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吃不下了,太撐了。"


    悟岩捂著肚子泡在溫泉當中,這是這些天以來,第一次和王洛軒一起好好放鬆下來,享受生活。


    王洛軒泡在溫泉當中,閉上雙眼,難得有機會放鬆,王洛軒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


    王洛軒來到這城鎮的第一件事就是飽餐了一頓,接著就找到這個溫泉館好好放鬆了一下。


    尋找劍聖這件事還得慢慢來,王洛軒打算在這個城鎮打聽一頓時間,順便補充一下補給。


    之前在煌印城救了那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對方給自己的報酬也不少,足夠自己生活很長一段時間。


    就在王洛軒閉眼享受之時,一個戴著天狗麵具的老者走了進來,輕輕泡入溫泉當中……


    "看來我們又見麵了。"老者看著王洛軒和悟岩說道,而聽到這個聲音,王洛軒睜開了眼睛。


    "是你啊!你能活著回來,看來是殺死無首了。不過你出現在這裏,也就證明你一直在跟蹤我!"王洛軒盯著那個戴著天狗麵具的家夥,一旦對方出手,直接從迅速從係統背包裏麵拿槍射擊。


    "並不是我在跟蹤你,我一直都在追蹤鬼的氣息,而是身上的氣息吸引了我!修羅!"


    "修羅?你是不是糊塗了,他怎麽可能是修羅?"悟岩不明白那個戴著天狗麵具的家夥為什麽要叫王洛軒修羅,明明王洛軒就是一個人了呀?


    "你到底是誰?"


    王洛軒身上修羅的力量可沒有暴露出來,能一眼看出來自己身體裏麵擁有修羅力量的人,絕對不簡單。


    "一個曾經殺人,現在殺鬼的劍士而已!人們都叫我劍聖上泉劍心!"


    聽到這個老者的身份,王洛軒心中一驚,如果他真的是傳說中的劍聖的話,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家夥的對手,畢竟那家夥可是連修羅與之一戰的存在。


    王洛軒也沒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找的劍聖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而且是追蹤自己身上的修羅氣息而來到這裏。


    "你就是劍聖上泉劍心?我是從天朝那邊過來的,我師父讓我來和那一起斬殺修羅!"王洛軒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而這就是自己降臨這個世界時,葬魂曲向自己所灌輸的記憶。


    "這個不急,先喝酒。"上泉劍心取下那天狗麵具,露出麵具之下那蒼老的麵孔,在那張蒼老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像是被利刃劃傷所留下的。


    上泉劍心倒了一小杯清酒遞了王洛軒,而王洛軒接過那清酒喝了一小口……


    "在你的眼中,我看到一樣熟悉的東西,曾經那個化身為修羅的男人眼睛裏,擁有著和你一樣的東西。"上泉劍心喝了一小口清酒突然說道,而王洛軒卻愣了一下。


    "一樣的東西?是修羅的力量嗎?"


    "不,不是。一個人就算擁有著修羅的力量,他也並不是修羅。真正能讓人從人變成修羅惡鬼的東西隻有一樣,殺戮!"


    "殺戮?可是戰場之上那麽人殺戮,怎麽沒有變成修羅,你年輕的時候不是也殺了那麽多人,怎麽沒有變成修羅?"王洛軒有些疑惑,如果修羅是通過殺戮而化身的,那麽這個世界就到處都是修羅了。


    "戰場上的殺戮是有目的的,有的人為了活下來而殺戮,有的人為利益而殺戮,而有的人為仇恨而殺戮。當一個人心墮黑暗,沒有目的,隻為殺戮而殺戮時,修羅就那樣誕生了。在你眼中我看到了同樣的黑暗和殺戮。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同時存在兩個修羅的,所以就算你擁有修羅的力量,也不可能成為修羅。"上泉劍心將杯中的清酒一飲而盡……


    "你這些年來都是在追蹤修羅嗎?"


    "修羅……當年那一戰我並沒有殺死他,他被我斬下懸崖之後就不見了蹤影。這些年以來我都在追尋著修羅對下落,這身體也不如年輕的時候了。"


    "修羅逃走了嗎?"


    "還沒問你師父叫什麽名字?"


    "南玄子。"王洛軒按照葬魂曲現在所給的記憶,將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師父名字說了出來。


    "原來是他……年輕的時候見過幾次……不過我還以為能在這裏看到修羅。"


    "修羅,那到底是什麽怪物?"王洛軒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向劍聖上泉劍心問道。


    "修羅啊……即便是經過戰場上無數次的廝殺,手中的刀劍已經染上了無數人的血液,但是第一次看到那個怪物時,仍然在心中感到恐懼。充滿著血腥味的業火在那怪物身上燃燒著,我臉上的傷疤,也是與那怪物戰鬥時留下的。一望無際的火焰,一望無際的屍體,雖有劍聖之名,但是那時的我也第一次在戰場上感受到了絕望。最後付出差點死去的代價,才斬下修羅的一條手臂,將其打下山崖。那也是我第一次麵對鬼!從那天之後,我不再前往戰場,而是不斷殺鬼,追蹤修羅的下落。"上泉劍心平淡說著這一切,但是王洛軒還是看得出來修羅恐怕是上泉劍心這輩子遇到的最強敵人,畢竟差點讓年輕全盛時候的他差點付出生命的代價。


    "墮入殺戮之人所化身的惡鬼嗎?"


    "當一個人心懷黑暗,以殺戮而殺戮時,數量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殺一人為修羅,殺千人為修羅,在選擇踏入地獄的那一刻起,一切皆為修羅,當沉淪於殺戮之時,就不再是人,而是'鬼'。每一個人的心中都懷著黑暗,而當被黑暗和殺戮支配之時,每一個人都是鬼,每一個人都是修羅。曾經的我也差一點變成了修羅。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都隻有一線之隔。"


    "劍聖前輩你曾經也差點成為修羅嗎?"


    "嗯,年輕的時候沉淪與強敵死鬥的快感,在無意義的殺戮中徘徊,如果不是看到那個男人化為了修羅,恐怕我就成為修羅了吧!"上泉劍心給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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