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時辰,漳州城因為他,而變的滿目瘡痍.


    數日後,震動唐國上下,天下大嘩。


    天師劉裳回京後,有一個人,簡直是惶惶然,那就是明國皇子朱梃,他前腳回長安,沒想到後腳天師就跟著回來了,難道是來拿他的,這家夥整日躲在朱藥師府中,寸步不肯離府,直到大明皇帝一封密詔,讓他速去唐國北疆,尋一個名叫許聰的少年人,務必要將此人帶回大明去,好將功補過。


    於是這位皇子朱梃又匆匆去了北疆,說是逃走的也無不可,因為在天師眼皮子底下的感覺,實在是太刺激了,他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了,這日子,還不如待在大明做他的王爺舒服。


    天師道宮之中,天師劉裳得知漳州的消息,也是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方世界竟然出現了火藥。


    “轉告陛下,那叫許聰的少年,本座要留他一命。”


    劉裳說完這句話,就騎著大蟲朝著北方而去,漳州方向,他要帶回那少年,因為那裏靠近草原荒漠,要是火藥被帶了過去,被學了去,中原大地會塗炭生靈,他已經不是當初劉裳,再了解了許多這方世界的曆史後,他也知道了草原部族的可怕。


    這下好了,朱梃剛逃出長安去往北疆,天師竟也去了北疆,好似命中注定


    李盛很幹脆的就應承了,這件事鬧的雖然大,可有許多事情,還是瞞不住李盛的,那許姓少年雖然殺官造反,可事出有因,其情可憫,但是更讓他在意的是,那許聰手中的火藥配方,簡直是攻城略地的神器啊,所以唐國沒有對他下通緝令,據說是天師劉裳親自力保。


    但是我們的許聰小朋友,還是慌亂的四處藏身,朝著關外逃去。


    皇帝李盛對黑袍道。


    “你要趕在天師之前,找到許聰,要是他肯為朝廷效力,願意獻出配方,就留他一命,要是不肯,也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配方,殺了吧。”李盛沉聲吩咐。


    天師的意願,他不敢明著違背,可是他畢竟是皇帝,還是一位掌控欲極強的帝王,火藥的出現,讓他生出了恐懼和期待,那配方和人,隻能掌控在自己手中。


    黑袍領旨,身影消失在大殿,不久之後,一群皇城密探高手,乘著夜色悄然出城,直奔邊塞。


    陳辟追著天師步伐回到京城,正一門朝聖心思的往天師道宮而去,準備拜師,沒想到,天師竟又離開了京城,往北方而去,於是還來不及高興的他又緊隨而去,不達目的誓不擺休。


    許聰剛逃到北疆,沒想到正好遇見草原大軍進攻北疆關隘,由於北方的兵員一直處於短缺狀態,經常征募兵員,加上這次雖事發突然,而大將軍蘇戰早已預判了草原動向,所以,這次征募雖突然,但卻很有序的進行。


    而許聰因為沒有身份,雖然也在被征募之列,但是隻是夥夫、十四歲在唐國已經可以結婚生子,算是成年人了,戰時一切從簡,沒有人去懷疑他的身份,畢竟在北疆這等常年征伐之地,這樣的少年很多。


    北方很冷,天寒地凍的,許聰本來卻是要打算出關的,但並不是要投敵,而是準備隱姓埋名的活下去,本決定報仇之後就一死了之的他,最終還是想起了父母的話,他是獨苗,要是這樣死了,許家就絕後了,要是在關內,他去任何國家,都有可能被找到,並且把他交給唐國,因為唐國實在太強了,他鬧的事也太大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天下有實力有資格知道他的國家,都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高手,抱著與唐皇李盛同樣的心思,已經動身而來,他真的能在這麽多大勢力的爭奪下,活下來嘛


    不過,至少眼下的他是暫時安穩的。


    現在能躲在朝廷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過完這一身也好,他知道在軍營裏的人都活不長,哪怕是夥夫,戰場是無情的,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死在戰場了。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似乎,到現在為止,唐國竟然沒有對他發出通緝懸賞,這就很讓他覺得匪夷所思了。


    “傻小子,又在發呆呢,是不是又在想女人了毛長齊了沒有啊,哈哈哈…。”一群夥頭君,在營裏打趣許聰,肆無忌憚的笑著。


    許聰自從進了大軍之中,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不在沉默寡言,反而很享受和這些兵痞的交流,他們看著粗鄙,可是卻一個個都是直腸子,也不會欺負他,讓他難得的得到了一份安寧。


    “牛叔,您又取笑我。”許聰顯得有些靦腆,誰能想到,這個少年郎,一月之前,在漳州一個人,殺了知州和知府連府衙的差役和護院家丁,滿手的血腥,冷酷又狠辣。


    眾人見他滿臉的青澀,笑聲更大,那牛叔更是拍著他的肩膀道:“小子,當兵三年,母豬賽嬌娘,大家都是過來人,用不著害羞,這沒啥。”


