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個骷髏魔見到承風和婕藍時,仿佛發現了很新奇的東西般,雙眼中的焰火燃燒得更旺了些,他們快速地朝婕藍和承風逼了過來,伸出那骨手,便抓向婕藍的衣襟。


    承風見狀,忙拔出炎麟劍,擋在婕藍的身前,他凝聚自己力量,朝那邪魔揮舞而去。


    淨化之火燃燒向邪魔,那邪魔遇到這炎麟劍發散而出的淨化力量,全身的力量仿佛在被什麽抽走一樣,那邪魔忙以袖掩住身子,擋住炎麟劍的攻擊,隨後退到空中,防止承風的下一擊。


    其中領頭的那個骷髏發出怪異的尖利聲音,道:“先走,這藍魔和白魔以後會有機會。”


    所有骷髏之騎聽令之後,便帶著空靖飛離赤燕城,身影開始逐漸隱沒在雲霧之中。


    潭棋召喚出飛鷹,準備前去追趕時,卻被擎戰攔下,道:“窮寇沒追,不知道對方的來曆,追上去定很危險。”


    “可是那空靖被救走怎麽辦”麓由問道。


    擎戰搖了搖頭,道:“想來他命不該絕,隻等日後再捉拿他了。”擎戰沉思起來,“不過,這些骷髏兵卻又是什麽”擎戰仔細地思索後都不清楚這骷髏之騎是怎麽回事,他對潭棋道:“你派你的飛鷹前去跟蹤一段,看他們是歸去何處”


    潭棋點了點頭,放出飛鷹,那飛鷹在天空中轉了幾個圈之後,便朝那些骷髏之騎追了過去。


    擎戰看著飛鷹一點一點地消失,心中的憂慮更甚了些,因為他也不知道飛鷹究竟能不能再回來,這畢竟是一個必輸之賭。他回過神看向婕藍,想到剛才那邪魔襲擊她,便擔心起來,問道:“剛才你沒事吧!”


    婕藍這一路都有意避開他,此時見他突然問候自己,竟有些慌亂,她側過頭冷冷道:“沒事,承風為我擋了。”婕藍故意將承風拉出來做擋箭牌,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樣做,隻是內心的倔強告訴她,她對他不在乎,她心裏承風的地位比他更重,所以他可以瞧不起她的身份,但她自己也不會稀罕他的崇高地位。


    擎戰眼神黯淡下來,隻輕言道:“你沒事就好!”他轉過身,背對著婕藍,頓時間婕藍隻覺得兩人雖然隻隔一步之遙,可是卻感覺兩人的心已經遠到彼端,仿佛永遠無法再靠近一般。


    婕藍有些難過,可是她又不能表現出絲毫難過的情緒出來,因為她不想讓擎戰察覺自己的心思,她隻是對著擎站冷冷道:“剛才的那些骷髏之騎我是見過的”


    眾人都是一陣狐疑,擎戰回過頭來冷靜地看著婕藍,問道:“你怎的會認識”


    婕藍看向承風,想到過往那段事,便絕有些難以啟口,但是她還是說道:“我在去雪靈山尋找白魔的時候,正巧在途中遇到這些怪異的邪魔,他們那個時候好像也想要得到白魔,並且也在尋找我。”她也不知道這邪魔的來曆,但是想既然跟她和承風牽扯上關係,那定然是非同尋常,這種事應當向作為王城少君的擎戰道明。


    孽徒沒想到那個時候婕藍竟遇到這麽多凶險的事,看來這骷髏之騎很大可能還是衝著他們來的,他詢問道:“你知道他們為何要尋你們呢”


    婕藍搖了搖頭,“我也並不清楚,不過現在想來,仿佛是衝著承風而來,因為承風身為白魔,我聽龍奕說過,白魔乃聖者之魔,乃王城的象征,擁有他便擁有反抗王城的資格,所以料來也是因此故而覬覦承風。”


    孽徒點了點頭,他擔憂地看著婕藍,深怕她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擎戰續道:“不僅如此,你是藍魔,召喚之魔,你擁有喚醒所有血魔的力量,所以他們在尋找其他六魔時必先拿住你,這樣才能齊聚七血魔。”擎戰想到這股神秘的勢力,心中就多了幾分憂慮,“所以他們最想捉拿的應該是你。”


    婕藍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複雜,而一切又都和自己聯係起來,仿佛隻要自己存在,對承風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婕藍深感愧疚,道:“倘若沒有我,是不是就不會有這麽多麻煩,倘若這世間沒有血魔,也就不會生出如此多的事,更不會讓我們都有如此多的痛苦與災難。”


    看到喃喃自語的婕藍,擎戰長呼了口氣,道:“不是因為有你才有這些事,也並非是這世間不存在你們就不會有這些戰爭,就如這赤燕城的禍亂一般。”


    聽到擎戰維護自己,婕藍多少有些感動,可是就算他這般說,也無法抹去婕藍心中的憂慮,她隻是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下次倘若再遇見這邪魔,看來一定得小心。”


    幾人說完這骷髏邪魔之後,卻見赤燕城的兵士都跪倒在地,對著孽徒和擎戰高呼道:“恭迎少主回歸赤燕城,望少主重登主位,恩澤百姓。”


    孽徒沒想到眾將士竟會如此看重自己,又如此跪地乞求,他一時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應對,再加上自己的本意隻是要報當日母親之仇,卻從未想過要繼續貪戀少主之位,更何況是城主之位,再說他本意對城主之位並不放在心上,現下當真是騎虎難下。


    “眾將士請起!”


