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雖然是我期待的,但也讓我看的心驚膽戰。這一刻我也有點發愣的看著這一切。穆丹也看到,畢竟年紀大點,回過神來的時間比我們早,就大喊著:“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啊,晚了要出人命的!”


    也就在這時候有警車警笛的聲音停在不遠處的路邊,四個公安民警也從警車上下來朝這邊跑來過來,其中一個跑得最快一邊跑一邊喊著:“怎麽回事剛才是不是你們報的警”等他跑到近前,看到這個場景也是一愣,然後馬上就衝著對講機喊了起來,要總台趕快增援並聯係醫院和救護車。


    這時候另外三個也跑到了現場,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很是緊張,指著我們幾個大聲道:“你們幾個不許動,原地蹲下!”


    我很老實的抱著頭原地蹲了下去,老電也蹲在那裏哼哼唧唧的,隻有穆丹抱著宋暉站在那裏。可能民警看她們是女人和孩子,也就沒有再要求她們也蹲下。最早跑到的那個民警已經從身上拿出了幾塊醫院包紮傷口的敷料,按在了嶽景洪頭上。


    大約十幾分鍾後,來了一輛救護車和一輛警車,後來的警車上又下來兩位民警。嶽景洪被抬上了救護車,宋軍被架上了救護車,穆丹拉著宋暉也上了救護車。然後一起上車的還有三個民警。看到救護車準備開走,老電衝著民警大聲說我也被自行車砸傷了,我也需要去醫院。幾個民警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救護車就開走了。剩下的三位民警對著我們兩個說:“走吧,上車,去派出所說說怎麽回事。”就這樣我和老電被帶到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我一五一十的把我跟穆丹在辦公室聊天,牡丹接到電話就跟我一起來到家屬區看到了兩個人在打架,我自始至終都沒靠近,沒有摻和,我啥都不知道。


    老電則是大罵嶽景洪是王八蛋,欺負他宋哥,睡了宋哥的老婆還打宋哥,他過來勸架連他都打了。他告訴民警他是無錫輕工大學的學生,放寒假受教授的指示來到食品總廠進行生產實踐,被廠裏分配給宋軍讓他跟著宋軍。今天他跟著宋軍正在看食品安全檢測的一些資料,宋軍接了一個電話就請假要出去,他看著宋軍臉色和神情不對,就跟著了。


    他們來到宋軍家的家屬院就遇上了嶽景洪,兩個人沒說幾句話嶽景洪就動手打人了。期間宋暉正在家屬院裏玩,看到爸爸回來了也跟了過來也被嶽景洪打了,自己勸架也被打了。宋軍更是被嶽景洪壓在身子下邊打得滿臉是血,後來不清楚宋軍拿了什麽打了嶽景洪幾下嶽景洪就倒在了地上。


    民警聽的是一頭懵,沒搞清楚為啥就能打起來,就繼續問我們。可能聽到我們並沒有參與打架,也不是直接的事情參與者,所以並沒有把我們倆分開,也不像審訊犯人那樣審訊我們。


    我想了想說道:“這裏邊其實事情多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據說那個嶽景洪是咱們市宣傳部副部長的外甥。”我話剛說到這裏,就看見問話的老民警臉色一變,就對旁邊的民警說道:“你先給他們倆了解情況,我出去一下。”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另外那個民警衝著我讓我繼續說。於是我又繼續說道:“這個嶽景洪呢仗著自己家的勢力沒人敢惹,就在廠裏作威作福,這個情況你們去我們廠一問就知道。那個女的叫穆丹,幾年前被嶽景洪灌醉了強奸了,後來在嶽景洪的威逼利誘下成了嶽景洪的情婦。”聽我說這,那個拿著筆記本記錄的民警更感興趣了,問我道:“那個宋軍呢”


    “宋軍啊,他是穆丹的丈夫,你說警官,一個大男人被戴了綠帽子慘不慘。但是宋軍沒辦法,之前就因為找過嶽景洪理論就被嶽景洪收拾過。後來也就不再去找嶽景洪了。前段時間宋軍可能要跟穆丹離婚,據說是被嶽景洪逼得。宋軍可能覺得太虧了,就給嶽景洪打電話要一點經濟補償就離婚,誰知道今天就發生了這件事。”我說完了以後,看了看四周問道:“警官能不能給杯水。”


    做記錄的警官聽我的問話:“哦,那邊有杯子和水瓶,自己倒吧。”然後又自然自語的說道:“照你這麽一說,那這就是典型的高官家惡少胡作非為欺男霸女的橋段啊。”然後又指了指老電說:“把你知道的情況也說一遍。”


    “警察叔叔,我這邊真的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了,我才認識宋哥沒幾天,之前那個兄弟說的宋哥老婆跟嶽景洪的事情我還沒有那個兄弟知道的多,你說誰能把自己的這種糗事滿世界講的。”老電很無奈的說著。


    “不說那些,就說說今天是咋回事”這個民警問。


    “哦,今天我剛才說了在廠裏正跟宋哥看資料,他接到了電話,就帶著我來他家這裏了。來了就看見了那個什麽嶽景洪,兩個人就吵了起來,一直在說什麽賠償,離婚,電話之類的。當時宋哥的孩子正在大院玩,看見我們就過來了,我不想讓孩子聽這些,就帶著孩子遠遠地躲在一邊。後來看到嶽景洪動手打宋哥,我才過去勸架,誰知道你看看把我也給打了,也把孩子給打了,喪心病狂啊。睡了人家老婆還把人家老公孩子打了,太不是東西了。”說著說著老電又開始罵起嶽景洪來。


