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也拿了根撬棍,畢竟這玩意長啊,長兵器防身總是占優的,備用拿了個錘子放在褲兜裏。並把房裏的四方凳拿在手裏,有了這個,至少還能擋個距離。


    撬棍就2根,其它人基本都是扳手錘子流的,超長螺絲刀倒是沒人要,畢竟沒人以為用這玩意可以捅死那種活死人。


    而馬仔剛準備用床和啥把門堵住,就在這時,又響起了敲門聲。


    “誰!”


    鵬邵低聲喝道。


    “我們啊,快把門打開,樓下不好了,快讓我們進來……,啊,他們來了,來了,快開門啊。”


    馬仔回過頭用眼神詢問眾人,在得到同意的點點頭的示意後。剛準備打開門,隻聽到。


    “快啊,他們來了,我草,滾開,”


    “啊……啊……,畜生,你幹嘛,別,我的手---我的手啊……”


    “老鵬,快開門啊快開門啊,我沒被咬,沒有,快啊……”


    已經半帶著哭腔了聽起來聲音。


    “大家把東西準備下,先開條縫看看。”


    鵬邵這樣說道,邊用眼神看著林易。


    林易也點點著,並把那木質四方凳椅子四個腿對著門口,椅麵對著自已。


    隨著門縫一點點打開,終於外麵的情景,映入眼簾。


    隻見李強,也就是鼻血哥,正在跟一個喪屍扭打中,噢,不如說是被撕咬中,因為他背靠牆壁,拚命用手撐著喪屍以不讓喪屍靠近他。


    可仔細看他手臂上已經全是血了,左手手指已經不見了幾個,正拚命嘶吼中。


    “啊……”


    這時,那個胖醫生直接準備擠進門來。


    “慢著……”


    鵬邵發話了。


    “先檢查下他有沒有被咬。”


    “沒有沒有,我發誓我沒事,喪屍沒有碰到我……沒有。”


    “草他媽b,這人渣拿我當替死鬼,我死也要拉你作個墊背。啊……”


    正在被咬的鼻血哥艱難的把喪屍撐開少許,然後死命撲過來抓住姓陳醫生的衣服,胖醫生拚命


    掙紮,邊喊。


    “我沒有啊……放開我……,放我進去……。”


    胖醫生拚命掙紮,死命要爬進來。這時邊上幾間房間的門也陸續打開,探出了2-3個頭,一看這情形,馬上嘣的關上了門。


    鵬邵皺了下眉頭,眯眼說道


    “先把他身後那玩意解決再說,看下外麵還有其它的這種東西不?小心邊上房間裏萬一也有這種玩意”


    馬仔往外微探了下頭看了下走廊裏.


    “大哥,外麵沒有了。”


    “走,先幹掉他。”


    “幹tm的,上。”


    這時,那喪屍趴在那姓馮的司機身上拚命咬,而馮xx又趴在地上死拉著陳醫生的衣服。


    林易這時直接出去,右手抓著撬棍上去就是照喪屍頭上一棍。


    “嘣……”


    隨著一聲悶響,血飛濺開來,地上和走廊壁上都被濺到少許,這時喪屍準備放掉手裏的獵物爬起來轉移目標。


    林易哪能等它再起來啊,直接照著喪屍頭上又補了好幾棍,還是刻意用撬棍彎的那個用來撬的尖頭擊打。


    打著打著聲音變了


    ”噗……噗……“


    尖頭看起來擊破喪屍頭蓋骨,進去了,因為擊打聲音都變了。


    直到那玩意徹底不動。眾人才放下心來。


    還沒等大家喘出一口長氣。


    那個馮姓司機突然在地上抽搐起來


    “不好。”


    看多了喪屍片的林易趕緊招呼大家:


    “快,快把他頭部破壞掉,不然他馬上也要變喪屍了。”


    說著,握緊手中的棍猛擊向司機頭部。


    邊上的人反應還算也不慢,什麽扳手,錘子都招呼上去了。


    沒十幾秒鍾,司機頭部就完全成為一灘爛泥,就像摔破的西瓜一樣,裏麵的漿糊了一起。


    陳醫生趁這時間趕緊逃進房間。


    “嘔……”


