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能舉起的重量,超過自身體重的100倍,而世界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舉起超過自身體重3倍的重量。


    貓從6樓跳下能毫發無損,更有一例,貓咪從45樓墜下不死,且迅速複原。


    同為動物,相似的四肢結構,究竟是什麽讓生命天壤之別?


    真實事件一:


    四川地震,瘦弱媽媽搬開數百斤樓板救出兒子。


    這位偉大的母親事後講述,她平時連重活都幹得不多。


    真實事件二:


    華北某市,一位父親奮力推開4歲的兒子,自己慘遭車輪碾壓。


    據監控顯示,當時這位偉大的父親離兒子有50多米的距離,跑過去隻用了不到3秒鍾。


    真實事件三:


    抗戰結束,一名戰士回到家裏,在榻前喚了聲“娘,兒回來了”,一滴眼淚從老人的眼角流出。


    其實兩天前老人就已經去世,身穿壽衣正準備入棺。


    塵埃總是和迷霧並存,40億年的生命演化史,到底向人們隱瞞了什麽?


    透過真相的裂縫,細思科學的死角,也許生命不僅僅是肉體……


    請聽樓主講一段親身經曆的故事。


    2003年的夏天,還在外地實習的我,突然接到父親電話,說是一位遠房親戚病危,今夜務必趕回。


    父親說的這位遠房親戚,我有聽說過,卻從未見過,可見得有多遠。


    據說是我爺爺戰友的媳婦,按我們邙山當地的稱呼,我得喊她二奶。


    並無調侃之意,因為這年還沒有別的寓意。


    那個戰友在解放戰爭時,曾替我爺爺擋過兩顆子彈,我們後輩雖不常來往,卻知恩重如山,因為沒有我爺爺的話,就沒有父親和我,所以二奶病危,我是一定要回的。


    掛斷電話,我就直奔火車站。


    算來時間剛夠,十五個小時的路程,如果火車不晚點的話,應該能在24點前趕到,也算是當晚如約而至。


    火車開到中途,我正靠在車窗上昏昏欲睡,上來兩個年輕的婦女,坐在了我對麵。


    兩人操著蹩腳的普通話,一路上談天論地,嗓門很大,吵得我頭都要炸了。


    其中一個婦女說:“前些陣子,我家小孩兒晚上經常哭鬧,白天無精打采,我去了好幾個醫院,醫生都說孩子身體很健康,沒發現問題,最後我帶孩子去看了一位老中醫,你猜他說什麽?”


    另一個婦女很是好奇地問:“說了什麽呀?我家孩子晚上也經常鬧,你快給我講講唄!”


    “他說,這麽乖巧的小孩,不隻有你喜歡啊。”


    “什麽意思呀?”


    “你沒聽明白嗎?他的意思是說,我家小孩晚上哭鬧,是因為有東西在勾他的魂。”


    “啊?”


    “我當時嚇得一身冷汗,那位老醫生安慰我,說這種事情很正常,隻需要給孩子叫魂一周即可。”


    “那你有沒有照做?結果怎麽樣呀?”


    “老醫生給我寫了幾句話,我跟孩子他爸用那幾句話給孩子叫魂,一星期之後,孩子果真沒有再哭鬧過,精神也好了許多!”


    聽她們說到這裏,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強壓著煩躁的怒火,好聲好氣地說:“兩位大姐,叫魂隻是迷信而已,從心理學上講,它起到的是心理安慰作用,小孩兒晚上都會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會哭鬧,你隻需要講故事哄孩子睡覺就行了,沒必要晚上扯著嗓子叫魂,即擾民又瘮得慌……”


    那婦女立刻就反駁道:“小夥子呀,你是有所不知,有些事情不得不信!”


