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矛發出亮光,這是綠龜騎士的速度達到極點,矛尖與空氣的急劇摩擦產生的火花。


    自信的一擊,綠龜騎士已經將方方麵麵考慮到位,無論白兔騎士往哪閃避又會是做出怎樣的回擊,都逃不過他奮力的一擊。


    長矛將要擊中白兔,綠龜騎士大吼一聲,“受死吧,白兔,看我的雷霆萬鈞橫掃千軍。”


    “橫掃千軍?你還是太嫩了嗯俺,綠毛龜!”


    白兔終於將背身在後的手放下,對於他來說,帥是一輩子的事。


    什麽氣勢洶洶,什麽奪取先機,都不算事兒。


    就算來到綠毛龜的主場又如何,就算綠毛龜認為他不會遊水又如何。


    直到最後一刻出劍,拿下綠毛龜,帥氣得贏下比鬥。這才是他白兔騎士,不一樣的白兔。


    微微彎曲的兔腿用力,小小的帆船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在水麵上不斷搖曳。


    如果說,綠龜騎士的招式是勢大力沉不可阻擋的話,那麽他白兔,就是輕盈的代表。


    矛尖擦過白兔白皙的臉頰,一道細細的血線出現。


    白兔微微咂舌,卻管不了那麽多。


    滿是水的地方,他能夠施展的地步實在是無比稀少。


    這一次交接,便是分勝負的事情。


    無論是他還是綠龜騎士都明白,今天不是持久戰,這是屬於綠龜騎士叫殺的一局。


    不能敗,就算是平手,隻要回到他訂下的場地,那麽,綠毛龜絕對不會有勝利的可能。


    被白兔躲閃自己最強的衝擊,綠龜騎士並沒有表現出驚訝。


    如果這點本事都沒有,那就不是他的死敵了,他們也不會交手三千六百二十六次,卻沒有誰取得領先。


    白兔的劍已然來到綠龜騎士的麵前,冷光覆蓋的劍前,綠龜騎士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變化。


    白兔騎士皺眉,臉色聚變。


    左手用力拍在長矛上,想要借力拉開與綠龜騎士的距離。


    可是,來不及了。


    兵者常說,一寸長一寸強,當使長矛的人被短刃近身,很難做出有效的防禦。


    但綠龜騎士不一樣,他對自己身上的盔甲有信心,也對自己一副千錘百煉的身體有信心。


    他可不是白兔子那種孱弱的家夥,什麽隨風奔跑才是極限,他隻明白,不經過洪流的衝擊,那絕對不是一名合格的騎士。


    喝


    雙手扔下長矛,綠龜騎士怎能讓白兔騎士如願。


    一招懷中抱兔殺。


    兩人一並從空中直挺挺地落入水中。


    近身,是綠龜騎士故意放給白兔騎士的破綻。


    聲勢浩大的衝擊,隻不過是為了迷惑白兔騎士。


    白兔騎士肯定會在最後一刻出手,


    這是綠龜騎士早已考慮過的事情。


    最了解你的人,一定是你的死敵。


    白兔的大意,則為目前的劣勢付出了代價。


    他想不明白,為何一名合格的騎士會扔掉自己手中的兵器。


    這一點,他想不通,永遠都不會知道。


    執念會讓一個人走到什麽樣的地步。


    直到。


    噗通,浪花蓋過兩人入水的痕跡。


    五顏六色的貼身物,緩緩隨著河流,遊向寬廣的大海。


    男人渴望的東西,大多以大為主。


    大大的山巒,大大的濕地,大大的峽穀,大大的咳咳。


    有一座大房子,裏麵放滿如山大的財富,大大的水晶宮,讓大大的腰子滿負荷運轉。


    但大也是有極限的,遠不如可長可短、能屈能伸的......鼻子。


    羊腸小道,一名胖胖的、短短的腿一步一步邁動的男人,背著滿行囊的商品,正朝著星耀城前進。


    “艾露瑪一定會喜歡這個禮物的。”