    隊伍中有人開始吐了。


    “別用手捂嘴,萬一手上濺到血通過液體感染啥的,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通過口鼻眼液體傳染。”


    林易反應不慢,想得周全。


    ”趕快把房間裏東西收拾一下。有用的帶著,大家趁這邊外麵街麵上這種東西還不是太多趕緊上車離開這鬼地方。


    要是到時候,像白天市區那潮水一樣的場麵那就基本出不去了,鵬哥你說是吧。”


    叫鵬邵的雖然他經曆也比較複雜,經曆過各種場麵,也有過生死經曆,但這種超現實的他也是第一次碰到。


    感覺麵前這少年反應,應變能力基本都比其他人快一拍,他略微點點頭表示同意。


    林易進房,發現蘇曉雯正在用袖子抹嘴巴,看來她也吐得不清啊,一個柔弱女生見到這種場麵沒有尖叫已經不錯了。


    還有就是房間裏的陳醫生,正在原地抖個不停,剛才那場麵嚇到他了。


    ”陳醫生,趕快幫我收拾一下,一起離開這裏。”


    林易假裝沒注意外麵那馮宇行臨死前說的話,因為醫生的話現在確實會用得著他的專業技術,但一定要對這人防範警惕,防止他再次賣隊友。


    探頭向窗外看了下,外麵街上的情景林易估略了下,大街上有不少喪屍在追趕人還有扒車窗戶,因為馬路上的車輛裏的人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數了下大概有10幾隻。


    還有的被咬的有在地上抽搐的也有一些。尖叫逃跑的也有一些。喪屍的奔跑速度看此情景估算也就和人類差不多。


    差別隻是人會累,喪屍不會累,所以單獨直線逃跑被追上是遲早的事。


    眾人粗略收拾了一下,就開始戰戰兢兢的下樓了。


    他們住的房間是3樓,因為火車站這邊的小旅館普遍比較破,所以也不是電梯上下樓的,隻有普通樓梯。


    這也就能避免了萬一乘電梯下樓,門一開,電梯口全是喪屍的直接團滅的情形發生。


    幾個人慢慢下樓梯,前麵的左手舉著凳子充當防禦隔離的防具,右手武器。走到2樓的時候向2樓走廊張望了下。


    看到兩樓有兩間房間的房門開著,並傳來乒乒乓乓內部打鬥和物體落地的聲音,估計裏麵正在生死鬥呢。


    沒人敢發出聲音,就這樣一直從2樓樓梯向一樓走去。


    這時突然,從2樓一間開著的房間裏奔出一個渾身是血上身赤膊的男子,男子身形不穩,出門就摔在房門口,又跌跌撞撞地爬起來向林易一行人跑來。


    “救命啊……”


    男子淒厲的呼喊道。這時在他身後是一個衣衫不整的女性喪屍搖搖晃晃一步一跌追趕過來


    因為這小旅館是那種老舊的樓梯很小的樓梯,頂多隻能容1個人上下的很窄的樓梯。那個人奔過來時他們大部分人都擠在樓梯上。


    所以那男子拚命擠也根本下不了樓。


    樓下的人趕緊拚命向下奔,男子還是擠在最後一個,被追趕過來的喪屍一把拉住,一口咬在肩上。


    男子身形不穩向前撲倒,但倒地之時求生的本能讓他雙手無意識在空中抓著,本能希望能抓住救命稻草。


    剛好不巧的是,他抓住了妹子的衣服,連帶蘇曉雯也被他帶倒在樓梯上。


    “啊……”


    妹子這回真控製不住了,尖叫了起來。


    情況緊急。其它人一個個直接逃下樓梯跑出旅館前廳,隻有1個人例外,林易一馬當前快速奔上樓梯,左手一把拉住蘇曉雯的手,想把她拉離.


