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又累又困,我靠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睡得正香,耗子就將我喊醒,說鍾大成來了。


    爬起來洗了把臉,我走出屋,鍾大成正用輪椅推著女孩進來,給我介紹說叫黃靈。


    黃靈長得很清秀,臉型挺好,是一美女,隻不過現在坐在了輪椅上,多少有些淒慘。


    我順道看了眼黃靈的麵相。


    印堂處,怨氣纏繞,沒鍾大成的濃厚。


    其次則是疾厄宮,一團黑氣外麵,纏繞著從印堂上延伸下來的怨氣。


    整體就像怨氣堵著不讓黑氣散開。


    黑氣,就是致使黃靈癱瘓的症狀。


    看到這一幕,我算明白怨嬰的難纏。


    因為讓其胎死腹中,怨氣不僅纏了鍾大成,也纏在黃靈身上,不讓她病得到好轉。


    “小師傅,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麽?”


    我剛收回目光,鍾大成就很緊張的問我。


    接觸的這兩天,他似乎知道我看相時都會有一個習慣,那就是盯著一個人的臉看。


    我點了點頭,說看出了點問題。


    鍾大成和黃靈都緊張望著我。


    我問黃靈,她之前去醫院就診時,醫生是不是說有站起來的希望,但無法確定什麽時候能站起來。


    黃靈就很緊張的點了點頭,說她很想能站起來,問我有沒有什麽辦法。


    我笑了笑告訴她待會兒一定要按照我說的做,解決了這事,平時恢複訓練隻要保持,不出半年絕對能站起。


    每個人,都不希望自己一輩子躺著,吃喝拉撒全靠別人照顧。


    黃靈很激動,眼裏冒出淚水。


    鍾大成也跟著興奮,現在他已決定和黃靈過一輩子,黃靈要是能站起來,生活會方便很多。


    如此幫忙,是因為誰都不該受罪。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命,黃靈的命就是遇到鍾大成之後經曆波折,接著又能遇到我,替她解開困局。


    救人,可積陰德。


    化解怨嬰對黃靈的怨氣,算是幫她解決了恢複健康最重要的源頭。


    稍微收拾,將白天準備的東西拿出來,我從黃靈身上取得需要的東西,按照步驟重頭來了一遍。


    因為黃靈也被怨氣纏繞,封棺時就加上了她的鮮血。


    最後,兩人一同懺悔,認錯。


    我告訴黃靈,心頭有什麽虧欠要全說出來,機會隻有一次。


    認錯,能讓怨嬰怨氣消散。


    怨氣消散後疾厄宮上的黑氣才能散開,最終才能站起來。


    孩子終究是自己的,黃靈也很不舍,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哭聲聽得我也難受,就走到屋外休息。


    半個小時後,聽得黃靈的哭聲停了,我起身回到屋內。


    黃靈哭得太傷心累得睡了過去,正靠在鍾大成懷中。


    事情到此差不多算完了,鍾大成離開時我看了他麵相。


    纏繞在他印堂上的怨氣已消散了一些,見屍棺已起用,我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第二天,鍾大成興奮的說昨晚終於睡了個好覺。


    我問他寺廟找好了沒,他說昨晚已聯係好,我們可以直接將屍棺送去。


    送屍棺,需要鍾大成一路雙手捧著。


    開不了車,隻能打電話讓耗子大伯來。


    到了寺廟,將屍棺放在佛像旁,焚香跪拜後,我們一行人離開寺廟,路上我交代鍾大成,屍棺將呈放在寺廟四十九天。


    從今天開始算,第七天,第十四天,第二十一天,以此類推,總的七次。


    隻要到了就必須到寺廟來焚香祭拜。


    鍾大成怕時間弄錯,回家就到路對麵的百貨商店買了本日曆,讓我將具體的時間圈起來。


    傍晚鍾大成要離開時我又給他看了看麵相,見怨氣又消散了一些,心頭這時徹徹底底落下,知道四十九天後,怨嬰將徹底離開這個世間。


    工地上,耗子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


    正睡著,我忽然感覺身邊有什麽在動,使勁睜開眼。


    床邊,衣角被拉到了床底下,像有小狗在下麵使勁扯衣服,一拉一扯。


    什麽東西?


    我偏頭朝床下看去。


    床下很黑。


    我正要翻身仔細看是什麽東西扯我的衣服,黑暗中忽然衝出來個黑影。


    巴掌大,全身血淋淋的嬰兒。


    看清後,我嚇得從床上蹦了起來。


    嬰兒暗紅雙眼盯著我,看得我全身發虛。


    我後背緊緊貼著牆,正要喊耗子,才發現耗子不在值班室。


    這時,嬰兒一跳爬到了床上。


    他身體發育還不全,血紅的身上有不少粘液,能看到肉裏麵包裹著的骨頭和器官,讓我一陣陣惡寒。


    我知道,這就是怨嬰。


    忽然,怨嬰跳起來落在我臉上。


    我伸手拉扯,扯著扯著就聽到耗子喊。


    “木火,你沒事吧?做噩夢了?”


