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我和邵文駿揚了揚灰塵,咳嗽了幾聲。邵文駿簡直驚魂未定,好不容易定了神之後,就朝著外麵喊:“來個人!來人!都死了嗎?這麽大的橫梁掉下來,幹什麽吃的!”


    而我卻本能得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怎麽想都覺得哪裏不對勁。


    我走到那根橫梁麵前仔細檢查了一番,發現這根橫梁沒有一點破損的樣子,渾圓筆直,是根不錯的木材。我又望向掛橫梁的兩個墩子,也都安好無虞,不由得冷笑起來。


    橫梁都是掛在墩子上的,然後才從橫梁上發展出更多的配件,也就是說,在墩子和橫梁本身都完好的情況下,可以順著墩子滾下來,卻絕對不可能這麽筆直地掉下來!


    必有人做了手腳!


    這時,那些人終於都圍了過來,而且還不少。本身這麽大的動靜就已經驚動了他們,邵文駿再一喊,他們哪裏還會躲著?


    “這個地方是誰負責的!”邵文駿抱著胸,一副老領導的做派,眼神橫掃了那些人一眼,冷冷問:“那麽多人在一起做事,而且還專門請了專業的施工隊,就算是一顆釘子都不應該掉下來,橫梁怎麽會掉?是人不夠還是飯沒吃飽沒有力氣?你們有問題盡管向我提出來,有辦法沒辦法咱們想辦法解決,但是能不能把事情做做好?啊?今天要不是小白總拉了我一把,她反應快手腳快,我告訴你們,今天有兩個人直接死這裏你們信不信?”


    有個個子小小的施工隊員扶了扶安全帽,猶猶豫豫站了出來,操著一口外地的口音:“老板,這不可能咧,橫梁架在上麵,我們還固定住了咧,就算有人在上頭跳舞都不會掉下來,啷個會掉下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邵文駿指著地上的橫梁,氣不打一處來:“不可能會掉下來?那這是什麽?我眼睛瞎了?”


    那個施工隊員被頂得麵紅耳赤,話都說不出來。


    我這個時候走到了邵文駿身邊,說道:“我來處理吧。”


    邵文駿見是我,也就退了一步,沒再說話。


    我對那個施工隊員招了招手,道:“你過來,來。”


    那個施工隊員很踟躕,生怕我會吃了他似的。但這樣的事情擺在麵前,他這樣的反應也是在情理之中,都是打工仔,不容易。


    於是我隻好上前去,問他:“你們隊伍裏有沒有手上有殘疾的人?”


    “殘疾?”那施工隊員一愣,然後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啷個可能嘛!做工地的都是手腳活,手上有殘疾啷個可能做這份工。”


    “來。”我對他招了招手,然後一道走到了橫梁一端的位置,指著橫梁上一個手印問道:“那你看看,這是什麽留下的痕跡。”


    “這?這……這是個啥子?”施工隊員簡直連眉頭都皺了寄來,撓著腦袋一臉的不明所以:“這像個殘疾人的手的嘛,但是啷個有人手長成這副樣子,要是我們隊伍裏有,我絕對曉得!”


    那個手印十分奇特,雖一樣是五指,但是每根手指之間的間距是一樣的,第二根手指奇長無比,差不多足有二十公分的樣子,比起其他四根直接長出一倍。而每一根手指都纖細極了,像是竹竿子的印記一樣,直直的那麽一條,在五指連接處還有一層像膜一樣的東西,有淺淡的些微痕跡。


    所以我才問,施工隊裏有沒有手上有殘疾的人,如果是畸形,那另當別論,如果並沒有人是這樣的手,我就要懷疑一些不是世俗之中的東西了。


    此時別人也圍了過來,邵文駿看見那個手印以後也是瞪著眼睛,老半天才說出話來:“這是人的手?”


    我淡淡一笑:“看來不是。”


    “你……”邵文駿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倒是知道他想說什麽,這麽多人當真就我一個修真者,而且我一來,就發生了這樣奇怪的事情,那人,或者說是那東西明顯就是衝著我來的。


    而我這個時候的腦海裏,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的人。


    “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們繼續。”我和邵文駿交代了幾句之後,又對那個施工隊員說道:“勞煩你辛苦些,先停下別的工作,馬上把這個展廳裏的所有電路、水路、吊頂、牆麵等會發生意外的地方全都檢查一遍。”


    “那這件事……”那個施工隊員見我這樣說,有些開心,但又不好表現出來,又怕是他理解錯誤了,連忙又問。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沒事,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就是一個意外。不過為了減少這樣的意外再發生,你們工作起來也要更加仔細。”


    “行!行!”施工隊員知道我確實沒有追究的意思之後,一口氣總算鬆了下來,連忙召集了自己的施工隊,開始安排檢查工作。


    也由不得他高興,因為如果的確沒有別的東西參與的話,在工地發生意外,他們是有一定程度的責任的。畢竟這個展廳是承包給他們施工,我們公司的人隻是為了進度而加快協助而已。


    邵文駿問我到:“你不讓他賠嗎?”


