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的殘酷在於,輸了就是輸了。


    他們輸了就沒有能力進軍kpl,就乖乖滾回家,然後還要到醫院裏檢查一下手有沒有出問題。


    青春葬送在一場小病裏。


    沒了。


    那場比賽後所有人都在哭,閻翼給他們送水,想說幾句安慰的話。


    他想說你們雖敗猶榮。


    說沒事的,這把輸了就輸了,怕什麽啊,我們再戰。


    說你們已經很棒了很盡力了啊!!


    說你們很優秀了,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


    說馬上就贏了,沒事,就差一點了。


    可是都說不出口……


    差一點啊!


    就差那麽一點!


    差一點就能贏了,卻敗在了自己身體上。


    若是差的多也不會那麽不甘。


    所有的勸慰都是假的,都是徒勞,這群在短短幾個月時間拚命拚到差點把自己身體弄壞的隊員怎麽能甘心呢?


    不甘心!!


    卻不能不甘心!


    失敗了就該回去,回去收心好好學習,不要再任性了。


    年少時任性一把,夠了。


    家長們是那麽說的,朋友們是那麽勸的,一個個有大好前途打什麽遊戲,讓父母麵子哪裏擱?


    白遇的朋友成績都不錯,腦子也都不笨,哪個沒有光明的前途。


    不要再鬧了。


    閻翼也聽到他的父母怎麽評價他們的,也聽到人們是怎麽勸他們的。


    在別人眼裏,拿個城市賽總決賽第四還不行麽?


    又不是專業玩遊戲的。


    小小年紀不學好去打什麽遊戲。


    回來好好讀書吧,別動什麽歪心思。


    閻翼聽著,卻一直記得當時他們失敗的時候,那一個個撕心裂肺地哭,哭的他看著心都要攪在一起。


    他去送水,水沒有送出去,坐在外麵和他們一起哭。


    他們都是少年,怎麽會甘心這樣的失敗?


    到後麵,戰隊還是散了。


    計潭他們回去讀書。


    溫逸然好好療養了一年,醫生說以後不要再去那麽高強度的訓練,先修養。


    溫逸然這人文人氣息特別濃,就喜歡寫詩作畫,不到十歲寫過一首詩,他說天空上有用星鑽做的漂亮小籠子,將他們的夢想一個個地困在籠子裏。


    他說過自己有時候感覺人生大夢一場,每次熟睡的時候就像是自己已經死去。


    他從來沒有一次像打比賽的時候一樣,感覺自己活著。


    他說,他很珍惜這次機會,隻可惜自己沒有做好。


    閻翼語文學的不好,他特別崇拜白遇,所以對物理和計算機特別感興趣,溫逸然的話他有時候聽不太懂。


    但是這次比賽,對於這個戰隊裏所有的人,都太重要了。


    重要到幾乎要扭轉他們人生的軌跡。


    可惜,戰隊沒有再重組。


    白遇放棄了他們,自己一個人去打職業。


    原先這個戰隊,被拋棄了。


    也是,想打電競是白遇的夢想,至於這個夢想和誰一起實現的都無所謂吧?


    他總是那麽理性,理性的近乎冷血。


    白遇離開,戰隊就散了,計潭他們和白遇一般的年紀,考了大學,開始了平穩的人生,沒有人再去提這件事。


    溫逸然出了國。


    他這些年愈發的不好,不知道為什麽手傷恢複的那麽慢。


    後麵他才知道,溫逸然一直在偷偷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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