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安歌這一手幹淨利落的戰鬥,著實讓眾人眼前一亮,很多不明所以的弟子皆是一臉疑惑,這咎安歌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就這樣輕易的戰勝了對方?


    君緬塵眯了眯眼睛,他隻感覺到那儒雅的少年嘴中不知道念叨了什麽,然後對麵的快刀男子就仿佛著了魔一樣,看其樣子,應該是陷入了某種幻境之中。


    這儒雅的少年,還真有些手段。


    等待了許久,再也無人進行挑戰時,李秀英才朗聲開口。


    “本屆核心弟子之爭的前十名已定,分別是譚山、駱修、咎安歌、周寅、羅素、君緬塵、苟如雲、羅嫣、慕容雲逸、帝休,爾等十人稍事休息,馬上開始前十的排名戰!”


    君緬塵聽到大長老的講話,默默記下了那儒雅少年的名字,咎安歌。


    回過頭來的時候,君緬塵察覺到,自己的左側,有一道淩厲的目光。


    君緬塵向左看去,正好迎上了苟如雲充滿戾氣的目光。


    “運氣不錯,還能走到前十的位置。”


    苟如雲滿眼的不屑,譏諷出聲。


    君緬塵冷笑一聲,倒也沒說話,扭過頭去對苟如雲不理不睬。


    苟如雲眼中厲芒一閃,也是回過頭默默等待,他知道按照賽製規則,他和君緬塵始終會有一戰。


    這一戰,是他期待已久的。


    與此同時,這一戰,他要君緬塵死!


    演武大殿上的苟洵此刻心中有些不安,他的目光在苟如雲和君緬塵之間來回遊移,他真的沒想到,這名叫君緬塵的弟子,成長的竟然如此之快。


    他很怕以苟如雲平日裏囂張跋扈慣了的性子,會在一會的積分賽中斬殺君緬塵,在督戰使麵前公然殺人,就算他苟洵是外事堂長老,也決然保不住苟如雲……


    “雲兒,切忌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啊……”


    苟洵此刻隻能心中默默祈禱,祈禱他唯一的兒子不要被仇恨亂了雙眼,擾了心神。


    在這暫時休憩的時光,演武台上的十人,皆是閉目養神,恢複體力。


    觀戰台上,密密麻麻的弟子地聲私語,討論著他們心中最強的對決。


    演武大殿上,尚炎武和畢空暢談著,幾大長老也在相互低聲討論。


    書生饒有興致的看著君緬塵的第六演武台,他剛才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小子好像有所打算,似乎一定要選在第六演武台那個位置一樣。


    書生很是好奇,他猜不到君緬塵的想法是什麽,不過看起來,他和第七演武台上的苟如雲的恩怨,至今還沒有了結的樣子。


    站在觀戰台角落的昊,目光從未從慕容雲逸身上離開,他一直在想,這場積分戰的最強對決,一定是慕容雲逸和帝休之間的戰鬥了。


    到底是雲逸的劍意更強,還是那帝休的劍意更強呢?


    ……


    過了一炷香時間,李秀英閉著的眼睛徒然睜開,腳下一點,一步就已踏在十座演武台上空。


    李秀英讓演武台上的十人離開,隻見李秀英雙手合十,一股磅礴的元嬰氣息從其身上爆發出來。


    這巨大無比的十座演武台,竟是在緩緩融合,不多時,在演武廣場上,十座演武台合一,直接出現了一個龐大無比的巨型演武台。


    李秀英將演武台合一之後,朝著大殿上的尚炎武點了點頭。


    督戰使尚炎武站起身子,右手一揮。


    在所有觀戰台周圍,再次出現一個流光溢彩的防護屏障,這防護屏障比之前的屏障更加渾厚。


    施展完畢,督戰使扔出一個玉瓶,李秀英伸手接過,這玉瓶之中,有九十枚丹丸,正是尚炎武先前賞給周寅恢複體力的那丹丸。


    李秀英將玉瓶內的丹丸倒出,一揮手,九十枚玉丸,一分十份,每份九枚,瞬間漂浮在十位核心弟子麵前。


    “每人九枚,可助你們恢複九次靈力,每場戰鬥結束後吞服一顆,保證每場戰鬥都是全力以赴,但是切記,演武台上,切勿自相殘殺,違者一律取消資格,逐出太一門!”


