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眼蟾蜍族長虛弱倒在地上,身上法力十不存一,連掙紮的動作都顯得那麽軟弱無力,幾次掙紮著想要爬起來,都沒能成功。


    徐亦寒走到跟前,右手向著三眼蟾蜍族長第三隻眼抓去,第三隻眼微微睜開凝聚著微弱法力。


    三眼神光威力不凡,卻需要大量法力,才能施展出來。


    以三眼蟾蜍老族長此時的虛弱,想要在凝聚一次三眼神光,無疑是異想天開。


    三眼蟾蜍的族長似乎放棄了抵抗,第三隻眼內凝聚的法力散去,口中咳嗽出血塊說道:“老朽知道你想要什麽,眼睛可以讓你拿去,神通老朽自會傳授於你,隻希望你能放過剩餘的族人。”


    放眼望去,附近都是三眼蟾蜍的屍體,一個個妄想著以三眼神光斬殺徐亦寒的可憐蟲。


    徐亦寒沉默著將逆鱗放入背包裏麵,開口以略微沙啞的聲音說道:“三眼蟾蜍一族的三眼神光,在真正的大神通者看來毫無用處,實力弱小的人又無法從你們手上奪走神通,我拿到我想要的,剩下的三眼蟾蜍能逃走的,我自然不會追上去殺他們。”


    老族長慘笑道:“老朽何嚐不知這門神通會招來禍事,三眼蟾蜍自誕生之初便一直遁世,不願與外麵的事物有所交集,隻是始終難以瞞過你這樣的有心人。”


    徐亦寒的右手緩緩向著第三隻眼抓去,平靜無波的眼神盯著老族長,望見三眼蟾蜍的族長眼中並無恐懼,暗中準備隨時將逆鱗拿出的警惕,稍微放鬆一點。


    噗嗤。


    徐亦寒從三眼蟾蜍族長第三隻眼處,將一顆鮮血淋漓的眼球拽了出來,耳旁還聽見三眼蟾蜍族長痛苦的慘叫。


    此時一道陽光剛好穿過樹林,擠過密密麻麻的樹葉,從一道縫隙中鑽了出來,落在了徐亦寒的身上。


    徐亦寒站著居高臨下道:“該你說了。”


    老族長聞言,閉著眼睛歎息一聲,緩緩的說出關於三眼神光的一切。


    說完過後,老族長望著徐亦寒,眼眸中有過一道恨意,很快就將恨意藏起說道:“老朽已經說完……你!”


    徐亦寒一劍將三眼蟾蜍老族長貫穿,麵不改色道:“你少說了一部分,你以為我不知道?”


    三眼蟾蜍族長臨死前,那道怨恨的目光烙印在徐亦寒心中,恨不得將徐亦寒千刀萬剮。


    輕輕捏了一下這第三隻眼,徐亦寒做出一個令人驚訝的舉動,用劍在額頭處劃開一道半指長的傷口。當鮮血順著鼻梁流過,徐亦寒將第三隻眼放在了傷口處,用力往腦門裏麵按了進去。


    第三隻眼碰到鮮血,就好似被開水煮過的鐵片,變得炙熱滾燙起來。


    腦門上一陣劇烈疼痛,直入神魂深處無法阻擋,仿佛有上萬隻飛刀,在神魂中交叉著來回遊蕩,一刀刀的切開神魂,造成難以忍受的疼痛。


    接著一道光芒,劃破黑暗展現光明,一幕模糊不堪的畫麵,被徐亦寒的第三隻眼送入腦海。


    徐亦寒喘著氣捂住第三隻眼,這才看不見那模模糊糊的畫麵,疼痛依舊在繼續並且更勝,仿佛不打算簡單的停下,要在徐亦寒腦海中鬧個天翻地覆。


    這種程度的疼痛,不亞於分魂裂神之苦,若心智不過關的人,短暫接觸一瞬間就會疼暈過去。


    足足疼痛兩三個時辰,徐亦寒才感覺疼痛停下,下意識碰了一下腦門,有一種還好腦袋還在的感覺。


    默默回想著未來的記憶,像看幻燈片一樣看完,那種走馬觀燈的片段,不斷在重演回放。


    徐亦寒閉上兩隻眼睛,獨獨睜開第三隻眼,望了望天空看見雲朵飄過,有一縷清風卷來花香,向著東南西北到處歡快歌唱。


    第三隻眼不僅僅可以看見許多東西,除開直接斬殺神魂的三眼神光,這第三隻眼還有一個與眾不同的名字。


    ‘天眼’。


    戰神楊戩是人神後裔,眉心處的第三隻眼,名叫神眼。那隻眼睛能看穿變幻之術,目光所過之處無所遁形,還能射出金光,迫使敵人顯出真身。


    而天眼更為強大,兩者功效相差無幾,隻在運用上麵,多了幾分特殊。


    徐亦寒第三隻眼的目光,掃過群山落在九牙山,跨越數千裏距離,眼眸中浮現出那顆圓潤石塊的形狀。


    圓潤石塊周邊被火焰燒成黑色,大地都無法承受這股火焰的炙熱,附近百裏內的所有東西都成了火焰的養分,直到再也無物燃燒才消散。


    看清落下的位置,閉上第三隻眼,左右眼睛同時睜開,望著滿地的三眼蟾蜍屍體,徐亦寒皺眉道:“雖然此時無人知曉掌握第三隻天眼的法門,難保不會有人挖掘出來,還是都燒了吧。”


    說罷,徐亦寒招來一團火焰,隨手扔下便不再回頭。


    七十二般變化之術,不僅僅是變幻的法門,還有許多道法神通,隻是修煉難度略大,還未徹底掌握。


    喚火之術,不過是一門小法術,幾天功夫就能學會。


    待徐亦寒離去不久,這裏有幾隻三眼蟾蜍回來,被滿地燒焦的痕跡驚住,急忙以第三隻眼想四麵八方望去,可沒有看見想要的結果。


    不由得便憤怒起來,一隻三眼蟾蜍怒吼道:“肯定是他!絕對是他毀屍滅跡的,殺了我們還不夠,竟然還要招來火焰毀屍滅跡!”