    可無奈男子在最後那點求生意誌的激發下,死拉住蘇曉雯的腳不放,不過男子眼神已經開始渙散了,慢慢地,絕大多數的眼白都翻出來了。


    眼看情況不妙,林易直接放了蘇曉雯的手,左手從褲兜裏掏出錘子。


    左右手武器換手後,看準位置和方向右手直接一錘砸在男子的後腦上。


    ”嘣……。“


    血向男子腦後扇形方向噴開,這時男子完全停止了動作,他身後的喪屍還在啃咬著他的肩膀和脖子。


    林易這時把錘子放在地上,右手拉起女孩。但可能因為驚嚇過度,女生站了幾次才扶著樓梯欄杆站了起來,滿頭香汗淋漓,眼中有充盈的淚光,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滑落。


    “不怕……不怕……不怕……”


    林易手忙腳亂像哄小孩一樣的拍著妹子的背。


    隨後用武器解決趴在男子背上的女喪屍後,2人走到了前台。


    前台收銀台這邊一大灘子血,估計收銀小哥也掛了。剛才從樓上看喪屍進大門,他肯定是最首當其衝的,估計也加入了獵食者行列了。


    出了旅館來到馬路上,他們的車子停在馬路對麵的人行道上,前麵幾個人已經跑過馬路,鵬哥卻還在旅館門口等林易,


    林易和鵬哥貓著腰碎步跑過馬路,身後跟著蘇曉雯。


    剛走到車前鵬哥先打開駕駛室的門,其它人拉開後排的車門直接往車裏鑽。林易剛打開了副駕駛座的門。


    準備上去和鵬哥邊開車邊商量下麵的路線和求生走向,因為現在這些人裏,鵬哥和他仿佛就有點首領的勢頭,其它人基本都能聽他們2個的。


    雖然林易歲數不大,但的確應變能力不錯。中年人哪,麵對這種情況,確實沒他機警。


    突然感覺身後衣服被人拉住,他一緊張,馬上回頭,結果轉過身一看原來是蘇曉雯。


    她扯著他衣服細聲說道:


    “我害怕,不想坐後麵。”


    這妹子雖然是大學生,比他大一級,但在這種場合,他的臨危不亂,處驚不變,確實讓人有種安全感。


    況且後排座位上不是中年人就是殺馬特。妹子感覺還是有排斥感。


    林易


    “嗯……”


    了一聲,把撬棍丟在腳墊上,爬上去坐上副駕駛,向妹子伸出手,把妹子拉了上來。


    妹子“嚶嗯……”


    直接就坐在他大腿上。


    她一頭烏黑閃亮的秀發自然地披落下來,林易情不自禁雙手從身後環繞住她的纖腰,擁抱的一瞬間他聞到了她頭發淡淡的味道。


    “好香”


    林易忍不住深深用鼻子埋到妹子的頭發裏,深深吸了口氣,妹子的嬌軀一顫,隨後才平靜下來,慢慢故作鎮定的看向車外。


    林易從小到大還沒有像這樣近距離接觸女生呢。


    而且妹子穿的可是短裙,超短裙,短裙啊,就這樣坐在自已的腿上,而且裙外露出的這大腿白得讓人晃眼,他丹田一陣火熱,忙強行用意念壓下,不然到時妹子發現就糗大了。


    可還來不及曖昧,現實總是這樣不解風情,在馬路對麵突然一前一後向這邊跑來2個渾身是血的家夥。


    跑在前麵的是穿了一身環衛工的衣服的大叔樣喪屍,後麵的看不太清。


    鵬哥也看到了,直接一腳油門一打方向車子直接從人行道衝上馬路。


    現在時間差不多是晚上八到九點,所以車流量不是很多,勉強東繞西繞還是能繞出去的。


    “呯……”


    的一聲,那兩個喪屍跑在前麵的撞在商務車左後門上,還好,喪屍照此看來感覺就是瘋狂點,沒有像電影裏會有啥變異,異能啥的。


    至少也不會跑得比汽車還快的那種情況。或一下把車門撞穿掉這種情況要是發生,那就真的不妙了。


    “前麵路口,向右轉,向西走,沿鬆匯路一直向西,往鄉下走,向青浦或zj方向走。”


    林易吼道。


    “把手機導航拿出來……”


    剛才他粗略的看過手機地圖,對方向有個大致的了解。但具體怎麽路線還得看導航。還好衛星還在工作。定位一會就完成了。


    “鵬哥,我覺得吧,現在我們這麽晚一路開車,也沒個目的地,也不知道哪裏爆發了哪裏沒爆發,沒有剛才火車站那麽亂一路開來還算正常.