    將士們都站了起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少主,期盼著他的回複。


    孽徒不知該如何以對,倘若自己推卸掉少主之位,恐怕將士們其心不穩,可是自己又不能再做少主,因為現在的他隻是一個殘缺之人,這樣的一個人如何能成為萬人敬仰的少主。


    婕藍心下裏知道孽徒的想法,她對此也深表難過,因為他的手臂當初也是因為要維護自己而被空靖砍斷的,現下卻為他造成如此大的困擾,婕藍實在是愧疚難當,她走過去,對孽徒道:“你是赤燕城的少主,這事實無論如何也是改變不了的,倘若你因為身體上的某些原因而放棄少主的身份,那麽你就是在怨怪我,可是就算怨怪我我也不希望你因此而遺棄你的子民,如果那樣的話,我將永生難以安寧。”


    孽徒沒想到婕藍會這樣想,他看著婕藍那雙猶如蒼穹一般的雙眸,看著她那雙楚楚動人的雙眸,道:“我怎的會怨怪你,早在北炎地的時候,看到將士們對我的期待,我就無法卸下自己的責任了,隻是我擔心我不是個很好的少主,我擔心我會讓大家失望,所以…”


    “少主仁慈寬厚,有少主登位,赤燕城便有希望,少主推辭,我們赤燕城將永久淪喪,少主寧願見到赤燕城再如此下去嗎”眾將士說到此處時都是慷慨激憤,隻怕孽徒若是不應,他們就隻能失望寒心了。


    擎戰見孽徒遲疑不決的樣子,想來此事不能久拖,他對眾將士道:“城主之位本君自有安排,各將士勿須請命,現下最重要的是將受傷的兵士送去治療,北炎地的將士們若是想念家人,便可向虯澤下士通報之後回家團聚,而其餘將士,本君允許你們擊鼓歡慶,以表君恩。”


    眾將士都幸喜地跪下接令,頓時間將士們的呼喊聲響徹在這城口之中,響徹在這赤燕城之中,使得這赤燕城都浸在這歡慶之中。


    ..................


    雖然孽徒自身還未決定是否要重新回到城廷恢複少主身份,但是他既然是城主的兒子,迎賓之禮自己自然得須以主身份接禮,他迎擎戰入城,在城廷中設小宴款待於他,也算作為赤燕城對王城的敬禮,也算為他這些日來的傾力相助的謝禮。


    坐在下首的凝鹿看著與少君同坐的孽徒,心裏既為他高興,卻也為之哀傷,她一雙眼波光流動,哀傷迷離,仿佛藏著得滿腹心事在此刻都湧了上來,又仿佛這場盛宴就是一場終結的盛宴,天亮黎明之後,她就要告別這個魂牽夢縈的男子。


    孽徒卻並未注意到凝鹿的變化,他舉起酒樽,對擎站敬道:“少君對我城傾盡心力,實在感激不盡,我代赤燕城向少君敬上一杯!”


    擎站接過一飲而盡,笑道:“這本是‘禦灋組’應當做的事,天下郡城,皆由王城所命,倘若我不前來平息戰亂,又豈能彰顯王城聖威。”擎站頓了一頓,道:“至於赤燕城城主之位,本君想應由你承天所命,接任主位。”


    孽徒站了起來,有些茫然,有些無措,道:“少君可見過有哪一城郡的城主是殘廢之人如果擁我為城主,被他城知曉,豈不成為笑柄,赤燕城的威嚴又何在”孽徒想到自己父親,便有些黯然神傷,“再說,我先得將我父親尋回,雖然我對他充滿恨意,但他終究是我父親。”


    麓由統領見少主執意如此,一時也無法勸解,隻是想到少主斷臂一事,便氣憤難當,恨不得將空靖抓捕回來,處於極刑,但他麵上卻是波瀾不驚,仍靜心道:“主上的消息估計得問一個人,就是晁牙校尉,末將聽說晁牙校尉是豫堯大人安排進城廷的,目的就是為了將主上救出城廷,以免遭到空靖毒手,但是後來卻不知為何變成了晁牙校尉冒充城主,最後因為反抗空靖而血濺正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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