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一會兒胡玉峰他們幾個會過來,準備點水果茶水吧。”吃完早飯單梁對母親說道。


    “咦!昨天你們不是在一起吃過飯了嗎?”單母有些驚訝道。


    “嗯,今天來商量點事。”單梁隨口說道。


    “好啊,他們也老長時間沒來了,一會兒去買點兒就好,對了中午在家吃飯嗎?”單母應問道。


    “要不買點兒菜備著吧,也不知道中午他們能不能在這兒吃飯。”單梁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大約上午十點左右,單梁收到馬興邦的信息:已到門口,準備迎駕。單梁趕緊去開門,打開門一看有點傻眼,七個人全部到場,看著單梁呆萌的樣子,張方笑著說道:“來給你撐撐場子助助威。”


    “歡迎光臨,熱烈歡迎。”隨即單梁低聲道:“可別嚇到我爸媽。”


    “阿梁,是不是玉峰他們來了。”聽到開門聲的單母在廚房大聲問單梁。


    “歐了。”馬興邦對單梁說完就大步踏進房門熱情的對著單父單母說道:“叔叔阿姨,我們這不是老長時間沒見你們了麽,想您了所以就過來看看您和叔叔。”


    “是啊,你們都好幾個月沒來了,說實話我和老頭子也挺想你們的。”單母說著走出了廚房正好看到七個人都來了。


    八個人加上單父單母都在客廳裏坐著閑聊。


    胡玉峰與張鎮寶對視了一眼,假裝咳嗽了一聲道:“阿梁,我車有點髒了,幫我去洗一下車吧。”說著就掏出車鑰匙遞了過去。


    單梁接過鑰匙有些疑惑,不知道胡玉峰在搞什麽鬼,說好來勸我爸媽怎麽就把自己支開了,雖說是自己的主場但今天他們是主力,想到這裏單梁還是老老實實的下樓開車去洗車。


    不知是不是周末的關係,洗車店的生意還是很好的,等了好一會兒,才輪到自己洗車。洗完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單梁回到家看到的景象是張方、周強幫著母親在廚房做飯,其他人陪著父親聊天,一片和諧。


    中午飯很豐盛,眾人也吃的開心聊得高興,沒開車的幾人還陪著父親喝了點小酒,仿佛所有人都很開心,但是單梁還是隱隱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卻說不上來。


    “阿梁啊,聽玉峰他們說你想承包荒山,你這孩子自己給我們說就是了還非得拽上他們,也不怕耽誤人家的時間,去做吧做你想做的事,我和你爸都支持你,要是錢不夠就給媽說。”


    “叔叔阿姨,我們今天來主要還是想您二位了才來的,您可別誤會啊。”馬興邦在一旁插科打諢的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還是你們心好,還知道想著我們老兩口,阿梁沒交錯朋友。”


    吃完飯,七人在這裏坐了一會兒就一起離開了,單梁將他們送到門口低聲問道:“我說你們到底給我爸媽說什麽了,我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就是按那天在我家商量的那些說的唄,主要是叔叔阿姨通情達理,我們簡單的一提他們就同意了,沒你想象的那麽難,既然你爸媽都同意了,那這件事就早點兒運作,我看了一下行程,這幾天咱們就把這事兒給人敲定下來,省的夜長夢多到時候再有什麽變化。”胡玉峰也同樣低聲說道。


    “好吧,看你的時間。”想不通的單梁還是答應了一聲。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所有的承包流程走了一圈,其實需要單梁出麵的地方並不多,有胡玉峰的幫襯,再加上裏頭村村委也十分歡迎,畢竟現在村民大都出去務工,這山也沒有人打理,如今承包出去還能給村民增加收入,兩贏之舉。


    就這樣當一圈柵欄圍住整個山腳時這座荒山就歸單梁了,林地流轉承包七十年期限,費用林林總總的花了八十幾萬左右。當單梁在承包合同上簽字時說不激動是假的,這就表明了自己對這座荒山擁有使用權了,有點兒買房的感覺。


    山承包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如何打造這座山了。


    按著單梁的規劃,山腰處貼著山頭的正北方蓋上三間磚瓦房,左右兩邊各有兩間廂房,沒有院牆,其他的不做改動。


    三個月後,房子竣工了。


    此時的荒山,山腳處圍繞著一圈鐵絲柵欄,一條簡單修整過的小路直通山腰,小路兩邊有幾塊以前村民開墾的自留地。


    山腰處正北方是三間北屋,兩邊各有兩間廂房,北屋作為客廳使用,東邊廂房一間作為單梁的臥室一間作為廚房。臥室裏有一個木質衣櫥,沒有床而是找村裏的木匠按照單梁的設計打造的木榻,既可以當床睡覺也可以放上小木桌兩邊坐人,廚房裏是那種燒柴禾的土灶上麵放著一個大鐵鍋。西邊兩間廂房一間作為客房與單梁臥室一樣擺設,一間作為雜物間使用。山上沒有通電,而是安裝了一塊太陽能發電板供給屋裏的電燈和手機充電。