    看來這騷亂有可能就是那種人流交換量大的地方,像城區的,地鐵,火車站,長途汽車站一類的開始有感染者傳播的也說不定。


    要不我們先去農村找家人家先住一晚,最好有外圍牆的那種。先暫住一晚明天再做打算,現在黑燈瞎火的,什麽事也幹不了啊。


    鵬邵


    “嗯……“


    了一聲,又開了一小段路,外麵景物明顯是鄉下了,都是黑漆漆的田野了,邊開邊觀察了下。


    最後把目標選擇在一個獨幢的農家2層樓。周圍其它的農家房都或前或在他房子後排離這2層小樓還有一段距離,


    因為現在政府鄉村鋪路工程都建設得不錯,小水泥路基本都直達農戶家家戶戶了。所以商務車一直開到了這家農戶樓下水泥場上。


    人還沒下車,這狗就叫起來了,原來是這家人家家把自家水泥場上的洗衣板前後攔一下改裝弄成狗籠,裏麵養得狗開始吠了。


    林易皺眉,這個聲音太吵了,不知道那玩意有沒有蔓延到這裏,不過這麽吵還是很危險的,至少電影裏看的喪屍對聲音很敏感,在黑夜裏也能靠著微小的聲音覓食。


    正在這時,可能是被狗叫的,或是他們車子的發動機聲把小樓主人吵醒了,二樓亮燈了,陽台窗也拉開了,一個40多歲的老伯的聲音。


    “誰啊。”


    林易想雙手扶著妹子的細腰,想讓她先從他腿上向左邊挪一挪,自已準備下車,可不小心左手觸碰處是一片柔軟的物體,手指尖處仿佛傳來一陣電流


    “嗡……”


    的一聲,他腦內直接當機了,過了有數秒鍾,他才回過神來,趕緊慌慌張張的下了車,整了整衣服,調整了下狀態。


    “老伯,我們是過路的,今天因為天太晚了,想在你這裏借點地方休息一下,隻要1點地方就行。”


    “什麽,過路的?哪裏來的??”


    老伯借著二樓陽台的燈光,打量起了他。


    林易剛才混亂中沒注意的是,自已袖子上和牛仔褲上剛才濺了一些血跡,老伯眼睛還不錯,一眼看到了。馬上警惕起來。


    “不行,我家沒地方,你找別家去吧。那邊再過去是李塔匯,去找家旅館吧。我家不行。”


    “大伯,我們路不熟,這黑燈瞎火的,難找啊,不用啥床,隻要樓下次間或後麵小屋裏借我們2間房間休息下就行,明天一早就走。”


    可能是感覺到了老伯語氣不善,林易低頭看了下,瞄到了自已身上的血跡。正想怎麽解釋的時候,妹子拉開車門下車了。


    “大伯,不用擔心,我們不是壞人,我是這邊鬆江大學城大一的學生,不知您有沒有看電視,就是最近出現的那狂犬病患者襲擊人的事你有沒有聽說?就是新聞裏放的。


    我們學校也出現了這個事情,這個是我男朋友,我們怕被傳染就連夜逃出來了。車上還有幾個都是路上一起遇到的,不是壞人,就借住一晚。請相信我們。”


    “啊---???什麽?大學城有傳染病?老伴,快給兒子打電話,問下他學校裏沒事吧。”


    可能是妹子人畜無害的外貌讓老漢有了稍許可信度。老漢有點相信了。


    明顯他兒子可能也在讀大學。


    “啊????已經這麽晚了,打過去沒事吧,會不會已經睡了。”


    “別問了,讓你打你就打。”大伯急了。


    (過了有2-3分鍾)


    “怎麽打不通,是不是睡著了。”


    “再打,打到通為止。我先下去看看。”


    隨著一陣急急忙忙下樓梯的腳步聲,底樓前廳的燈亮起來了,嘎吱,中間大門開了一條縫。


    房主目光在2個年輕人和車上的人這裏掃了一遍後,小心翼翼的把門打開。


    “小妹妹,你說的是真的嗎?學校那邊真的出事了嗎?”


    “千真萬確,“


    蘇曉雯一臉認真的回道


    林易這時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心道’幸好他兒子電話真打不通,萬一通了而又沒什麽事的話,不是穿幫了?不過話說回來,難不成真的出事了.


