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了!


    天塌了?


    天真的塌了……


    寶柒的心噗通直跳,如同擂鼓。


    急促呼吸著,她覺得自己像架在砧板上的魚。


    不行了,他咋能這樣呢?


    她是受傷了沒錯,難道醫院沒有醫生了麽?啥時候輪得到他親自動手?


    喔……


    一陣入心的顫栗傳來,她閉緊雙眼,身體不聽使喚地抖動著,而身上那雙手還在緩慢的動作。


    倒吸一口涼氣,她臉兒紅紅,小拳輕攥,輕吟出聲。


    “二叔,別……”


    可是,像在檢閱她的承受能力,手的主人不僅不停,還加重了力道。


    啊……哦……


    一陣迷亂後,他手指所到之處,肌膚寸寸灼熱,她的臉兒又紅又燙,眼看‘禁地’要落入魔爪,她鼓起勇氣拒絕,“二叔……不要……不要……二叔……”


    天訥!她的聲音咋抖成這死德性了?


    聽上去壓根兒不像拒絕……像呻吟,像邀請!


    ──驀地,他火熱的手撫在了她的傷口,輕輕摩挲……


    腦子全亂了!呼吸滾燙了!


    光想著自己光不出溜的模樣落進了他淩厲的視線,她頭頂都快生煙了。陌生的刺激感撩得她心裏多了一種期待,拚命咬著下唇,她動情的小表情……


    妖嬈,生嫩,青澀。


    一圈一圈纏綿的滋味好美,她氣息不穩地嬌喘,“二叔……輕點……疼……”


    呻吟著,她突然意亂情迷地張開了顫抖的雙臂,將麵前的他抱緊……


    等等!


    腦子激了一下,像被滾石砸中了腦子,她眼睛陡然睜開。


    瞳孔瞪大,再瞪大,繼續瞪大……


    一秒,兩秒,三秒……


    天眩地轉!


    眼前,一雙杏仁似的大圓眼睛正‘含情默默’地看著她,兩隻小爪子在她身上撓來撓去……


    “啊——”


    一聲尖利的叫聲,她驚天動地的甩手將那東西丟了出去!


    毀滅感鋪天蓋地!


    毀滅的不僅僅是她18年來的第一次春夢,還有她可憐的自尊心!


    人間慘劇!


    它竟然是一隻狗。


    一隻毛絨絨的,純白色的,她從來沒見過也叫不出名兒的小狗嵬仔。


    大白天做春夢,傻不拉嘰說胡話…真丟人!


    如果可以,她真想撒丫子就跑,或者幹脆一頭撞死!


    一臉不正常的潮紅著,她楚楚‘慟’人地咬了咬唇,望著斜倚在窗邊的冷俊男人,嗑巴了。


    “……那……那個……二……二叔,我剛才沒說啥吧?”


    “你發燒了!”男人冷漠的雙眸連一絲閃動都沒有,陰鷙得如同刀刃。


    籲——


    他沒有聽見她的糗話?


    寶柒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發燒還好?”


    “額……”窘迫地動了動身體,寶柒瞧著身上換過的幹淨衣服,強自鎮定著促狹地笑,“喂,我衣服你換的?”


    “你覺得呢?”


    淡淡反問表示否認,冷梟的麵部表情陰沉。


    淩厲,冷冽,卻又帥氣逼人!


    視線落在他被窗外陽光打上了濃鬱暗影的挺拔身軀上,寶柒默了。那微側的麵孔,高挺的鼻梁,堅毅的下巴弧線,簡直是一副經典名畫。


    正出神呢,誰知他冷眉微斂開口:“看來你喜歡狗?”


    “我?喜歡,狗?”


    小臉兒上紅白交替,如同被天雷擊中,寶柒的臉僵硬了……


    丫故意損她呢?


    她和狗?!毒舌男,一定是聽見了!


    與他冷冽的視線強勢碰撞著,她按捺下升騰的戰鬥硝煙,擺出一臉假笑,聲音軟中帶柔,柔中帶膩,膩中帶甜,“是啊……咳!我挺喜歡!”


    “那它歸你了!”


    啊……


    寶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她最怕的動物就是狗了!7歲那年,她曾被村裏的一隻大黃狗給咬傷過大腿,現在還心有餘悸!


    該死的春夢!


    微喘兩秒,她暗暗磨牙,扯著嘴角又真誠又感動:“謝謝二叔,你真好!”


    “應該的。”男人淩厲的麵色忽明忽暗,“要不要吃點東西?”


    “要,二叔,抱我坐起來——”


    摸了摸肚子,寶柒厚顏無恥的請求著,語氣特別乖巧,像極聽話的小侄女。


    冷梟微頓,扯了扯軍綠的領帶,走向病床,將她攬在臂彎裏就要提起來。


    “痛!”一聲輕呼,寶柒狡黠一笑,軟乎乎地膩進他懷裏,揪住衣袖就不撒手,笑容賤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二叔……”


    “嗯?”她的呼吸近在耳側,冷梟眼皮一跳。


    “你得對我負責!”


