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樓梯間,神秘來人的聲音聽起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隻見他一隻手一邊摩挲著灰牆,一邊自言自語道:“已經進去了兩個人了,再不阻止的話恐怕那個東西真的要被他們給解決了。我要盡快才行!”


    “鬼戒已經說過這次的淩晨一點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再不抓緊的話,我以後都沒有這個機會了,我這幾年來所有的苦心都白費了!”


    聽神秘來人的話語,似乎宜安公寓近幾年來失蹤的上百人跟他有很大的聯係。


    “那個姓陳的,必須從他手上奪回鬼戒!”


    說到最後的時候,神秘來人似乎很氣憤,一拳砸向了灰牆,灰牆被他直接砸開了一個大洞,一股暗紅色的血液湧了出來。


    神秘來人對此似乎早有預料,不慌不忙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手上沾上的暗紅色血液似乎是很害怕跟神秘來人接觸一樣,在他抽出手後,沾上的血液飛快地消散了。


    隨即,神秘來人一步一步的順著樓梯往下走,在走動的過程中,不知在什麽時候在他頭頂上已經凝聚了一團血紅色的迷霧,血霧垂下了數道血線沾上了神秘來人的四肢跟頭顱。


    仿佛木偶被人操控一樣,神秘來人的動作一下子從順暢變得非常的機械,身上穿的衣服慢慢地脫落,整個人的身體由下至上皮膚變得粗糙,就像陳年老木一樣。


    一道暗紅色的光圈突兀地出現在神秘來人的眼前,他卻仿佛跟沒有看到一樣,在血線的操控下徑直地走進了光圈。


    光圈爆漲,暗紅色的餘光中映照著神秘來人的臉,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臉色陰狠。


    如果陳胤君或者周文龍在場的話,他們肯定認得出這張臉,他們見過不止一次,這個神秘來人,竟然就是杜發財的兒子,杜衡!


    一陣暗紅光芒閃過後,杜衡的身影已經消失了,這個地方又一次恢複了它該有的平靜!


    遼闊的地下室內,今日已經是第二次迎來了陌生的訪客。


    周身煙霧繚繞,神秘男人叼著一根煙靜靜地站在那一輪皎潔的月光下,雙眼不時地掃視著周邊,暗暗預防著可能出現的危險。


    “這裏還是沒有看到人,我還以為他會是在跟厲鬼對拚呢,不過樓梯間的腳印跟剛剛爆發出來的領域不會有錯,隻是,”神秘男子再次環顧了四周,這裏確確實實是隻有他一個人,“這小子究竟是去了哪裏?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多重靈異空間說進就進的!”


    地下室內此刻安靜的就連一根細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的,神秘男子自言自語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室內。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隻見地下室的一處陰暗角落內突然射出了數道血線直奔神秘男子而來,血線速度迅捷,角度刁鑽,神秘男子見狀也隻是冷哼一聲,白色的煙霧從神秘男子風衣的袖口冒出覆蓋住了他整個身影。


    “哼,看到你了!”


    血線穿透而過,重重地砸向了地麵,而神秘男子的身體被血線破開了數個大洞,隻是神秘男子那被破開幾個大洞的身影卻仿若煙霧一樣飄散了。


    血線往回縮,在這一刹那,剛剛射出血線的陰暗角落內突然爆發出一陣灰白色的光罩,一個肌膚幹癟的人影在幾道血線的控製下飛速地漂移倒退,遠離灰白光罩。


    在月光的照耀下,這個肌膚幹癟的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赫然就是杜衡。


    杜衡在身上血線的操控下在虛空中站立著,頭頂上的那團血霧此時卻變得有些暗淡了,仿佛在剛才為了逃離灰白光罩的籠罩中消耗了不少。


    “咳咳咳~!”


    陰暗的角落內傳來了一陣咳嗽聲,緊接著神秘男子叼著一根煙,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了出來,站在了月光之下,戲謔道:“小老鼠,舍得出來了嗎?”


    如同木質的臉上沒有任何一點表情,杜衡道:“沒有時間了,幹掉你之後我還要去找那個姓陳的。”


    “姓陳的?哦,你說的是陳胤君,我們異詭局的那個新人異詭者嗎。”神秘男子恍然大悟,隨後臉色一轉,惡狠狠道:“想幹掉我?就憑你這鬼樣子還是那幾條不知所謂的血線呢?你也配?”


    神秘男子一連串的反問拋向了杜衡,杜衡仿若木頭一樣平靜的臉上沒有什麽變化,隻是張嘴木訥道:“沒時間跟你廢話了,死吧!”


    杜衡降落到了地麵上,頭頂上的血色迷霧一下子就全部分散成無數道血線匯聚在杜衡雙手十指上,隨後杜衡雙手往上一揚,血線仿若被拋散的線頭一樣插進了杜衡身後那陰暗的角落內。


    “轟隆~!”


