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用眼神示意了行莫要輕舉妄動,她伸手便要運通神識探查外麵的情況,了行一把抓住她的手,柔聲道,“不是妖魔。”


    明白了行的意思,花溪也不勉強,浪費精神力的確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了行一手牽著花溪的手,一手推開房間的門。


    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刻,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遼興忍不住皺眉,花溪更是下意識想要掩住口鼻。


    了行牽著花溪從二樓下來,一路走下來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這家店除了客人外,全部死於一刀致命。


    然而,這家客棧的客人隻有他二人。


    在大堂站定,了行看向花溪,囑咐道,“我要去這附近探查一番,你在這裏等著,還是和我一起。”


    “和你一起。”花溪想也不想死死地拽著了行的衣袖,見花溪如此,了行十分受用。


    兩人從客棧離出來,外麵的清新空氣驅散了原本的血腥味,花溪頓時覺得心情舒暢,兩人在四周走了幾圈,沒有發現絲毫問題。


    花溪皺眉,嘟囔著,“這件事情怎麽想怎麽不對勁,你說這是人做的,還是妖做的?”


    雖說這家店是一家黑店,但是不管怎麽說都是十幾條人命啊!


    花溪實在是不敢想象,隻是奈何他們沒有發現絲毫端倪。


    被花溪聞著,了行神色複雜,分析著,“不管究竟是人是妖,唯獨可以肯定的是這凶手並不簡單。”


    “那我們要如何?”


    “看來,我們有必要盡快趕回去,將此事告訴給二世子,或許他能夠解決。”


    說到底他們隻有兩個人,就算是想要調查事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花溪覺得了行的話說的甚有道理,她忍不住跟著點頭,“好,那我們就先回城池,找二世子商議此事。”


    “嗯。”


    做好了決定,花溪在這家客棧外麵設了一個簡單的結界,但凡是凡人是不會發現這客棧的端倪,他們要等到二世子的人趕到之後,再做打算。


    “好,那我們連夜出發。”


    “嗯。”


    兩人走在夜路上,花溪的腦海裏滿是方才那一幕,心下隱約感到不安。


    了行伸手握住花溪的手,目光滿是溫柔,語氣更是寵溺,“可是還在想那些事情?”


    “你說這背後之人究竟是何人?”


    花溪越想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了行無奈歎息,主動道,“還是莫要想了,若是始終想不出來什麽,便等到將此事告知給二世子,看看二世子要如何做。”


    “嗯。”


    翌日一早,城池的大門還沒有打開,花溪同了行便已經在大門外等候多時。


    看守大門的士兵認得兩人,立刻將兩人放行,碩親王那裏很快便知曉花溪同了行回到城池的消息。


    兩人先是回到住所,眼見著院子裏和之前離開的時候有著不小的變化,花溪忍不住眉頭微蹙。


    她記得當初他們離開的時候,府邸還好好的,顯然這些日子白澤根本沒有打理院子。


    見花溪眉頭微皺,了行主動道,“想來白兄最近這些日子心力交瘁,難免將這些事情忘了。”


    “我知道,隻是你有沒有覺得,院子裏有很濃重的酒味?”


    花溪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被花溪如此說著,了行也聞到了味道不對。


    兩人徑直來到白澤的屋子,推開門,就見到滿地狼藉。


    此時的白澤正癱坐在地上,昏昏欲睡,身邊好幾個酒壇,刺鼻的酒味傳來,花溪惱羞成怒。


    “你看看他這個樣子!”


    了行原本是想要替白澤找說辭的,隻是現在看來也沒有什麽好說的。


    花溪頭也不回地離開,正所謂是眼不見為淨,了行立刻跟了出來,勸道,“溪兒,白兄也有難言之隱,我想我們應該理解他。”


    花溪停下腳步,看向了行,態度明確,“理解?我以前不是沒有理解過他,他之前因為表姐的故去傷心欲絕,我什麽都沒有說,我也覺得我們要給他時間,讓他從悲傷裏走出來。”


    話說到這裏,花溪忍不住提高了音量,“可是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我不生氣,怎麽可能!他還是那個妙手回春的神醫嗎!他就是個酒鬼!”


    花溪恨不得直截了當的揍白澤一頓,若不是想到表姐對白澤的用心良苦,她早就動手了。


    “等他醒來,我們和他好好聊聊,如何?”


    “好。”


    事到如今,花溪也不奢求白澤可以像從前那樣,她隻是希望白澤可以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莫要再整天渾渾噩噩下去。


    就在兩人打算收拾院子的時候,二世子親自前來,見到二世子,兩人行禮,二世子連忙擺手,“你們是我的朋友,若是如此客氣,倒顯得我招待不周了。”


    “二世子這是……”


    了行也不扭捏,坦然與二世子朋友相稱,聞言,二世子笑容漸深,“我聽聞你們回來了,便過來瞧瞧,想來你們應該是不走了吧?”


