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舒見柳輕衣看向擂台沒有答話,左右看看,壓低了聲音問道:“師兄,你看這三十座擂台,你先打哪一座”


    不待柳輕衣回答,便又自顧自地道:“依我看,就打第十座,那吳婉玉實力不濟,竟然敢霸占前十的位置,真正是好不要臉。你那小黑子都靈蛻境六層了,打那頭靈蛻境四層的蠻火牛,應該能輕鬆拿下。”


    “七層了!”柳輕衣加了一句。


    “這麽快那你還不快上!就搞那吳婉玉。”


    正當左舒說話間,吳婉玉那座擂台已然跳上去一人,卻是陳鐵舍了第十一座石台跳了過來。


    他在台上站定後,對吳婉玉一拱手道:“吳師妹,請賜教。”


    吳婉玉卻是一怔看來,嘴角一撇道:“陳鐵,你上來幹嘛你連仙獸都沒有,到後麵的擂台待著去,別來搗亂。”


    陳鐵一笑道:“這攻擂戰卻不是光靠仙獸來衡量實力的,我倒要看看我這沒仙獸的能不能拿下你這有仙獸的。”


    吳婉玉一聽怒道:“哼,做什麽夢既然你要自取其辱,我便成全你。”說罷,將手一招,其身旁火犀牛便向前一縱,朝陳鐵猛撲過來。


    陳鐵身子禦空彈起,一手祭起青色靈環砸向火犀牛頭,一手放出見朵靈焰射向吳婉玉。


    吳婉玉側身化出一麵小靈盾,擋住靈焰攻擊,同樣放出手上靈環,施了道鋒芒術在其上,便見那靈環青光一晃,半途中截住陳鐵的靈環,‘乒乒乓乓’一陣亂撞。


    火犀牛此刻已衝到陳鐵近前,一抬首朝著陳鐵噴出一股炙熱火流,直射陳鐵的麵部。


    卻見陳鐵身子再度向上縱起幾米高,堪堪躲過火犀牛噴來的火流,沉身下落時,一手祭起靈環同吳婉玉互攻,一手捏了一道法訣,化出一顆鬥大的水球,朝火犀牛劈頭蓋臉地打了過去。


    吳婉玉見其用了引水術打向火犀牛,心中一急,忙施了一個地刺術化出半截土墩,擋向水球。


    陳鐵臉上微微一笑,雙手朝著打向火犀牛的水球一陣施法,那水球猛地彈出幾股水劍,頃刻之間凝固成幾柄冰錐,方向一轉直直射向一邊的吳婉玉。


    見幾柄冰錐突然鋪天蓋地射來,吳婉玉神情一呆,她方才施展的小靈盾此刻已是散了功,倉促之間,隻得手忙腳亂地一陣縱躲躍避。


    陳鐵身子落地之後,一個極速翻滾竄到吳婉玉近前,一手祭起靈焰術化出火球,對著身在半空躲避冰錐攢射的吳婉玉,遙遙欲彈。


    吳婉玉身在半空見陳鐵動作,身體一窒之下竟被一柄冰錐打中右邊肩膀,靈力一泄跌回石台上。


    陳鐵身形跟著一動,手中火球卻是追著吳婉玉,堪堪停在其鼻尖三寸位置,靜靜地引而不發。


    吳婉玉看著鼻尖處的球狀靈焰,臉色一臉灰敗,半晌道:“你贏了。”恨恨地瞪了陳鐵一眼,收了靈環及火犀牛,縱身跳下了第十號石台。


    這個時候,除了這第十座石台吳婉玉被擊敗下去,前麵九座石台卻是顯得有些冷清,上麵的九個人或閉目養神、或靜坐不語。


    第七座石台上那王師兄見吳婉玉被陳鐵攻下擂台,陰著臉沉吟半天,麵上顯出幾分無奈之色,最終起身淩空急縱,身形落到了第十座石台之上,空出了第七座石台。


    附近幾座石台以及台下眾人見那王師兄跳上第十座石台,俱都大吃一驚,一臉不可思議之色。


    原來這王師兄本名王天水,乃是早幾年便入門的青衣弟子,機緣巧合下極早便烙印了仙獸,上一屆宗門大比便已排進前十,在青衣弟子中實力極為強勁。


    眾人見他舍了第七石台,反而攻向第十石台,盡都感到莫名其妙得很。


    “哪有攻擂朝後麵擂台攻的莫非犯了失心瘋。”


    第六座石台上正在打坐的方蓉,看了一眼縱上第十座石台的王天水,又看了一眼人群中表情興奮的吳婉玉,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這邊王天水跳上第十座石台,剛同陳鐵交上了手。


    前幾座石台上卻又起了變化,隻見第四座石台上額戴頭飾的魁梧男子,騎著一隻黑色大鷹躥到三號石台上,開口道:“咱倆換個位置。”


