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要從兩界傳送陣說起。”
“我不知道那時候跟您達成了什麽協定，得到兩界傳送陣後，上層立刻和華夏玩家進行交接，但在版本更新時間流速變更後……”
魁剛頓了下道：“……上層找借口硬生生多拖了半個月。”
夏翼眉頭一挑：“15年？”
魁剛點頭：“是，地球世界半個月，這裏15年。到最後，華夏第一個本體進入的玩家，比我們第一個本體進入的，晚了18年！那時候白馬王子已經晉升王者了！因為這件事，我們兩方鬧得很不愉快。”
夏翼嗬嗬：“膽子真大，那時我消失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吧？”
魁剛一臉慚愧，無力回答。
15年的差距可非同一般，這利益實在太過龐大。實際上魁剛還不了解，若非人間去請時來回了地球一趟，拖延得還不會隻有半個月。
魁剛道：“而且……隻有華夏玩家最慢。其它七界的玩家，也都通過簡單的任務得到了傳送陣，比我們稍晚，但最多隻晚十年。”
夏翼眯眼，幸運女神？
沒腦子啊，其它神知道抓緊，你自己打壓自己的玩家？因為華夏玩家不聽話還是因為我？
“在所有國家都得到兩界傳送陣後，又進行了版本更新，更新的內容是國戰篇。”魁剛道：“玩家可以相互獵殺。”
“真身進入這裏，就不單是巔峰王者能夠殺死我們了，隻要比我們強的，都可以。而我們腦中的係統，能保護我們一次，能讓我們複活一次，不損失修為，但用掉這次複活後，係統會丟失。
如果是聖魄大陸本土居民殺死了我，我的係統，會隨機贈與一個有修行資質的我們國家的人。
如果是華夏玩家殺死了我，我的係統，會隨機贈與一個有修行資質的華夏人。”
優勝劣汰？變相養蠱？
魁剛繼續道：“所以那一段時間，兩方玩家拚殺很頻繁。我們有18年的優勢，占據了極大的上風，甚至連華夏玩家的首領人間都被殺死了一次，丟失了係統。”
夏翼微微蹙眉。
“後來您的弟子，特殊的玩家時來出手，才讓兩方的暗殺拚鬥控製在了某個範疇內：沒有了係統的玩家，絕不再殺！”
夏翼道：“直到現在？”
“現在……明爭比較少見了。華夏玩家很強，這幾十年來，逐漸追回了那18年的劣勢，讓我們上層的玩家感覺到了壓力。聖竅聖心大陸的發現，也轉移了矛盾。
他們似乎在拉攏那邊的玩家一起……針對華夏玩家，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前輩。”
夏翼微微頷首，道：“你倒是坦誠，這樣直說，不怕我懲戒你們聖魄大陸玩家？”
“既然您重新現世，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我說不說沒什麽區別。”魁剛道：“而且……上層那些家夥……也該死！”
突然憤怒，夏翼看著他，等他解釋。魁剛看了眼西卡，道：“還是要從兩界傳送陣說起。我們如果想過來，隻要通過身份審核，任何人都可以過來，但若想回去，就必須提供一筆巨量的資源！
可以是魔法幣，也可以是亡靈屍骨之類的東西，我這是第二次本體進入聖魄大陸，上一次進來後，我發現自己資質很差，係統能輔助修行到六星，晉升王者時卻幫不上什麽忙，我幾十年都無法突破，在玩家中淪為最弱者之一，很可能會被人輕易殺死奪走係統。
所以我將六十年積攢的身家都送了出去，返回了現實！隻通過係統登錄，想等一等機會。”
“不是隻有玩家才能傳送過來的，很多沒得到係統的人，也有修行資質，也能傳送過來。西卡的媽媽就是其中最強者之一，沒係統輔助，也在幾十年裏突破了王者。
她自言身上帶著上層的某項任務，並不自由，但不知是哪個世界的人還是玩家做的，在一次要返回地球前，她懷上了西卡。”
夏翼大致知道後麵的故事了。
果然，魁剛道：“地球一日這裏一年，所以一年時間還是很好拖延的，在她躲藏的時候，我和她相識，剛開始我是想把這件事賣個好價錢的，但架不住她的哀求……”
說到這裏，魁剛有些懊悔。
“她生下了西卡，請了保姆照顧，又拜托我多多看顧，回去了一年時間，又跑了回來。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托付，直到六年前。”
