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跳下窗後,靈識探入鳴姬樓一樓,發現徐浩已經離開,不做多想,自己也返回徐府。


    躺在床上,了行回想看到舞姬姬的第一眼。


    明明妖氣濃厚,和她假做親密時,也是離得越近,拿妖氣更為清晰。


    可當他忍著反感用秘法探去時,卻什麽也沒發現。


    夜深,了行帶著疑惑入眠。


    身子周圍都是空茫茫,黑烏烏的一片,忽然一束光撒下來照亮了了行。


    終於了行才能看見自己的四肢五指。


    前方有一束光照下來,人前一紅台,台上一人兒,人兒在光束中翩翩起舞。


    嫵媚妖嬈,魅惑至極。


    一襲紅衣熱情似火,一甩袖,一拋袖,露出一雙眼角,媚眼如絲,露出一嘴角,笑意未盡,容貌豔麗,又如清水芙蓉,清麗帶著嫵媚。


    小師妹花溪……


    了行站在自己的光束中,看著台上舞動的花溪,靜靜的看得癡了。


    也不知看了多久,那琴瑟低鳴,那舞姿婉轉,又一拋袖,一甩袖,皆是有情,令人動情,一舞終止。


    了行看著自己從光束中踏出,行至花溪的身前,一手摟著花溪,一手撫摸著花溪小臉。


    畫麵一轉,了行與花溪出現在一屋中,了行看著自己將花溪抵在門上,那搭在腰間的手不安分,那懷中的人兒滿臉羞紅,那低垂下的軟唇即將碰到另一個軟唇…


    這…這像極了他跟舞姬姬…


    眼看著自己就要與花溪親到,了行禁不住紅了耳,喉結也滾動幾下,沙啞的聲音都要抑製不住吟出,那被“自己”摟住的花溪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正惡凶惡凶的瞪著自己。


    被這麽一瞪,了行便覺得有誰踹了自己腳,被這一腳給踹醒了。


    了行忽的睜眼,猛的坐起,想著方才做的夢…


    他竟然做這種夢?


    了行的心砰砰砰的跳著,想著方才一毫米就即將觸碰得到的柔軟,一陣紅,從脖子爬上俊臉再爬上耳尖。


    攀爬的速度極快。


    了行這一覺可以說睡得好,也可以說睡得不好,花溪卻是整晚沒睡。


    她氣啊!


    她的師兄居然瞞著自己和別人偷偷去了青樓!居然不帶她!


    居然,居然!


    居然還和那什麽,鳴姬樓頭牌舞姬姬親密!還摟腰?還進閨房?還關門?!!!


    她這一晚上,心情複雜,輾轉反側怎麽也無法安眠,又是生氣不帶她逛青樓,又是生氣與別人女子親密。


    一大早上,花溪幹脆不睡了,換了衣服直奔了行房間去。


    她要問清楚,她要知道她的師兄,是不是真的跟其他女子親密。


    她要親口聽到。


    氣衝衝走向了行屋子,還在半路的走廊上卻互相碰麵,兩個個壞心思的人隔著一截都一眼看到了對方,而這隔著的走廊更像隔了一條心。


    “師兄!”


    花溪叫住了行想要跑過去。


    誰知,她才叫出來,那了行竟然一個轉頭就向反方向跑去!


    “……”


    花溪抬起的腳就這麽僵住了,那抬起的手也似無力的垂下。


    她的師兄,在躲她?


    她的美人師父,在躲她?因為不喜她所以和別的女子親近?


    頓時,花溪心裏又是委屈又是氣憤。


    “平公子,有人找。”一下人跑到花溪身後,低頭道。


    “誰啊!”


    料不住花溪突然的凶吼,下人嚇了一跳,結巴道:“是,是,是林蔚辰。”


    “哼!”


    由於花溪正在氣憤當中,倒是頭一次給徐府的下人甩了臉色。


    攜裹著滿身怒氣,花溪在敘府的另一個庭院,見著了林蔚辰。


    林蔚辰一身淡藍色長袍,溫文爾雅。


    “平公子,我知你耐是講理之人,今日我想同你講一次道理。”


    “道理?”


    “我要與你,公平競爭沈舒柔。”那柔弱書生林蔚辰,眼神中倒有了一絲堅毅。


    “憑你?跟我鬥?”


    “鬥四書五經,棋書字畫麽?”花溪不屑。


    聽花溪直接說出,林蔚辰點頭,“是…”


    嘴巴張開了一半,一個“是”字吐露了半個音節出來,花溪又將之打斷。


    “是?笑話!你有本事就跟我鬥武啊!”你奶奶個熊鬥文算什麽!


    花溪對林蔚辰本沒有偏見,奈何自己現在心情不好,看誰都不爽,而林蔚辰又偏偏撞在這檔子時機上,花溪火氣更茂盛了。


    顯然了行的躲避對花溪刺激很大。


    偏偏林蔚辰還不知趣,又與花溪爭辯,說自己現在雖然隻是一個秀才,可日後不一定沒有前途,武能功就,文也能成。


    花溪更氣了,心中一股氣直衝靈海,磅礴的力量席卷而出,一股怒火使花溪更壓製不住,體內隱藏的妖力也溢出一絲。


    身形開始變幻,由高到矮,由壯到嬌小。


    林蔚辰隻見一片白光圍繞籠罩著花溪,那白光中的身形卻漸漸變得嬌小。


    那白光閃耀,一暗淡時,隻見一容貌豔麗的女子,那女子身後,有八條白尾栩栩如生!


    周遭無風自起,樹枝搖曳,花草亂倒,那八條雪白的如生的尾巴更加逼真,如風而動,像是自然浮動擺尾!


    一招,已在花溪手裏緊緊的壓縮,如果向林蔚辰打去,不出半瞬,必定身死。


    一擊轟出,說是快,或是慢,林蔚辰害怕遮擋住頭部,身形也不住往後退,他不知道花溪為何會不由分說就出手,這架勢看著竟是要命的樣子。


    狂風吹簫,林蔚辰遲遲沒等到那一擊,等狂風呼嘯漸小時,才放下那遮擋頭部的雙臂,眯著眼看著眼前的平一。


    還是前麵見到的樣子,藏藍色長袍,個字不高,長相清秀一男子。


    好像剛才那豔麗並且擁有八尾的女子隻是幻覺。


    花溪平複著心裏翻滾的怒氣,那躁動的妖氣,久久才安靜下來,重歸於丹田中。


    要不是剛才林蔚辰那一擋手,花溪都要忘記她麵前的,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且無害處的凡人而已。


    隻是撞在自己氣憤的槍口上了,不該死,也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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