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垂鑽水晶吊燈,在腳下柔軟花瓣地毯上,熏染出一種支離破碎的悲壯氣氛,花姐滿塗鮮紅的唇,徐徐吐出煙圈,孫佩可憐兮兮:“我跟男朋友最近進來不過想碰碰運氣,能夠有錢做抽脂手術,不過現在他又不知道去哪裏...........”


    花姐掏出手機,一時眼角的細紋都不禁跟隨笑起來:“打電話叫你白馬王子來救你啊。”


    孫佩不禁一怔,花姐姐不由分說將手機遞到她手中:“做人就是要有死而不悔的執念,它一定能夠給你足夠的信心,此生都擁有灰姑娘般的好運,說不定哪天從天上掉下來的鋼管,你的白馬王子都會幫你擋呢?”


    孫佩絕對不信:“其實這種奮不顧身,赴湯蹈火的眷顧,他怎麽可能施舍與我,誰不知道浪子從來對真情百分百吝嗇?”


    花姐驚道:“原來你什麽都知道?”


    孫佩歎一口氣:“我假裝不知道不就能活在一場美夢之中。”


    孫佩在眾目睽睽之下,按下電話號碼,那頭男子響起的聲音,像存在一個異度空間遙不可及的夢:“喂?”


    “按錯了鍵嗎?”孫佩一疑惑:“怎麽聲音不對?”


    隨即不管不顧:“懶得管你是誰,身份證複印件,畢業證,學位證,將來結婚證,房屋產權證,電話號碼,qq,微信,微博,郵箱密碼我全都給你,現在能借我一點錢麽?”


    那頭男子聲音十分和緩:“你在哪裏?”


    孫佩十分可憐兮兮道:“牛奶街遊客賭場。”


    一掛斷電話,花姐來回晃動著深藍色指甲:“是不是葉公子啊?”


    孫佩搖搖頭:“不像。”


    暗橙色房間之內香味恬淡,伴隨外方小鶯花激動與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孫佩一回頭隻感覺所有的幸運都將自己包圍:“怎麽世間上竟然會有這麽帥的人?”


    身邊穿梭之人幻化為幽幽曲線,白夜慵懶步入:“她欠你們多少錢?”


    花姐顯得十分激動:“我真是今天意外撿到從天上掉下來的肥肉。”


    花姐隨即恢複鎮定,手指上夾著細長香煙,目光來回穿梭在白夜身上,打下深深憂鬱的痕跡:“我總聽牛奶街的人說你是個富家子,手上這塊有雙追計時功能的鋼表夠十萬麽?”


    小鶯花引領一大堆女人而入,激動指向牆上標語:“這裏通通錢債衣償啊。”


    孫佩心情複雜:“原來這裏這麽講文明竟然不用錢債肉償。”


    白夜極其利落將鋼表一脫,花姐忙指向上方:“這款弗洛倫薩限定係列衛衣我算你一萬八。”


    白夜再一脫古銅色肌膚洋溢野性力量,四周驚喜抽氣聲此起彼伏,花姐抑製不住激動:“牛仔褲我算你三萬。”


    白夜更加利索一脫褲,彪悍有力線條流暢,似一條通往死亡與黑暗之路,碾壓過萬般刻骨銘心的光芒,衣褲翻飛半空活色生香,白夜身後背負一片光海,整個人站立在飄飛紛雜目光之中,將野性絕美發揮至一種極限,一眾人看得瀕臨崩潰:“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絕美幻境啊?”


    孫佩忽然拚死一上前,跳到白夜背上:“這家老板娘長得就像集郵女王,你何必陪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花姐一拍桌案,相當有氣勢一喝:“想跑?”


    白夜一反應過來頓時背負孫佩:“你竟然連集郵女王都懂?”


    飛速奔跑而下衝出賭場大門,霓虹燈閃閃爍爍,似有種千錘百煉的匠藝,華燈初上,紅白藍膠凳亂放,正穿人字拖用熱茶洗碗的女服務員一見到白夜,不可置信:“我的天啊。”


    僅穿一條四角褲的白夜背負孫佩,外露野蠻胸肌,腹肌,一路飛奔穿過香芒街啤酒,小炒,說說笑笑,猜拳搖色骰,市井嘈雜,人間豪放煙火,隻因白夜的自由狂奔,褪去邋遢油膩,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勝過洪爐猛火的轟烈感染,豬排在小鐵鍋中新鮮熱油猛炸,九叔探頭一望後方黑壓壓的人群,一眼看不到邊際:“今晚到底是要追債還是追色啊?”


    後方狂蜂浪蝶之勢猶如追逐活佛涅槃,更有兩旁遊客不明所以地夾道歡呼:“視覺盛宴,真係視覺盛宴啊。”


    孫佩伏在白夜背上,在轟烈氣氛之中,感覺自己像個不屈不撓的英雄:“我從未見人像你這樣有吸引力,都沒人願意等待。”


    白夜將孫佩往上一托,輕而易舉,孫佩感受到輕飄飄的力道:“我重嗎?”


    白夜一回頭側顏無敵:“怎麽可能?”


    四海衝浪一頭夜店之內,小楊柳興致勃勃地計劃:“待到這富家女身上錢全部用完,我就轉手在夜晚渡頭將她買到世界上最偏遠的角落去。”


    北冥攏起衣袖,皺起眉頭:“你這這樣太過狼心狗肺了。”


    小楊柳忽然豎起耳朵:“這是什麽聲音?”