    三眼蟾蜍離開族地,本就積蓄滿肚怒火,又被嗬斥逃離這裏。隻是幾個相互交好的朋友,不約而同的返回了這裏,望見地上隻剩下燃燒過後的灰燼,心裏麵便隻剩下了怒火。


    幾個三眼蟾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仇恨,於是商量著找徐亦寒報仇,便悄悄的跟上了徐亦寒的腳步。


    九牙山附近時不時吹起風沙,自然而然的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尋常修道之人無法靠近著九牙山,修煉得道的人更不會無事來這裏。


    在記憶裏麵,未來的數次大戰,就有一人幸運得到定風珠,從九牙山裏麵奪走這枚印記,依靠神道法門的修煉迅速,短時間內就成為占據一方的大能。


    九牙山正好迎來數日一次的大風,吹起數千裏內一切砂石,環繞旋轉起來保護九牙山。


    盡管這座山,的確毫無特色,甚至除開掉落下來的神位印記,就在無寶貝。


    可天道莫測,這九牙山的風,始終毫不厭煩的呆在這裏。


    徐亦寒跨入九牙山地界,風沙頃刻間便至,吹來大小不一數千塊石頭,有的尖銳有的圓潤。


    這風威力不凡,以徐亦寒現在的法力,都難以抵擋風吹是的寒冷。


    雖然比不上能吹人元神的九幽罡風,也比不上能吹人肉身的三味神風,可這風在天地間估摸著有不小名聲。


    徐亦寒閉上左右雙目,第三隻眼瞬間開啟,看見風吹的路線,看清腳下有密密麻麻的道文,原來此處有一座天然陣法落地生根。


    第三隻眼名為天眼,自然能看見陣法破綻,隻見徐亦寒揮手一晃,逆鱗浮現在食指和中指間,被徐亦寒夾在手上,從中攝取法力。


    雖然名為劇情道具,可逆鱗內仿佛有一條靈脈,法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消耗的法力可以緩慢恢複。


    法力化作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附著在徐亦寒衣服上麵,抵禦風沙的侵襲。


    幾個三眼蟾蜍跟了上來,望著千米外徐亦寒的身影,眼眸中的仇恨越加旺盛,不假思索的向前跨出了一步,後麵的腿還未邁出,身體便被一塊巨石擊中,在風中飛出百米外。


    幾個三眼蟾蜍目瞪口呆,隻是知曉這九牙山數千裏內,有威力不凡的風沙不停吹,不得隨便靠近。


    哪知道這風沙威力如此之大,剛剛跨入最邊緣的範圍,便被風沙吹來的巨石擊中,還無抵抗之力。


    慢慢的,徐亦寒的身影消失在了他們眼中,這座藏於九牙山大地下,無人知曉的陣法掩去了徐亦寒的身影。


    徐亦寒沒有發現身後的三眼蟾蜍,更不會將幾隻隻是被仇恨引來這裏的三眼蟾蜍放在眼中,為了防備腳下的大陣莫名啟動,徐亦寒每一個腳印都落在空白處。


    踩著無道文所在的間隙處,小心翼翼的走過數千裏地,浪費十天的時間,才登上了九牙山。


    取出落在九牙山山上的神位印記,一隻手捏著化作大印的神位印記,徐亦寒在大印底下看見四個大字,東王公印。


    東王公乃上古眾神之一,號稱天地間純陽正神,陰陽中的陽神,司掌眾仙眾神。


    徐亦寒將這枚大印放入背包之中,周身頓時浮現出一股純陽之氣,化作一件皇者大衣穿在徐亦寒身上,還有一柄劍漂浮在側。


    東王公為男仙之首,又有純陽之祖的名號,執掌陽氣和男性仙神。本就為帝王皇者,這件紋有九龍的王袍,落在徐亦寒身上,絲毫不顯得誇張。


    這劍為東王公至寶,於洪荒大戰中消失不見,隨後成為八仙之一呂洞賓的寶劍,便改名為純陽劍。


    一枚遠古歲月前的神位大印,就落入了徐亦寒手中,此時徐亦寒已經有了一種感覺,仿佛大手一握,便能令群仙眾神跪服在腳下。


    那種至高無上的王者霸道,被悄然植入到徐亦寒靈魂內,一睜開眼眸便能給人無窮壓迫感,那種帝王皇者的霸道是天生的。


    徐亦寒收斂了這股氣勢,默不啃聲的運轉法力,將這件王袍收了起來,握著純陽劍看向東麵,說道:“這段時間,差不多所有的神職都掉落了下來,有些古老仙神的神位,可不是誰都能做的。


    最難防的還是西方佛教,雖然底蘊衰弱了不少,可人數放在那裏,整整一個西牛賀洲,全是西方佛教的人,估計不少神職會落入佛教手中。


    接著最大的贏家,應該是人族這邊,包括那些大聯盟,我還需要找一個推上前麵的人。


    先去東海吧,小龜還被我仍在東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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