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轟然倒地,鐵劍砍向那張惡鬼般的麵孔。


    張牙舞爪,仔細一看,滿是蛆蟲蠕動的臉,似個減肥利器。


    肖恩相信,如果將這個人的臉拍張照,然後用來做減肥生意,那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沒有實質的觸感,鐵劍砍到的隻有屋子。


    本以為會有一場大戰,可惜,眼前什麽都沒有。


    若不是被敲開的房門,肖恩或許會以為自己剛才的攻擊,來自自己的臆想。


    “什麽鬼?!”


    肖恩張大嘴巴看著外邊的一切,呆了。


    挪不動步子,即便那隻敲開房門的惡鬼很有可能隱藏在屋子內的某處,肖恩被眼前的一切震驚。


    【震驚:某凶神惡煞男光天化日之下呆呆地看著來往的人,這到底是人性的毀滅還是道德的破滅,一切盡在.......】


    “這不科學!”


    “這也不魔法!”


    肖恩驚呼。


    明明還是深夜的時間,可是,屋子外哪有一點深夜的情況,如那太陽掛空的明亮。


    門檻如同一道分界線,肖恩在這邊,外邊的熱鬧在那邊。


    肖恩看著外邊來來往往的行人,外邊的人對著他指指點點。


    他邁不動步子跨出去,而外邊的人也沒有進來的意思。


    外邊事繁華的街道,繁華是相當於荒廢的村莊來說。


    肖恩所在的屋子本是屬於這座沒有名字的荒廢老村,按理說,推開房門,看到的不過是深夜中的荒村而已。


    那個在門外不斷敲門到最後惱羞成怒,強硬打開門的人,不見了蹤影。


    肖恩百分百肯定,他的劍斬斷了他。


    手感不對,倒是讓他警惕著,那個惡鬼般的人又會從何處襲來。


    穿越?!


    肖恩搖搖頭。


    他不是曾經的自己,也不是從未經曆過這段體驗的人。


    不可能是穿越了。


    滿是蜘蛛網的屋子,就是證據,沒聽說過能帶著一間屋子穿越的,穿越這麽吊為什麽不帶著地球穿越啊喂!


    抱怨是無用的。


    來往的人好奇地看著屋子裏的人,然後又匆匆離去。


    新麵孔一個接一個,讓肖恩想要一頂帽子,不能阻止別人把自己當猴看,至少也要賺點零花錢才對。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肖恩沒打算跨過門檻去外邊看看,就像他沒有考慮過為那個敲門的人打開門一樣。


    藥呢?!


    肖恩實在是想不明白,他來這裏是做什麽的,難道不是自掛東南枝男說這裏能夠得到救回許墨的藥材嘛。


    跟外邊的人保持距離,身後是密密麻麻的蜘蛛網,肖恩能夠願意活動的區域也隻有房門附近的一小塊。


    盤腿坐下,肖恩想著下一步該怎麽做。


    這樣的變化明顯就是在告訴他,他陷入了一個不妙的境地。


    從何時起,該不會從進入荒村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肖恩莫名地想起,自己答應自掛東南枝男的提議,來到這座荒村時的情景。


    “大意了嗎?”


    唯一的出路就是離開屋子去外邊看一看,肖恩卻怕自己又陷入到另一個無法逃脫的境地。


    昏暗而老舊的屋子,仿佛成了他最後的守望。


    外邊來往的人逐漸停下了腳步,以房門為中心,圍成一個半圓。


    討論聲不絕於耳。


    “我是珍稀動物?”


    肖恩嚐試著與他們揮手,“你們好,你們叫什麽,生活的街道又叫什麽名字呢?”


    沒有回應,肖恩倒是聽到驚呼聲,隨後,那些人像是見鬼了一般指著肖恩,大驚失色。


    尖叫聲,嗯,是個高音呢,肯定是個女人的叫聲。


    肖恩捂著耳朵,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門外傳來的聲音,看來他們是能夠通過聲音交流的。


    正準備問問外邊人相關的情況,肖恩感受腦後傳來涼颼颼的風,伴隨著一陣長長的呼吸。


    “有鬼啊!”