    第三座石台上那名麵容陰鷙的瘦削男子,看了看魁梧男子,一臉冷漠地道:“不幹。”


    魁梧男子道:“我倒要試試。”說罷,引動手中青色靈環向陰鷙的中年男子砸了過去。


    一時間許久沒有動靜的前十座石台上,竟然同時出現了兩場攻擂戰。


    十號石台上,王天水同陳鐵在十號石台上一攻一守。


    那王天水並沒有召喚仙獸幫忙,隻是憑著自身靈煆五層的實力便將陳鐵壓製在石台一邊,幾番攻守下來竟然是一邊倒的局勢。


    鬥不多時,陳鐵便被王天水一朵靈焰火球打中背部,一時間火光大作,陳鐵倉促之間來不及使用引水術和小靈盾防禦,頓時被燒得背上一片焦黑。


    不待其緩過神來,王天水的青色靈環便狠狠地打向陳鐵右肩,隻聽陳鐵一聲痛呼,被靈環的巨大衝力帶起掉下了石台,待其爬起來時卻是右邊臂膀軟軟地垂下,再也使不上力的樣子。


    三號石台上,那魁梧男子同那陰鷙男子卻是鬥得難分難解。


    二人小仙術輪番攻伐,小靈盾和靈焰術更是變化隨心,招手即出。最為難練的地刺、化冰二術也是信手拈來,威能巨大。


    魁梧男子騎著黑色大鷹飛在上空,小仙術向石台上攢擊之時,那隻黑鷹更是振翅向台上射出數道黑色翎羽。


    陰鷙男子的仙獸是一隻通體黑色帶著銀白豎紋的巨蜂,隻見其張口噴出幾股黑水迎上大鷹射下的飛羽,那些飛羽一觸及黑水盡皆被黏住,不多時便被腐蝕一空。


    魁梧男子見勢控製大鷹俯衝而下,一雙鷹爪猛地抓向豎紋巨蜂。


    豎紋巨蜂一閃鑽入石台地上消失不見,不多時又從石台另一邊鑽了出來,尾部攢射出無數細密的蜂刺打向魁梧男子後背。


    那黑色大鷹一聲尖鳴,猛地向上飛起,躲過攢射而來的蜂刺,再次懸停於高空之中。


    陰鷙男子祭起靈環,將那豎紋巨蜂噴出的黑水吸附著於靈環之上,青色靈環漸漸變成一隻深黑色靈環。


    魁梧男子打出數道小仙術,不是被陰鷙男子以小靈盾擋開,便是同樣的幾道小仙術抵住。幾次操縱大鷹向下攢射翎羽,結果一碰到那附著黑水的靈環,便被黏住腐蝕消解。


    那豎紋巨蜂依舊不時從石台各個角度鑽出,冷不丁地射來數道蜂刺偷襲魁梧男子。


    又鬥過一會,那魁梧男子氣道:“老子不跟你打了,越打越沒意思。每次都這樣,搞一大坨黑水出來,然後讓仙獸躲一邊偷襲,真他娘的沒勁得很。”說罷,那魁梧男子騎著大鷹又飛回了旁邊的四號石台。


    陰鷙男子見其一走,卻是嘴角微微一笑,抬手用靈環收了黑水和巨蜂,依舊盤膝閉目而坐,似乎什麽也沒有發生一般。


    且說十號石台上的王天水戰勝陳鐵之後,並未多待,幾乎是立時便棄了剛剛拿下的十號石台,返身回到第七座石台之上,再次引起周圍人群一陣錯愕。


    吳婉玉見陳鐵被王天水擊傷,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待王天水讓出石台,她便立即縱身跳到十號石台上,仍舊召喚出火犀牛,若無其事地守在了台上,一點也不管周圍投來的異樣眼光。


    左舒見吳婉玉又上了台,撇嘴罵道:“說她不要臉,還真是不要臉,這還好意思上去。那王師兄是怎麽回事沒事跑到十號石台來打陳鐵幹嘛,感覺像是刻意來幫吳婉玉似的。”


    柳輕衣想起那日在靈修穀口樹冠上聽到的情況,對王天水這般反常的舉動心下已是了然。


    左舒見柳輕衣同自己一樣站在台下東張西望,儼然如一名看客一般,遲遲也不見上台,不禁皺眉道:“柳師兄,你還等什麽莫不是怕了”


    柳輕衣答道:“時間還早,我想先看看情況。”


    左舒急聲道:“還要看啥情況,憑你和小黑子的實力,直接上去打一個下來不就是了,在這裏磨磨蹭蹭真是好沒道理,簡直急煞人。”


    柳輕衣架不過左舒連番催促,最終選了第二十六座石台,也就是許向映守著的那座石台,縱身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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