    火車站這邊即然出事了,難保鬆jc區其它地方不發生爆發,因為看過地圖,隱約記得鬆江有市區直達的地鐵9號線,萬一地鐵上有一個人爆發的,直接可以感染整列車,然後……。


    “嗯,千真萬確,你看我這身上的血就是在混亂中沾上的。當時情況太危險了。還好逃出來了。”


    “那小夥子那你先進來吧,進來跟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老伴……,電話通了沒有。”


    外麵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站在門外。


    “那他們???他們也是一起的,不是壞人,大伯。可以一起進來嗎?我們在底樓側間裏擠一擠就行了,”


    林易詢問房主。ps:這農房是2樓2底的普通農房。


    “算了,也一起進來吧。”


    於是,一行人都進了屋內,隻有外麵的狗還在叫個不停,老漢吼了幾聲終於把它叫停了。


    後來林易和妹子兩人又費了些口舌說服老漢讓他們把隨身的防身工具帶進去,畢竟這些玩意看著有點嚇人,有些上麵還血跡斑斑,難免不讓人生出危機感。


    還好有女生的話親和力要強上許多,如果換了臉上明顯凶相的人,就難搞了。這是個看臉的時代啊,農村大伯也不例外。


    “老頭子,怎麽辦,還是打不通……“


    這時,房主老婆也從樓梯上下來了,她手心都攥出汗來了。臉都急紅了,頭上的汗水豆子一樣滾動。


    手裏緊攥著手機。嘴裏不停的重重:


    ”這可怎麽辦啊,怎麽辦啊……”


    “阿姨您別急,也許他手機剛好開靜音沒聽到,或放宿舍沒帶身上呢。像我們,不知什麽原因手機也都打不出去,您兒子應該沒事的。”


    曉雯安慰道,雖然這理由聽起來有點牽強。


    “也許吧也許吧,我再打打,再打打。”


    大嬸得到些許理由後又轉身聯係兒子去了。


    在大廳邊上的房間裏,林易一行把整個事情發生情況啥的都告訴了老夫妻倆,再把地點改成9號線大學城地鐵站附近發生的.


    不過沒有說得和現場情況那樣誇張,畢竟要是知道像潮水一樣湧來的這玩意,老夫妻倆心理上肯定經不住。


    後來又出去了幾個人把車上的毯子和被子啥拿過來,就在側間裏準備打地鋪先湊合一晚了。


    老頭家的房子大門是鋁合金大門,雙開入戶門,底樓側間的窗也是鋁合金製的窗。


    雖然有一定防護作用,但總感覺不是那麽保險,於是把窗簾拉下,外麵看不見裏麵至少也會安全些。


    在這時,大伯在門邊樓梯口跟林易招招手,示意他過去,林易不解,但慢慢走過去。


    “小夥子,嗯……你和那個小姑娘……是男女朋友是吧,這麽多大男人,他一個小姑娘也打地鋪睡這不合適。樓上我兒子房間還空著,他反正現在也不在家,要不你們湊合著住一下吧。


    順便你這衣服換一換吧,我兒子和你身材差不多,等下我讓你嬸給你換洗衣服你換下吧。”


    說起兒子,老頭又歎了口氣。


    林易也默然,於是跟蘇曉雯商量了下。又跟鵬哥說了幾句,2個人跟著老漢和大嬸一起上樓了,大嬸邊走樓梯還是不停止的在撥手機。


    上了樓,老漢給他們帶到一間空房門口,邊打開了電燈說


    “就是這間,我兒子平時也就周末回來,因為學校就在鬆x,離家不遠,現在你們先住著,回頭我讓你嬸給你拿幾件衣服。衛生間在北麵,你們門房門出來對著走的那間就是了”


    說完就轉身重重歎了口氣慢慢踱步向另一間房間門走去。


    林易兩人也進了房間,稍微觀察了下房間,一個電腦桌靠著床邊正放著,可能這小夥有坐在床上上網的習慣,還有一個大的壁櫃,電視機是液晶的,直接掛在牆上。


    林易找了下遙控器,打開電視,想看下新聞了解下現在疫情發展到了什麽地步。


    電視開了,裏麵已經沒有任何娛樂節目,隻剩下一個頻道,所有頻道播放的內容也完全一樣,就是一個麵容很冷酷,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在說話。


    林易從沒在任何媒體上看到過這個中年人的樣貌,所以他應該不是主持人而是位大領導。


    現在這個時候,是由他來發警告,林易推測,他應該就是那種專門處理危機事情,平常很低調,但其實手握實權的領導人。


    警告內容並不複雜,這麽說的:“各位市民,外麵發生了一場瘟疫,導致受到感染的人產生狂犬病的特征,請市民們盡可能留在家中不要外出!


