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頭頂冒出來的兩個不雅字兒,把寶柒的滿腹柔情化為了悲情,頓時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不悅地昂著腦袋,寶柒瞟著他,惡狠狠地咬牙,“你你你,幹嘛?打擊人的積極性,你很有一手啊?”


    擰著鋒利的眉頭,冷大首長寵溺地捏了一下她未施粉黛的小臉兒,淡淡地補充,“除了我,還是咱們的孩子。”


    對哦,除了他,還有孩子。


    耷拉下來的眼皮兒又飛揚了了,寶柒思維有點兒飄!


    咳!原來是多慮了!


    臉蛋乖巧地蹭了一下男人壯實的手臂,她聲音放得很輕,“嗯,冷梟同誌,你說得對極了。”


    冷梟圈住她,收緊了手臂,眸底略沉。


    叮呤……叮呤……叮呤……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從男人的兜裏響了起來,寶柒懂事兒地側開了身體,容冷梟掏出手機來接聽。電話裏麵,隱隱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寶柒貼著他的身體距離挺近,不過卻沒有聽得太過分明。


    “行。”冷梟回應著,就一個字。


    寶柒擰著眉頭,眉頭挑起,觀察著他的表情。


    冷梟沒有忽略她的小動作和小表情,安撫地摸著她的小臉兒,眸色沉沉地掛掉了電話。等他掌心再次攬住她的肩膀時,又放緩了神色,說是紅刺幾個兄弟約他過去吃晚飯,大家許久沒聚了。


    寶柒看著她,沒有吭聲兒。


    知道她心裏的擔心,冷梟重重撞了一下她的頭,“不用怕!”


    “嗯?我?我怕啥啊?”寶柒小嘴兒一噘,分外撩人!


    “不怕人說了?”


    男人低沉的聲入耳時,她稍稍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真的不怕人說了麽?假的。


    更何況,如今,隻怕說得人會更多。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會有一個男人和她一起來承受這一場暴風驟雨。身體往他懷裏縮了一下,她輕喚,“二叔……!”


    一語既出,稍稍哽咽。


    “二叔,是我對不住你,害得你跟著我受這些非議!”


    有力的手掌安撫著她,冷梟抿著唇,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所謂非議都不是事兒,隻要她好好的就行。對冷梟這樣的男人來說,不管對待感情還是婚姻,都隻有一根簡單的單弦在彈奏。一輩子隻找一個女人,關心她,嗬護她,全心全意地護著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僅此,而已。


    “二叔,你怎麽不說話了?”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寶柒想著近來的糟亂事兒,聲線兒放得特別的柔軟。


    “說什麽?”


    “我們倆該怎麽辦呢?”歎著氣攀著他的手臂,她渾身都沒多大勁兒。


    “什麽怎麽辦?”


    “……”大概意識到自個兒的話來得有些沒頭沒腦,寶柒抬起頭來,撩著唇說:“太多事兒了,比如老爺子那邊兒,還有那些輿論……二叔,不瞞你,我實話說了吧。其實別人怎麽說我,對我來說真不覺得有啥,反正我都是沒臉慣了。就是……”說到這裏,她咽了咽口水,猶猶豫豫有些別扭。


    冷梟麵色微沉,手指掰過她的臉來,“就是什麽?說?”


    “這事兒對你,真的沒有影響麽?你的職業,你的身份,我怕有人心故意往你身上潑髒水。你知道那些人的嘴忒損,說話又毒……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我們的。在別的人看來,咱們就是兩個齷齪的男女搞到了一塊兒,悖倫喪德。”寶柒的聲音有些悶,說得小嘴兒也噘了起來。


    不過,實事上,話醜理端。


    “傻丫!”男人憐惜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臉蛋兒,涼薄的兩片唇間,冷硬的線條繃得極緊,“瞧把你急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再說,為別人增加了茶餘飯後的笑料,也算大功一件,不是?”


    丫真會自娛自樂!


    寶柒苦逼著臉蛋兒望向他,看到他嚴肅板臉的樣子時,‘噗哧’一聲兒,忍不住又笑出來了。手指戳著他的胸腔,她痞勁十足兒的打趣。


    “說來也是,既娛樂了社會大眾,又豐富了京都人民的精神生活,我覺著吧,市政府該給咱倆頒個獎啥的。……好市民獎?五個一工程獎!……二叔,你看成不?”


    “……”


    緩緩抱著她,冷梟揚著唇不吱聲兒,神態依舊慵懶自在。


    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件事兒吧,真沒有那麽容易就落下去。生存在社會上,人言可畏都是其次。對於他倆,尤其是冷梟來說,還有一個最高權力機構——組織。


    指不定哪天,‘組織’就來找冷梟喝茶了。


    而且不爽他倆‘苟且’的冷老爺子,真的會善罷某休麽?難道他不會再在中間搞幾出幺蛾子麽?


    扯!


    不過,也沒法兒!在任何飽受關注的熱點輿論後麵,都會有一件不為人知的實事和真相。別人要罵要損都沒啥事兒,他們隻要過好自己的幸福日子就行。


    不就是罵她不要臉麽?那她就不要了唄!


    要比不要臉的程度,她寶柒得數京都第一份兒吧?


    成了,就這麽辦!