    白夜背負孫佩轟轟烈烈從小楊柳眼前經過,小楊柳忽然一聲驚呼,忽然雙眼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北冥忙上前拍打小楊柳:“你今天又沒吃藥嗎?”


    夜晚總統套房之內,高盛正與孫命品嚐著冰糖甜普洱茶,孫命止不住地讚歎:“從來不知牛奶街竟然有這樣的好茶樹,這種茶的味道,就好像是年方二十的女人,與年過半百的女人交雜,真韻味無窮。”


    門鈴一響高盛一開門,見到麵龐瘦削,雙頰凹陷的女人不禁一愣:“是你?”


    女人疑惑問道:“你認識我?”


    高盛急忙擺手:“不認識,不認識。”


    女人往後一望:“這裏竟然會有兩個男人?”


    孫命示意她進來關上門,女人坐到孫命麵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表情:“我叫張無歡,一直住在牛奶街後麵的快捷酒店,因幾年之前女兒遇害,這些年來邊打工邊想找尋到凶手,我聽人說隻要與黃昏客棧總統套房的人共度一夜,就能夠達成自己的一個願望,這裏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許願屋,你是許願命,我是達成星,所以我鬥膽直接上來.......”


    高盛實在忍不住在後麵揚起唇角:“阿姨,你真覺得你現在還有吸引力?”


    孫命悠然放下茶杯:“不要搞年齡歧視,年紀大的女人難道就沒吸引力了?”


    孫命又十分和藹地朝張無歡問道:“你想要什麽?”


    “凶手,我不會幫你找。”孫命未等張無歡開口,又想了想:“但是我有錢,我能夠暗中將你打造成為複仇女神,你憑借手中的一切,去尋找你想要的東西如何?”


    張無歡有些遲疑:“你覺得我剩下的年月能夠找得到嗎?”


    “一切皆是命,一切皆是緣。”孫命翹起二郎腿:“你盡力而為地試試吧?”


    “不如調換一下。”張無歡終於考慮清楚:“凶手,孫先生你幫我找,你給我錢,讓我憑手中的一切,去尋找剩餘年歲還能想要什麽?”


    高盛哇一聲:“這你也能說得通?”


    孫命再一想一口答應:“我就喜歡思路如此有膽識之人,那就讓我幫你卸下身上重擔。”


    牛奶街清晨海風絲絲縷縷,一大早從七八輛豪車之上走下的二太,三太,四太,五太,六太,七太,八太們,錦衣奢華,皮草鮮亮,活活刺痛德妙芙的眼:“像海邊這種天氣用不用穿皮草啊?”


    三太風騷朝蔡嫂招呼:“這麽多年不見了你還在賣燒烤?”


    蔡嫂驚得手中烤串差點沒掉落在地:“怎麽忽然來這麽大陣仗的衣錦還鄉啊?”


    街坊們紛紛上前,從司機,傭人手中接過帶來的巧克力,絲巾,鮑魚,燕窩,十分殷勤:“真是好多年都沒見到你們回來了。”


    南珠十分不滿:“都是一眾出名的妾而已。”


    德妙芙踮起腳尖:“那最後麵那個是誰啊?”


    從豪車之上走下的紅衣女子,頭發挽成高髻,身材纖瘦,瘦得有些不成人形,口紅烈焰張揚,耳環碩大,德妙芙不禁歎道:“好有氣質,頓時將這一眾小三全都比下去,像是一個商界女強人一樣。”


    南珠疑惑撓了撓頭:“我怎麽覺得我像是在哪裏見過他一樣。”


    黃昏客棧的老板黃沙站到前方:“聽說上麵會來酒店秘密評星大使,今年酒店能夠再摘一顆星就靠實力說話了。”


    “既然說是秘密前來。”旁邊服務員十分不解道:“會這樣明顯到來嗎?”


    黃沙瞥他一眼:“既然是秘密,就說明整個行程是高調,還是低端,我們根本無從知曉,隻能憑直覺啊。”


    服務員一指向從牛奶街上而過的乞丐:“老板你怎麽不覺得他是評星大使?”


    黃沙一怒用手不停戳服務員腦袋:“你怎麽能幹你來當老板好不好?”


    與眾不同的張無歡,與一幫二太,三太,四太,五太,六太,七太,八太,來到黃昏客棧之前,服務員們熱情相迎,黃沙徑直走到張無歡麵前:“歡迎,歡迎。”


    德妙芙對南珠道:“看見沒有,老板親自迎接,實在大有來頭啊。”


    張無歡掏出一張黑金卡:“我想要頂層最無人打擾的套房。”


    “哇。”南珠被晃得簡直睜不開眼:“黑金卡啊,施舍從來都沒有給過我。”


    三太轉身來到南珠麵前,在她麵頰之上捏了又捏:“這麽多年不見,真是長成大姑娘了。”


    南珠避開她的手:“我聽說你在城中開了一家老婆餅店?”


    “都是玩玩的生意?”三太忙擺手:“哪有你這樣正式呢?”


    左右一望:“阿花呢?”


    德妙芙與南珠這才發現:“為何今天花姐不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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