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景氏集團的大股東之一,何勤每個月都要去景氏參加一次會議,今天也不例外。


    冗長的會議讓每個人都身心俱疲,景霆曜一宣布結束,那些人就逃也似的溜出了會議室,隻有何勤還留在那裏。


    “有事?”景霆曜挑了下眉頭。


    何勤夾著簽字筆在手指間轉悠,“我剛過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然然,本來想直接上去打招呼的,結果她那幾個親戚跟她吵起來了。她那個什麽姐姐,說話咄咄逼人,然然就在那兒挨欺負。”


    景霆曜按眉心的動作頓了頓,“然後呢?”


    “我上去收拾了那兩個人一頓。”何勤伸手扣了扣桌麵,“你以後可得好好保護然然,聽見沒?”


    “用你說?”景霆曜頓了頓,添了一句,“遊樂場的項目讓你半個百分點的利潤。”


    何勤美滋滋的離開了會議室之後,景霆曜叫來了自己的助理。


    “去,給我找幾個人盯著齊宛欣的行蹤,有情況就向我匯報。”景霆曜吩咐道。


    “是。”助理點點頭,退下了。


    ——


    提前結束了工作,景霆曜回到家,齊宛然正跟個沒事人一樣的坐在地毯上吃水果、追劇,見人回來了還熱情的招招手,“今天送來的水蜜桃又軟又甜,我都洗過了,來嚐嚐?”


    如果不是何勤跟他說了那些事,他一點兒都不會懷疑齊宛然的輕鬆是裝出來的。


    景霆曜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問道:“你有什麽想去的地方沒?”


    “不是剛旅遊回來嗎?一個月都還沒到呢,怎麽又要出去?”齊宛然咬了一大口桃子,滿足的眯起眼睛,身子還跟著晃了兩下,“哎,我說真的,這桃子很好吃,嚐嚐?”


    一時間,景霆曜不知道該說這個人沒心沒肺好,還是該放心得好。


    白擔心一場。


    景霆曜就著齊宛然的手,咬了一口她手裏的桃子,“嗯,是挺甜的。”


    齊宛然保持著這個姿勢僵硬了幾秒,她幾乎能聽到轉動脖子發出的“哢哢”聲,“你……”


    這個人是有什麽毛病!桌子上那麽多桃子不吃,非要吃自己的這個,那讓她怎麽辦嘛!


    “怎麽?你敢嫌棄爺?”景霆曜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不、不是。”齊宛然搖頭,“我沒跟人分享過同一個東西。”


    景霆曜麵上表情稍霽,“那你現在有這種經曆了。”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齊宛然,就要看她下一步怎麽做。


    齊宛然被他盯得頭皮發麻。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一聲。齊宛然如蒙大赦的去拿起了手機,一條短信——


    “周五是我的生日,一定要來參加我的生日派對哦!地點在優士酒店的二十二樓。ps:不是群發,是孜然小姐的專屬請柬。特許你不用帶禮物,期待你的到來哦!”


    在短信的末尾還有一個眨眼親親的表情。


    “嗬。”齊宛然聽到頭頂傳來了一聲冷笑。


    齊宛然:“……”


    這不是救命稻草,這是催命符吧?


    此時此刻,齊宛然恨不得把手機連帶水蜜桃一起丟出窗外,一了百了。


    “孜然小姐,也是有夠土的。”景霆曜公開處刑,“看來某人的生活過得很瀟灑,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齊宛然否認三連。


    她簡直不知道該從哪兒吐槽起。


    “還想狡辯?昵稱都起出來了特殊待遇也有了,你還有什麽反駁的?”景霆曜很有些吃味。


    “我跟他真的就是朋友,而且還是那種不太熟的朋友。他是我小學同學,很多年沒見了,更別說有聯係了。”齊宛然歎了口氣,認命的開始解釋。


    “至於那個外號,我可以跟你解釋,但是你得保證不能嘲笑我。”


    景霆曜挑了挑眉頭。


    “孜然是我小學時候的外號,現在聽當然很幼稚,但那時候才多大啊。”齊宛然撇撇嘴,“小時候我長得很瘦,個子也不高,有點兒營養不良。他們說我看上去就跟孜然排骨似的,再加上我的名字,有這個外號也很容易理解吧。”


    隻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麽多年過去了,鍾玉祁居然還記得這個外號。


    “請問景少您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嗎?”齊宛然問。


    對方不屑的“嘁”了一聲,“我有什麽好知道他的,他隻需要知道爺就可以了。”


    行行行,是是是,你說得對。


    齊宛然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那我能去他的生日派……”齊宛然試探性的問道。


    景霆曜毫不猶豫的打斷了她的話:“想都別想,老老實實陪爺去出席酒會。”


    “好吧。”齊宛然認命的歎了口氣,“可我沒參加過什麽酒會,隻在電視上見過,而且我也沒有晚禮服,也不會跟人打機鋒。”


    “有我在他們還敢說什麽不成?”景霆曜不鹹不淡的說道,“另外,禮服我早就幫你準備好了,一會兒上去試穿一下就可以。”


    齊宛然瞪大了眼睛,“你什麽時候買的?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有什麽關係,你隻要當好我的女伴就可以了。”景霆曜一邊說著一邊帶齊宛然上樓。


    禮盒就放在景霆曜的臥室裏,看著樣子就知道剛買不久。


    “就在這兒試給我看一下。”景霆曜朝她揚了揚下巴。


    齊宛然翻了個白眼,“休想。”


    說著,她走到了臥室側麵的小浴室裏去換衣服。片刻後,齊宛然頭上冒出了幾個“十字路口”。


    “你就是故意的吧?”齊宛然忍無可忍的喊了一聲,她穿著一半兒的禮服從浴室裏出來。


    禮服的背後有一個綁帶設計,整個背部都需要係上綢帶,光靠她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這會兒隻能將就著把衣服套上。


    景霆曜戲謔一笑,“求我。”


    齊宛然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了,她轉過身,示意他快點兒。


    不知道為什麽,齊宛然很緊張,整個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偏偏那人的動作又格外的慢,指尖時不時的會劃過她的肌膚,像是一片羽毛,帶著某種挑逗的意味。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臉紅是能一直蔓延到背部的。”景霆曜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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