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星耀城,人們仿佛已經忘卻了白日發生的事情,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家家點亮了蠟燭,熱氣騰騰,飯菜已然上桌。


    闔家歡樂,不僅是為了讓一家之主吃一頓美味,以緩解白日工作的壓力。


    更是一家人坐在一起,談心的好時光,盡享人間親情。


    可是,有這麽一家店鋪。


    並沒有在打烊的時間拉上窗簾,從外邊路過的話,還能將裏麵的商品看得一幹二淨。


    如若有人升起歹心,砸開薄薄的玻璃,這家店的損失定不小。


    細心點的話,還是能看見店裏微微的火光,還有交雜在一起的影子。


    聳動著,卻是有兩人在一起,這需要更加細心地觀察才能發現。


    如果再細細聽的話,單身的朋友又可以與自己的好夥伴一起,共度良宵。


    有對象的朋友,大概,準備工作在回家的路上就能準備完畢了。


    當事人,有些羞澀,又感覺到恥辱。


    她是王,她是北部的王,更加是冰雪之王。


    “多蘿西,你和你的男人死定了,我發誓!!!”


    這份恥辱,她一定會找回來的,一定。


    要不是肖恩,她怎麽會受重傷,又怎麽會淪落到這般地步,被一個小小的木偶侮辱。


    輕咬嘴唇,這是她作為女王最後的倔強。


    絕對不能發出聲來,絕不。


    這該死的觸感,這該死的技巧。


    冰雪女王何曾見過一個如螻蟻般的木偶,竟然有這樣的能力。


    畫麵稍稍往下移。


    (畢竟,隻有小小的蠟燭照明,身為作者的嗚喵王並不能將畫麵看得仔細,絕對不是因為他,賢者了,不敢寫。他是不敢寫的人嗎?!笑話,他是誰,他可是大家的好朋友嗚喵王啊!!!括弧笑。)


    木頭架子,沒錯,就是木頭架子。


    做成人形的木頭,一邊說著什麽,他的腦袋一動不動地,也不知道在做什麽。


    結合冰雪女王此時的神情,大概,他在攻城略地。


    “我帥!”


    “我不帥!”


    “我帥!”


    “我不帥!”


    結合冰雪女王的反應,木偶心中樂開了花。


    不,他的心不見了,但他找到了。


    就是這個女人,占據了他的整顆心。


    高昂的聲音,讓他加快了說話的速度。


    他是匹諾曹,是一個木偶人,他有了生命,有了屬於他的心。


    老木匠年紀大了,離他而去,他踏上了新的旅途。


    走遍世界,欣賞不一樣的風景,直到,他的心不見了。


    找到心,就成了他唯一的執念。


    他翻過大山,也去過大海。


    他來到森林,見到了個自稱是魔女的女人,成為了她的徒弟。


    他喜歡這個如家的氛圍,享受魔女手把手教導他知識。


    可惜的是,不久


    之後,他又多了兩個夥伴,將那份獨有的愛分了出去。


    一隻膽小的黃毛獅子,是他最討厭的家夥。


    每天在教學結束後,那隻可惡的黃毛獅總會趴在地上,翻過身露出肚皮。


    “那隻手,應該撫摸我!”


    話,生生的咽入肚中。


    他明白,他不能惹名為師父的魔女多蘿西生氣。


    他不敢將對黃毛獅子的不滿表現出來,因為,會引起多蘿西的注意。


    如果被問起來,他隻能全盤托出,毫無掩飾。


    他,是個木偶,叫做匹諾曹,他,不能說謊,因為說謊會讓他的鼻子變長。


    隻要被人問起,他便藏不住對黃毛獅子那份厭惡。


    多蘿西另一個徒弟,是一個用鐵做成的鐵皮人。


    就像匹諾曹是用木頭做成的,在某一天得到了生命,如同人一般。


    鐵皮人獲得生命卻是簡單許多。


    因為,他來自仙塞。


    不僅是他,多蘿西也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麽,多蘿西會二話不說將鐵皮人流下,與黃毛獅子、匹諾曹一並指導。


    與鐵皮人相處,匹諾曹感到舒服多了。


    不像那隻黃毛獅子每天借著機會就去找多蘿西,除了賣萌就是賣萌。


    鐵皮人雖然很少言語,卻與他一般,都沒有了心。


    匹諾曹已經記不起自己是怎麽離開落日森林,又怎麽離開了多蘿西的身邊。


    至少在今天,他遇見了他的心與占據了他整個心的女人。


    “白雪,白雪,白雪......”