    “他什麽都不知道,要他賠,是不是太冤枉他了?”我搖搖頭,說道:“你讓底下人也注意一點,別和施工隊鬧矛盾,一切還是以展廳的安全完工最首要目標。”


    “我明白了。”邵文駿應了一聲。


    我離開展廳之後,問肩膀上的美人,道:“你覺得那是個什麽東西?”


    “看那手印模樣,有些像蛙類的妖獸。現在是白天,基本上可以排除鬼物,那麽剩下的被人操控的,妖獸的可能性就極大。”美人說道。


    我有些奇怪道:“但是剛才我根本沒有發現那東西,難道那東西比我修為還高?”


    “我也沒有察覺。”美人輕聲說著:“不過妖獸和鬼物一樣,一旦被人所操控,是可以人為得抹去痕跡的。”


    “他大爺的!”我啐了一口,然後直接進了辦公樓。


    我在辦公樓裏找了一圈,然後才在四樓的一個洽談室裏找到了錢芳芳,以及還有兩個客戶,應該就是邵文駿口中說的媒體一方的人,其中一人正拿著筆記本電腦,不斷得在記錄什麽,桌上也還有一支錄音筆。


    不錯,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錢芳芳,沒辦法,在公司裏明擺著和我有仇的就錢芳芳一個人,邵文駿現在還等著我以後放手將公司交給他,他拍我馬屁還來不及,不會做這種事情。


    我在對麵的會客室坐著足足閉目修煉了一個多小時以後,錢芳芳才將那兩人送走,滿麵春風的樣子。


    我見錢芳芳在電梯口伸著懶腰,仿佛很愜意得樣子,身形一飄,直接飛到了她的麵前。


    七品,飛身托跡。顧名思義,就是能夠憑借自身修為,讓元氣裹住自身可以在空氣中飛行。當然,就我目前的水平,短距離慢速度還是可以,要是長途或者急速,我還是有些怕的。


    我的突然出現讓錢芳芳很是吃了一驚,一張小臉驚恐莫名,瞪著眼睛看著我:“你、你怎麽來了?”


    “不是你讓邵文駿將我喊來的嗎?”我打量了她一眼,伸出手指在她臉蛋上摸了一把,細膩光滑,宛若冷凍的肥肉一樣。“幾日不見,漂亮了呀?為了讓邵文駿重新與你和好,你整容了?還是美容院留宿了?”


    “你、你!”錢芳芳感受到我手指的冰涼,驚慌失措得連連後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要幹什麽?這裏可是公司!”


    “沒事,這家公司現在我說了算。”我一把捏住錢芳芳的手腕,將她拽進了會客室裏,轉身將門鎖死,並且將所有的百葉全部放下,確保沒有人看得到。


    我湊近了她的身邊,在她的耳畔輕輕嗅了嗅:“你身上有一種腥臭的味道,你的香水都遮蓋不住的味道。”


    “啊!”錢芳芳頓時大駭,連忙聞著自己的手臂、肩膀、咯吱窩。“不,不對,我聞不到,你騙我!”


    “你當然聞不到啊!”我笑著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看見她手腕內側有一顆紅色的痣。


    守宮砂?那怎麽可能,錢芳芳不是少女都多少年了!這是血契,還是最低等的血契!


    我的拇指狠狠在那顆痣上一按,錢芳芳頓時疼得尖叫一聲,我也不理她,指甲直接劃過,鮮血就滴了出來。


    隨後,從傷口的地方,爬出來一隻蝌蚪大小的青蛙,漸漸的這隻青蛙就開始變大。


    我可沒耐心等這玩意兒變出本體來,左右不過是一隻才三品的妖獸,我心念一動,掏出虯龍鞭就直接讓虯龍生魂將它給吞了。


    這段時期虯龍鞭一直有突破的預兆,是我一直壓製著沒有讓它突破到四品,我打算再賣出一些法寶之後,籌備一些靈石,直接讓虯龍鞭吞了。因為虯龍鞭升級是自行升級,而不是我煉器所致,那危險係數聽美人說,比我突破五品還要難十倍。


    錢芳芳看著那隻青蛙被吞,一下子麵如土色:“你是怎麽知道的?為什麽這也沒有砸死你?為什麽?”


    我淡淡一笑,捏住了她的脖子:“因為你蠢啊,你自己被人吸了精氣都不知道,你背後那人將這隻妖獸植入你體內,你以為是妖獸為你所用,卻其實是你變成了它的宿主,它日日夜夜吞食你的精魄,直到你變成一個活死人!”


    “不,你騙我!”錢芳芳啞著聲音嘶吼。


    “不是,我說錢芳芳啊錢芳芳,從來都是你招惹我,你非得這麽作死,你幹嘛呀,值不值得啊?”我自己都覺得可笑之極:“我就納了悶了,你就這麽不怕我殺了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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