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了行一副心裏有數的樣子,白澤心下歎息,隻道花溪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好,若是花溪知曉了此事,怕隻怕了行的日子也不一定會好過。


    眾人見二世子出現,紛紛朝二世子行禮,二世子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合,環顧四周後,道:“諸位都請起吧。”


    “是。”


    眾人皆起身後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坐在上首的二世子,左右兩邊第一個位子便是白神醫同了行,由此可見二世子對他們的重視程度。


    注意到眾人的目光總是時不時地停留在白澤同了行的身上,二世子眼底的笑意更加深了,緩道,“向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本世子的救命恩人,白神醫,白神醫的醫術可是無人能比。倘若沒有白神醫在的話,想來本世子的腿疾也不會被治好。”


    聞言,眾人看向白澤的目光多了幾分欽佩,更是有女子因為白澤長的帥氣,不由得多看幾眼,隻一眼便叫人臉頰緋紅。


    隻是奈何白澤對這樣的場合當真是半點興趣都不感,隻是在一旁自顧喝酒,根本就不把宴會當做一回事。


    二世子將這一切不動聲色地看在眼裏,他看向白澤,主動道,“白兄,本世子今日特意舉辦這次宴會,就是希望白兄可以放鬆些,今日來了不少年輕人,大家可以一起談天說地,想想多熱鬧啊。”


    言罷,二世子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的了行,眼見著了行同其他男子們聊得甚是愉快,更是有女子已經開始在他的身上來回打量。


    不知為何,二世子的腦海裏突然閃過了花溪的麵容,他頓時心下一緊。


    白澤也注意到了行那邊的情況,他主動壓低了聲音,提醒二世子,“二世子還是莫要管在下了,了行那邊估計需要二世子好生勸說一番。”


    聞言,二世子略顯尷尬,他看向了行,故意向他敬酒,眾人見此,也都不好打擾到二世子的雅興。


    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二世子端起酒杯,不動聲色地提醒了行,“我可告訴你,今日的宴會是特意為白澤準備的,可不是為了你,你要是玩的開心了,當心花溪知曉此事,到時候你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被二世子好心提醒著,了行淡然一笑,神色慵懶至極,“世子放心,我倒是想看看溪兒生氣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想來會很有趣吧。”


    “你……”


    二世子被了行的話起的不知該說些什麽,他之前怎麽沒有注意到了行如此有本事,居然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試探花溪。


    意識到二世子無話可說,了行繼續鎮定自若地和男子們談天說地,若是有膽大的女子此時說上幾句話,了行也會耐心地為對方解答疑惑。


    見了行如此,二世子當真是欲哭無淚,早知道了行來到這樣的場合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說什麽都不會帶了行出來,他已經很後悔了。


    酒過三巡後,二世子也不叫大家拘謹,反而讓大家可以四處走動。


    白澤最先拿著酒杯去了湖邊,望著美景品酒,一旁的侍女服侍在側。


    在富家千金裏有一女子的目光時不時地停留在白澤的身上,一旁的姐妹見此,忍不住調侃道,“月兒,你莫不是看上了那位神醫吧?”


    聞言,叫月兒的女子臉頰多了一抹紅暈,“姐姐莫要瞎說,我隻不過是很好奇神醫的本事罷了。”


    “是嗎?可我怎麽覺得你的目光恨不得直接就長在人家身上呢?”


    眼見著身邊的姐妹調侃自己,月兒隻覺得羞澀不已,她避開了姐妹們,反倒是緩步來到白澤的身旁。


    此時的白澤正在飲酒,也沒有理會周遭的情形,待到耳畔響起清亮的女音,白澤這才緩過神來。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白澤見到一女子在自己麵前行禮,他隻是淡淡的看了對方一眼,沒有往心裏去。


    “白神醫安好。”


    那月兒隻是靜靜地站在距離白澤不遠處的地方,距離恰到好處,沒有半點要逾越規矩的意思。


    白澤本就喜靜,他一開始見到這位女子還以為她是要主動找他,正心裏不滿,可見對方沒有這個意思,他反而覺得舒心。


    縱使清楚二世子舉辦這一次的宴會究竟是為了什麽,可他就是不願意麵對這樣的事情。


    在他的心裏,早已經有了那麽一個無可替代的位置,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他都不可能輕易做到忘記白靈。


    月兒隻是在一旁觀賞湖中的景色,無意間看一眼白澤,意識到白澤心情不是很好,月兒試探道,“白神醫可是心情不好?”


