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路不明心情複雜地背起許墨跟在自掛枝頭男身後,自掛枝頭男所到之處雨停,深山再一次恢複原來的模樣。


    來路不明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許墨已經油盡燈枯,這樣搬動他去到荒村,並不是個好的選擇,說不定會加速他的死亡。


    “不用擔心,你的許先生可是走大運了,有八成概率會活的喲。”


    玩世不恭的態度,把玩著手裏的折扇,邁著六親不認步伐,自掛枝頭男的話並沒有讓來路不明感覺好受點。


    不如說,他更加的擔心。


    擔心許先生若是醒來,見著自掛枝頭男時,會不會大發雷霆。


    許墨之前暫時醒來,他看見自掛枝頭男的態度,來路不明全看在眼裏。


    許墨一定很討厭他,或是說,許墨十分畏懼自掛枝頭男,否則也不會說出那個“快”字。


    跟著許墨遊曆許久的來路不明自然知道許墨要說的是“快跑”。


    “別怪我許先生,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


    瀕死的人看見一根救命稻草,會不顧一切的去抓住它,不管那根稻草後麵是刀山火海還是萬裏的紮心路,對生的渴望會驅使著本能想盡辦法活下去。


    來路不明也是如此,隻要有辦法,他不會看著許墨死去。


    即便,他不相信自掛枝頭男的話,而且,那個秘密實在是太荒謬了。


    火光籠罩著荒村,打鬥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克萊斯蒂安捂著肩膀,哈哈大笑,“沒想到,沒想到在這個地兒還能見到一個有實力的家夥,要是你活在荒蕪之地,想必一定會成為一方霸主。”


    “你......你到底是什麽怪物?”


    克萊斯蒂安的肩膀被雪兒刺穿,也僅僅是刺穿。


    無論是自己修煉的功法,還是用自己的肉身去進攻,雪兒能做的也隻是給克萊斯蒂安帶來一份不痛不癢的傷口。


    “我是怪物?那你不是怪物了?!我還從沒見過有人被毀去一半身體還能活著的,就算是亡靈也不能啊。”


    克萊斯蒂安擺擺手,他對於雪兒隻是有些好奇罷了,“我再問一次,我家老爺在哪?”


    “要麽殺了我,要麽毀了這個地方,你永遠都找不到你家老爺的。”


    雪兒惡狠狠地看著克萊斯蒂安,雖然她不會用痛感,也不會因為少了一半身子就死去。


    她逃不掉,也沒法逃。


    被克萊斯蒂安進入荒村,她就失去了退路,喲啊麽殺死克萊斯蒂安,要麽就被克萊斯蒂安殺死,沒有第三種選擇。


    荒村即是她,她便是荒村。


    “夫君,妾身恐怕不能陪在你身邊了。”


    克萊斯蒂安很猶豫,他看到了雪兒的死誌,遲遲沒有動手。


    他的目的不過是找到肖恩,而不是來這裏亂殺一通。


    一把掐住雪兒的脖子,厲聲道:“說,老爺他人在哪裏?”


    來路不明看到眼前的一幕,將許墨靠著樹放下,正準備衝上前去時,卻被攔住。


    自掛枝頭男:“你要做什麽?”


    來路不明:“


    救人!”


    自掛枝頭男:“救誰?”


    來路不明白了自掛枝頭男一眼,“你沒看到那個女子快要被人殺死了嗎?你不幫忙也就算了,別攔著我。”


    一拍額頭,自掛枝頭男明白來路不明看不透荒村的真相,解釋道:“裏麵沒有人啊。”


    “不可能!明明那個白衣女子被人掐住咽喉,再磨蹭下去,她就要死了。”


    “是沒人啊,你要救人,也要有人給你救啊。我隻看到有阿飄,沒有人啊。”


    自掛枝頭男,把玩著折扇笑嘻嘻地說道,“我看許墨是白帶你走了那麽遠的路,你就沒聽說過障眼法和鬼打牆嘛?”


    聽到許墨的名字,來路不明停了下來,看了眼荒村,又看了眼自掛枝頭男,咬牙道:“沒有實力的阿飄一般人也看不見,他們也沒辦法傷害到生活在世上的人。有實力的阿飄也不願被世人看見,因為越是有實力越是能回想起生前的記憶,被人發現隻會讓他們變得瘋狂,障眼法就是每個有實力的阿飄會使用的招數。”


    “這不就對了,看來許墨還是給你說過的,那你怎麽還大大咧咧的,看來許墨還真沒用啊,太沒用了。”


    “你......”來路不明有些氣不過,聽到自掛枝頭男侮辱許墨,辯駁道:“這不管許先生的事,是我天生愚笨,一時間沒有想起來。那你說說看,那個掐著女阿飄脖子的人,難不成也是個阿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類型的人,我們上去問問不就行了。不過,在此之前,你不想救許墨了?”