    翹起飽滿紅潤的小嘴兒,痞裏痞氣又邪惡的寶妞兒,又滿血複活了。微眯著水色的眼兒,她笑眯眯地睨向冷梟,憋不住直發樂,一邊兒誘惑十足地喚著他的名字,一邊兒用十根搞怪的指頭,插入他短寸剛硬的頭發裏,指腹使勁兒磨蹭著他的腦袋。晃著,笑著,歡樂著,拍著他的馬屁,“行了,我就知道我家二叔老牛逼了……其實你應該說一句——來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冷梟笑傲江湖,誰他媽都不怕!”


    “又給老子灌**湯!”冷梟捏她的臉,憋不住有些發笑。


    “咦,二叔你笑了?”


    “誰說的?”看著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像發現了世界十大遺跡似的小表情,冷梟忍不住又板著臉去逗她,一逗吧心裏就著火兒。抱著,摟著,吻著,稀罕著,就想要上下其手偷摸兩把。


    奈何,前麵有一位格桑心若。


    有姑娘在,多多少少,他還是比較顧忌,歎口氣,規矩了不少。


    不料……


    一秒後,汽車前後卒的格窗就落下了。


    嘖嘖嘖……


    瞧這動靜兒,寶柒捂著嘴嘰嘰直笑,笑得合不攏嘴不說,慵腫的身體更像一根不停擰動的胖麻花兒,在男人的懷裏笑得咯咯直抖,上氣不接下氣,還壓著嗓子。


    “哈……二叔,我發現狗子哥都快成你的心肝兒了。查言觀色的本事簡直一流,隻要首長你眉頭一皺,他就知道你要幹嘛……”


    “……”冷梟無語,眉頭狠跳,直掐她耳垂。


    寶柒還忍不住笑意,憋得胸腔直顫,“哈哈……我可沒亂說。你看啊,他多配合你的流氓行為?”


    “……”男人繼續無語。


    “二叔,我有一個提議啊,你看成不成。等年終的時候,你得給狗子哥頒發一個‘優秀士兵’大獎。咳!以表彰陳黑狗同誌在你淫蕩無恥的車震生涯中作出的傑出貢獻。”


    “……我看成!”沒有了視線關注,冷大首長的手就沒有了阻礙,東摸西突,全身泛著熱氣兒的雄性荷爾蒙都充分的發揮和調動起來了,尤其那根紮人的金箍棒,豎起來了怎麽都落不下去。使勁兒啃著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兒,骨頭縫兒裏都在發麻發酥。


    “喂!心若還在前麵呢!……你真當地球沒有人啊?”笑得快要岔氣兒了,寶柒咯咯地軟倒在男人的懷裏。


    “知道!”冷梟急喘。


    “知道你還鬧個啥勁兒?”寶柒翻著白眼兒推他。


    “沒鬧,就親個嘴兒。”又粗又糙的話,冷大首長不要臉皮的說了出來,抱著小貓兒般乖巧的丫頭,心裏稀罕得不行。摟著她,撫著她,覺得怎麽抱,怎麽摟,怎麽親都不夠勁兒,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歎啥呢?”寶柒抬頭兒瞅他。


    “生活沒法兒快進!”冷梟表情有些憋屈。


    “……快進?幹嘛要快進?你嫌日子太長啊?”


    抬起小丫頭圓潤了不少的下巴,冷梟嘴唇覆蓋著她的,吸一吸,咬一咬,吮了吮,聲音低沉磁性又性感:“快進到生孩子多好?老子又可以抱兒子,又可以幹媳婦兒……”


    “嗤!~流氓!”


    推著他大山般困著自己的手臂,寶柒又笑又憋,兩個人裹在一塊兒,像兩隻蛐蛐般在後車廂裏,你儂我儂,唱得了忒煞情多來!


    前麵——


    “喂!……注意你的眼神兒,規矩點兒!”握著方向盤的陳黑狗,瞄了一聲旁邊的格桑心若,別有深意的指點她。


    “我看看怎麽了?”格桑心若壓著嗓子小聲兒吼吼,好奇心十足。不時側過臉去往後麵瞅。雖然隔窗擋著什麽都瞧不見。不過那種可以想象的二人曖昧勁兒,還是讓這位姑娘臉蛋兒紅透了。


    然而……


    接下來陳黑狗鄙夷的一句話,差點兒就氣炸了她的肺。


    “瞅來瞅去有勁兒麽?我告訴你啊姑娘!我家首長他已經有老婆了,麻煩你了,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啊?靠!你說我什麽?誰是癩蛤蟆?”雖然他最後那句聲音小,可格桑心若還是聽見了,瞪起眼睛恨不得戳他一臉皰。


    目光專注地望著前方,陳黑狗哼了哼,“實話說吧,就像你這樣的姑娘,我在首長身邊兒,真瞧得太多了。一見到首長就兩眼發光,恨不得扒光了自個兒往上撲……丟人!”


    “陳黑狗!”格桑心若氣急攻心,怒氣上腦,幾乎聽得見自己在磨牙齒的聲音。


    如果他不是正在開車……


    如果沒有關係到首長和老大的安危……


    如果不是後麵還有兩位老大,她非得一腳踹過去,讓這狗屎男去填馬路上的大坑。


    咬牙,切齒,她恨恨地罵:“人模狗樣,一肚子齷齪!”


    “嗬,誰齷齪了?不過是好心警告你,免得吃虧和後悔。”


    “我呸,放你娘的狗屁!”