    保證自身的安全!另外如果家中有人產生這種病症,請與他隔離。請大家等待軍隊的援救,不要輕舉妄動!”


    說真的,林易還是非常相信我們國家軍隊的力量,無論是洪水,地震,都是最可愛的人衝上前線去為我們抵抗危難,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


    聽了這個聲明,林易心裏還燃起了稍許希望,但又想起之前從所乘大巴被火車撞,再到那個怪異空間和印進他們腦內的什麽指定時間,又感覺好像在玩一場無比真實的遊戲。


    但這遊戲要是一旦掛了到底是什麽他也吃不準,不過他總感覺難度不會如此簡單。軍隊擺平感染者,然後他們愉快的生活在一起。


    這一般也不是普通喪屍電影裏的套路。沒有這麽簡單的事。


    雖然他的確有這個想法,至少身邊有一個漂亮的,補充一點,是非常漂亮的軟妹子,和他在一起逃亡.


    在這末日一樣的世界裏,沒有什麽能比這個更能給他在動力和強烈的求生意誌了。


    要不是這個莫名其妙的事件,也許他就會繼續在學校裏過著屌絲的生活,然後,努力的,還有半個月一個月就要高考了,爭取考個好大學,對於成績,他還是相當有自信的。


    對於同桌的陳夢佳,他是沒什麽想法的,人家富家千金,每日來去都有專職司機接送的.


    雖然感覺和自已關係不錯,但自已一直適當保持著距離,因為畢竟這不是小說或電影,窮小子當上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就算這是網絡段子,不前提還是先當上ceo麽。