    哈哈哈哈。


    這就是許聰現在的生活,他很滿意現在的狀況,雖然不知道大戰一起,他還能不能繼續這樣活下去,但是現在,他很珍惜這份安寧,這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個人,不是那雙手沾滿仇人鮮血,讓仇恨覆蓋雙眼的屠夫。


    陳辟家是名門,但不是望族世家,有很多人喜歡把名門望族聯係起來,其實不然,前者是名望,後者是聲望,而世家就更是兩者的結合。


    “老爺,有少爺的消息了,他剛回長安,不久又匆匆出城去了,聽說先是去了天師道宮,然後才匆匆出城,有他相熟之人前來告知,說是少爺欲拜天師為師,在齊州的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從新束發,朝著天師駐地三拜九叩,行師禮。”陳家的老仆人平靜的告知陳家主,他打聽到的陳辟的消息。


    陳家主聞言一臉的怔然,他們家是書香門第,一直耕讀傳家,對於禮數最是重視,既然他的兒子決定了的事,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那就隨他去吧,他雖是我的兒子,可我作為他的父親,卻從來沒有真正了解他,唉,隻是這個癡兒啊,那天師可是神仙中人,也不知他能否得償所願!”


    老仆沒有說什麽,默默的聽著,在心中自語道,少爺從小就聰慧過人,能文能武,能讓天下讀書人都羞愧的人,天師要是不收下少爺,才是沒有道理啊。


    陳辟一裘素以,風塵仆仆的趕路,背著一個行囊,手拿一柄長劍,他可沒有老家仆想的那麽樂觀,一路上,都在想著,自己再見到天師的時候,要如何打動天師,該如何開口,求天師收下自己作為弟子。


    隆隆隆~。


    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聽聲音似有四五騎的樣子。


    正在沉思的陳辟忽聞聲音,急忙閃身回避,立身在一旁,麵無表情,等在原地,讓他們先走。


    馬蹄聲離他越來越近,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一陣危險的氣機,同時,破空聲傳來。


    咻~。


    竟然是有人拿出一架臂弩,對著他射來。


    陳辟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挑,挑落弩箭,轉身抬頭怒視著他們道;“你們是何人,竟欲殺我。”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蠻橫。


    那五騎,也是一驚,心道,這小子身手怎如此了得,大意了,這次去北疆,我等不能暴露,小子,算你倒黴,竟然看到了我們。


    他們究竟是什麽人,不過明顯不是黑袍他們的人,不然,他們不會認不出陳辟,那麽,他們隻能是敵國的密探了,也不知道是那方人馬


    一群蒙著麵巾的黑衣騎士,飛馳在這荒僻的山道上,沒有古怪,誰也不相信吧,見他們的著裝,頓時心中警兆升起。


    “殺了他,速戰速決。”領頭的冷酷吩咐。


    陳辟頓時氣炸了肺,這幫家夥,也太目中無人了,當他陳辟是這麽好殺的嗎


    “找死。”


    陳辟大喝一聲,先發製人,誰也不知道,陳辟除了一身的神力,還武藝超群,一把長劍,頓時化作遊龍,又如白虹貫日,人劍合一,刹那之間,就飛身招呼了上去。


    嗤。


    噗。


    額…一聲慘嚎,就有一名黑衣蒙麵客倒下,脖子上一道殷紅噴湧而出,墜下馬去,就此沒有了生機。


    一劍出,一人斃,鮮血不沾衣。


    陳辟已飄然立身遠處,神情不屑的打量著他們,冷冷的道;“就你們這等身手,還想在我唐國橫行無忌的殺人,真是可笑至極。”


    領頭的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瞬間就死了一個手下,這怎麽可能他們招惹的究竟是什麽人


    所有人都懵了,眼前之人,殺人幹淨利落,出手快準狠,一看就不是易於之輩,他們哪裏想到,自打進入唐國,他們為了隱蔽痕跡,一路殺了不少人,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了一個狠人。


    “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我”陳辟冷森森的開口,讓人不寒而栗。


    領頭的這下真是騎虎難下了,眼前之人明顯不是普通人,其實剛剛,他一劍挑落弩箭的時候,他就應該反應過來了,可是他狂妄的認為自己可以殺了眼前之人,大意之下,才惹來麻煩。


    不多,他倒也幹脆,既然惹不起,那就逃吧。


    “走。”領頭的一聲大喝,立刻撥轉馬頭,飛奔而逃。


    其餘人也跟著調轉馬頭,就要逃走,可是已經晚了,既然招惹了陳辟,又引起了陳辟的注意,豈能讓他就這樣離去


    “想走,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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