“她告訴我上麵要求她前往聖竅大陸，說自己也受夠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想要在聖竅大陸想辦法脫身假死，求我本體進入，照顧西卡三年，然後會在聖竅大陸給我抓回來一隻妖靈，幫我輔修禦靈師突破王者……我答應了。”
“結果六年，她沒再回來。”
夏翼搖頭：“這裏麵應該還有另一個因素，你喜歡上了她？”
魁剛：“……是。”
夏翼又道：“你有些被衝昏了頭腦，這些年冷靜下來，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發現了……她騙了你很多東西？上麵真有任務，她如何能一次又一次偷跑出來？任務都是團體行動的吧？”
“……是。”
“你回不去了，所以怨恨收費的傳送陣，怨恨她，甚至連帶著恨上了西卡？”夏翼道。
魁剛痛苦地閉上了眼。
“夏聖，你們，在說我？”
西卡聽不懂漢語，卻知道兩人在說她的名字。
夏翼打量幾眼她，隱約間稍微有一分混血兒的感覺，“不會是華夏某個玩家沒控製好自己吧？如果是的話，那肯定是高層……總不至於是時來那小子吧？不，如果是時來的血脈，我能分辨出來。
滿滿的陰謀味道，偏偏這樣一個孩子送到了我的眼前，要說沒有些旁的東西影響，我是不信。
幸運女神，你是真的吃虧沒夠兒啊，不怕我打爆你的頭？”
【放肆！！！】
叮的一聲，係統彈了出來。
‘喔，你終於連上線了？’
夏翼就像是沒有過那種失禮的想法一樣，對著魁剛的係統，笑嗬嗬道：‘想我了沒？’
【夏翼！你想幹什麽？！】
幸運女神一縷意識順著係統探了過來，克服了時間流速差距。
‘不幹什麽，我就是想問問，欺詐之神騙我拿錯了身體，你又利用圖科幫我破碎了係統，你們兩個徹底鬧翻了是吧？你發現了欺詐之神的真麵目？對不對？’
【與你無關！】
‘有關，怎麽沒關。我看他很不爽，竟敢耍我，我們聯盟吧。’
【？】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們聯手搞死他怎麽樣？互相利用嘛，你是不是還想搞死其它神？都可以利用我嘛，咱倆也是老朋友了，你還是我徒弟媳婦兒，最後再打嘛，我們先聯手，對雙方都有利的。’
【夏翼！！！】
‘好好好，不提時來靜靜。你好好考慮考慮？’
長久的沉默。
還真在考慮？或者說已經默認同意了，隻是拉不下來這臉？夏翼屏蔽係統思考兩秒，又開啟道：
‘接下來我可能會去一趟聖竅大陸，那邊管事的是誰啊，是你提到的守護之神嗎？’
幾秒後。
【是。】
呦嗬，真同意了？敞亮！
‘他是人是妖靈？’
【妖靈，龜靈，你還想問什麽麽？嗬嗬。】
嗬嗬二字怎麽看，幸運女神都像是在嘲諷自己，龜靈怎麽了？
好吧，九星老烏龜，神權又是防禦方麵的，軌道之疾肯定也打不動，這個難啃，先不考慮。
‘先說說欺詐之神的消息？’
【藏起來了。】
頓了幾秒，那邊又道：
【等我找到他，會告訴你……夏翼，你若敢與他聯手騙我，我必將不惜一切代價殺你！】
‘怎麽會，我不都說了他騙我我很生氣嗎？嗯，那就先這樣？晚點聯係，你把我文字調過來，哦還有，眼前這女孩是你……’
【與我無關。】
‘我送時來當小妾了？’
【夏翼！！真與我無關！】
‘好好好，知道了。’
【……你放開三魂封鎖，我幫你調整文字。】
你當我傻？夏翼：‘算了，搶這傷心人的係統不太好，也不勞你大駕了，本來還想加人間聯盟給他個驚嚇呢，誰知那小子竟然把係統給丟了，嗯，不會是故意的吧？’
【嗬嗬。】
‘下次我拿華夏玩家係統。’
夏翼手指一勾，將係統從三魂之海中牽引出來，引回魁剛七魄。
沉浸在後悔中的魁剛一怔，有所感應，打開係統界麵又關閉。
“前輩，您……”
“這女孩我帶走了，你的心態不適合繼續照顧她了。”
魁剛稍顯複雜，點了點頭。
“這樣再好不過。”
這幾年來，他反應過來西卡身上可能帶有的陷阱，背後的一些陰謀，而自己，隻是傻傻地被利用的家夥，說不定每日都有強者在探查這裏，於是甚至一度升起了破壞這一切乃至殺死西卡的念頭。
“我……”
“我的分身會跟著你。”夏翼道：“我歸來的消息目前隻有你和這小丫頭知道，想怎麽利用，就怎麽利用，這也是你先前告訴我情報的報酬，滿意嗎？”