    自掛枝頭男的笑充滿了無限的誘惑。


    “救!”


    來路不明答道。


    沒有去管被掐住脖子的雪兒,來路不明跟在自掛枝頭男身後偷偷溜進荒村。


    再一次,來路不明肯定,這裏的一切一定與自掛枝頭男有關,不然他不會如此熟悉荒村的一切。


    哪裏有小道,哪裏又有近路。


    自掛枝頭男滿臉自信地穿梭在荒村中,沒有引起克萊斯蒂安和雪兒的注意。


    屋子都被克萊斯蒂安點燃,火焰久久未能熄滅。


    自掛枝頭男笑著看著一座燒去一半的屋子,折扇指著屋子,對來路不明說:“救許墨命的藥材就在這裏喲,怎麽樣,敢跟我進去嗎?”


    不等來路不明回答,自掛枝頭男用衣服包著自己的頭,鑽了進去。


    “等等我!”


    說完,來路不明也跟了上去。


    屋子內並沒有像被點燃後那般炙熱,屋子內部也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狹小。


    緊跟著自掛枝頭男,來路不明不知走了多久,一條一人大小的隧道出現在他們麵前。


    “香,香,太香了!”


    自掛枝頭男突然大笑道,鼻尖聳動,對著隧道口貪婪的呼吸。


    學著自掛枝頭男,來路不明好奇地對著隧道深吸一口氣。


    “嘔”


    惡心的味道,讓他吐了出來。


    “嘖嘖,好東西也不會享受。”嫌棄的說了一句,也不管來路不明,自掛枝頭男滿臉笑意地鑽入隧道。


    “要去嗎?”


    來路不明不明白為何自掛枝頭男會說這股反胃的味道是香的,就像他不能理解自掛枝頭男口中的天大秘密是個事實。


    一想起許墨,來路不明硬著頭皮,也鑽了進去。


    濕濕黏黏的隧道,來路不明艱難地挪動身子。


    不知是隧道本就如此,還是有什麽東西通過的緣故,整條隧道分外難以通過。


    不一會兒,連帶著來路不明的身體也黏黏糊糊,沾滿了惡心的粘液。


    這便是雪兒飼養的抱臉蟲的功勞,若不是被肖恩一舉消滅,說不定來路不明還能見到幾隻抱臉蟲與他們來一個親密接觸。


    當自掛枝頭男通過隧道,來到房間時。


    一臉死相的牆壁,他的身體被卡了個大大的口子,隱約可見有一個人在破壞著裏麵的一切。


    自掛枝頭男穿過肖恩打開的口子,四處尋找。


    隻聽蘇言大叫:“肖先生,請你停下來,你這是要殺了牆壁先生嗎?”


    “沒錯,先弄死他,再弄死那個女人。你幹什麽,你也想死?”


    此時的肖恩,身上充滿了殺氣。


    由於被雪兒擺了一道,再加上滿屋子的抱臉蟲,讓他不得不破壞與崔希斯定下的約定。


    蘇言擋在他的麵前,張開手臂,仿佛在說你要殺了牆壁先生,那你就先殺了我吧。


    “我再說一遍,你到底讓還是不讓?!”


    “不讓,”蘇言倔強地搖頭,“肖先生,這裏麵一定是有誤會,等雪兒回來我一定讓她向你道歉。”


    “道歉?哈哈哈哈,說你傻那你還真傻,你保護一個死人做什麽,難不成你還能跟她生娃?嗯,你什麽表情,你還真的......噗不好意思,我其實挺專業的,不到忍不住,我是不會笑的,除非......特別好笑。”


    蘇言讓開,對於肖恩的嘲笑,心裏更多的是憤怒。


    不管蘇言是否與他認識,肖恩不打算留手。


    既然都是成年人了,那麽就不要為自己的選擇後悔就行。


    黑色的利爪抓向蘇言,想要將他一把捏碎。


    “蘇少爺,別管我,趕緊跑啊!”


    牆壁發出了他牆生最後的怒吼,可惜沒用。


    奄奄一息的他,已經什麽都做不到了,剩下的隻有無能狂怒而已。


    蘇言閉上眼,他不後悔,也不害怕。


    想起雪兒,心裏更是沒有恐懼,還有些甜蜜。


    一道人影閃過,肖恩抓了個空。


    “什麽人?!”


    隻聽自掛枝頭男拍著蘇言的腦袋,美滋滋的,就像是饞他身子一樣,“好險好險,差點就沒了啊。”


    ps:嗯,要不講個笑話吧。


    一日軍中無事,劉關張三兄弟大帳閑聊。


    關羽說:“大哥三弟,我感覺咱們和西遊記裏麵的人差不多。我臉紅紅的像悟空,三弟滿臉胡子像沙僧。”


    劉備摸摸自己的耳朵大罵:你給我滾出去!!


    (我覺得豬挺好的,好吃又營養的說。好了,大家生活工作愉快。括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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