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那張畫憑空浮起,濃鬱的紫光像是光炮一樣衝天而起,透過房頂,直衝雲霄。


    幽容見著此景,喜不自禁。


    大儒至寶,成了!


    李懷仁見著幽容滿臉欣喜的表情,微微的笑著,將憑空出現在手裏的命運硬幣悄咪咪的丟進了自己的芥子戒裏。


    幽容門外的那些書山弟子們都懵了。


    這幽容師姐怎麽突然就成了呢?


    不是都已經失敗好多次了嗎?


    淦,自己寫的這絕品好詩不白費了嗎?


    “這……不對,幽容世界祭煉的不是普通文寶,是大儒至寶!”


    有人察覺到了不對,驚呼道。


    “大儒至寶?!!”


    眾人聞言,皆為震驚。


    他們原以為自家幽容師姐最多也就祭煉一個大儒文寶。


    別看大儒至寶和大儒文寶隻差一個字,中間差著的可是一個境界。


    大儒至寶可比文宗文寶,甚至某種程度上比文宗文寶還要珍貴。


    文宗文寶需要文宗之力才能完全發揮出其力量,而大儒至寶隻需要大儒之力,便能完全發揮力量。


    才氣之道的境界分為,儒生,學士、大儒、文宗、半聖、亞聖、聖人。分別對應其他修煉之道為凝氣、築基、結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


    大儒即結丹,文宗為元嬰。


    有了大儒至寶,便能從某種程度上抹除大儒和文宗之間的差距。雖不能說有了大儒至寶就能和文宗不相上下,但起碼有來有回卻是做得到的。


    幽容煉成大儒至寶,不僅震驚了她門外的那些書山弟子,就連嶽文山也為之震動了。


    嶽文山一直知道自家的這個弟子才情很高,但始終對幽容祭煉大儒至寶不抱有太大希望。


    畢竟曆史上成功祭煉出大儒至寶的人,後來無一沒有成為一方聖人。


    他對幽容的期望隻在亞聖,若能到亞聖,幽容也就能接他的班了。


    嶽文山心中一喜,便親自來了幽容住處。


    “師父!”


    眾弟子見嶽文山,紛紛躬身作禮。


    “嗯。”


    嶽文山淡淡應了一聲。


    李懷仁等人耳朵也沒問題,自然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幽容連忙打開房門,出去拜見嶽文山。


    李懷仁和言相自然也緊隨其後。


    “師父(四師伯)。”


    嶽文山一愣,他卻是沒想到李懷仁出現在這兒。哦,順帶還有一個言相。


    不過愣也隻是一瞬。


    轉眼便微笑道:“幽容吾徒,你大儒至寶可是祭煉成功了?”


    “回師父,是的!”


    幽容現在還沒從興奮中回過味兒來,這會兒說話都有些抖。


    “哈哈哈,天佑我書山,幽容吾徒,為師很高興。”


    嶽文山聞言,止不住高興道。


    幽容見狀,便知道嶽文山誤會了什麽。


    現在她對李懷仁的好感度可是8開頭的,怎麽可能容許自己將自己懷仁師弟的功勞給頂了呢?


    “師父,此次我之所以能煉成大儒至寶,多虧懷仁師弟的詩,若無懷仁師弟相助,我斷不可能成功!”


    嶽文山正笑著呢。


    結果幽容這話一出,他瞬間就笑不出來了。這突然一個急刹車,差點沒給他弄岔氣。


    “幽容,你說的可是真的?”


    嶽文山趕緊正色道。


    “幽容所言,句句屬實。言相也在一旁,他可作證。”


    言相迷迷糊糊的,還擱那兒糾結咋懷仁師兄突然就這麽秀了呢?


    結果一聽幽容提到自己的名字,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他連忙稱道:“哦,對,我親眼所見。懷仁師兄四步成詩,一步一句,詩成文寶成!”


    其實言相作不作證的無所謂,畢竟幽容的話可比言相要靠譜得多。


    “懷仁,你且將詩念來。”


    嶽文山說著,便從芥子戒中取出紙墨,散發著瑩瑩微光的紙漂浮於空中,像是凝固。


    李懷仁點了點頭,道:“是,四師伯。


    橫看成嶺側成峰,


    遠近高低各不同。


    不識廬山真麵目,


    隻緣身在此山中。”


    聽到李懷仁第一句詩時,嶽文山便已覺不凡,待得全詩一完,嶽文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之相。


    “詩名?”


    嶽文山又問。


    李懷仁想了想,抄都抄了,就別整個牛頭不對馬尾,一起抄了算。


    “題西林壁!”


    嶽文山聞言,當即筆鋒一揮,題西林壁四字躍然紙上。


    隻見金光如柱,從天而降。


    在嶽文山身後顯現出一座大山虛影,其周圍雲波詭譎,有某種力量在牽引著眾人往虛影中飛去。


    嶽文山大手一揮,虛影消散。


    “金光如柱,詩成鎮國?!”


    有人震驚的低語了一聲。


    誰都沒想到一個書山之外的弟子,一個被他們視為粗人的同門,竟然能寫出一篇鎮國詩!


    “此詩用詞雖平,但一字一句之間卻蘊含著‘理’,好!好!好!好一篇鎮國之詩!”


    嶽文山高興道。


    他這下沒有疑惑了,有了此詩,也難怪幽容能夠祭煉成大儒至寶。


    可新的問題又上心頭,這李懷仁怎麽會突然作出鎮國詩來?


    隻見嶽文山大手一揮,瞬間就帶著李懷仁來到了書山偏殿內。


    “懷仁,你在入宗門之前,可曾好生讀過書?”


    嶽文山開門見山便問道。


    李懷仁點了點頭:“回四師伯的話,讀過幾年書,不過一直沒過縣試,連童生都不是。”


    嶽文山聞言一笑:“縣試?就是凡俗那套選拔官員所用之法吧,那套法子隻是用於挑選凡俗為官者,倒是不能作為才氣之道天賦的度量衡。對了,懷仁呐,你有沒有想過專修才氣之道?”


    果然,這四師伯是想挖牆腳。


    李懷仁想到。


    可他文抄一首詩隻是想做任務,順便在幽容那裏刷刷好感度啊。


    有一說一,一直文抄下去也不是不行,可那能有多久?再者說來,有外掛他還用得著去文抄?那不是傻狗行為嗎?


    “回四師伯的話,沒有。”


    嶽文山的表情凝固了。


    不過轉眼就釋然了。


    有才情的人都這樣,恃才傲物,連拒絕都拒絕得那麽幹脆!


    嶽文山繼續笑道:“不用急於一時,反正你還要在書山待上幾天,不如好好考慮考慮。你於才氣之道,真的很有天賦。”


    啥天賦啊?抄的天賦嗎?


    李懷仁隻能無奈歎了口氣,道:“那就如四師伯所言吧。”


    畢竟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什麽?


    這可能就是優秀吧?李懷仁為此而煩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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