    男人臉上露出笑容,離家兩年的他終於將星耀城的特長換成了錢,特地買了個木偶給他的女兒當做禮物,也終於能夠見到自己可愛的女兒。


    “也不知道母親有沒有好好照顧艾露瑪,真想快點見到她們啊。”


    男人念叨著,卻沒有停下腳步。


    家鄉和家人都近在眼前,思念之情充滿了他的內心。


    搖搖晃晃,叮當響。


    男人加快了速度,心仿佛已經回到火柴盒雜貨鋪,擁抱自己的母親,舉起自己的女兒,享受家的溫馨。


    路很難走,滿是積雪道路,為他回家的道路添上一份麻煩。


    拔蘿卜似的前進,也讓男人忘記去聆聽他那大大的行囊中發出的異動。


    “我叫傑克。”


    行囊鼓起。


    “我不叫傑克。”


    行囊又恢複了原狀。


    “我最帥。”


    行囊鼓得高高的。


    “我......很......醜?”


    行囊說出了答案,回複原樣。


    “我......”


    男人拔出腿,行囊鼓起。


    男人踩如雪堆,行囊恢複。


    男人並未發現行囊的異狀,起起伏伏的行囊在男人背後配合拔蘿卜的演出。


    行囊中的木偶思考著自己在哪又要去哪,他隻知道,他要找到一個女人,占據他整個心的女人,也是拿走他心的女人。


    他們來自大雪冰封的土地,他們有厚厚的絨毛保證體內的熱量不被寒風奪取。


    他們是女王的護衛,也是唯一能在白雪城


    行動自如的仆從。


    他們跟著女王的腳步,來到了冰雪覆蓋的星耀城。


    冰雪女王賞賜給他們的鎧甲被塗上油,堵住每一個接口的縫隙。


    喵嗚一聲。


    他們鑽入了盔甲,變成一具威嚴的守衛。


    女王說過,他們要守著這道城門,不能進也不能出。


    “你這是什麽意思?別逼我動手!”


    多蘿西咆哮著對麵前的女人發泄著內心的不滿。


    白雪微微一笑很是傾城也很是暴掠。


    “你若答應,我們還是老朋友。若你不肯,這座城就給你做墓地好了。”


    緊緊握住法杖的手,在這個寒氣肆掠的時節,滲出汗珠。


    多蘿西知道這個女人是認真的,她從來沒有小瞧過四名女王的任何一人。


    令她驚訝的是,這個女人,竟然又變強了。


    以前之所以躲在落日森林不願與四名女王正麵交鋒,是因為她沒有把握拿下這四人。


    可到如今,整座星耀城在冰雪女王一念之間變成冰雕,多蘿西已經生不出與其抗爭的心思。


    打不過,她沒有任何手段能夠打敗這個女人。


    不甘地咬著嘴唇,血珠點連成線的落下,形成一條細長的線,變成了一道鮮紅的冰柱。


    “休想,去找那個女人是送死,我絕對不會答應你的。”


    寒氣慢慢侵入她小小的身子,冰雪女王一副不容反駁的走到她的麵前。


    挑起多蘿西的下巴,那個笑,裏麵有說不出的味道。


    多蘿西明白,她是在說,“你怕被那個女人殺死,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嗎?”


    苦笑著,多蘿西看著冰雪女王,她明白,現在任何話都沒必要說出來,她也開不了口了。


    先機已經被這個女人占據,自己沒有第一時間逃跑,就表明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好像告訴他,他想知道的啊。”


    死亡是什麽感覺,她並不知道。


    她抗拒著死亡,隻因為見過太多的死亡。


    人在要死的時候,除了美好的回憶,懊惱地隻有那些沒有做完的心願。


    仰著頭,閉上眼,睫毛上瞬間掛滿了冰霜。


    冰雪女王感受到多蘿西的死意,潔白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


    “老朋友,再見。”


    “有人說過,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那麽,你願意死在我的懷裏嗎?”


    肖恩如是說道。


    ps:啊啊啊,好尬好尬啊,雞皮疙瘩起來啦!!!


    為什麽嗚喵王老是想吐槽,停不下來的那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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