    仿佛是陰暗角落的牆壁被破開的聲響不絕於耳,隨即,一陣陣機械般的腳踏聲從陰暗的角落內傳出。


    “哢噠~!”


    一個個木偶從陰暗的角落內走出,匯聚在杜衡的身邊,杜衡十指上的血線在這個時候卻消失不見了。


    一個精致的木偶徒然走了出來走向了杜衡的背後,杜衡仿佛知道了什麽一樣,雙手自然地垂了下來,腦袋也低著望向了地麵,精致木偶也做出了跟杜衡一樣的動作,隻是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


    在精致木偶即將撞上杜衡後背的時候,杜衡整個人的身子化為了一灘血跡,在精致木偶接觸的一刹那,已經消融進了精致木偶的身上,就像附身到了精致木偶的偶身上一樣。


    精致木偶的身上一下子就被染上了一層暗紅色,而其他的木偶似乎也跟著受到了影響,偶身上也染上了暗紅色,就跟被杜衡附身的精致木偶一樣,不止如此,所有的木偶偶頭上都逐漸浮現出了杜衡的臉,看上去沒有任何的區別。


    “哦,這些就是你駕馭的厲鬼的能力嗎?”看著杜衡所做地一切,神秘男子饒有興趣地問道。


    “哼,真是找死,”仿佛一陣雷鳴般的聲音在整個地下室內響起,那是因為不止杜衡附身的那個木偶在說話,而是所有的木偶都在發出同樣的聲音,“讓我這麽放手地施展能力,你真是連死字怎麽寫都不知道,不過就算剛才你出售阻止我,我也有能力能擋下你。”杜衡的聲音中充滿了陰冷跟自信,仿佛處於這個狀態中的他無懼一切。


    “是嗎?既然這麽自信,那還等什麽,過來呀!”神秘男子手裏夾著煙對著杜衡招了招手,語帶嘲諷道。


    “既然你這麽想找死,那就成全你。”說罷,杜衡正要控製著木偶衝上去。


    隻是,所有的木偶隻是身形微動了一下,腳下卻未挪動半步,就連杜衡自己附身的木偶也一樣。


    “這是?”杜衡望了望自己腳下,卻不知在什麽時候一陣淡淡的煙霧已經彌漫在在場所有的木偶腳下,杜衡甚至連自己抬腳都不能,更別說移動了。


    神秘男子嗤笑道:“真是可笑,真以為我就放任你不管任由你隨便施展你的靈異能力嗎?”


    木偶腳下的煙霧逐漸升騰了起來,就像之前在樓梯間時一樣,煙霧順著各個木偶部件之間的縫隙鑽了進去,所有的木偶的偶身都在一瞬間發出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神秘男子這是要從內部再次將這些木偶給解1體掉。


    隻是杜衡卻也不是什麽都不做任由神秘男子肆意妄為,在場的木偶表麵的暗紅色血跡在逐漸變淡,露出了原本那有些腐朽的原色,血跡紛紛融進了木偶的偶身內。


    “哼,你以為這樣就能困得住我嗎?太天真了你。”杜衡回諷道,從他所附身的木偶頭頂上飆升出了一大團暗紅色的血液,血液升空化作血霧,血霧又隨即垂下了眾多條血線粘連在那些木偶的身上。


    血線粘連在身上,杜衡十指微動,血線也跟著抖動了起來,被血線粘連上的木偶身上再度染上了一層暗紅色,隨即在血線的拉扯下,眾多木偶紛紛被拉至半空中,雙手雙腳垂直向地,一縷縷的煙絲從各個木偶的雙手雙腳中被逼了出來。


    “附身木偶,操控血線。這兩種靈異能力相輔相成,是同一隻厲鬼的能力還是後麵再駕馭的呢?”神秘男子眼見杜衡兩種能力的相互配合竟然將煙霧鬼的侵蝕給逼退了,不由得暗自有些心驚。


    煙絲下沉匯聚成了煙霧,彌漫在神秘男子的腳下,隱隱約約間,一聲沉悶聲似乎從煙絲中發出,似乎在煙絲裏麵還隱藏著其他東西一樣。


    而杜衡也在血線的拉扯下升至了半空中同眾多的木偶一樣虛空而立,低著頭俯視著神秘男子,木製的臉上此時有些人性化的皺了皺眉頭,似乎神秘男子的手段讓他都不得不有所忌憚。


    月色照耀下,原本略顯陰暗的地下室內,上半空血色彌漫,一具具木偶垂下了雙手雙腳,身後血線連接著,就像被掛起來一樣。而地上則是煙霧環繞,煙霧中不時傳來一陣陣悶哄聲,當中一個神秘男子一隻手叼著煙,抬著頭望向了上麵眾多的木偶,神情中充滿了警惕。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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