    廂房後麵山泉流經的地方用山石砌起來一個小池子,泉水灌滿水池後溢出的泉水在竹林中流淌而下,房子正南方是一片修整過的平地,平地邊緣是一圈樹枝圍起來的半人高的籬笆,籬笆中間是一扇是半人高的小木門,門前的小路兩旁是胡玉峰找人移植過來的一片黃杆京竹的竹林,中間還夾雜著一顆顆常見的柏樹,竹林之間是一群跑地雞。


    將一些生活用品搬上山後,單梁就開始了山林隱士的生活,父母在陪著單梁一起生活了一個星期後,隨著單梁的逐漸習慣後就在單梁強烈要求下回家住去了。


    自此,開始了他一個人在荒山獨居的生活。


    早上醒來,經過一些鍛煉後吃完早飯的單梁就開始拿著工具開始整理村民遺留下來的那幾塊荒地,撒上蔬菜瓜果的種子除草、澆地或者整理山上那些碎石雜草,有時會在鄰村的集市上買些樹苗栽上,有果樹也有其他樹不拘一格。


    沒有忙碌,沒有目標,也沒有那些迎來送往的拘束,有的隻是一種悠然、一種隨遇而安,白天做著這些悠閑的事情,晚上持續打坐已經成了單梁的習慣。


    從剛開始的笨手笨腳到後來摸索到規律方法,從生硬到嫻熟,無人打擾的單梁仿佛得到了內心的平靜,日子愈發的平靜祥和。


    直到在某一天的早上日出時,單梁無意間吸收了一絲日出紫氣感受著那絲紫氣緩緩轉化為幾不可見的靈炁融入身體才突然驚醒,自己的夢境雖然讓自己見識到了很多但缺乏一些具體的法門,仿佛手握寶藏鑰匙的人卻不去開門一樣,就像日月精華又何嚐不是天地靈炁的一種顯化,自己卻從未想過,而且夢境的時代與如今相差太大,有些東西已不能適應如今的環境,故而,自己也需要去找找那些近代法門。


    在一個晴朗的早上,單梁第一次離開這裏。


    避開上班時間的交通高峰期,單梁坐在公交車上看著行人忙碌的身影聽著車上那些上班族的低語聲首次感受到了自己與城市生活的格格不入。


    來到新華書店,看著書店裏繁多的書籍單梁也不急,找到相關書籍的那排書架後,一本本的翻閱著上麵的內容。


    不多時,單梁看到一本《呂祖心經》,呂祖單梁還是知道的,呂洞賓,唐朝人,名岩,字洞賓,道號純陽子是玄門主流全真派祖師,相傳原為儒生,後巧遇仙人鍾離權,拜之為師隨其修行,四十歲時遇鄭火龍真人傳以劍術,64歲遇鍾離權傳以丹法,道成之後,普度眾生,世間多有傳說,像什麽八仙傳、十試呂洞賓什麽的廣為傳頌。


    正在專心翻閱《呂祖心經》單梁沒注意到有一位老人來到他身邊,那老人看到單梁正在看的書是《呂祖心經》時眉毛一挑上下打量著單梁。


    感覺到身邊有人,單梁抬頭一看一位大約六七十歲的老人正在打量自己有些詫異隨後朝老人禮貌的笑了笑,老人見單梁看向自己便開口說道:“小朋友也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有點兒興趣隨便看看。”單梁隨口說道。


    “哦,不知有什麽感悟呢?”


    “感悟倒是談不上,算是有一點小小的理解吧,呂祖為唐朝人,以那時的社會背景想來當時鍾離權所傳丹法應是內丹之法吧,所謂內丹之法乃是性命雙修,所謂修性不修命枉費一生功,修命不修性到頭一場空,故而呂祖著心經以勸勉世人。”


    “咦,小友竟然知道內丹法?”老人聽到單梁的話後驚訝的看著他。


    “自古以來,修煉體係都是隨著社會環境的改變而隨之改變,先秦時代天地靈炁充足故而那時修士大都煉化靈炁為己用所以都稱自己為煉炁士;秦漢時代天地靈炁減少所以含有靈炁的天材地寶所煉成的丹餌吞服使之增補己身汲取精粹用來修煉故稱方士;隋唐時代因天地間的天材地寶逐漸斷絕故而人們開始開辟己身以自身為爐鼎煉精化炁以結金丹故稱修士。”單梁想了一下後開口說道。


    “那麽再後來呢?”老者倒是聽得津津有味於是就開口問道。


    “後來宋朝中後期,天地靈炁變得更加稀薄,就連結成金丹都做不到了所以那時人們煉炁入己身還能外放稱為內功,現在的武俠小說均是起源於此吧,再後來就是民國時期已無法煉精化炁,多是拳腳功夫和現在的武術套路。”


    “不知道小友是做什麽工作的,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王寧,是市府玄學協會中的一員。”老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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