    有鬼,是一個十分可怕的詞。


    這個詞並不是說明鬼有多麽可怕,而是通過有鬼這個詞來形容自己內心的複雜,和一句不得不說的mmp。


    外邊人的口型與肖恩的如出一轍,卻沒有過多的驚嚇。


    反倒是在經曆一種刺激的感覺。


    肖恩偷偷回頭一看,一個白飄飄的阿飄饑渴地看著他。


    很明顯想要將他一口吃掉。


    如果是一個妹子,肖恩十分歡迎妹子來品嚐他的身體,還會加以配合。


    阿飄這種東西,肖恩接觸的也不少,就像是在大海的世界裏,肖恩還蠻喜歡阿飄的,有種置身在家的感覺。


    血盆大口,凸顯霸氣。


    從顏值上就開始彰顯自己的可怕的一麵。


    長長的紅舌,幾乎要拖到地上,看起來是個不注意個人衛生的阿飄。


    從口腔衛生開始,這是杜絕疾病的第一步。


    這個阿飄明顯就不懂的這個道理,舌頭辣麽長,也不知道收一收。


    沒有腿的阿飄,飄在空中,破爛的白色大衣蓋住整個身體,肮髒的白衣,看起來像是一塊重複擦地數百次的抹布。


    蒼白的手指,長長的指甲。


    你的指甲裏麵全是泥啊喂!你到底有沒有察覺到啊喂!


    肖恩已經無力吐槽,阿飄這個玩意,第一次見是會嚇到人的。


    可他肖恩是誰,他可是見過數千數萬阿飄聚集在一座島上,那座島還被他稱作有家的溫暖的男人啊。


    “你是我見過最不講衛生的阿飄!”


    肖恩平靜地說道。


    門外的人像是見過許多次這般場麵的,在一陣驚呼後,又開始呼朋喚友,加入觀眾的行列。


    肖恩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模樣,也沒有抱頭鼠竄,門外人好似看到了不一樣的情況,有些失望地對阿飄豎起了中指,噓聲乍起。


    白衣阿飄像是麵子掛不住般,再一次張開血盆大口,一股惡臭味傳來。


    肖恩捂著鼻,看來他沒錯,這是個不愛幹淨的阿飄呢。


    嫌棄之色掛於臉上,門外的人又開始起哄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在見到門內的人不懼怕阿飄的。


    這條街叫做鎮靈街,這座老舊的屋子在有這條街的時候就存在了。


    沒有人進去看看老舊屋子裏麵有什麽,就算是好奇心最盛的孩童也沒有去過。


    一方麵,祖傳下來的規矩告訴他們,屋子在那就在那了,身為鎮靈街的居民萬萬不要去屋內看看。


    另一方麵,沒人能夠走進老舊屋子。


    即便老舊屋子的房門已經破舊不堪,被風一吹就會打開一樣。


    刀槍棍棒,火燒土掩,沒有一個辦法能夠讓這就老舊屋子打開,也沒有任何的辦法讓屋子破損。


    鎮靈街翻修了一次又一次,這裏的居民換了一茬又一茬,老舊的屋子就像是個任性的孩子,隻有它願意的時候,才會打開那扇門,讓人們看看裏麵是個什麽模樣。


    老舊的屋子,老舊的內飾,滿是蜘蛛網的屋子讓許多人都感到失望。


    不說屋子內有多少的黃金珍寶,至少也要有個值錢的玩意才行。


    雖然不能進入屋內,隔著門看著裏麵,就像是在為曾經付出大代價要打開房門的人感到可惜。


    早知道屋內是這麽一副模樣,那又何必花那麽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探究屋內有什麽呢。