    “腦子抽了?”


    既然臉已經丟了,索性再丟徹底一點。寶柒做戲挺像樣兒,期期艾艾地扁嘴,“我為了救你,英勇負傷……又傷那地兒,哪還有男人肯要我?不管,你得負責……”


    男人眸色一冷,眉頭微斂,果斷甩開了她的手。


    一言不發,決然轉身。


    得!夠無情!


    十分鍾後,香噴噴的食物來了,他卻沒有回來。


    此後幾天,一直沒來。


    寶柒一肚子怨念,她是不是太生猛了?


    ——★——


    冷梟很忙。


    試想一下,愛爾納國際特種兵競技大賽蟬聯三屆的冠軍,戰鬥能力一流,軍內無人能望其項背的冷梟同誌到了r縣,該縣相關領導和駐軍幹部會放過他麽?


    盛情難卻啊!


    這一天,天氣晴朗。


    在對r縣駐軍新建的標準營區進行了一天‘參觀指導’後,他好不容易坐下來,正式審核幾個新兵好苗的檔案。對於征兵這塊兒,紅刺特戰隊一直比較嚴格。


    “報告——”江大誌聲音洪亮。


    微微抬目,冷梟示意他說。


    觀察著這位爺一連幾天不太正常的表情,江大誌遞上手裏的檔案袋:“頭兒,總參二部急電,你過目。”


    總參二部隸屬總參謀部,是軍內以搜集軍事情報和培訓國內外優秀特工為主的機構,而依他老爹總參no。1的地位,他要的資料總是來得特別迅速!


    “……黑色曼陀羅……”


    他沉吟著,思索著,衡量著資料上的信息——


    襲擊寶柒的幾個男人,竟與日本新近崛起的一個黑道組織有關。


    眾所周知,日本是承認黑幫合法性的國家,這些黑道組織在海外國家的活動,暗地裏都有日本政府在撐腰。日本山口組聞名全球,而該組織的勢力大有超越它的趨向。


    偶然,巧合,還是?


    目標不會是她,而是他。


    略一忖,他放下檔案,揮手,“下去吧。”


    撓了撓頭,江大誌硬著頭皮問:“頭兒,我的薩摩耶——”


    “什麽沙?沙個屁,下去!”


    苦逼的江大誌,腸子都悔青了。


    他好不容易訓練乖的一隻純種的薩摩耶幼犬被沒收了——


    理由?養狗是娘們幹的事,影響工作。


    早知如此,那天他幹嘛要把狗給偷摸著‘暫’放到病房?還不如帶著去做新兵家訪好了。


    “叮鈴鈴──”


    冷梟的手機鈴聲,單調得讓人想撞牆。


    接完電話,他的麵色冷冽得似乎渡了十層寒冰。


    “頭兒,出啥事兒了?”江大誌善於察言觀色,不敢再提狗的事。


    握緊手機,冷梟深邃的目光掠過一抹冷厲。


    “準備一下,咱明兒回京!”


    “啊!”


    瞥了他一眼,冷梟頓了頓,又繼續說:“估計對nua的行動要提前了。”


    抽氣一聲,江大誌差點兒跳起來。


    “老大咋說?”


    “他昨天出車禍了,醫院住著呢!”


    nua又名北約合縱聯盟,是一個由境外多國分裂份子組成的龐大恐怖組織,和黑色曼陀羅的黑社會性質不同,他們販買軍火,恐怖暗殺,盜取國家情報,這幾年無數次與紅刺特戰隊交火。


    而這些行動,都是由冷梟的天蠍戰隊獨立完成的。


    現在,兩個不同的組織,卻異曲同工的選擇了對紅刺的人下手……


    意味著什麽?


    “頭兒,這些新兵?”


    “一個不行!訂機票去!”


    作風鐵腕是冷梟一貫的行事風格,不行就是不行。


    江大誌猶豫了一下,“可是,寶丫頭……”


    “她叫寶柒。”打斷他的話,冷梟麵色難看。


    這有區別?


    江大誌一時半會領會不了領導的指導精神!


    這時,冷梟的手機又響了,隻見他麵色一冷。


    “攔住她,我馬上過來——”


    ------題外話------


    妞們,預告,明兒就回京都了,又會發生些什麽事兒呢——期待你跟著姒錦的講述慢慢深入——哈哈!


    另外,再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哈!一直以來,妞們對姒錦都十分厚愛,各種花,鑽,打賞,評價,月票從未間斷。你們的名,你們的情,某錦都記在心上呢!一直想感謝來的,但俺發現,我每每感謝,你們又得送,哈哈,反倒成了是變相要東西了似的……


    噗!玩笑玩笑,真記著的,姐妹們,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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