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智湛見“兀鷲”連連搖頭,不由得十分失望。他環視了一下越軍626特工團團部院內的戰場,隻見戰鬥主要集中在紅磚小樓一層,開始並未重視的626特工團軍醫連。而開始認為可能出現意外的紅磚小樓二層,626特工團團級軍官和警衛排的宿舍,戰鬥似乎已經結束。戰智湛又抬頭望了望正在激戰的山頭,那是“黑狐狸”的第三分隊正在和越軍626特工團直屬的火力連在激戰。


    戰智湛拿起短波電台,正想詢問“禦貓”和“黑狐狸”是否需要支持,卻在紅磚小樓一層偶爾出現的爆炸火光中,隻見包打右側的第三和第四個房間的“黃鼬”和“黑鳶”向自己跑來。戰智湛心中不由得一沉,隻見不隻是“黃鼬”還是“黑鳶”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戰智湛心中暗想道:“他娘的!不知是哪位戰友負了傷阿彌陀佛!可別傷的太重!……”


    “黃鼬”和“黑鳶”很快就跑到了距戰智湛不到十米的地方,戰智湛憑借一次爆炸之後的閃光,看見原來是“黑鳶”背著一個頭發濕漉漉的女越軍。


    “原來不是戰友負了傷!……”戰智湛心中一寬,又十分不悅,暗想道:“他娘的!‘兀鷲’和‘白頭鷂’給老子添累贅,抓了一個十六七的越軍女猴子。這‘黃鼬’和‘黑鳶’咋也這麽不懂事兒,也給老子抓一個。越軍女猴子有啥好的咋的!你說你們倒是給老子整倆有用的呀,不知道老子這旮遝正‘鬧心’呢嘛!……”


    戰智湛此時還是對沒有找到“幹達婆”的下落憂心如焚,他眼望著正在激戰的紅磚小樓一層,暗想:“不知道‘東北虎’進入越軍626特工團團部院子內沒有不中的話,拚著違反紀律,通過‘東北虎’他們組的電台,和‘幺哥’聯係一下……”


    “報……報告分隊長!這個人……這個人說是自己人,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咱們要找的人……”“黃鼬”跑到戰智湛身邊,氣喘籲籲地報告道。


    “啥……”驟然間,戰智湛就像走夜道摔了個跟頭撿了一個金元寶一樣高興。他轉過身來,兩步就到了“黑鳶”麵前,凝神去看“黑鳶”背著的那個女越軍。


    隻見“黑鳶”正把背上背著的那個女越軍放下地來,嘴中嘟嘟囔囔的說道:“我說這位同誌,這是我們分隊長,你有啥話就對他說吧……”


    “同……同誌,我是……我是南寧……南寧‘四一二’醫院的醫……”這哪是什麽女越軍呀盡管她的臉上被濕漉漉的頭發遮住了大半;盡管她身體衰弱得需要“黑鳶”架著她;盡管她穿著一身很不合體,緊裹在身上的越軍軍裝。但是,僅憑聲音戰智湛就已經聽出來了,這個人正是自己在“哈爾濱特訓班”的同班同學,剛分別一年多的楊麗娜。也就是這次“拯溺行動”作戰的主要目標,不惜任何代價要營救的“幹達婆”。


    “楊麗娜,你……你不認識俺了嗎……”戰智湛激動不已,伸手扶住了楊麗娜。


    “你是……你是單小蒙我不是……我不是在做夢吧……”楊麗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揉了揉眼睛瞪大了去看麵前這個武裝到牙齒的大漢。


    “是俺!是俺!……真的是俺!……”戰智湛高興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一下,圍在戰智湛身邊的“黃鼬”、“黑鳶”和其他戰友都懵圈了:“這倒是第一次聽說!分隊長怎麽又成了什麽‘單小蒙’……”


    這些偵察兵們不可能知道,“單小蒙”隻是戰智湛在“哈爾濱特訓班”培訓時的化名。


    “單小蒙!……”楊麗娜猛地撲到戰智湛的懷裏,一手摟著戰智湛的脖子,一手捶打著戰智湛的肩頭,失聲痛哭起來:“單……單小蒙,你……你怎麽才來害得我吃了這麽多……這麽多的苦。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我就真的扛不住……扛不住了!嗚嗚……”


    “麗娜,別害怕!有俺呢,隻要有俺在,你就是安全的!……”戰智湛一把將楊麗娜摟在懷中,一手輕撫她的秀發,不住地安慰她。一隻手向其他戰友揮了揮,示意散去。


    見戰友們聽不到自己和楊麗娜的對話了,戰智湛又低聲在楊麗娜耳邊說道:“麗娜,見到了俺你應該高興才對呀嗬嗬……不是說‘別日何易會日難’嘛!……”


    戰智湛懷中的楊麗娜嬌軀一震,揚起了那張極美的俏臉,悄聲說道:“山川悠遠路漫漫。……飛鴿晨鳴聲可憐……”


    戰智湛伸出手把遮在楊麗娜臉上濕漉漉的秀發捋向她的腦後,又柔聲說道:“留連顧懷不能存。俺是‘步擲金剛’,奉‘幺哥’的命令特意來接你回家!……”


