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祚打了個哈哈,“小友難道忘了這裏是什麽地方了嗎”


    見其桌麵上擺放著一副牌九,魂小天知道要想從他口中得到些消息,還需要費一番手腳。


    這朱雀舫雖是個賭坊,可也算克守規矩,對自己也是以禮相待,他若用武力壓人,難免會有些落人口舌。


    “老先生,你想怎麽個玩法”


    “小友輸了,六千兩留下,若贏了,六千兩依舊留下,我告訴你一個貨真價實的消息。”


    “還有,這市井之流,可不是小友這般仙人取樂的地方,無論輸贏,都還請小友高抬貴手,不要再來了。”


    魂小天有些不悅,來不來這裏倒也無關緊要,隻是六千兩隻換一個虛無縹緲的消息似乎有些虧啊!於是便說道:


    “六千兩換一個消息,老先生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


    林祚道:“明人不說暗話,那地心羅漢對修真者而言何其珍貴若真的擺在我麵前,老朽連六萬兩都不會換,何況區區六千兩。”


    魂小天手指輕扣桌麵,“看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隻是不知道老先生的消息準不準確。”


    “老夫敢用人頭作保,若有不實,小友可隨時來取。”


    聽其如此篤定,小天立刻道:“成,就依老先生,不知你想怎麽個玩法”


    “論修為老夫自認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既然是身在這朱雀舫,我們就按照這裏的規矩辦,來一場公平的對局,不用任何靈力。”


    說完,他將麵前的那副牌九一一翻了過來讓其檢查,魂小天仔細看了一遍,點數確實就是正常的牌,隻聽他又繼續道:“這副牌九用特殊的材料做成,能隔絕一切真元,你我都不使用靈力,一局定勝負,可否”


    魂小天想了想,這樣也確實公平,便道:“成!”


    “小友,牌九的規矩應該都知道吧!我是莊家,你是天門,理當我先拿牌。”


    “嗯!了解了,開始吧!”


    林祚將牌全部翻過來,壓在手心不停的揉洗,動作越來越快,不一會,雙手便隻能看出幾道殘影,手下的牌,魚躍般不停的換著位置。


    待看見其開始不停眨眼後,林祚認為時機成熟,已經洗成一條龍的牌被攔腰一掐,疊成了一條。


    而後他慢條斯理,將為首的兩張牌抽進了手中。


    “靠……你耍詐。”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快的幾乎無形,可魂小天還是能看出,他拿走的正是兩張最大的猴牌,而接下來自己的牌,是一對天牌。


    “小友,願賭服輸,老朽用的可是手法,沒有動用半分靈力,這可是有言在先的。”


    魂小天大呼上當,自己怎麽就忘了他是以賭為生,可現在木已成舟,已經是穩輸的局麵,這該如何是好


    林祚在心中冷笑,小子,老夫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秦了知不懂此術,可看兩人的神情,已經能猜出了一二,也有些替雲衣暗暗著急起來。


    魂小天抽出兩張牌握進手心,而後緩緩張開,老者以為他要開牌,暗暗心喜,連忙湊了過來。


    不想,魂小天突然握緊拳頭向著他的麵門猛拍過來,林祚猝不及防,連忙抬手去擋,如此,正中魂小天的奸計,那兩個手掌啪的一聲合到了一起。


    魂小天將他手掌按在桌上,對其咧嘴一笑,“老先生,我也沒有用靈力。”


    林祚想要拿回自己的牌,可年老力衰不比對方,手中牌被其生生扣了去。


    “我用的是,力氣。”


    魂小天將四張一起按住桌麵上,繼續道:“老先生,我還沒有洗牌,怎麽能算公平呢”


    隻見其五指齊動,洗亂牌麵,小指一彈,中指一拉,五根手指不停翻動,也拉出了道道殘影。


    林祚目瞪口呆,“什麽無影拆花手,還是單手……”


    手掌拍的一下按住牌麵,緩緩抽過,四張牌齊刷刷的躺在桌麵上,魂小天行了個手禮:


    “老先生先請!”


