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他們把我跟石頭狠狠地羞辱了一頓,周圍一大群人樂嗬嗬的在一旁看熱鬧,我把周圍人的目光,死死地記在心底,然後低下頭,緊緊地咬住牙齒。


    世界本沒有對錯,今天我被欺負,活該,誰讓我弱小?我隻是心裏不甘,發誓一定要變強大,黃毛他們哼著歌走了,我站起來,全身都痛,心也痛,我過去把石頭扶起來。


    石頭眼睛通紅,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但他不是懦弱。


    一個被幾個人圍毆,而不流眼淚,一個被打的滿身是傷,而不屈服的人。


    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懦夫?


    隻是,羈絆會讓人的內心變得柔軟,而有的人,親人和夥伴便是他唯一的弱點。


    我想石頭就是這種人。


    我深吸一口氣,沒說啥安慰的話,臉上笑了下,但笑的比哭還難看,石頭也露出一個笑容,配合著臉上的鞋底印,看起來有些滑稽,我又笑了,石頭也跟著笑,兩人跟個傻子一樣。


    上午的課照常進行,我和石頭挨打的事,隻是學校一個無關緊要的插曲。


    班裏的人都猜測,血玫瑰會不會幫我出頭,畢竟最近我跟血玫瑰走的很近,但血玫瑰上午並沒有出現。


    中午我跟石頭來到食堂,拿餐盤打兩個白菜,我想著上午挨了打,所以又加了個葷菜,有些好笑。


    午飯多加了一份回鍋肉,可惜沒看見到幾片肉。


    我跟石頭吃的正香,中途看到葛瑋他們上了二樓,二樓是小炒,一個菜要十多塊錢,那是我隻能羨慕的地方,到現在為止,我還從來沒去二樓吃過飯。


    我大口的就著白菜,吃著米飯,一盤回鍋肉雖然沒多少肉,但我跟石頭一人也吃了幾塊,不過一下子反而嘴饞起來,我風卷殘雲一樣很快就吃完了,石頭也吃的很快。


    下午第二堂是體育課,也就是血玫瑰的格鬥課,但直到下課,血玫瑰也沒問我上午挨打的事兒,其他人好像看出了什麽,覺得我跟血玫瑰好像也沒啥關係,一個個看我的眼神,一下子又變得嘚瑟起來。


    等到第二節課,我到體育館外休息,我不想和班上那些人一起,心煩。


    在外麵繞著體育館的小路上,我想散散心,不過卻遇到了石頭,他臉上又添了新傷,衣服上也有被打的痕跡。


    我問他咋的,誰打的。


    他不說話,過了半天才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當然不信,第一反應就是大褲衩他們又堵石頭了,我心裏頓時來氣,堵得慌,捏起拳頭就要去找大褲衩他們報仇。


    但石頭一下拉住我,也不說話,眼睛裏閃爍著不甘和委屈,還有一種深深的無奈,我一下頓住了,暗恨自己無能,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我心裏蔓延,我感覺自己很廢,沒用。


    下午我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體育館裏死命的訓練,隨後的幾天裏,我一直不要命的訓練,大家都以為我瘋了。


    這段時間,石頭一有機會就溜出學校找工作,做了好幾天的兼職,賺了三四百塊錢,回到學校他請我上食堂二樓吃飯,我向他借了兩百塊錢,交了校服費,然後身上又隻剩幾十塊錢了。


    本來是我幫石頭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要靠石頭吃飯,不過石頭也不在意,我也想著我兩是兄弟,如今有難一起扛,以後有福一起享。


    不過自從班裏人知道,我跟血玫瑰沒啥關係後,他們一個個又開始對我指手畫腳,耀武揚威了。


    而且自從上次我挨打,班長沒幫我撐腰後,班裏的人便徹底將我孤立起來。


    班裏的女生自然不用說,一個個從來沒拿正眼瞧過我。


    有幾個長得漂亮的,其實說心裏話,我也喜歡,有時候也會歪歪一下,但她們從來都把我當傻逼土鱉,平時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一個個都不屑於看我一眼,而且有時候還生怕和我有了交集,從而拉低了自己的逼格,我心裏憋屈。