    感受到二世子滿是期待的目光,花溪下意識看向了行,了行會意,道,“暫時不會離開,我們從道觀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黑店,隻是沒有想到那家店陪洗劫一空,店家同小二,廚娘全部被殺。”


    見了行提到那家黑店的事情,花溪在一旁補充,“我們當時已經探查了四周,沒有發現任何線索,我已經用結界將那裏保護好了,若是你這邊要派人前往,我可以將開啟結界的符文給你。”


    聽著了行同花溪的話,二世子臉色鐵青,道,“不滿二位,最近這些日子城郊的一些黑店,接二連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派人調查過,隻是沒有絲毫眉目。”


    聞言,了行和花溪臉色一變,花溪忍不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事情是同一人所為?”


    “我也隻是懷疑,不過想來這件事情多半是一人所為,事實上我也不確定,是人為的,還是什麽其他的。”


    二世子話說的委婉,花溪頓時會意,心道二世子果然是文人墨客,連說話都是一種藝術。


    了行也知曉二世子的擔憂,對此,他認真道,“此事還需要我們親自調查,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是去那家客棧善後。”


    “好,那就煩勞你們把符文給我,我讓人前去解決此事。”


    “好。”


    了行將符文交給二世子,二世子交給手下去辦此事。


    見正事說的差不多了,二世子看向二人,提議道,“既然回來了,接風洗塵是必然的,走吧,去我府邸,我已經讓廚房準備妥當了。”


    “不用了吧,我們才剛回來。”花溪想也不想便要拒絕二世子,她原本還打算要和了行一起做好吃的,一起過二人世界呢。


    “花溪姑娘放心,我沒有惡意,隻是為你們接風洗塵罷了。”


    “好。”


    見花溪還想要拒絕什麽,了行想也不想答應下來。


    就這樣,了行帶著花溪坐上二世子準備的馬車,了行似乎想到了什麽,看向花溪,問了句,“要不要把白兄也喊過來。”


    “不用了,他現在已經成酒鬼,我可不希望看到他在我麵前喝得爛醉。”


    一想到白澤如今的樣子,花溪隻覺得以真頭疼。


    了行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不得不說花溪很多時候還是蠻有趣的。


    “好,那就不帶他。”


    馬車漸行漸遠,屋內的白澤睜開眼,起身的時候差點摔倒,還好他扶住一旁的桌角。


    見人已經走遠,白澤隻覺得鬆了一口氣,還好他們沒有發現他早就已經醒來的事實,不然的話他還不知道要如何麵對花溪同了行。


    也換了身衣裳,將帶著酒氣的衣裳丟在一旁。


    這些日子每次他脫下的衣裳,小槐都會半夜的時候偷偷洗了,翌日衣裳幹了後疊好放在櫃子裏。


    一開始白澤十分排斥,隻是後來他也習慣了,小槐不會出現在他麵前,每次都是趁著他睡著了來,什麽時候走的他也不知道。


    他曾多次要攆小槐離自己遠一點,小槐如今也算是學聰明了,他見不到小槐,自然找不到理由攆小槐走。


    換號衣裳後,白澤想也不想出門,來到城裏最好的酒樓。


    他這些日子大多數的時候都來這家酒樓,那酒樓的掌櫃的見到白澤後,臉上帶著笑,心裏卻甚是不滿。


    “白神醫,您來了,今個兒喝點什麽。”


    “女兒紅。”


    “好嘞。”


    小二歡歡喜喜地準備,在路過掌櫃的身邊,掌櫃的用眼神示意他停下來,“這一次又點了什麽。”


    “女兒紅。”說著,小二也露出無奈的神色,這白神醫日日來他們酒樓喝酒,每次喝多了都在酒樓大鬧。


    “你去把白靈姑娘請過來。”


    城內眾人並不知曉白靈故去的消息,這件事情也就隻有花溪等人知曉,百姓們見到的都是小槐姑娘,隻不過是將小槐姑娘當做了白靈罷了。


    “掌櫃的,一會兒白靈姑娘就會回來的。”


    那小二早就發現這些時日都是白神醫先來喝酒,白靈姑娘會趕來付賬,順便將白神醫帶走。


    “算了,先去招呼白神醫,他今日若還是要在店裏大鬧,就想辦法將人給丟出去。”


    “是。”


    得了吩咐的小二自然不會不聽自家掌櫃的的話,隻是想到白神醫的本事,小二還是有些擔憂,隻能在心底祈禱白神醫今日不會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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