    君緬塵伸出手,將漂浮在麵前的九枚小巧的丹丸握在手中,這丹丸不久前見周寅師兄吞服過,可使體力、靈力完全恢複。


    這積分戰,看樣子,的確是對每個人都公平的,就連每一場的對戰狀態,都考慮到了。


    賜下這不知名的療傷丹丸,意圖就是每場戰鬥每個人都是最佳狀態,想必這丹丸,也是極為不凡。


    “好了,譚山登台,其餘人,按照剛才一至十演武台的順序,依次上場與譚山進行論道,勝者,積一分,敗者,不積分。”


    李秀英說罷,再次回到演武大殿之上。


    譚山目露精芒,一步跳到演武台之上,對於他而言,名次並不重要,他現在已經位列前十了,可以有資格前往中心大域修行。


    那麽此刻對於他而言,最激動的,莫過於連續的九場戰鬥了。


    而且每一場戰鬥,對戰的都是天驕之人,與此同時,每一場戰鬥,都將是滿狀態的最強對決!


    這種種的一切,讓譚山充滿了興奮之意。


    第一個與譚山論道的,是君緬塵非常非常在意的駱修。


    駱修慢慢悠悠的走上演武台,這懶散的態度,再度讓君緬塵眉頭輕皺,在他的印象裏,駱修不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駱修上台沒過幾招,甚至連冥燈術都沒有施展,就被譚山淩厲的刀意逼的不得不下台。


    “這駱修,有問題。”


    君緬塵的目光一直在駱修身上,但是駱修卻好像盡了極大地努力,仍舊不敵譚山一樣,就這樣敗下陣來。


    緊接著與譚山論道的,正是那儒雅少年咎安歌!


    這一場對決,也是君緬塵比較關注的,或者說,比較關注那個咎安歌所施展的幻術。


    譚山似是也知道咎安歌的戰鬥方式,在咎安歌上台後,顯得格外的小心,與此同時,譚山身體四周,逐漸騰起霸道至極的氣勢,這股氣勢越來


    越強,儼然就要蔓延整個演武台。


    “霸刀譚山……”


    咎安歌若有所思,邊往前走,嘴中再次念出一連串的詭異音符。


    譚山目中精芒一閃,在咎安歌尚未念完之時,身子一頓,瞬間出現在咎安歌身前,手中斷刀三旋而過。


    咎安歌眉頭輕皺,來不及頌讀香火念,立刻翻身躲避譚山的快刀。


    隻是,這不是刀鋒,而是刀意。


    咎安歌翻身後跳落地,瞳孔徒然收縮。


    “好快的刀……”


    譚山顯然很針對咎安歌的那詭異幻術,從咎安歌一上台開始,就開始了一連串的攻擊,淩厲的刀意幾乎封鎖了咎安歌所有退路。


    咎安歌眼中厲芒一閃,右手飛快翻動,在躲避刀意的同時,右手手心莫須有的出現一滴金色的液體,這液體也是詭異,竟是能無視譚山的刀意,徑直飛向譚山,瞬間就打在了譚山身上。


    譚山還未做反應,在這金色的液體打在自己身上的同時,譚山猛然看向四周,發現自己出現一處諾大的殿堂裏麵。


    殿堂之中滿是誦經道人,一臉狂熱,像膜拜神靈一樣膜拜著譚山本人!


    譚山微微一愣,腦中感覺越來越混亂,隱隱約約的,似有香火之力湧入自己體內,在這香火之力湧入體內之後,譚山感覺自己的刀意無比強悍,修為節節攀升,一步踏入半步元嬰的境地!


    譚山麵帶濃濃的激動,周圍誦經膜拜的道人越來越多,香火之力也越來越濃鬱。


    但是。


    譚山的眼中,始終清明。


    這咎安歌,使用的不知是什麽術法,讓自己深陷其中,此時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若要破此幻境,必須從外界著手。


    譚山臉上一臉興奮,但是目中卻冷靜無比,這樣的整體神情,看起來頗有些詭異。


    演武台上的咎安歌看著台上站定不動的身子,逐漸露出笑容。


    可就在這個時候,咎安歌猛地回過頭,目中有止不住的震驚之色。


    “刀意入勢!!”


    在咎安歌身後,譚山先前釋放出的那霸道氣勢,此刻竟是融入了三分刀意,刀意入勢,這兩種本來就很抽象的東西融合在一起,瞬間打破了咎安歌所有的手段。


    咎安歌在觸碰到刀勢之時,頓時吐出大口鮮血,身上衣衫都被刀意刮碎,兩步跳下演武台。


    若是再待下去,他恐怕會死。


    咎安歌目中有些忌憚,深深看了一眼演武台上已經恢複過來的譚山,扭頭回到了備戰席之中。


    譚山哈哈一笑,向著咎安歌抱了抱拳。


    周圍觀戰的弟子爆發出一陣強有力的歡呼聲,譚山之名,本就在內門中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演武大殿上,尚炎武也是眼前一亮。


    刀意入勢,這名叫譚山的小子,對刀意的領悟,已經遠超很多很多刀修弟子。


    這譚山,值得他高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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