    “不信?自己瞧瞧你那雙眼睛……嘖嘖,什麽心思都擺在臉上!”


    不會吧?!


    格桑心若心裏咯噔一下,摸了摸自己的滾燙的臉,被陳黑狗說得有些心虛來著。話說在新兵集訓大隊的時候,她曾經是意淫過冷梟來的……可是,後麵不還有謝銘誠,還有衛燎麽……她又不是專偏愛誰,不就是花癡一下麽?


    哎呀媽!


    想到那茬,她臉噌的紅了,閉著嘴心虛的不說話了。


    不過,喜歡型男,她錯了麽?不就是多看了幾眼?被陳黑狗那麽一說,像是她犯了多大罪過一樣。


    她扁著嘴,垂下了頭。


    陳黑狗看著格桑姑娘那樣兒,心裏堅定了想法兒,鄙夷的嘴角都彎了下去,“行了,迷途知返,還是好孩子!”


    “關你屁事!”


    “姑娘,人得有自知之明啊!”


    “關你屁事!”


    “嗤~狗咬呂洞賓!”


    “誰是狗啊?你才是狗!”被他又貶又損的語氣給鬧騰得,格桑心若的小脾氣也上來了,“行了,屬狗的,你千萬別說我……誰知道你心裏又打了什麽歪心思呢?說不定一直暗戀咱老大呢,是不是?”


    “靠!少他媽胡說八道啊!”陳黑狗心裏駭了駭,頓時被她給嚇住了,真想直接去捂這姑娘的嘴。


    天!要是這話讓老大給聽見了,他這司機還當得成麽?


    “哈哈——”格桑心若怪異地嘲笑,然後樂了,戳中了別人的軟肋,她笑得頗為得意,“弱智!果不其然!”


    陳黑狗搔了一下頭,“算了算了,總之……咱倆是最能接近他們倆的人,那是對咱們的信任你,懂了沒?誰都不許動歪心思!”


    “哼!誰像你!”


    ——


    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停了下來。


    原來,已經到郊外了。車窗外麵,飄起了綿綿細雨。


    這是一個瞧著就非常有品味兒的一個地方,休閑的會員製餐飲娛樂會所。外觀乍看之下古樸大方,園林式的裝修風格特有內涵。


    兩個創藝字兒風格迥異於常——謹園。


    好地方!


    冷梟撐了傘,扶著寶柒下車,就吩咐陳黑狗先送格桑心若回去了,接下來的時間讓他自己安排,一會兒打電話再過來接他。


    接著,兩個人便往院子裏走了。


    留下來的狗子和心若大眼瞪小眼,像是吃了五公斤火藥,誰也看不慣誰。四束目光在空氣裏短兵交接了好幾秒,差點兒沒有直接動手打起來。


    “算了,我自己打車,誰要你送?!”


    瞪著眼睛,陳黑狗直撇嘴。輕嗤了一聲兒,看著車窗外已經下起來的雨,好不得意,“好走啊,不送!不要後悔!”


    呲牙裂嘴地看著他,格桑心若恨不得掐死她,“不要臉!”


    “癩蛤蟆!”


    “老娘殺了你,信不信?!”


    “……來吧,砍死你!”


    “臭狗屎!”


    “神經病!”


    “王八蛋!”


    “窩窩頭!”


    “你個剝了皮的青蛙!”


    “你個沒進化的恐龍!”


    “你——陳黑狗,你個賤男春!”


    兩個人啾啾著互罵了幾句,格桑心若黑著臉跑了。


    見到人姑娘真冒著雨衝出去了,陳黑狗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還真跑啊?頭兒會殺了我的!”發動汽車,他就追了出去。


    ——


    噔噔噔!


    一進謹園,寶柒就眼睛亮了。


    好一個漂亮的地方。


    獨立式的包房每一個都有不同的造型,可以看出建園者的苦心。一路走一路感歎著,她由著冷梟扶著往湖邊最大的一個包房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地兒,老遠就能聽到裏麵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很明顯,包房裏的人不少,尤其在這幽靜的環境裏,聽上去格外的哄鬧,當兵的男人個個大嗓門兒,爺們兒範兒十足,間或夾雜著幾個女人還有小孩子的聲音,忽高忽低的傳入耳朵。


    揪著冷梟的胳膊,寶柒有點兒緊張。


    他隻說是兄弟,到底有哪些人在,她壓根兒不知情。


    實事上,她和冷梟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是這麽正大光明地被他帶著出場,還真是第一次。


    她的心裏啊,像有一麵鼓,不停在擂著。


    走近了,包房的門兒沒有關嚴實。冷梟伸出手去,正準備推門,不料門兒卻被人從裏麵拉開了。接著,門裏探出來一顆漂亮的小腦袋。


    是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的腦袋上兩根兒小瓣俏生生的顫歪著,樣子十分精靈可愛,見到冷梟愣了一秒,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脆生生的喊。


    “爹,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不及了……”


    爹?


    手心裏驟然一緊,寶柒差點兒被嚇死。


    這小丫頭誰啊?怎麽會管冷梟叫爹?


    “三七!”包房裏,接著又響起另一個好聽的女聲,麵前再次出現了一張漂亮女人的臉,手指拉著小女孩兒,目光淡淡地掠過寶柒,朝冷梟瞥了一眼,“你來了?”


    嗷!


