!”何二狗抓狂地說道,“一路上你已經休息了那麽久,還吃了那麽多,現在馬上就到了,你怎麽又要休息啊?!”


    嶽文沒有理他,而是自顧自地坐在那裏,盯著地上的螞蟻出神。


    也不知是不是要下雨了,蟻穴周圍數以百計的螞蟻正在前前後後地忙碌著。


    而嶽文卻沒有注意到蟻穴旁邊忙碌的螞蟻們。而是靜靜地盯著一隻落單的螞蟻出神,這隻螞蟻拖著一塊大大的米粒,正在一步一步艱難地走著,似乎是距離巢穴太遠,與同伴們失去了聯係。


    而此時,它周圍的螞蚱,獨角仙等其他的蟲子都遠遠地靠了過來,在它周圍盤旋著,似乎都在覬覦它帶著的食物。


    那隻落單的小蟻加快了腳步,帶著比自己大幾倍的米粒,艱難地爬著,可這不懷好意的包圍圈還是逐漸地靠近了……


    何二狗看著這些螞蟻來來回回半天,自覺有些乏味,便拍了拍嶽文的肩膀:“休息的差不多了吧,我看一會兒就要下雨了,趕緊走吧。”


    嶽文抬起頭看著何二狗,呆呆地點了點頭,便站起身來,跟著何二狗離開了。


    可在他起身的一刻,這一隻落單的小蟻,連同其他“強盜”們可憐的包圍圈,在不經意之間,一齊被踩得粉碎……


    又過了一陣子時間,終於,何二狗和嶽文來到了那片小樹林,那間小木屋。


    何二狗打量著這裏,這間茅草做的屋子看著實在親切——簡直和逍遙穀的一樣破,甚至更破一點。“姑娘?”女子愈發變得麵紅耳赤,“啐!你哪隻眼睛看得見小爺是姑娘。”


    說此話時,這語氣中的英氣卻又重新找回了七分。


    何二狗不禁一愣,這明明就是一個姑娘,偏要說什麽“小爺”。他細細地看了看這女子身上的衣著,隨即就明白了過來:這女孩臉上幹幹淨淨,也不見胭脂水粉,衣著也是一身武衣,暗淡色彩,周身上下不見半點裝飾,再觀其束發,也是刻意做成男子模樣……


    “女扮男裝?”何二狗恍然大悟,不禁脫口問了出來。


    “呸!”那女子裝出一副不屑的樣子:“什麽女扮男裝,小爺乃是堂堂正正的好男兒,不像你,賊眉鼠眼,鬼鬼祟祟地藏在這裏,有何意圖!”


    “我……”何二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好試圖順著她說,以叉開話題:“這位公子,剛才是在下有眼無珠,在下逍遙穀何二狗,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何二狗?”那女子似乎聽過這個名字,“你便是逍遙派大弟子?”


    “正是在下。”


    何二狗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驚訝什麽勁兒,我難道不像嗎?


    可下一秒,姑娘便開口說道:“看起來不像啊!”


    何二狗扶額道:“那……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尊享大名說不上,我叫駱驚弦,江湖遊俠是也。”


    何二狗心裏暗自好笑:“哪有江湖遊俠說自己是江湖遊俠的,一個女孩子,肯定不會用這樣的名字,恐怕也是她自己起的化名吧。”


    何二狗見嶽文的事情也算暫時安頓好了,此刻在此也無事,不如和這個“公子”聊聊,就當賠個不是。


    想到這裏,何二狗便拱手道:“這位公子,可願與小弟去醉霄樓一敘?”


    駱驚弦沉吟片刻,點了點頭。


    房間在樹林最茂密的地方,似乎是刻意藏起來一般,距離房間大概五十步的地方,座落著一口水井,看樣子,這裏就是肖龍說的地方。


    何二狗輕輕地走到屋子的門口,朝著門縫向裏看去,果然,一個古稀之年的老者躺在屋裏,緊閉雙眼,似乎是痛苦的神色。


    何二狗不禁有些唏噓:“不管遊戲還是現實,果然每個人都不易啊……”


    突然,何二狗感覺胸口一陣火燒火燎的痛感,就像被人在心裏點了一把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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