    而班裏的男生,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一夥人,三五一群,經常對我吆五喝六。


    班上掃地的總有我,這是班長和勞動委員他們安排的,誰好欺負,誰的關係背景差,誰就要多打掃衛生。


    我當然不服,也去找班長理論,但班長沒鳥我,然後我又去找勞動委員,但被他叫人打了一頓。


    三四個人打我一個,但我愣是沒求饒,我也還手,然後被打成了狗。


    但那一次勞動委員也見了血,對方三四個人也都受了傷。


    自那以後,班上的人發現我不是個任人欺負的主兒,而且出手狠,不服輸,不認慫,而且竟然又耐打,又能打,所以慢慢的都不怎麽欺負我了。


    我依舊每天拚命的鍛煉,晚上回到宿舍就用銀針紮幾下,一天的疲勞立刻消除不少,然後再盤膝打坐二十多分鍾,一下子,身體就恢複了大半,第二天醒來又生龍活虎。


    我小時候,家裏祖爺爺給我泡藥澡,所以我雖然長得不壯,但底子好,從小不病,精氣十足,祖爺爺說我身體裏有先天之氣,以後若是練武,絕對成就非凡。


    不過還沒等祖爺爺教我練武,他就死了。


    祖爺爺一輩子最舍不得我,他死前把一套銀針傳給我,同時還有一本針灸之術,雖然祖爺爺以前就教過我針灸,但我沒學完。


    如今我掌握的這點針灸,還是祖爺爺在世的時候教我的,但我感覺已經受用無窮了。


    至少挨了打,以我現在的針灸術,就足以讓我恢複大半,在加上五心朝陽的打坐姿勢,讓我恢複力更加驚人,所以我真不怕挨打,隻要不傷筋動骨,要不了多久,我就又是一條好漢。


    班裏的其他人,也的確被我驚人的恢複力驚到了,以前我三天兩頭挨打,但竟然好像越打越精神,同樣的傷,我隻要一兩天就能恢複,但其他人竟然要五六天,甚至更久的時間。


    所以班裏的人也暗地裏叫我挨打奇才。


    我還真他媽是個奇才,我想笑。


    就這樣,我一邊在班上受人歧視,他們有什麽髒活、累活,第一個讓我去,但慢慢的,他們都不怎麽對我吆五喝六了,有什麽事要我做,也開始問問我的意見。


    不過班長和副班長他們,依舊對我一臉不屑,他兩在班上勢力最大,我雖然不爽,但也沒主動去惹麻煩。


    不過我心裏卻將他倆記著呢,他們之前是怎麽對我的,我可是一點也沒忘。


    我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以前所有欺負我的人,我都深深的記在心底,我將這股憋屈,還有所有的不甘和委屈,都化作我每天拚命鍛煉的動力。


    每周放假的時候,我都會和石頭出去找兼職,大多都是些發傳單的活兒,兩人一天能賺一百五六,這樣,一個周末也能有三百塊錢左右的收入,而且上課的時候,石頭也會溜出去找活兒幹。


    但由於怕被保安抓住,畢竟石頭不是我們學校的人,所以每天溜進、溜出的時候,他都很小心。


    如今周末經常有收入,而且我上課的時候,石頭也經常出去接些活兒,所以我兩身上也有閑錢了,這段時間經常吃肉。


    有錢了,我兩也嘚瑟,經常上食堂二樓吃小炒,石頭的身體也壯了一圈,他說他這段時間長了七八斤,而且他一有時間,也跟著我鍛煉,身上都是肌肉,得勁。


    其實我心裏一直想著,能不能讓石頭也跟著血玫瑰學習格鬥,我知道石頭是個好苗子,他是個天生的獵手,我祖爺爺曾說石頭骨骼清奇,比我還厲害,可惜不是咱老林家的種,不然他一定好生調教他。


    我想著,雖然祖爺爺調教不成石頭了,但血玫瑰可是個厲害的人物,他一定能讓石頭變成天上的雄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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