    如果可以推到這間老屋,是不會留著它的,隻可惜,沒人能夠做到,就像沒人能夠推開它的房門一樣。


    當人們已經習慣了老屋時不時地打開房門,展現它內部貧瘠的裝飾,像是一個得不到愛的孩子一樣,想要引起眾人的注意時。


    早已知曉屋內何樣的鎮靈街居民,早已失去了對它的興趣,如若沒辦法推到它,或許這裏會起一座新的商鋪又或是臨街居民樓。


    偶然或是巧合,巧合則是必然。


    任何東西都有存在的意義,隻是暫時沒被人發現而已。


    從那個不為人知的夜晚後,老舊屋子又成了鎮靈街的新寵,隻因為這裏有奇怪而驚悚的節目。


    作為驚悚節目的主角,阿飄會在房門打開的時候出現,如果屋內有新的演員,阿飄就會開始自己的節目。


    殺人又或是將裏麵的人嚇得抱頭鼠竄,完全就是憑阿飄的心情。


    不過節目的最後,那個陌生的麵孔一定會被阿飄撕下臉皮,貼在自己的臉上。


    帶著對方的臉,啃食對方的血肉,這便是鎮靈街規定的十八歲以下不得觀看的餘興節目了。


    人們為阿飄獻上了噓聲,發出噓聲的人2大多都是年輕人,看樣子剛滿十八歲的樣子。


    或許是從年長的人那兒聽說了老屋的事情,剛滿十八歲就來看一看餘興節目是如何的殘暴。


    看到的卻是阿飄拿眼前的人手足無措的樣子。


    即便阿飄張開那血盆大口是,將他們嚇了一跳,他們隻是聽說過這裏的事情,第一次見到,卻是被驚嚇到了。


    可是,看著肖恩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想起阿飄是出不來的,阿飄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合格的演出者。


    肖恩不動,阿飄也不動。


    無論阿飄怎麽嚇唬,肖恩一動不動,隻是嫌棄地看著阿飄,眼裏充滿了鄙視。


    “阿飄加油啊!”


    不知是誰率先帶頭,喊了起來。


    同齡人開始紛紛起哄,有的說阿飄沒種,不敢出手。


    有的失望的搖頭,看來阿飄的表現並不符合他心中的預期。


    來看的人,早已將老屋的表演當做一種日常,當成一件生活的調味劑。


    他們隻能看,進不去,無論屋內的人死相多麽慘,叫聲多麽的淒涼,他們能做的隻是看著。


    無論是他們還是阿飄,無論是屋內人還是門外人,那道門檻就是天險,分隔出兩個世界。


    好心一點的人或許會漠視屋內的情況,看過一次後就不再看,為屋內人默默祈禱。


    起哄的人,端著板凳瓜子花生三件套,催促著阿飄大展神威。


    慢慢的,門外的聲音越發清晰。


    肖恩聽到外邊的話,感覺這些人真的是無良。


    同樣的阿飄也聽到了,那張嘴又張開了些。


    阿飄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自己的人類,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驚呼,都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雞雜,任憑自己高興去宰殺。


    阿飄喜歡血液的味道,特別是從脖子那迸發而出帶有體溫的新鮮血液,飲上一口,整個阿飄的心靈都得到了升華般,那股溫熱是阿飄無盡的追求。


    也隻有那血液,才能給阿飄帶來生命的味道。


    不再忍耐,即便麵前的男人沒有露出一


    絲的恐懼,阿飄也不打算等下去了。


    越發張開的血口,帶來的越發嚴重的口臭。


    “很臭啊你!”


    阿飄聽到肖恩的話,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了。


    為了自己作為阿飄的哲學,往往都是在人最驚恐的時候下口用餐。


    “既然你不怕,那我也破例一次。”


    阿飄如此想到,欺身上前。


    已經不打算繼續以往的節目,而是直接上正餐。


    “上啊,阿飄!”


    “阿飄,撕碎他!”


    “就是這樣,我等了十八年,終於能看到了!”


    鎮靈街的人,生活節奏慢,更沒有鄰裏衝突。


    人類的基因深處,便是瘋狂。


    這一點,肖恩是相信的。


    就像是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隻魔鬼,隻是有的人心中的魔鬼一直在沉睡,直到人死去了還未醒來過。