    誰啊誰啊?寶柒覺得有點兒玄幻了!


    天訥!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情況?誰來告訴她。


    一時間,什麽酸啊,醋啊,通通都灑出來了!實際上,她見過無數的美女都沒有什麽感覺。說起來,就論平常往冷梟身邊兒湊的女人們,就沒有一個是長得難看的。


    可是,在看到麵前的女人時,她還是糾結了。


    一張巴掌大的精致小臉兒,豐胸,窄腰,修長的腿兒,完全就是一個加強版的美女精華——靠!殺傷力太強了!


    她是誰?正是機要處參謀連翹。


    眼看三七小惡魔又在收拾人了,她有些尷尬地衝寶柒眨了眨眼睛,惡狠狠瞪了小丫頭一眼,“三七,快叫幹媽。”


    “嘿嘿,幹媽,你好啊!”伸出小爪子來,連三七乖眯眯地拉著寶柒的衣袖,“其實剛才我少叫了一個字兒,我應該叫幹爹的……幹媽,你不會誤會了什麽吧?喏,這兒的男人,全是我幹爹……至於我麽,我就是萬眾矚目國色天香傾不了國隻傾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美女連三七女士了!小小見麵禮,不成敬意!”


    好邪惡刁鑽的小丫頭啊!


    寶柒頓時想望天,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一下被拍死在沙灘上的錯感。


    抿著嘴樂了一下,寶柒手指撫上三七的小腦袋,“我說呢,怪不得一進來就覺得屋裏星光璀璨,光芒萬丈,原來是咱們小三七在這兒啊!”


    邢烈火家的事兒,寶柒自然是知道的。


    連三七女士,邢家的小公主,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隻不過,隻聞人名不見人影,人和名一時沒有對上號。現在,她終於算是對上了。


    “臭德性!臭顯擺!”連翹好笑地敲三七的額頭,又不客氣地瞪了女兒一眼,笑著招呼冷梟和寶柒入內就坐。


    瞪回老媽,三七一把抱著寶柒的胳膊肘兒,眨巴著眼睛跟了上去,“幹媽,你真好!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再誇我幾句唄?誇了我以後替你帶小弟弟……”


    寶柒愉快得不行,“乖丫頭,好厲害的小嘴兒!你怎麽知道是弟弟?”


    “肯定的啊!我媽也生過小弟弟麽。幹媽,咱倆好投緣哦。我已經決定了,我特別喜歡你,我要把你的名字例入保護三七革命後援團。”


    噗哧——


    屋內,響起一陣哄笑聲。


    當然,這裏麵的人,都是保護三七革命後援團的成員。


    包房裏人,已經齊整了。


    冷梟又一一給她介紹了在座的大人小孩兒們,大多都是她平日裏隻聞其聲不見其的的主兒。挨個介紹了一圈兒下來,差不多都對上號兒了。


    今天是邢烈火請客兒,來的男人也都是紅刺特戰隊的骨幹們。男人各個都是鑲著金邊兒鑽石邊兒的主兒,女人個個都是漂亮得出水芙蓉的料兒。——邢烈火兩口子,謝銘誠兩口子,衛燎兩口子,加上冷梟兩口子,剩下一個就是悲催的範鐵。


    “來妹子坐我旁邊!”在坐的女人裏,衛燎的老婆舒爽最會來事兒,瞧到冷梟懷裏半抱著的小丫頭,長了幾歲的她自然負起了大姐姐的責任,一張如花兒的臉,笑得別提多樂嗬了。


    “瞧咱這小嫂子,小模樣兒俏得多讓人喜歡啊。”說完,她又刮了刮懷裏小不點的鼻頭兒,“衛舒子,快跟著三七姐姐叫幹媽!”


    “幹媽!”撇著自己老媽,衛舒子很乖巧。


    反正這些孩子們都已經習慣了,但凡老爹的兄弟們,都叫幹爹,老爹兄弟們的老婆,叫幹媽準沒有錯兒。


    “乖孩子!”寶柒稍稍有些兒拘束,不過她正懷著孩子,對於小朋友特別的有感覺。


    一個三七,一個衛舒子,兩個小屁孩兒,長得粉妝玉琢,像極了金童和玉女。而連翹旁邊的童車裏,還躺著一個正在睡覺的小奶娃邢三九,呼嚕呼嚕著打劓。


    滿滿一個大包房裏,幾家人拖家帶口敘舊,有點兒大團圓的感覺,一個個的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寶柒稍稍有點緊張。


    再大的場麵,她都不曾有過的緊張感。


    她心裏知道,是那個叫著邢烈火的男人身上散發過來的窒息感。


    媽呀,真可怕!


    不過,在座的人裏麵,寶柒最為關注的女人,還是大著肚子的邢小久。而且,看著要做爹了的謝銘誠憨愣憨愣的樣子,她心裏也跟著開心。她是謝銘誠一手帶出來的兵,對他的感情稍稍深厚那麽一點兒。


    “來來來,各位帥哥美人兒們——”六歲的連三七儼然小大人的模樣兒,給自己杯子裏倒上了點兒酒,舉起杯子就開始嚷嚷,“大家夥兒來幹一杯,祝我的親爹親媽恩恩愛愛,祝我的幹爹幹媽們幸福永遠。”


    “好個嘴利的丫頭!”


    “還是三七招人稀罕,衛舒子,和姐姐學著點兒!”