    我懶得跟她爭論,倒頭靠在車窗上,閉眼靜思。


    記得在大學的心理課上,有一節是專門講叫魂的。


    當時老師說過,在民間,叫魂多用於安慰受到驚嚇而丟魂的小孩,俗稱“喊驚”,其實起到的是心理安慰作用,並非迷信說的小孩子丟了魂。


    火車到站的時候,已是夜裏11點多,我隨手招停一輛出租車,直奔鋼廠小區,那是父親告訴我的地點。


    途中我一直在發愁,父親沒有告訴我具體的門牌號,我怎麽才能找到他們,總不至於站在小區裏大喊大叫吧。


    我雖然有一部二手的諾基亞,是大學舍友故意打賭輸給我的,其實就是想送我,可我家人沒有電話,略顯無奈。


    這種高科技在我們山區並不那麽實用,就算你有手機,也聯係不到任何人,因為人家沒有啊。


    當出租車停在鋼廠小區大門口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些顧慮都是多餘的,因為在門口那昏黃的路燈下,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小身影。


    那是我妹妹風鈴,今年十五歲,剛剛初中畢業。


    風鈴看到我從車上下來,笑眯眯地朝我招手,當時我並不知道,她已在門口站了至少兩個小時以上,而且是大晚上的一個人傻傻地站著等我。


    我在外地上大學四年,幾乎沒見過風鈴,此刻差點沒認出來。


    在我的潛意識裏,她還是那個紮著小辮的小不點,眼前的她卻是長發飄飄,俏顏含羞,穿一身手織長裙,笑起來能融化冰雪。


    真是女大十八變,看得我有點懷疑人生。


    風鈴伸手在我眼前晃晃:“哥哎,沒見過美女呀?”


    “夠自戀,有哥當年的風範!”我故作深沉地點點頭,其實內心早就被她的聲音給融化。


    當年水渠裏的棄嬰,終於長大了。


    風鈴拉著我興高采烈地走進小區,走進鋼廠家屬院的一棟舊樓裏,停在了三樓的門前。


    我正想提醒風鈴,進門千萬不要笑,她就心照不宣地收起了笑容,嚴肅地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是我父親,他看到我後淡淡地說了句:“風華,挺準時的。”


    我看看表,差三分鍾零點,想笑沒敢笑出來,畢竟這樣的場合應該嚴肅,甚至是哭泣。


    屋子裏擠滿了人,我大多不認識,應該是我二奶的親戚子孫。


    聽說,過了零點就是我二奶的85歲生日,所以零點要舉行“拔管儀式”。


    何謂拔管,這在我們當地算是一種不成文的習俗,說白了就是親手送老人離去。


    由於近年來醫學的進步,有些正常衰老的人,身體器官衰竭,卻能依靠機器輔助進食呼吸而活下去,例如胃插管、鼻插管等等。


    這對老人實則是一種折磨,而且子女每天要承擔高額的醫藥費。


    有人就主張,在老人生日的當天淩晨,由大兒子親手拔掉儀器,可送老人的靈魂升入天堂。


    我說“拔管儀式”是為了通俗形象一點,其實當地術語叫“送天”。


    我拉著風鈴,跟隨父親走進內堂。


    一張生鏽的鋼絲床上,躺著一位銀發稀疏的老太太,昏黃的白熾燈照在老人那張痛苦的臉上,愈顯蠟黃如油紙。


    鋼絲床邊還圍著三個中年男人,應該是老太太的兒子,屋裏的氣氛讓我感覺窒息,說不出的壓抑。


    我指的不是麵對死亡的壓抑,而是那三個中年男人對我父親的態度,那種言行和眼神,似乎並不怎麽友好。


    給我的感覺,甚至是有很大的仇怨,隻是礙於這種場合忍著沒爆發。


    難道是替我爺爺擋子彈那件事,讓後輩人結下了仇怨?


    也不可能啊,那可是軍人的英魂,戰友間的兄弟情,可歌可泣,應該讓後輩人情同手足才是。


    若不是因為擋子彈這件事,難道兩家人還有別的仇怨?怪不得我長這麽大父母都沒帶我來過這裏。


    我這樣想著,零點的鍾聲突然敲響,把我嚇了一跳,這裏竟然還用老式的掛鍾,足足響了十二聲,大晚上的真是瘮人。


    送天儀式開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叫魂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夕死可矣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夕死可矣並收藏叫魂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