    睜開眼,耗子正抓著我的手。


    我猛然坐起,感受著身上冰涼的冷汗,知道剛才是做夢。


    下床,雙腳落地,小腿還有些虛。


    耗子問我怎麽了,我說夢到的怨嬰。


    “它不會是因為你插手,纏上你了吧?”耗子很擔憂的望著我。


    我搖了搖頭說不會,夢到怨嬰估計是因為沾染上了因果。


    不接觸這些事,沾染到點沒什麽影響。


    但我走了這條路,就注定還要和更多不幹淨的東西打交道。


    每次都沾染因果,積累得多了影響會很大。


    奶奶告訴過我,每次事情落下都要做好事用陰德來驅除身上因果。


    這次處理怨嬰,鍾大成給了我三萬塊,之前因為事情還沒弄好,沒忙得去處理。


    剛才的夢,讓我明白了因果的強大。


    怨嬰本來就不簡單,這才拖延了兩天,就開始出現在夢裏。


    同時我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一些不相幹的事最好還是不要亂插手,沾上因果,想抽身退離就難了。


    事不宜遲,我計劃天亮後就去將錢給處理了。


    了結因果,就不會夢到怨嬰。


    否則他時常來我夢裏走一走,全身血淋淋,滿是粘液,能看到器官的樣子還是有些嚇人。


    天亮剛離開工地我就打電話回去,讓老媽將奶奶將平日打錢的賬戶發來。


    拿了錢,我到銀行打了兩萬九進去。


    一次性打這麽多,是因為我想到了上次處理小金母親那件事,還沒了結因果。


    耗子問我這些錢會到什麽地方,我告訴他聽奶奶說是一個救助站,能幫助不少上山區貧困的孩子上學,穿上好衣服。


    三萬塊轉眼就剩下一千,心裏雖然很肉疼,但我也隻能忍著,因為這是規矩。


    算了算手頭存款,我知道再接借幾個活,大學第一年的學費生活費就有了,心頭有些小興奮,感覺這條路也沒之前想的那麽不堪,來錢輕鬆。


    怨嬰暫時告一段落,我又恢複了之前的生活。


    晚上守工地,白天睡覺看書,外加帶著耗子走九宮步。


    轉眼就是一個周。


    中午,我正在睡覺就被電話吵醒。


    打電話的是張哥,他問我有沒有空,想今天去給局裏給他老大看一看,順道找朋友幫我將老頭的肖像給畫出來,還有就是領獎金。


    其實我這段時間一直再等這一天,掛斷電話後起床喊上耗子,打車直奔公安局。


    路上遇到堵車,趕到時已是下午四點。


    早就得到我電話的張哥在門口接我們。


    “木火,待會兒說話可要控製住,壞的東西盡量少說,說點好的就行了。”


    上樓時,張哥有些為難的提醒我。


    說好不說壞?


    那看了還有什麽用?


    看這些,誰不是想知道會有什麽困難,這樣好提前準備和規避。


    不過我還是點了點頭,知道張哥是好心提醒,不想我得罪他上司。


    畢竟忠言逆耳。


    不少人看麵相和命理,其實都是想知道自己的一些危難。


    可有的問題說出來,看者會很不樂意。


    比如某人看出命不久矣,要死了,言明後,相信會當即翻臉,說是胡扯。


    帶著緊張到了辦公室門口,張哥讓耗子在外麵玩著,帶我走了進去。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在看報,我們進去時他就抬頭看我。


    張哥介紹我,我緊張的笑了笑。


    男子叫劉天,局裏的副局。


    坐下說了幾句客套話,劉天直接說想我給他看看官運如何,這輩子還有沒有升官的可能。


    我點了點頭,深深吸一口氣吐出,集中注意力盯住劉天臉麵,觀察他整張臉上的氣流走動。


    這一看,我抓在腿上的手就收緊。


    劉天想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升官的機會,看的也就是官祿宮,位於額頭正中。


    他的官祿宮上,紋形漸浮,且還開始泛黑,隻不過彌漫的黑色還不大。


    而且,一條淡淡的黑線更是貫通到了準頭上,外加準頭上雜氣混雜,說明財富來路不正。


    如此麵相,不僅不升官,還要出事,現在所擁有的財產也無法保住。


    官祿宮紋印縱生,事業不順。


    現在還泛黑,隱隱有黑氣遮蓋,當整個官祿宮被黑氣遮掩完後,說明這條路也就走到頭了。


    官運不暢隻是其一。


    其次則是劉天的夫妻宮,一道黑褐色的細紋橫過山根,連接到了右邊妻座上。


    說明劉天妻子目前正有外遇,和別的男人混在一起。


    夫妻宮間的連線也是十不存一,婚姻即將到頭的表象。


    對於這結果,我是真沒想到。


    進屋前,張哥讓我撿好的說,我也想著說點好的。


    但看下來,劉天麵上還真沒什麽好的能拿出來說。


    官路要到頭,妻再外養人,錢財要兩空。


    更不要說疾厄宮上還顯示身體也存在一些疾病。


    前方,四隻眼睛盯著我。


    我很緊張,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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