    “她啊,就一人精!”


    包廂裏,笑聲朗朗。


    幾年的光陰下來,兄弟們都有各自的境遇,歎起時光,都不免有些唏噓。野狼歸營,倦鳥歸巢,世間萬物總是相生相克。


    生活便是如此,雖然他們平日裏都是殺伐決斷的職業特種軍人,可是到了桌麵兒上,同樣有著正常人的普通幸福。但凡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也都一概而過。有情人能聚在一起,自然是一種幸福。


    範鐵一口幹掉了杯子裏的酒,唇邊兒的笑容遊蕩得更狠了。


    除了他,似乎都有伴隨兒了。


    不過他相信,冬天過去了,春天就快要來了!


    大家夥都已經知道了冷梟和範鐵的事兒,不過,沒有人去勸解或者安慰,一群頂天立地的爺們兒聚到一會兒,就是喝酒吃菜聊開心的,不會去戳誰家的軟肋。


    久不喝酒的冷梟,迫於無奈都被折騰得喝了不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空掉的酒瓶越來越多。


    氣氛,一直不錯。


    首次參加這種‘英雄聚會’的寶柒,抿著嘴,帶著笑,紅著臉,心裏知道自己是一個大嘴巴,能不說話的時候,她就盡量不說話,免得給她家二叔丟了人。


    和在座的幾個優秀男人比起來,冷梟極少說話。


    不管人家說笑話或者調侃,他冷峻的麵上幾乎都沒有什麽表情。不過,能不顯山不露水,卻照樣兒牛逼哄哄的男人,大概就屬冷梟了。


    也就是他這樣兒冷漠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忘記照顧自己的小妻子,一會兒夾菜,一會兒剝蝦,一會兒端湯,一會兒倒水,一會兒擦嘴。瞅得在座的男人和女人們,一愣一愣的。


    他還是冷梟麽?


    天降紅雨了?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嘖嘖,不得了!


    一場夜宴,喝下來二三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如果不是席間突然發生了意外的狀況,估計喝到十二點,大家夥兒都舍不得散場。


    晚上十點半左右。


    正在說笑的當兒,大肚子的邢小久突然捂著肚子喊痛,額頭上汗顆子直滴,瞪大了眼睛軟趴在了桌上,嚇得謝銘誠差點兒心髒驟停。


    一桌子人,都慌亂了起來。


    邢小久要生了。


    謝銘誠當爹去了……


    聚會,散場了……


    於是乎接下來,都喝了不少酒的幾家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去醫院的去醫院,該夫妻雙雙把家還的人,就還家……


    ——


    出了謹園,雨已經停下來了。


    沒有注意到陳黑狗的垂頭喪氣,想到今天晚上的紅刺帥男的大聚會,又突逢邢小久生產,寶柒的小心肝兒,到現在都還在發抖。


    好吧,她承認。作為一個深入廣泛研究過男人的資深色女,二十多年了,她還真心沒有見過那麽幾個帥哥同台登錄,聚在了一起兒的盛況。最關鍵的是,一個一個都那麽的出類拔萃。


    嘖,這不是要女人的命麽?


    “在想什麽?”瞧著她從上車開始一直在傻笑,冷梟遲疑著問她。陰沉冷峻的麵容上,寫滿了狐疑。


    深呼了一口氣,寶柒還在愣愣的思索。


    想了想,她沒有向男人隱瞞自己的觀感和觀點。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著,炯炯生輝。吃了熊心豹子膽兒,她直接對著自個兒家的祖宗爺說了實話。


    “二叔,我琢磨著,給今天晚上的聚會取了一個名兒。”


    “什麽名兒?”冷梟好看的眉頭凝住了。


    “全美男人宴!”自顧自托著下巴,寶柒的話說得非常認真,一副小色女的表情,完全沒有看到男人殺氣騰騰的視線。


    “嘖嘖,早知道邢大帥那麽給勁兒,上次他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的了……哎呀我的媽……你說,咱們紅刺怎麽會有這麽多帥到爆點的男人呢?二叔,幸好紅刺的女兵少,要是女兵占多數,你猜會有什麽後果?男色啊,動搖軍心啊!”


    小小糾結著,寶柒說得還黯然神傷了起來。


    “是嗎?”冷梟的目光裏涼氣森森,聲音泛著涼,“那你覺得,誰最帥?”


    誰最帥麽?


    猶自沉浸在自己全男宴設想裏的寶妞兒,皺了皺眉頭,思考了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一秒……


    二秒……


    數秒後,她還是沒有看向冷梟,有些不好決定的搖著腦袋,說得言之鑿鑿,淡定的樣子,像在和自己的閨蜜一起討論男人。


    “這個吧,還真心不好說。真的,不騙你……俗話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概就這意思吧?來,我給理論一下啊!


    首先,邢烈火又帥又有氣質。男人味兒很重,形象陽剛,給人一種……冷酷霸道卻又不失柔情的一麵兒,鐵漢柔情,非常難得的極品男人。關鍵還有一層,嘿嘿,一會再接著分析啊!


    其次,衛燎麽,他屬於……花樣美男型吧?你沒發現麽?他那一雙眼睛狹長悠深,忒會勾人魂兒了,嘖嘖,丫準能迷死幾個女人嘞。我給他歸類一下,他屬於痞子殺手型的帥男,殺女人不見血啊!