    匹諾曹叫著冰雪女王的名字,眼神中充滿了瘋狂。


    可惜的是,已經陷入一個不可明說狀態的冰雪女王,隻是抓著他的頭,用力、再用力。


    如一名鰥夫遇上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匹諾曹將腦海中各種各樣的想法暫推其後。


    賣力地、大聲地喊著。


    “我最帥!”


    鼻子砰的一下升到最長。


    忍著淚,匹諾曹不願讓此時溫馨的氣氛被自己打斷,忍痛說道:“我......不帥。”


    木頭鼻子又恢複了原狀。


    一飲一啄皆由天定,謊言與否自由天斷。


    兩人正陷入火熱的交戰中,從冰雪女王的表情上來看,這場戰鬥還未到停下的時刻。


    艾露瑪的嘴被破抹布堵住了,瞳孔放大,死死地盯著那個殺害他父親的人偶。


    或許,艾德森也沒想到,自己才想著不能讓自己的女兒繼續孤獨,就被他當成禮物帶給女兒的木偶,割頭。


    皮球般的腦袋當著艾露瑪的麵掉落,恐懼忍不住地從胸膛蹦出。


    “啊!!!!!!”


    接著,木偶找來了破布,堵住了她的嘴,綁住她的手腳。


    不知為何木偶不殺死自己,就像殺死自己父親那樣,用那如尖刀般的手掌,隻要輕輕滑過自己的脖子,她就能去陪伴她的父親、外婆


    ,或者,在天堂那,母親已經等了很長的時間了。


    艾露瑪不敢哭,也發不出聲。


    她害怕引起木偶的注意。


    那個木偶著埋在被父親救回來的女人那兒,不知在做什麽。


    艾露瑪已經能看到散落一地的火柴,這是木偶人將她搬運至房間時,從她的口袋掉落的。


    外婆的火柴,也是火柴盒雜貨鋪備貨最多的貨品。


    自從外婆去世後,艾露瑪隻能期望著火柴能夠賣得慢一些,也不能太慢,不然她就吃不上麵包了。


    長長的破布緊緊綁住了她的雙手。


    木偶人全心全意投入至讓那個漂亮姐姐慘叫的事情中。


    艾露瑪觀察了很長的時間,確定木偶人不會往她這邊看後,她要自救。


    將雜貨鋪的情況告訴外麵巡邏的治安官,燒毀這個木偶,為她的父親報仇,救下這個漂亮姐姐。


    計劃已定,卻很難執行。


    因為,她找不到鋒利的東西,劃破綁著自己的破布。


    “外婆的火柴!”


    隻要她拿起一根外婆的火柴,在牆上輕輕一擦,就能看見外婆。


    外婆一定能夠幫助她,打跑這個如惡鬼般的木偶。


    一點點挪動,冷汗布滿了全身。


    艾露瑪祈禱著,木偶人不會發現自己的舉動,祈禱著,漂亮姐姐多撐一會兒,讓木偶人不會分心找上她。


    努力地從破布口伸出兩根手指,這便是艾露瑪的極限了。


    分不清是同一個手掌的兩根手指,還是不同手掌的手指,艾露瑪卻沒有心情去分辨了。


    隨著冰雪女王一陣長嘯,隨後癱軟在床上,木偶人抬起頭來,滿是笑意地望著冰雪女王。


    來不及了。


    艾露瑪撲的一下整個身子倒在地上,倒在灑落的火柴上。


    忍著扭曲手指的疼痛,緊緊抓住一根火柴,胡亂在地上滑動。


    嚓


    感受到手指處傳來的灼熱感,艾露瑪笑了,她成功了。


    煙霧栩栩升空,在艾露瑪小小身子的上方凝結。


    熟悉又蒼老的身影漸漸浮現在裏麵,祥和的笑容,溫柔地說道:“我可愛的孫女,艾露瑪你在哪呢?”


    “外婆!”


    艾露瑪剛想將這裏的情況告訴外婆時,一隻毛躁的腳掌踩在她的臉上。


    匹諾曹:“這是什麽鬼東西?小東西,是你搞的鬼?”


    艾露瑪外婆出現的那一刻,匹諾曹突然感覺到房間的另一側有一股龐大的魔力形成。


    顧不得與冰雪女王來一場事後溫存,立馬跑了過來,濃煙充滿了整個房間,一個老太太在裏麵,溫和地笑著。


    艾露瑪外婆:“做得好做得好,原來艾露瑪你將火柴賣出去啦。”


    ps:嗯......嗚喵王是個老實人,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情,對不。啊啊啊,這一章很正經很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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