    關於那天被毆打後陳夢佳異常親昵扶著他的情景,還是摸不著頭腦,雖然感覺這同桌一直有關注自已,不過他也隻以為是自已成績好這一點得到她的關注而已。


    成績現在並不能太大改變人生,就算有好文憑,也就是塊敲門磚,主要還是情商,工作後能適應社會,頭腦,能力,協調人際關係能力。加上一些智力。和運氣。


    雖然現在有些人根本不需要這些,學校一畢業就有家裏給他們鋪好的黃金大道,雖然已經不是封建社會,是現代社會了,但社會地位依然出現跨代承繼。


    這樣一種社會結構,粉碎了“人人生而平等”的夢想,造成了“生而不同”,加之“後天培養”,社會鴻溝越拉越大。


    富二代盤踞中國官場就是這樣一種社會結構的表象之一,父輩在改革開放後成為大款的,其子女中覺得有出息的,被輸送到官場,所占崗位一般也是“重要崗位”。


    如果細心的捋一捋縣級以下部門和地方,會讓人眼鏡大跌,x總反腐反貪也進行幾年了,雖然遏製了這個勢頭,但畢竟這種現象,從古至今確實無法根治。


    所以林易雖然長得挺陽光,頭腦也不錯,卻一直很低調,一直遵循努力讀書,在有限的幅度上稍微能改變自已的命運,能為家裏改善下生活條件的目標。


    所以他所在高中雖然很多同學都戀愛啥的,但他卻沒有。可能以後就平平談談的考個好大學,找份好工作。


    娶妻生子這樣平凡的過一生。雖然有時略有不甘,但他還是很理性的,一步登天什麽的,隻能是吊絲腦內意淫才會有的事。


    可回到現實,也說不清到底是不是現實,因為有點太科幻了,但至少他現在經曆現在這個情形,有點像很多電影或小說中寫的那樣。


    主角成為首領,帶領團隊走向光明,然後在途中認識某美女,相愛,雖然的確隱隱有這個趨勢,最後逃出生天後過上幸福的生活。


    想想這樣也不錯,管他明天到底如何。就這樣走他一次不平凡的旅程好了。


    這時電視裏畫麵突然變了,那位領導換成了一位播音員,她表情嚴肅的報告著目前的最新情況。


    專家已經得出結論,這種病毒就是非洲國家出現的埃博拉病毒變種,目前為止,因為爆發太突然,病毒前期疑似有潛伏期。


    首先都是在飛機場有類似患者,後來人流分播出去出現在各大火車站,長途客運中心這種交通分流機構,最早開始飛機上並沒有任何人被咬。


    但這些人分流到大城市後一段時期先後出現狂暴症狀,後麵就通過接觸,唾液,血液交換感染,專家推測此病毒可能是通過空氣傳播加體液交換來傳播的。


    所以提醒市民記得做好空氣傳播的防範工作,家裏備好消毒口罩等的防範物品。


    而那些已經發病的,暫時沒有任何治療方法和疫苗,請大家繼續耐心等待,當然,一定要留在家中,不要外出,不要外出,關好門窗!國家一定會派出軍隊。


    但目前可用的部隊人員有限,不能兼顧所有地區,所以請幸存的居民盡可能的囤積食物,躲在家中自救,直到城市被拯救。


    看到這兒,林易轉頭望向蘇曉雯,


    “對了,妹子,等下你睡床上,我去樓下拿點毯子被子,打下地鋪吧。”


    說完,他轉身準備走出房間。


    “林易!!”


    林易轉過去的身影一呆,定在那裏。


    “嗯???”


    “我……我是說……你把被子拿上來,睡在我邊上好了。地上涼”


    林易禁不住回過頭去看向她,隻見她的麵頰上驀然湧上兩片紅潮,顯得那麽羞怯。眼睛望著別處這樣說著。


    “那怎麽行……你一個女生,這樣,會不會不太方便?”


    林易不由問道。


    “我有些怕,怕睡不著,你……你能晚上陪我說說話麽……。”


    她說到這,可能是怕起什麽誤會又急急補充道:


    “我是說我們一人一條被子……那樣睡。”


    這時那紅潮從她頰邊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她不敢看林易,低頭望著自己的腳尖。


    “嗯。”


    林易說完,快步走出門口去樓下拿東西。


    林易走後,妹子一個人呆呆的望著地上,回想起一些事,一股酸楚的情緒湧上心頭


    “如果當時是他的話,是他在的話,一定,一定會的。為什麽,為什麽當時不是他。那背影,真的好像……好像。”


    沒等蘇曉雯再深入回憶,門外傳來林易的腳步聲,他拿著被子回來了。


    等林易關上門後,就這樣,二人相望,卻無聲,片刻後兩人都各懷心思的整理床鋪。被子鋪好後,剛準備上床,額,不,是上床休息。傳來敲門聲。


    “小夥子,開下門,這裏有幾件衣服褲子,換下吧。”門外傳來大嬸的聲音。


    結果卻是妹子率先走去開了門,然後接過一疊衣服。


    “小姑娘,讓你男朋友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他衣服上我看到有好多血,換完後記得把髒衣服丟到後麵衛生間裏的洗衣機裏。”


    “還有你,小姑娘,這裏有幾套睡衣,雖然是男式的,可總比你這樣直接睡舒服些。”


    說完這些,她的眼眶紅了。


    “你跟我說說,學校到底怎麽樣了,有多嚴重。後來我打了好久電話,一直沒人接。你說,這麽久了,不會,有事吧。”


    她說著說著,突然唏唏噓噓地哭了起來。


    蘇曉雯忙安慰她。


    “阿姨,你放心,一定沒事的,學校宿舍房間都很牢的,而且事發時我看到有很多警察和部隊都趕過去了,應該沒事的,而且發病的地方在地鐵站,離學校還是很遠的。”


    妹子也忙善意的編造謊言安撫這傷心的母親,終於把她哄住了。


    林易不由想到自已,自已在公元2017年就這樣消失在世界上穿越到了這裏,他的母親會是個什麽情景,可能也會這樣傷心。


    想到這,他不由心裏一沉,情緒稍許低落。


    “沒辦法了,先想好眼前的情況如何過去再說。眼前,這些人,還有這個和自已同住一間的妹子,他至少先得保證他們這小團隊先生存下去再說。


    現在隻有團隊才能在這種情況下生存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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