魁剛怔了下，微微咧嘴。
“滿意！”
“我不知道那時候跟您達成了什麽協定，得到兩界傳送陣後，上層立刻和華夏玩家進行交接，但在版本更新時間流速變更後……”
魁剛頓了下道：“……上層找借口硬生生多拖了半個月。”
夏翼眉頭一挑：“15年？”
魁剛點頭：“是，地球世界半個月，這裏15年。到最後，華夏第一個本體進入的玩家，比我們第一個本體進入的，晚了18年！那時候白馬王子已經晉升王者了！因為這件事，我們兩方鬧得很不愉快。”
夏翼嗬嗬：“膽子真大，那時我消失的消息還沒傳出去吧？”
魁剛一臉慚愧，無力回答。
15年的差距可非同一般，這利益實在太過龐大。實際上魁剛還不了解，若非人間去請時來回了地球一趟，拖延得還不會隻有半個月。
魁剛道：“而且……隻有華夏玩家最慢。其它七界的玩家，也都通過簡單的任務得到了傳送陣，比我們稍晚，但最多隻晚十年。”
夏翼眯眼，幸運女神？
沒腦子啊，其它神知道抓緊，你自己打壓自己的玩家？因為華夏玩家不聽話還是因為我？
“在所有國家都得到兩界傳送陣後，又進行了版本更新，更新的內容是國戰篇。”魁剛道：“玩家可以相互獵殺。”
“真身進入這裏，就不單是巔峰王者能夠殺死我們了，隻要比我們強的，都可以。而我們腦中的係統，能保護我們一次，能讓我們複活一次，不損失修為，但用掉這次複活後，係統會丟失。
如果是聖魄大陸本土居民殺死了我，我的係統，會隨機贈與一個有修行資質的我們國家的人。
如果是華夏玩家殺死了我，我的係統，會隨機贈與一個有修行資質的華夏人。”
優勝劣汰？變相養蠱？
魁剛繼續道：“所以那一段時間，兩方玩家拚殺很頻繁。我們有18年的優勢，占據了極大的上風，甚至連華夏玩家的首領人間都被殺死了一次，丟失了係統。”
夏翼微微蹙眉。
“後來您的弟子，特殊的玩家時來出手，才讓兩方的暗殺拚鬥控製在了某個範疇內：沒有了係統的玩家，絕不再殺！”
夏翼道：“直到現在？”
“現在……明爭比較少見了。華夏玩家很強，這幾十年來，逐漸追回了那18年的劣勢，讓我們上層的玩家感覺到了壓力。聖竅聖心大陸的發現，也轉移了矛盾。
他們似乎在拉攏那邊的玩家一起……針對華夏玩家，具體的……我不太清楚，前輩。”
夏翼微微頷首，道：“你倒是坦誠，這樣直說，不怕我懲戒你們聖魄大陸玩家？”
“既然您重新現世，那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了，我說不說沒什麽區別。”魁剛道：“而且……上層那些家夥……也該死！”
突然憤怒，夏翼看著他，等他解釋。魁剛看了眼西卡，道：“還是要從兩界傳送陣說起。我們如果想過來，隻要通過身份審核，任何人都可以過來，但若想回去，就必須提供一筆巨量的資源！
可以是魔法幣，也可以是亡靈屍骨之類的東西，我這是第二次本體進入聖魄大陸，上一次進來後，我發現自己資質很差，係統能輔助修行到六星，晉升王者時卻幫不上什麽忙，我幾十年都無法突破，在玩家中淪為最弱者之一，很可能會被人輕易殺死奪走係統。
所以我將六十年積攢的身家都送了出去，返回了現實！隻通過係統登錄，想等一等機會。”
“不是隻有玩家才能傳送過來的，很多沒得到係統的人，也有修行資質，也能傳送過來。西卡的媽媽就是其中最強者之一，沒係統輔助，也在幾十年裏突破了王者。
她自言身上帶著上層的某項任務，並不自由，但不知是哪個世界的人還是玩家做的，在一次要返回地球前，她懷上了西卡。”
夏翼大致知道後麵的故事了。
果然，魁剛道：“地球一日這裏一年，所以一年時間還是很好拖延的，在她躲藏的時候，我和她相識，剛開始我是想把這件事賣個好價錢的，但架不住她的哀求……”
說到這裏，魁剛有些懊悔。
“她生下了西卡，請了保姆照顧，又拜托我多多看顧，回去了一年時間，又跑了回來。再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托付，直到六年前。”
“她告訴我上麵要求她前往聖竅大陸，說自己也受夠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了，想要在聖竅大陸想辦法脫身假死，求我本體進入，照顧西卡三年，然後會在聖竅大陸給我抓回來一隻妖靈，幫我輔修禦靈師突破王者……我答應了。”