    再次,謝大隊長麽。他瞧上去有點兒實誠傻憨,不過長相也絕對沒得挑。尤其那身子板兒,腱子肉,屬於動作片兒裏的英雄人物型,硬朗派的角色。不僅有男人味兒,他還有一個優點,特讓女人有安全感。


    至於範鐵麽,他現在的樣子雖然是憔悴了點兒,不過卻又多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憂鬱美……什麽是憂鬱懂麽?就是瞧著讓人可心疼了,誰要對上他那一雙憂鬱深邃的眼睛,嘖嘖,小心肝兒得怦怦直跳,母性心理泛濫成災……而且,丫狀態好起來,一定是極為風騷的男人,挺man的……”


    眼兒半眯著,她的小手握著他的大手,對著紅刺的男人們,一個一個進行著深入專業的點評和褒揚,說得又瀟灑又自在,完全沒有注意到冷大首長完全黑沉下來的臉,還有那雙淬著冰的眼睛。


    那兩束危險的光芒,越來越濃鬱了。


    冷梟在等,等這小丫頭說到自己,看看是怎麽個情況。


    結果,小丫頭又感歎又搖頭,始終沒有提到他,甚至都沒有舍得拿眼神兒看他一眼。


    堵了心了!


    手指拽緊她的胳膊,冷梟承認,心裏非常不爽快。


    雖然她說的這些男人,都是自己的哥們兒。


    黑眸燃燒著火,危險的光芒直射著她,他不輕不重的冷冷一哼,見她還在沉醉中不可自拔,忍不住沉聲問,“沒有了?”


    “沒了啊!還有誰麽?”豎著眉頭,寶柒狐疑地望著他想了想,突然,一拍他的手,恍然大悟了一般,笑道:“嗷,我明白了,你是想問我,剛才說要等一下分析的那個事兒,是吧?”


    狡黠的衝他眨巴一下眼睛,寶柒凝視他數秒,聲音壓低了。


    “二叔,告訴你啊,對於女人來說,看男人不能光看長相的。”


    “哦?”冷梟心裏直衝火,聲音冷冽逼人,“那看什麽?”


    “廢話不是?當然得看……”停頓住,寶柒視線下線,微眯的目光落在了他微凸的襠丶部,邪惡地輕笑:“男人那話兒的威風,直接影響到女人一生的幸福,那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懂麽?而今晚上那幾個男人,都絕非凡品啊!”


    絕非凡品?


    冷梟喉嚨卡住了,差點兒一下被她給噎死。


    小丫頭,真心膽兒肥。


    不怕死的東西!


    危險的一眯眼,他盯著她,問“這個……你也會看?”


    得瑟的抓了他的手來,寶柒在他手心畫拉著,挑起了眉頭,說得神神秘秘,又專業性十足,“當然了,我是誰啊?我不是著名的男科醫生麽?”


    著名的?


    眸色一沉,男人眸底跳著火花,不過沒有搭腔。


    斜睨他一眼,寶柒目光微閃,彎下了嘴角,邪惡地繼續分說:“喂,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的專業水準?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分析分析吧。咳!先說好了啊,不許生氣。”


    “說!”一個字,冷梟暗自咬牙。


    “我為什麽說這幾個男人都非凡品呢?首先你得知道,一個能夠讓女人產生無限遐想的男人……第一身材要好,還不能有誇張糾結的肌肉。而且關鍵,鼻子要高挺,脖子要有力,眼袋要飽滿,門牙要整齊,臀部要緊實……”


    瞄著她,冷梟目光沉沉。


    沒有最鬱悶,隻有更鬱悶。


    不過,有又了一點兒聽下去的興致。


    摸了摸鼻子,寶柒得意了,“嘿,你知道為啥言情小說裏麵,不管是誰,都喜歡寫男主角有一個高挺的鼻梁麽?因為,從麵相上來說啊,男人的鼻子高挺,鼻線有型,胯下那物就大。”


    “寶柒——”一吸氣,冷梟咬牙。


    “這是科學,你急什麽?”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寶柒很淡定:“二叔,寶醫生今兒就免費給你科普一下。鼻子,眼袋,門牙,脖子這幾個東西,在相學上代表了男人生殖和腎方麵的功能。鼻子高挺的男人小弟弟也大,脖子有力則粗,眼袋飽滿則精力充沛,絕對是有能力遍施甘霖的主兒……”


    “……”某男已經氣得不會說話了,無名火地竄胸腔。


    寶醫生還意猶未盡,“還有哦,要不要聽?”


    “……”


    “好吧,我就知道你愛聽這些葷的。要我說吧。鼻子最挺邢烈火,眼袋最飽滿謝銘誠,臀部最緊實衛燎,脖子最有力範鐵。嘖嘖,幾個都是優質男啊!那方麵都是一把好手兒……”


    操!


    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煩躁,冷梟有力的胸腔在急劇的起伏著,他真想一把就掐死了這個女人。


    他呢?他媽的,他呢?難不成一無是處?


    可是,這事兒他能問麽?他怎麽問?問她,寶柒,那我呢,我鼻子大不大,我眼袋飽不飽滿,我在你眼睛裏是怎麽樣的?那不是扯蛋麽?太丟大男人的份兒了!