    民警連忙製止然後看向我,我連忙到:“這位兄弟說的是真的,我跟著丹丹姐過來,就看見這位兄弟領著丹丹姐的孩子在一邊,嶽景洪正在打宋軍,然後這位兄弟拉著孩子上前勸架也被嶽景洪給打了,他連小孩子都打,太沒有人性了。”這時候我不介意把嶽景洪描述成無惡不作的惡魔。


    “那個報警電話是你們誰打的”民警又問道。


    我跟老電相視一眼後都搖了搖頭,看到民警眼中的疑惑,我就說到:“可能是家屬區的人看到了報的警,嶽景洪在我們廠是廠霸,誰都不敢招惹他,估計看到的人也是不願意跟他粘上啥瓜葛吧。”


    聽了我的解釋,這個民警也覺得是這麽回事,也就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下去。


    我們又在派出所等了將近兩個小時,穆丹帶著兒子以及宋軍也從醫院回來了,隻不過宋軍是帶著手銬一回來就被帶進了審訊室。穆丹進來後就找了張椅子坐在了我身邊說道:“文文弟,嶽景洪還在急救室搶救呢,事情咋會搞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也無語的說道:“丹丹姐,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但是我看得出來,嶽景洪根這人很沒有人性,他應該就是想跟那個你罷了,不會跟你結婚的,你看他連小暉都打,哪有這樣的男人。”


    聽了我的話,穆丹的眼圈又紅了,哽咽的說:“文文弟你別說了,姐這會兒心裏亂的很。”看著穆丹這個樣子,我也就沒再說什麽。


    我們就這樣坐在派出所這個類似會議室的地方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進來了三位民警,一個四十來歲,一個也就是二十出頭,還有一個看樣在也有三十多歲。那個三十多歲的民警一進來就衝著我們說:“裏邊還在審訊著宋軍,剛才醫院來電話了,嶽景洪還沒有脫離危險,技術科的已經在剛才你們打架的現場提取了一把u型鎖,可以肯定宋軍就是用這把鎖打傷的嶽景洪。”


    還沒等這個民警把話說完,老電就不願意的喊道:“這位警察叔叔,你說話要注意用詞,什麽叫我們打架的現場,那明明是嶽景洪毆打我們的現場,你是不是跟那個嶽景洪有什麽關係,你這麽維護這個社會的渣滓。”


    聽完老電的話,剛才說話的民警的臉色特別難看,正想開口,就被身旁那位四十多歲的民警給攔住了,那個民警開口道:“這位小同誌別激動,我同事有點口誤你別在意。”


    “你是誰,這叫口誤麽上來就給我們定性,我挨了打還要背上打架的罪名,你們有這樣辦案的沒有。我一個遵紀守法名牌大學的大學生,見義勇為不說還被你們這位警官誣陷為打架,居心何在。”老電這事得理不饒人。


    這位四十多歲的民警擺了擺手笑道:“這位大學生同誌,你先不要激動。我是咱們東城區公安分局刑偵大隊的大隊長,我行劉。剛才說錯話的哪位警官呢是我們刑偵大隊的老偵查員了,立過功的喲。因為不太了解情況,也急於弄清事情的原委,說話有不合適的地方還請你這個有文化的大學生多多包涵喲。我在這裏給你說聲對不起了。”


    老偵查員,老油子,還會急於搞清事情原委說錯話,騙鬼呢。我心裏想著,但是這個劉隊長態度很好,也承認了是口誤並且道歉了我們也不好在揪著不放了。


    “是這樣的,剛才我大概看了一下宋軍的口供,還有些不太清楚的地方需要跟你們了解一下,你看你們有時間嗎”看似這個劉隊長在詢問我們的意見,其實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年輕警察已經打開了手中的筆記本。


    就這樣他們又詳詳細細的問了一遍當時的事情經過,就連我為什麽沒在自己的車間會跟在牡丹的辦公室,早上幾點嶽景洪的接的電話幾點出去的,穆丹什麽時候接到電話知道嶽景洪宋軍發生衝突的。老電怎麽會跟宋軍一起在現場的等等,,問的特別詳細,穆丹一五一十的都回答了,我和老電也按照今天事情發生經過詳細的回答了一遍,有些地方我們不方便說的就說不清楚,不知道,現場混亂記不得了。


    聽完我們的講述,劉隊長對那個年輕警察說道:“給他們三個做個訊問筆錄,每人一份。讓他們看看,沒問題就讓他們簽字按手印吧。”然後劉隊長又扭頭對我們說道:“看看筆錄沒意見的話就簽名,然後就可以離開了,這段時間可能還會找你們了解情況,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我發現他們自始至終都沒有詢問宋暉。心裏邊長長的吐了口氣,如果詢問宋暉,小孩子說不定會說當時是沈宏把他送到宋軍身邊的,那樣又麻煩了。


    當我和老電、穆丹以及宋暉走出派出所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鍾了,我說讓穆丹老電我們一起去吃飯去,穆丹隻是搖搖頭說自己太累了,要回家休息一下,就帶著宋暉走了。


    老電看見他們走了,就走到了不遠處的公用電話亭,打起了電話。一會打完電話走過來對我說:“毛毛,黑子他們一會回去老屋等咱倆,咱們先去吃點東西吧,你這次目的也達到了,計劃完美成功,應該慶賀一下。”雖然他嘴裏這麽說,但是我聽得出他連一點喜悅的情緒都沒有,反而有點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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