“結果六年，她沒再回來。”
夏翼搖頭：“這裏麵應該還有另一個因素，你喜歡上了她？”
魁剛：“……是。”
夏翼又道：“你有些被衝昏了頭腦，這些年冷靜下來，發現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發現了……她騙了你很多東西？上麵真有任務，她如何能一次又一次偷跑出來？任務都是團體行動的吧？”
“……是。”
“你回不去了，所以怨恨收費的傳送陣，怨恨她，甚至連帶著恨上了西卡？”夏翼道。
魁剛痛苦地閉上了眼。
“夏聖，你們，在說我？”
西卡聽不懂漢語，卻知道兩人在說她的名字。
夏翼打量幾眼她，隱約間稍微有一分混血兒的感覺，“不會是華夏某個玩家沒控製好自己吧？如果是的話，那肯定是高層……總不至於是時來那小子吧？不，如果是時來的血脈，我能分辨出來。
滿滿的陰謀味道，偏偏這樣一個孩子送到了我的眼前，要說沒有些旁的東西影響，我是不信。
幸運女神，你是真的吃虧沒夠兒啊，不怕我打爆你的頭？”
【放肆！！！】
叮的一聲，係統彈了出來。
‘喔，你終於連上線了？’
夏翼就像是沒有過那種失禮的想法一樣，對著魁剛的係統，笑嗬嗬道：‘想我了沒？’
【夏翼！你想幹什麽？！】
幸運女神一縷意識順著係統探了過來，克服了時間流速差距。
‘不幹什麽，我就是想問問，欺詐之神騙我拿錯了身體，你又利用圖科幫我破碎了係統，你們兩個徹底鬧翻了是吧？你發現了欺詐之神的真麵目？對不對？’
【與你無關！】
‘有關，怎麽沒關。我看他很不爽，竟敢耍我，我們聯盟吧。’
【？】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我們聯手搞死他怎麽樣？互相利用嘛，你是不是還想搞死其它神？都可以利用我嘛，咱倆也是老朋友了，你還是我徒弟媳婦兒，最後再打嘛，我們先聯手，對雙方都有利的。’
【夏翼！！！】
‘好好好，不提時來靜靜。你好好考慮考慮？’
長久的沉默。
還真在考慮？或者說已經默認同意了，隻是拉不下來這臉？夏翼屏蔽係統思考兩秒，又開啟道：
‘接下來我可能會去一趟聖竅大陸，那邊管事的是誰啊，是你提到的守護之神嗎？’
幾秒後。
【是。】
呦嗬，真同意了？敞亮！
‘他是人是妖靈？’
【妖靈，龜靈，你還想問什麽麽？嗬嗬。】
嗬嗬二字怎麽看，幸運女神都像是在嘲諷自己，龜靈怎麽了？
好吧，九星老烏龜，神權又是防禦方麵的，軌道之疾肯定也打不動，這個難啃，先不考慮。
‘先說說欺詐之神的消息？’
【藏起來了。】
頓了幾秒，那邊又道：
【等我找到他，會告訴你……夏翼，你若敢與他聯手騙我，我必將不惜一切代價殺你！】
‘怎麽會，我不都說了他騙我我很生氣嗎？嗯，那就先這樣？晚點聯係，你把我文字調過來，哦還有，眼前這女孩是你……’
【與我無關。】
‘我送時來當小妾了？’
【夏翼！！真與我無關！】
‘好好好，知道了。’
【……你放開三魂封鎖，我幫你調整文字。】
你當我傻？夏翼：‘算了，搶這傷心人的係統不太好，也不勞你大駕了，本來還想加人間聯盟給他個驚嚇呢，誰知那小子竟然把係統給丟了，嗯，不會是故意的吧？’
【嗬嗬。】
‘下次我拿華夏玩家係統。’
夏翼手指一勾，將係統從三魂之海中牽引出來，引回魁剛七魄。
沉浸在後悔中的魁剛一怔，有所感應，打開係統界麵又關閉。
“前輩，您……”
“這女孩我帶走了，你的心態不適合繼續照顧她了。”
魁剛稍顯複雜，點了點頭。
“這樣再好不過。”
這幾年來，他反應過來西卡身上可能帶有的陷阱，背後的一些陰謀，而自己，隻是傻傻地被利用的家夥，說不定每日都有強者在探查這裏，於是甚至一度升起了破壞這一切乃至殺死西卡的念頭。
“我……”
“我的分身會跟著你。”夏翼道：“我歸來的消息目前隻有你和這小丫頭知道，想怎麽利用，就怎麽利用，這也是你先前告訴我情報的報酬，滿意嗎？”
魁剛怔了下，微微咧嘴。
“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