    聞言,白澤沒有立刻回答那女子的話,而是又飲下一口酒,道,“白某隻是喜歡飲酒罷了。”


    “原來如此,白神醫好雅興,就連喜歡的東西同旁人也是不同的。”


    不遠處的二世子同了行見到白澤這邊正在同人家千金小姐相談甚歡,二世子看了了行一眼,麵露喜色,“本世子之前就說過了,白兄隻不過是沉浸在之前那段感情的悲傷中,隻要我們可以給他營造環境,他還是會選擇敞開心扉,接受新的人的。”


    麵對二世子的話,了行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不遠處的白澤,不知為何,他從白澤的眼裏看到的滿是無可奈何。


    “但願吧。”


    二世子看向了行,試探道,“難道你覺得他沒有辦法從那件事情裏走出去?”


    “二世子,白澤是絕對深情之人,但凡是他不想要忘記的,就算是旁人如何,他都不會忘記,若是他想要忘記,哪怕是任何人做出多少挽留,他也不會有絲毫留戀的。”


    同白澤認識許久,了行自認為對白澤有了很深刻的了解,對此,二世子也不好說些什麽。


    那月兒難得同白澤聊幾句話,哪怕白澤衣服心不在焉的樣子,在人家月兒看來,這也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目光停留在湖上,月兒頓時心生一計。


    白澤正在飲酒,二世子等人早已經沒有將注意力放到他們這邊,他心情鬱悶,酒喝的一杯接著一杯。


    一旁服侍的侍女見酒壺空了,便去盛酒,白澤也沒有理會。


    就在此時,身邊響起撲通一聲,白澤側目,便見方才那個姑娘墜入河中。


    事情發生的過於突然,白澤心下一緊,想也不想也跟著跳了進去。


    與此同時。


    了行同二世子帶著人正在逛花園,有女子可以來到了行身邊,目光滿是溫柔,語氣更是如此:“這位仙人,不知小女子可有機會同仙人閑聊一番。”


    不待了行開口說些什麽,二世子便在一旁緩道:“了行道長素日裏甚忙,想來是沒有什麽時間。”


    二世子的臉色早已經難看至極,尤其是見到有女子總是時不時地要接近了行,二世子甚是擔憂。


    若是花溪知曉了此事,指不定要將這樣事情的責任直接安在他的身上,那他可是太委屈了。


    那女子見二世子替了行拒絕,心生一計,她給了一旁姐妹一個眼神,對方立刻會意,想辦法支開二世子的注意力,在二世子無法顧及到了行的時候,那女子故意在了行身邊路過。


    她早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在路過了行身邊的時候,一個站不穩順勢就要倒進了行的懷裏。


    就在此時,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支撐著她,讓她沒有辦法墜入了行的懷裏。


    了行見此,嘴角難得露出一抹笑意,隻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響。


    “我倒是沒有想到今日二世子府居然如此熱鬧,世子殿下,你為何不叫我前來赴宴呢?”


    聞言,二世子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不過這個時候他還是勉強轉身,見到花溪的時候,他露出笑意:“花溪姑娘怎的來了?”


    花溪自是看得出來二世子一副心虛的樣子,不過她也不在意,而是來到二世子同了行的麵前,目光不動聲色地停留在正被法術控製動彈不得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見到花溪的一刻,頓時被花溪的貌美所吸引,花溪嘴角嘲諷一笑,“我若是不來,豈能知曉有多少人都在覬覦不該覬覦的人呢?對吧,了行?”


    花溪說著不忘記看向了行,那神色晦暗不明。


    見此,二世子徹底慌了,了行則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望向花溪,語氣平靜,“你能來,我很開心。”


    眾人見兩人之間的對話,大概也能猜到個大概,皆看向那女子,麵露心疼。


    仔細想想也是,仙人的另一半,自然是會法術的,再者花溪姑娘在他們這邊也是有名的,沒有人會選擇同花溪姑娘過不去。


    那女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忙道,“花溪姑娘,我當真隻是剛才不小心腳滑了一下,還望花溪姑娘可以高抬貴手。”


    聞言,花溪反而覺得有趣,她主動來到那女子的身邊,柔聲道,“姑娘莫不是誤會我了?我可是眼見著姑娘要摔倒,便用法術將姑娘給接住,莫不是姑娘不領情,甚至是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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