    眸子著了火兒,他問不出口。


    “喂,二叔,你怎麽了?臉色怪怪的——”寶柒故意拿手指在他眼前晃動著。而冷梟隻是冷冷抿著唇,不搭理她。


    抿了抿唇,寶柒的心裏,超級想發笑。


    話說,她能真不知道男人在膈應什麽嗎?


    當然不是。


    這一位天之驕子般的祖宗爺啊,就是這樣的德性,哪怕心裏憋屈了,他也不會說出來的。小小的喟歎了一聲兒,她搖頭晃腦了好半晌兒,悠哉悠哉的又樂了,問。


    “二叔,你怎麽就不問問我,你的情況呢?”


    哼!終於想起他來了?


    男人像吃了炸藥一樣,聲音冷冽又寒氣,一個字說了來,差點兒咬斷了門牙。


    “說!”


    翻了翻眼皮兒,寶柒笑得一臉的找抽樣兒,“你吧,從麵相上看,心底邪惡,骨子裏凶殘,人又腹黑還變態。吃人不吐骨頭,霸道又狂妄……屬於極不討人待見的那種。”蠻認真地說著,她的小眼神兒裏,逗弄的意味兒十足。


    冷梟死死將她掐到懷裏,渾身的神經細胞們,都莫名地狂躁了起來,一張嘴,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子。


    “真這麽看?”


    “……那不是麵相麽?不一定全準的!”


    “小混蛋!”男人的冷臉瞬間嵌了冰渣兒,隨著汽車一路的前行,神色越來越晦澀暗沉。盯著小丫頭勁頭十足的臉,“寶柒,今兒一定得弄死你!”


    “啊?”寶柒噎了一下,小手兒推他,“怎麽了?!”


    冷冷一哼,冷梟心裏說不出來是燥還是鬱悶。


    微眯著眼兒望他,感受到他杵在耳邊直發燙的呼吸,寶柒算是明白了,“敢情你丫又發獸勁兒了,是吧?”


    眸子微沉,撈她過來坐在身上,冷梟一陣粗暴又狂肆的啃噬,將懷裏討套的小白兔兒兩片唇給吮得水澤又潤紅,粗喘著嗓子,恨恨地罵道。


    “真想一口咬死你!”


    “別啊……咬死了就沒有人給你科普了!”


    拽著拳頭,冷颼颼地望著她,冷梟心裏滿肚子的火兒,卻隻能梗著喉嚨低吼,“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強忍著心裏的憤怒勁兒,兩個人終於回到了鳥巢。


    汽車剛剛一停穩,冷梟就迫不及待地將小女人給抱下了車來,二話不說,他火急火撩的抱著她就上了樓。接下來,利索地扒光了,洗淨了,就穩妥的放到了大床之上。


    怎麽著?收拾唄!


    一揉一搓一捏一撚,整個狂野的動作連成了一氣兒,半點兒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那火衝天的樣子真真兒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舔啊弄啊齧啊咬啊吮啊,一腦子滿滿的都是旖旎的幻想。


    她那麽說,他能不生氣麽?


    一想到小丫頭的描繪和yy那些哥們兒的表情,他就渾身都在冒大火氣兒。


    “喂喂喂!”寶柒撩唇,“二叔,誒,二叔,你今兒吃藥了?”


    惱恨地捏起她的小下巴,冷梟的聲音低沉又危險,“寶柒,不把你幹明白了,你不知道到底誰厲害!”


    “啊哦?急了?!”寶柒直瞪眼兒。


    男人動作狂躁,聲音低啞,親吻來得又急又滾又燙。大概出於雄性生物的征服和競爭本能,在女人方麵自然不願意輸給任何男人。尤其是床這個方寸之地的能力,梟爺他能服氣麽?


    這個小女人,對著那幾個家夥極盡讚美之能事兒。


    一想想,他都恨不得弄死她。


    “二叔,喂,你講不講理啊?咱不是說好的麽?理論和科學的研究?……別這麽衝動啊,衝動是魔鬼,真的……絕對是魔鬼!”


    “閉嘴,老子要定了!”梟爺雄糾糾的自尊心啊,被這個丫頭給剪碎了一地,七零八落沒地兒放,能下火兒麽?


    大男人的麵子和裏子通通都沒有了。他陰惻惻地盯著她,一雙冷眸裏全是火花。他憋屈啊,今兒不幹得她求饒,心裏的火氣怎麽都下不去。


    “等……等等。二叔,你你你……我其實有一大籮筐讚美你的話,都放在心窩子裏呢……要不要聽聽……”瞠目結舌的寶柒同誌,看著麵前高壯又結實的男人,肝兒顫了。


    如果……投降和豎白旗有用的話,她真喊投降了。


    “少他媽忽悠我,給過你機會!”


    “我錯了,二叔,我錯了,我不逗你玩了!”氤氳的燈光裏,她瞧著莫名添了幾分邪魅和冷酷勁兒的男人,嚇得可憐的小心肝兒,真真兒的覺悟了。


    怦怦怦怦——


    心髒一陣兒擂鼓,她語速極快地將能夠想到的所有讚美男人的語言,一股腦兒全用上了。


    “二叔,你聽我說啊,你英明神武,相貌堂堂,英氣不凡,蓋世無雙,熱血陽剛,風度翩翩,才高八鬥,文韜武略,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哎喲,呀……”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大手已經揪著她的腳踝子提了起來,重型武器抵了過來。


    “讓你閉嘴!”


