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並不是一個隻會留連於花街柳巷的男子,他重情重義,勤奮刻苦,一切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大業。


    自然而然,他雖心中仰慕小十七,萬不得已之際隻能割舍了。


    第二日朝堂之上,眾大臣啟奏完朝政之事後,皇上就提起了賜婚一事。


    兩個公主今日也都來了朝堂之上,魏武看著一旁端莊嫻靜的玉容眼眶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玉容被他盯的不好意思了,遂一直低著頭。


    而和靜公主衣著華麗的站在一旁,她看到魏武正看向自己這邊就更加傲然了。


    自己從小便金尊玉貴,國色天香,而母家又是韓國大官,這天下的男人誰能不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魏將軍年紀輕輕便履曆戰功,乃魏國的一員大將,我趙國素來與魏國交好,聯姻也是曆朝曆代都有的,故朕今日就做這個主,將朕和貴妃最疼愛的和靜公主嫁給你,可好。”


    玉容聽了身子晃晃悠悠的,若不是旁邊的侍女扶著她,怕是早已跌倒在這朝堂之上了。


    她一向在宮裏都抬不起頭來,不管到哪裏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今日是頭一次當著眾多朝臣的麵高高昂起自己的頭問她,“魏將軍,你意下如何?”


    她的淚水控製不住的從兩側臉頰上流下,想要擦掉可是越來越多,朝堂之臣看了就都議論紛紛。


    皇上皺起眉頭說,“十七,你平日以來都是眾規矩的,今天當著這麽多大臣的麵子怎麽能如此失禮。”


    魏武看了玉容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了。


    他也怕自己控製不住,更怕玉容因此出了亂子惹的皇上不高興隨後處罰她。


    於是立刻跪地謝恩,“和靜公主端莊賢惠,傾國傾城,趙王能將公主許配給我,那是我的榮幸。”


    和靜看了一眼旁邊的玉容,走上前去和魏武一同謝恩。


    皇上哈哈大笑,“既是如此,朕還想要喜上加喜。”


    今日兩個公主都在這裏,大家也都猜到了。


    “朕將十七公主許配給藩國二王子趙忠晟,玉容素日以來過的清苦,想來往後必定會用心服侍夫君。”


    聽了這個話,他們兩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皇上威嚴調笑地語氣中帶著脅迫,“怎麽,高興傻了嗎,竟然不知道謝恩了。”


    趙忠晟這才反應了過來,他害怕極了,當即就學著魏武的樣子跪地謝恩。


    可等了久,玉容都站在一旁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還是侍女把她扶過去的。


    不知為何,淚水就是抑製不住的流出來。


    他明明看到皇上這個時候已經很不高興了,於是笑著說,“想來十七公主也同我們一樣高興,都顧不得說話了。”


    他雖然是在緩和氣氛,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哪個人會高興的哭成這樣。


    皇上不想在朝廷之上發怒,於是就甩手離開了。


    當著這麽多大臣的麵,魏武就是有心想要上去把他扶起來,也不能這麽做。


    最後隻能咬了咬牙,狠心轉頭出去了。


    侍女心疼的看著玉榮說,“公主,我們先起來回去吧,這裏有這麽多大臣,我們已經壞了規矩了。”


    玉容諷刺的笑了笑說,“規矩,規矩時時刻刻都讓我心如死灰,為何我不是平民百姓家的一個女兒,為何全天下的人都要這麽對待我。”


    貴妃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立刻就來玉容的宮殿找她。


    “怎麽,看到本宮都不懂得行禮了嗎,還是你跟你的庶人母親是一樣不懂規矩。”


    玉容跪在他麵前抬起頭來直挺挺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母親早已仙逝了,請貴妃留些口德。”


    貴妃怒目圓睜,大發雷霆。


    “翠竹,給我掌嘴,本宮今日就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賤蹄子。”


    侍女提醒他,“貴妃娘娘,再過不就兩個公主就要出嫁了,如果這個時候把臉打腫了那就不好看了。”


    貴妃諷刺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就去院子裏跪著吧,跪不夠三天不能起來。”


    回宮的路上,侍女悄悄提醒她,“貴妃今日不該這麽衝動的,不管怎麽說兩個公主馬上都要出嫁了,往後也不會再看到她,娘娘好歹留下自己善良賢德的名聲。”


    貴妃娘娘挑了挑眉頭,不滿意的說,“難道我現在就有了惡毒的名聲。”


    侍女忙說,“當然不是,奴婢隻是覺得娘娘這個時候應該施恩於十七公主,日後也有用得到的時候。”


    貴妃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頗為煩躁。


    “本宮又何嚐不懂得這個道理,隻是你今日不知道她在朝堂之上一副小門小戶的做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和靜搶了她的夫君,正好借此時機敲打敲打她,不要生出那一番壞心思。”


    侍女朝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奴婢倒是聽了一些傳言,說是十七公主夜間和魏將軍私會。”


    貴妃瞪大的眼睛問,“你是從哪裏聽來的。”


    “如今下人們之間都在傳,而且未將軍在青天白日裏就溜進十七公主的寢宮裏,兩個人拉拉扯扯,你儂我儂,也不知道幹了一些什麽。”


    貴妃怒火中燒,怪不得那一日和靜同玉容在禦花園爭吵,他那麽幫著玉榮。


    原來兩個人私下早已經暗結珠胎,私定終身了。


    真是一個不守婦道的女子,跟她的母親一個樣子。


    說罷,她立刻就來到了皇上的寢宮。


    一進門便跪在殿前大哭,“皇上要給和靜做主呀,這話要是傳出去讓他如何做人,陳前十月懷胎,好不容易過了一遭鬼門關才將她生下來的。”


    皇上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了,他皺著眉頭說,“讓和靜同魏將軍聯姻這不是你的主意嗎,現在怎麽又大鬧哭喊?”


    貴妃添油加醋的說,“現在宮裏人人都說十七公主和魏將軍二人早已行了閨閣之禮,這豈不是辱沒了和靜。”


    皇上難以置信的拍案而起。


    “是否真的有此事,你們可有什麽證據。”


    翠竹立刻幫腔道,“皇上可將十七公主的侍女們都找過來細細嚴刑拷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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