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說的,麻煩來的還真快啊。”張僅笑了笑。


    “是哈,夠快。”羅騰也笑了笑,“曲煊,你講講看,我和濕褲子有啥麻煩?”


    “你們知道是我?”望著從轉角裏走出來的兩人,曲煊微帶詫異。


    “你以為濕褲子和我聽不出來?”羅騰無奈的笑笑。


    “我還以為你們一聽到麻煩,褲子都濕了,哪還有心情才是誰。”曲煊尷尬的笑了笑。


    “我去你倆的,叫我啥呢?”張僅聽的滿肚子不是味。


    “濕褲子,過了一二不怕三,你就認了吧。”羅騰淡淡的笑道。


    “呸,道貌岸然的家夥。”張僅恨道。


    “你倆不想知道你們有啥麻煩?”曲煊詫道。


    “愛講不講,我上早自習去了。”張僅腮幫子氣鼓鼓的。


    看著走進教室的張僅,羅騰笑而不語。


    “羅騰啊,濕褲子這外號是怎麽來的啊。”曲煊故意說的特大聲,大清早的教學樓裏裏除了初三那些當真學習好的沒多少人,離早自習真正開始還有半個小時,這話從這二樓一直傳到樓上樓下,回音不斷。隻見張僅進教室前,惡狠狠地落下句話,“臭狗腿,你敢說我跟你沒完。”說完把門砰的一關。


    “來來來,老羅你跟我講講啊。”曲煊還是大大咧咧的嚷嚷。


    看著張僅人進了教室,羅騰臉上也懶得笑了,也往教室裏走。


    “哎,老羅,你跟我講講啊,他這外號哪來的?”曲煊一邊拽著羅騰的手臂一邊壞笑。


    “你當真想聽?”羅騰頭也不回。


    “自然的啊。”


    “我為什麽要說?”


    被這麽一問,曲煊有點愣了,“咱不是朋友嗎?”


    “嗬嗬,你想打我。我們還是朋友?”羅騰轉身看著曲煊。


    曲煊想了想,“那老羅,我用情報換呢?”


    “我要情報有何用?我不混,要換,你跟濕褲子去換去。你也別叫我老羅,我不是你朋友。”


    “我打了你我們就是朋友?”


    “嗬嗬。”羅騰輕蔑地笑了。


    聽他話說到這份上,就算是泥人也有性兒。曲煊的臉色也變的,“你這人有病是不?”


    “嗯,我和濕褲子都有病,而且還有那個病,你最好離我們倆遠點,要不然小心我們把你辦了事。到時候你連哭的地方都沒有。”


    羅騰一揮手就甩開了曲煊。他走向教室,任留曲煊獨自在走廊裏淩亂。


    羅騰一進教室,瞳孔立馬收縮,看著班裏五個人高馬大的初三生和張僅對立著,他想了想,先鎮靜的把門關上,再步步為營的走到自己的座位做了下去,從桌櫃裏翻出物理教科書,溫習今天的課程。


    看著他這窩囊樣,站在中間的一個非主流發型輕蔑地笑了,“濕褲子,這人是你的朋友啊?”


    “不是,他就是我們班一個新來的同學,學習蠻好。”張僅淡淡一笑。


    “也行,你考慮完了嗎?”非主流盯著張僅。


    “早考慮好了。”


    “你是賠醫藥費和跪著道歉呢?還是讓白雲生把你打殘?”非主流似乎是想看穿他的心。


    “我把你打殘行嗎?”張僅笑嘻嘻的說,但眼裏已經冒出了鋒芒。


    非主流冷笑,旁邊的人都戲虐道“嗬嗬,你以為就憑你那兩下子,打得過李二哥?”


    “單挑?”張僅也盯著非主流看。兩人的眼光似乎激化出了火花。


    “等這個三好學生滾出去就單挑,”李二哥冷笑,“別讓這個軟蛋看見告到老師那。”


    張僅眼睛突然一亮,笑而不語。隻聽身後羅騰冷冷的道,“雞冠李二逼,你叫誰出去?”


    “喲,三好學生也會裝逼啊。兄弟們,先給我揍了他,一個初二雛兒也敢這麽裝逼,我們還用混嗎?”