    林祚沒有去動牌,木然的看著眼前的少年:“你……你……你是哪裏學的無影拆花手”


    這門手法被朱雀門奉為無上手訣,不靠靈力施展,單憑手速就能拉出殘影,修成此手法,無不是賭王級別的存在,十年前他從城主那裏學來此法,苦練了十年,方才有現在的成就,而此人居然能夠單手施展,實力怕比城主還要強。好賭之人不分貴賤,此訣在他們心中比之仙佛真法,還要珍貴。


    魂小天不想打擊他的信心,道:“老先生若不拿牌,我可要先拿了。”


    林祚哦了一聲,方想起來還有賭局在身,他讓自己先拿牌,那這場賭局,當真是公平的不能再公平了,顯然他也不記得牌麵了,現在賭的就是運氣。


    他戰戰兢兢的抽出兩張牌,打開一看,是個三點,如此,就是他輸了,另兩張牌肯定就是一張天牌和一張猴牌中的六點,按照牌九中規矩他是天字五點,而對方是天字八點,大過自己。


    魂小天翻開牌麵,證實了他的猜測。


    “嗨!看來還是本少爺的運氣好一點。”


    林祚將手中賭物一丟,拱手道:“老朽有眼不識泰山,今日輸的心服口服。”


    “什麽服不服的,遊戲而已,若不是實在沒有門路,今日也不會叨擾老先生。”


    此話說的伸張有度,不卑不亢,讓林祚不免又對其高看一眼。


    “本如。”他向身後喚了一聲。


    “弟子在。”


    本如姑娘應聲從內室走出,見魂小天後婉轉凝視,她已經換了身得體衣衫,雖不見波浪壯闊,魂小天卻覺得這身長裙更適合她。


    “快去請城主前來,就說有貴客駕臨。”


    “是。”


    本如領命而去,秦了知又在魂小天的腰身擰了一下,覺得不解氣,又輕輕踢了他一腳。


    她那個眼神,自己怎不了解其中深意她隻是不解!怎得這幅樣子還有人會喜歡若不是自己跟著前來,真如周師妹所言,南海要多一位本如妹妹了。


    小天苦笑,天地良心,自己真沒有這樣想過。


    林祚打了個手輯:“女仙子,也快入坐。”


    秦了知嗯了一聲,便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魂小天越發覺得秦了知有些可愛,盡管她刻意的想要模仿周師妹,可刻在靈魂深處的影子,還是那個溫婉賢淑的秦師姐。


    “小友,老朽願賭服輸,這就將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訴你。”


    魂小天收回心神,費了這麽大一番手腳,終於能聽到些有用的消息了。


    “說到那‘地心羅漢’在本城其實是一個禁忌話題。”


    “哦為何”


    “那物一旦出現,在這方圓百裏都會引起一片血雨腥風。”


    小天頷首,表示可以理解,那好歹也是聖果,爭奪之人肯定不少。


    “那物最近一次出現在百年前,爭奪之烈,可謂是慘不忍睹,當年這盤豆城也被波及,仙人之爭,那管凡人死活。一戰下來人口十不存一二。”


    “這……後來被何人得去了”


    想到小師弟人畜無害的樣子,不敢相信他會參與那次爭奪,更何況,小師弟還是個孩子。


    林祚搖頭道:“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那時……我還未出生呢!”


    “我隻知道,就從那次以後,四位城主聯手將畐炎山封了起來,不準任何人靠近。”


    “畐炎山”


    “沒錯,那聖果就是出自白炙秘境中畐炎山,靈果每次都是順岩漿噴發而出,倒沒有聽說有人進去過。”


    “這樣嗎”


    “嗯!那火山內岩漿溫度奇高,怕是大圓滿地王境的強者也很難進入,我知道兩位不會聽勸,可那山有關四城安危,我也不得不請城主前來商議,還請兩位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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