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掌櫃抬起頭,蒼老鬆弛的臉上,掛著一絲錯愕。


    “許公子哎呦,許公子你怎麽會在此地莫不是也被這夥賊人給綁了


    老朽今日與人無怨,往日與人無仇也不知怎的,竟被這夥人綁了來,哎呦,嚇死人了”


    看著老不死的在這賣慘表演,許辰不想與他浪費時間,直接了當道:


    “是我讓人去邀請裘掌櫃的,沒想到他們領會錯了我的意思,動作粗魯了一點,看在許某的麵上,希望掌櫃的不要介意”


    “嗬嗬,不介意不介意,隻是不知,不知許公子叫老朽前來所為何事”


    “到也無甚大事,今日偶然遇見青衣小廝,言說是奉了老掌櫃的命令,前來跟蹤監視許某。


    許某想來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麽誤會,便叫人將老掌櫃的叫來,當麵訴說清楚”


    堂廳內燭火忽明忽暗,映襯著老掌櫃蒼老鬆弛的麵容,陰晴不定。


    他此刻,怕的要死!


    自從被許辰擺了一道之後,他就開始有意的打探跟蹤獲取許辰的消息。


    這一打探不要緊,竟然發現這個來曆神秘,一身白衣,背景不明的人,在騰衝城已經死當了十多枚東海琉璃寶珠。


    這,


    這意味著什麽


    這意味著他的手裏肯定還有十枚,甚至是無數個十枚,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當即就給身在金陵的東家寫了一封信過去。


    沒別的目的,就是讓東家打探一下這個許公子到底是個什麽來曆。


    若是惹不起,那自然要交好。


    若是惹得起,裘掌櫃的自然也想從中分上一杯羹。


    別看他今年五十三了,可雄心不減,仍想再嚐嚐那鮮美的海味!


    隻是此刻跪座在地上,被十個壯漢圍著,他忽然怕了。


    他現在,隻希望能拖過眼前,等金陵東家前來支援了。


    “但不知何人所言重傷與我”


    裘掌櫃激動道:“老朽雖年邁昏聵,卻也絕不會派人跟蹤公子,定是哪家同行設計冤枉與我。


    公子可叫人將那兩個小廝招來,老朽願當麵與其對峙”


    許辰看著地上淒慘無比的裘掌櫃,麵色忽然一冷:


    “本公子何時說過,那小廝有兩人裘掌櫃莫不是有未卜先知之能”


    “這,這老朽隨口之言,哪裏有什麽未卜先知之能...”


    丁大牛在一旁急的不行:“公子,還與這老不死的說甚,讓我直接砍了這鳥斯的腦袋就是”


    “我看不如將他雙腿砍了扔回家裏”


    “那他豈不是要報官不如把他嘴砍開,再把雙手也砍了,這樣扔回去就無法報官了”


    “那還不如直接將腦袋砍了省事”


    幾個大漢你一言我一語,每說一句裘掌櫃就渾身一顫。


    最後許辰開口說道:“都別爭了,老掌櫃年紀大,給個體麵,大牛,你送老掌櫃的上路吧”


    “哎呦,爹,親爹”


    裘掌櫃一把年紀,涕淚橫流抱住許辰的大腿,哭喊道:“爹,我錯了”


    他真的怕了,這夥人真tm不是人呐!


    “我,我沒別的想法,就是見爹出手大方闊綽,想著打探一下您老人家到底是哪裏來的豪強奢遮人物。


    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爹呀,您老人家就饒我這一回吧,回去後我給您老人家供長生牌位”


    許辰一腳將裘掌櫃踢開:“行了,別嚎了,我且問你,你那東家到底姓甚名誰,走的是誰家的路子”


    “爹呀!”


    裘掌櫃哀嚎一聲,說道:“東家乃是洪武帝姐姐的兒子,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曹國公,追贈岐陽王李文忠的曾孫,金陵錦衣衛指揮使,臨淮侯李璿的小舅子”


    “你個老不死的,一個小舅子,你忒多的廢話”丁大牛給了他一腳,罵道。


    聽著前麵開頭,他差點以為自己等人真的要造反了呢,尿差點沒給他嚇出來!


    曹國公李文忠,許辰略有耳聞,自從知道能夠穿越到大明弘治時期,他就查閱了一番大明的資料。


    洪武時期的開國功臣,大部分被永樂留在了南京養老。


    不能說南京的朝廷毫無影響力,隻能說許辰並不怕他們。


    還是那句話,山高路遠,那臨淮侯還能派大軍來打他


    無非也就是給這邊騰衝軍民指揮使司下一道令罷了,這邊聽不聽他的還要另說。


    諸多念頭閃過,許辰看了眼地上的裘掌櫃,雖說他不怕,但若是沒有這人,自己也不會惹上這些麻煩。


    雖然裘掌櫃沒說,但想來關於自己的消息,金陵那邊怕不是已經收到消息了。


    念及至此,許辰吩咐道:“大牛,斬了他一隻手,扔出去”


    “爹,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看在老朽一把年紀,將死之身,饒了我吧,我明天就走,用不再來騰衝”


    丁大牛哪管他,拎著後衣領就將他拽出堂廳,張三和李四按住他,丁大牛抽出腰間寶劍,笑道:


    “老幫菜,用這寶劍斬你,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一道破空聲之後,


    “啊...”裘掌櫃胡須上滿是涕淚,倒在院中泥土地上,捂著右手,哀嚎打滾。


    他的右手齊腕而斷,鮮血仿佛不要錢一樣噴灑著。


    哢嚓,


    陰雲再上空凝聚,雷霆轟鳴,許辰又看了他一眼,身影消失在堂廳內。


    隻留下一道淡淡聲音還在回蕩:


    “仍出去吧”


    (萌新瑟瑟發抖,有沒有票票給一張


    孩子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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