    “……我還沒有說完呢,能不能先等我說完了啊?”


    “遲了!”


    “二叔……二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省點力氣,等下再叫!”


    看著男人又野又蠻沒有人性的模樣兒,寶柒鬱卒著望天,掙紮無望,求救無門,身體又被男人給牢牢地固定住了,本來可以隨意舞動的手腕,也揮不動了。


    完了完了,她心涼了。


    男人冷著臉,拍了拍她,急促的呼吸裏,帶著一股濃濃的欲色。


    “二叔啊,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麽你?”寶柒哭笑不得,“丫真是開不起玩笑……?什麽跟什麽啊啊啊……其實你看你,鼻子又高又挺,眼袋也飽滿,門牙也整潔,……當然,臀吧也緊實!自然是最厲害的女人殺手了!”


    “編,繼續編!”


    男人醋酸勁兒泛了,想到她讚美別的男人,他心裏就犯膈應。


    一犯膈應,他就非得幹掉她。而且,小丫頭白晃晃的身子板兒就在麵前蕩啊蕩啊,讓五個月沒有沾過葷的他情何以堪?一隻有力的大手鉗製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各種探測各種摸,各種搔搞各種戳。


    幾分鍾下來,寶柒就沒有勁兒再抵製了。渾身像過了電一樣,眼睛裏隻剩下一片結實男性胸肌。


    好吧,她有些頭暈——


    “冷梟,別玩了啊,我不是給你開玩笑呢嗎?”


    陰惻惻地盯著她,冷梟居高臨下,“老子不喜歡開玩笑。”


    “那你要怎麽樣嘛?怎麽才肯原諒我?嗯?”寶柒可憐地嘟著嘴兒,身體完全落入了男人的魔爪,說話沒有那麽給力了。


    男人不回答,低下頭精準無誤的叼著她兩粒兒粉嘟的胭脂,靈巧兒的嘬她,可勁兒地來回碾弄著,上上下下來回地愛憐著,每每經過那微凸的小腹時,都會憐惜地在那深陷的肚臍邊兒流連一下。


    裏麵,有他和她的兩個孩子。


    一想到這兒,他身份的熱血沸騰得更厲害了。


    “二叔……”閉著眼兒,寶柒盯著他,腦子暈乎乎地啜氣兒,“……其實,客觀點兒說,綜合評定還是你的身材最好,最棒!真的,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問題啊,你這身材嘛緊而不噴,恰到好處,尤其是下麵真特別給勁兒!不騙你!就憑這一點兒,誰都比不上你……”


    “你見過別人?”


    “啊沒有!口誤!口誤……我觀察的……”


    “少埋汰了老子,又給一顆甜棗!”男人的眼睛火紅火紅的,赤果果的醋酸味兒,燒得心尖兒都燙了。


    “……不信啊,算了,我大人大量,我不給你一般見識了。你要怎麽,就弄來,姑奶奶受著!”


    “裝犢子沒用!”男人一身的火氣兒,不過,卻也隻是搔玩著她,並沒有真正像自己嘴裏說的那樣怎麽著狠狠搞她。可是,對於可憐的寶妞兒來說,褻玩比實幹更讓她揪心啊。粉麵兒泛著紅,某處不停泛著潮,多要人命啊?


    她哆嗦得恨不得咬舌頭。


    “嗚嗚嗚……二叔,饒了我吧!裝逼被雷劈,古人……誠不欺我啊?!”


    真的,她發誓,下次再也不裝逼了。


    “……”


    說話廢時間,動作做起來已經不知道幾個回合了。久了沒有喝酒的冷梟,心裏自然沒有認真和她計較。不過是替著小酒兒裝著狠勁兒收拾她一下罷了。找找自家女人的茬兒,飽飽自己的淫丶欲,也是人生樂事兒。


    酒這玩意兒……嘖嘖!


    這會兒,聽著小丫頭哀哀的求饒聲兒,他全身上下都快要被酒精給燒掉了,碰到哪兒哪著火兒,叼著女人的小尖兒,拉下她軟乎乎的手往下,聲音又啞又磁,“你摸……被你個小混蛋給勾成啥樣兒了!”


    “誰勾你了?盡扯……喔!”


    “乖,給點勁兒!”


    兩個男女,每每裹在一塊兒,燃燒起來比煙花還要絢爛。


    結果的結果……


    梟爺話說得賊敞亮,可還是隻有在人姑娘的屋外停留著,磨來蹭去消著火兒,到底還是沒有入內。不管喝得再多酒,他還是得顧著她肚子裏的孩子的……醉到了盡頭,還殘存了理智。


    除了冷梟,又還有誰能做到?


    這一點,寶柒相當清楚。


    不過丫的,他該做的事兒,還是一樣沒落下。


    可憐的,還是她啊。


    ------題外話------


    七夕節快樂!希望妞兒們,都能收獲一份兒甜美的愛情啊!


    那啥年會複選開始了,在封麵上點擊就可以投票。另:投票是要花銀子的。有銀子的妞讚助,沒有銀子的隨意,嘿嘿,隻要正版支持就是好妞兒——如果投票,妞們都選那個現代言情經典獎吧,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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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新晉銜【三鼎甲】探花郎——【喵渺】姑娘!啪啪啪~巴巴掌來得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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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新晉銜貢士大官人——【18616310026】姑娘!啪啪啪~巴巴掌來得猛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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