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在聽到北堂瀟仁的話後,便急忙進入議事廳內,此女身穿簡單樸素的素衣,手中拿著果盤,正是楚秋辭。


    “你鬼鬼祟祟的在門外做什麽?”北堂瀟仁雙眼緊盯著楚秋辭問道。


    “我是來給二位老爺送果盤的,因為看二位大人在屋內討論大事,因此為了不打攪二位老爺,便一直在門外候著。”麵對著身材魁梧其實威嚴的北堂瀟仁,楚秋辭平靜的說道。


    “你麵孔很生啊,是什麽時候入府的?”聽了楚秋辭的解釋後,北堂瀟仁依舊不依不饒的盯著楚秋辭的眼睛,用懷疑的語氣問道。同時左手握住了腰間別著的大刀刀把,隨時準備拔刀。


    “二哥,這丫頭是海兒前段時間從南疆搭救回來的散修,她全家被妖魔所殺無依無靠,所以海兒就把她招入府中做個丫鬟,你久在邊關帶兵很少回雲天府,自然不知。”見北堂瀟仁對楚秋辭起了殺心,一旁的北堂瀟茗急忙起身解釋道。


    “沒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吧。”北堂瀟仁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楚秋辭後,便放她離開了。


    “從南疆救回的散修,還全家被妖魔所殺,哪有那麽巧的事情,能在我剛才散發出的威壓下從容不迫的回答我提出的問題,這女人不簡單。得派人盯著她才是。”在楚秋辭離開後,北堂瀟仁對著北堂瀟茗說道。


    “二哥,你多慮了,我早就派人調查過,這丫頭的家鄉保山鎮的確被妖魔所屠。而且自從來到雲天府後,這丫頭一直安分守己,很少出門。況且她的修為不過是築基中期,憑這點修為就想在幾日內連殺三家家主,簡直是癡人說夢。”對於北堂瀟仁的警告,北堂瀟茗並不在意。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樣吧,我親自安排個人盯著她。過幾日我就要回邊關了,雲天府內的事情,就仰仗三弟了。”北堂瀟仁拱手說道。


    楚秋辭在離開了議事廳後,便向著後院走去,卻發現後院有異動,他隨著響聲走去,卻發現有一男一女在後院的假山後麵私會。


    這一男一女在見到有人後,急忙起身整理了下衣物,原來是北堂瀟茗的貼身丫鬟春桃和一個不知名的小夥計。


    可能覺得尷尬,小夥計找了個借口先離開了,而春桃則紅著臉像楚秋辭求情,希望她對此事不要伸張。


    原來在雲天府內,為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問題,丫鬟和夥計是禁製互相戀愛的,一旦發現就必須有一人要被強製離開雲天府,但是這雲天府內的丫鬟和夥計都是青年,難免會日久生情。為了避免被發現趕出雲天府,大家都是偷偷交往。而很多管事的也是對這類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人舉報,就經常得過且過。


    楚秋辭本就不是那種喜歡多管閑事之人,也不喜歡在別人背後嚼舌頭,再加上春桃的軟磨硬泡,還是點頭答應幫她保守秘密。


    沒過多久,北堂瀟仁就帶著隨從回到了北境邊關,隻留下北堂瀟茗在雲天府內坐鎮,不過在北堂瀟仁離開後,雖然針對三家北境貴族家主被殺的事情調查一直沒有進展。但是有目的性的針對北境各大貴族的暗殺行動似乎也停止了。很快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繃緊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了下來。


    沒過多久,雲州城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西域過來的馬戲團,這馬戲團的表演十分精彩,很快馬戲團門口便門庭若市,而馬戲團的門票也漸漸緊俏了起來,甚至到了一票難求的地步。


    這天,楚秋辭正在打掃著庭院,突然春桃神神秘秘的找到自己,原來是因為和她相好的夥計不知從哪搞到了兩張西域馬戲團的門票,想帶著春桃一起去看馬戲,但是作為北堂瀟茗的貼身丫鬟,要在每天的後半夜給北堂瀟茗準備一些糕點,春桃怕自己去看馬戲誤了時辰,隻得求楚秋辭幫忙,萬一自己回來的晚,就讓楚秋辭替代自己把糕點送到北堂瀟茗的屋中。


    “我去,我去不就露餡了麽?”聽了春桃的哀求後,楚秋辭有些擔心的說道。


    “秋辭姐姐,你就放心吧,每周的這天晚上,三老爺都會去雲州城最大的酒樓雪苑閣去和他的那些朋友聚會,一般都會吃的很晚,正常他在今日回來後都會直接休息,並不會吃這些糕點,不過有備無患麽,秋辭姐姐,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春桃拽著楚秋辭的手哀求著說道。


    對於春桃的請求,楚秋辭本來不想答應,但是在春桃的軟磨硬泡之下,楚秋辭不得不和她約定下不為例,先幫她撐過這一天再說。


    雪苑閣中,北堂瀟茗喝的酩酊大醉,在隨從們的攙扶下坐著轎子返回雲天府,可能因為高興,北堂瀟茗喝的實在是有些晚,月亮早已立在空中,而原本繁華的街道此刻也已經空無一人。


    突然間,街道的小巷中閃出了十多名黑衣人,他們把北堂瀟茗的轎子圍在當中,而領頭一人則拿著一把長劍對著轎中的北堂瀟茗笑道:“北堂瀟茗,你可還記得我不?”


    聽到外麵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北堂瀟茗踉蹌著從轎中走出,卻發現自己的隨從和侍衛已經被十幾個黑衣人圍在當中,而領頭的黑衣人則拿著一把長劍指著自己,顯然剛才的話就是此人說出的。


    北堂瀟茗上下打量了一下領頭的黑衣人,仔細回憶後,卻沒有此人的印象,於是試探性的問道:“你是誰?我們有什麽過節麽?”


    見北堂瀟茗並沒有認出自己,黑衣人也不惱怒,反而笑著說道:“也是,將近三十年了,當年我不過是一名八歲的孩童,你沒有印象也不奇怪。”


    聽到黑衣人的話後,北堂瀟茗突然眼睛掙得大大的,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竟然活下來了,你是北冥天風!”


    “正是我!”北冥天風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長劍向北堂瀟茗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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