    “我……我是‘幹達婆’!……”楊麗娜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她的感情就像泄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楊麗娜的酥胸劇烈起伏著,伸出雙臂緊緊地摟住戰智湛的脖子,哽咽著說道:“單……單小蒙,以後別叫我‘楊麗娜’了,我的真名叫‘秋水’,是越南人……”


    戰智湛攬著楊麗娜,也就是“秋水”的纖腰,笑道:“嗬嗬……你的名字真好聽!‘單小蒙’也是俺的化名,俺的真名叫戰智湛。戰友們都叫俺‘駱駝’,你也叫俺‘駱駝’好了……”


    “好!我以後就叫你‘駱駝’!嗬嗬……”秋水笑了一聲之後,幽幽的歎了口氣,接著說道:“‘駱駝’,我要是不能活著回去,你一定記住把我下頜左側第二乳磨牙拔下來,帶回去之後親手交給‘幺哥’。……”


    戰智湛笑著輕輕的拍了一下秋水的玉背,說道:“死麗……嗬嗬……不對!不對!是秋水,俺不是說了嘛,隻要俺活著,你就沒事兒!你的大牙還是你親手交給‘幺哥’吧……”


    就在這時,戰智湛腰間的短波電台突然發出了提示音。戰智湛急忙向“黃鼬”和“黑鳶”招了招手,讓他們兩個人照顧並保護秋水。戰智湛對著短波電台說道:“俺是‘肆洞幺’……”


    短波電台中傳出“東北虎”急促的暗語:“‘肆洞幺’,你那旮遝咋樣了……”


    戰智湛也用暗語回答道:“請‘伍洞幺’放心!俺這旮遝順風順水!……”


    “東北虎”知道任務完成了,不由得鬆了口氣,繼續用暗語說道:“好!‘倆洞幺’遇到了麻煩,照顧好目標,支援‘倆洞幺’,麻溜兒利索兒的撤出戰鬥!……”


    “‘肆洞幺’明白!‘肆洞幺’明白!……”戰智湛關掉短波電台之後,向戰友們招了招手,偵察兵們迅速聚到他的身邊。


    戰智湛四周看了一眼,問道:“都到齊了嗎有傷亡沒有……”


    “禿鷲”四周看了一圈,說道:“都到齊了!‘蛇雕’和‘鷹雕’輕傷!……”


    戰智湛點了點頭,幹淨利落的說道:“‘蛇雕’,你和你的組就地負責保護這位……負責保護這位女同誌,其他的人跟俺去支援‘禦貓’!都清楚了嗎……”


    “清楚了!……”偵察兵們幾乎是異口同聲低聲答道。


    “我說‘駱駝’,你看我這個……”“蛇雕”是個“好戰分子”,看著別人打仗簡直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這要是在安全地帶保護這位女同誌,那就等於沒仗可打了,這哪是“蛇雕”的性格呀於是乎,“蛇雕”想跟戰智湛磨嘰磨嘰。


    戰智湛一揮手,斬釘截鐵的說道:“你少跟俺倆‘扯犢子’!‘蛇雕’,你應該知道這位女同誌的重要性,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俺被槍斃之前先砍了你的腦袋!……”


    說到這裏,戰智湛“唰”的一聲拔出日本軍刀,淩空一揮。偵察兵們從來沒見過戰智湛這麽嚴厲,不由得麵麵相覷。“蛇雕”也嚇得吐了吐舌頭,說道:“是!執行!……”


    “散開!各組呈戰鬥隊形,跟俺上!……”戰智湛把六四微衝背到背後,左手持80式,右手的日本軍刀一揮,帶頭衝了上去。


    秋水在後麵關懷備至的喊道:“小心呀,‘駱駝’!……”


    戰智湛隻是揮了揮手中的日本軍刀,頭也不回的繼續衝去。“大灰狼”和“黃鼬”急忙一左一右,緊跟在戰智湛身後。“禿鷲”帶著“獵隼”和“雀鷹”在左,“兀鷲”帶著“白頭鷂”和“紅隼”在右,拉開了距離,快速衝向紅磚小樓。


    “禦貓”在分配兵力時,確實沒有估計到越軍626特工團這個軍醫連的情況出現了變化。的確,這個軍醫連,醫生加護士一共才二十多人,剩下的都是些傷病員,能有多大的戰鬥力呀所以,“禦貓”將第二分隊的主力,也就是兩個組用於突襲越軍二樓的警衛排和團級軍官宿舍。隻留下他的副分隊長“黑雕”尚書晟,帶著他那個組的“鳳頭鷹”和“闊嘴鵟”收拾軍醫連。四組組長“黑冠隼”的四組迂回到紅磚小樓的背後,堵住後窗戶,防止二樓的越軍狗急跳牆,跳樓逃命。就這樣,“黑雕”也十分不高興,認為讓他打沒什麽戰鬥力的醫生、護士外加一些傷病員,簡直是大材小用。


    不料,越軍626特工團團長去第一軍區開會帶走了兩個警衛班。626特工團的政治副團長突患急病,在一樓的搶救室搶救。為了加強警衛,626特工團警衛連連長又命令騰空兩個病房,從偵察連調了兩個班,駐紮在一樓,保衛政治副團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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