    而有的人,內心的惡鬼從一開始就是醒來的,嗜血瘋狂。


    麵對阿飄,肖恩並不認為劍會對他有任何的效果。


    就像那個門外人闖進來時一樣,揮動鐵劍不過是揮空了而已。


    在阿飄眼裏,肖恩一動不動就像是放棄了,任憑自己享用。


    雖沒有慘叫作為背景樂,阿飄距離肖恩隻有三步遠。


    說時遲那時快,阿飄感覺到自己的下巴被一股巨大的衝擊力集中。


    參差不齊的牙齒,合在一起,變得更加散亂。


    連帶著,拖地而行的紅色長舌,因為牙齒閉合的緣故,紮出許多的小洞。


    多虧了阿飄的牙齒不夠整齊,或許這就是不講衛生帶來的唯一好處。


    阿飄不會說話,除了嚇唬人的嗚嗚叫外,他並不能通過言語來表達此時的心情。


    門外人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或許他們也沒想到,這麽多年來,每一次見到老屋的門打開就來看看是哪個倒黴蛋要被阿飄吃掉的節目,此時卻是有不一樣的劇情。


    肖恩的拳頭呈現出詭異的紅色,比起阿飄,他的拳頭更為詭異。


    對付阿飄不能用普通的手段,肖恩收起鐵劍,轉而用的是拳頭。


    聖光這玩意就像暗牧一樣,無論是誰,都不是肖恩喜歡的類型,率先就排除了聖光。


    而且,他也沒學過怎麽使用聖光。


    轉而用魔力包裹著拳頭,這是在rubick之書上讀來的旁門辦法。


    傳說中在遠古時期,阿飄並不在少數,並不像現在的辛特蘭那般少見,如有見到就會引來大批的軍隊和研究瘋子,要將阿飄抓回去好好研究下。


    換句話說,阿飄之於辛特蘭,就像現在的肖恩之於鎮靈街的居民一樣,屬於珍惜動物。


    “我說過啊,你的嘴很臭,你是我見過的最不合格的阿飄!”


    肖恩的話,阿飄每個字都懂,連在一起卻是有些理解障礙。


    什麽叫做不合格的阿飄,難道做一個阿飄還要考證上崗才行?


    那麽問題來了,阿飄證去哪考?


    看出阿飄不解的樣子,肖恩熱心為他解答道:“要成為一個合格的阿飄,首先必須要會打理自己的個人衛生。你想想,阿飄是要嚇人的,如果你身上的臭味太濃,不就一開始就被人發現了位置,又怎麽給其他人驚喜。”


    阿飄點點頭,好像有點道理啊。


    肖恩也點點頭,孺子可教也啊,繼續解釋道:“其次,阿飄必須要有自己的美學。這與做其他工作也是一樣的,正所謂幹一行愛一行,在每一行中都要做出自己獨有的風采來,就算被老板炒魷魚了,你還能憑借自己獨有的特點迅速找到下一份工作。”


    就這樣,一個人在說,一隻阿飄在用心記錄。


    仿佛說的那個人才是正宗的阿飄,而真正的阿飄卻是一隻實習的阿飄。


    不得不說,言語的力量是強大的,正所謂,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阿飄朝著肖恩投來崇拜的眼神,卻沒有放棄吃下肖恩的意思,知識是知識,難得有人對他說這麽多,他肯定會好好記下的。


    唯獨,到嘴邊的食物不能放過。


    門外的鎮靈街居民看著屋內的情況打嗬欠,可以說,這是他們看過最無聊的一屆阿飄殺人演出了。


    “真無聊啊!”


    “是啊是啊,這阿飄真廢柴。”


    “是誰告訴我這裏能看到血腥暴力的,比起我們小學來,除了阿飄長相嚇人外,真是純潔的不能再純潔了!”


    “小學生!”


    “哪來的小學生!”


    “肯定是偷跑出來的,快把他扔回去,規矩就是規矩。”


    “啊啊啊,大人們都是大騙子!”


    阿飄雖被肖恩一拳打穿了下巴,缺不耽誤他進食。


    阿飄之所以是阿飄,正是因為這種不科學。


    長長的紅舌慢慢恢複,阿飄聳聳肩,仿佛在說,你的死是眾望所歸啊。


    此時的阿飄再也不敢小瞧肖恩,那一快又很的拳頭,讓他仍有心悸。


    【你那麽就讓你看看,我阿飄的最強招式,死在這一招下,你不虧的!】


    ps:啊哈哈哈,到周末了,啊哈哈哈,我真的沒水字數,信我,真的。(括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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