    話還沒說完,那幾個小弟隻覺得眼前黑影一晃,接著所有人臉上都吃了一記火辣的耳光。混亂中,隻聽見李老二一聲怪吼。連接著又是一聲聲“哎呦!”“我擦!”“丟你老母!”“他嗎!”“啊!”的怪叫。等風雲暫定,李老二和他的四個跟班才發覺,他們已經被人像扔破麻袋一樣的丟出教室。


    站在教室門口憐憫的看著眼前的五個傻逼,張僅帶著怪怪的眼神斜眼看著剛從傍邊教室裏出來的滿臉驚奇的曲煊。兩人對視了一會,曲煊邊看邊想,臉也變得越來越尷尬。


    “小比崽子,你等著。”李老二哼哼呦呦慢慢站起來帶著小弟狼狽不堪的溜了。


    曲煊勉強笑了笑,“張僅,你把他們打了?”


    “不是我打的。是羅騰。”


    曲煊笑的更勉強,“我——”


    張僅笑了笑沒理他,走進教室。


    看著又開始複習的羅騰,張僅歎了口氣,“謝謝。”


    羅騰抬頭複雜的看了他一眼,也歎了口氣,“你記住,我打人不會是為了任何人,隻是因為他們侮辱了我的人格。”


    沉靜,張僅歎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如果我是出手,他們的手臂今天恐怕就要廢了。”


    羅騰眉頭一皺,“你——”


    張僅苦笑道,“和你一樣,我忘不了那次事,我也忘不了她。”


    羅騰想了想,“也對,聽說張叔已經和劉叔給你們定了親。”


    張僅臉色一變,“臭狗腿,你這話什麽意思?”


    羅騰疲憊兼無奈的看著他,“你明白我是什麽意思。”


    張僅臉上的肌肉不斷抽動,眼中像似冒出了火一樣。他衝過去一把抓住了羅騰的衣領,惡狠狠的道,“尼瑪比的,她是你的,你也永遠是她的,你們打小就那樣的好,這種話你好意思說得出口?我和她隻是朋友,除了這點之外,我和她狗屁關係都沒有!尼瑪的把我當成了什麽人?你把她又當成了什麽人!?”


    羅騰的眼皮也開始跳,“父母之命你敢違?”


    張僅怒吼道,“你是我哥!她是我嫂子!這不是元明清,也不是民國,這是個兩情相悅的時代!我警告你,你如果敢不認我嫂子,我跟你絕交!”


    羅騰眼圈一紅,“你嫂子早沒了。”


    兩人苦澀的對望,看著看著,張僅鬆開了羅騰的衣領,羅騰再次打開了書。


    張僅聲音有點沙啞,“你覺得是不是曲煊告訴他們我們在這裏?”


    “我不混。”


    “我們現在不是混,隻不過是打了幾個人。”


    “那幾個人是誰?”


    “李老二是丘葉的手下二號,其實除了一身橫肉沒啥本事,靠的是學校外麵的背景,聽說是哪個老大的小弟的小弟的親弟弟。至於其他四個,是他手下直轄的四個傻逼,跟著三高混子的風起了個外號叫做四小天王。”


    羅騰想了想,“大概是白思奇。就算和曲煊有關係,他也隻是無意中想教訓我而已,和你雞毛關係都沒有。”


    張僅皺眉道,“怎麽是白思奇?昨天晚上難道沒把他打怕?”


    “我跑步時他就在二樓看著。”


    “所以你才跑的那麽慢。”張僅鄙視的看著他。


    “我本來就是跑給他看的。”羅騰淡淡道。


    張僅走向窗台,“你知道嗎,你今天這麽一出手,你就失去了不混的選擇。”


    “你覺得麽?”


    張僅斜眼看著他,“午休,水房,麻煩。”


    “打賭?”羅騰轉身盯著他。


    張僅想也不想,“好。”


    “我賭三天內,丘葉不會派人來找麻煩。”


    “嗬嗬,三天內必有麻煩,咱們就等著吧。賭注是什麽?”


    “我贏了,你別混,好好學習。你贏了,我跟你混。”


    “君子一言?”


    “你不是君子。”羅騰看著他。


    “一言既出?”


    “金玉不移。”


    一天過去了,沒事。


    兩天過去了,除了數學老師的冷言冷語還是沒事。


    第三天午休,看著對麵滿臉是汗的張僅,羅騰沒好氣地笑了。


    第三天晚自習,眼看著時鍾上的秒針一分一毫的盤轉,直到晚自習結束,張僅無奈的笑了笑,收拾好東西就走出了門外。


    做完了最後一道題後,羅騰也合上了本子。看著窗外寂靜夜景,操場旁沙沙作響的小樹林,他歎了口氣,喃喃道,“這一天總算過去了。”整理好書桌,他披起了外套往外走。


    下了樓梯剛轉過牆角,羅騰皺了皺眉頭,隻見張僅被三個人前堵後擁的往學校外走。看著他們遠去,羅騰暗歎,“麻煩,畢竟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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