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傷?”


    聽到這話,唐老又是一聲苦笑,說道:“蕭小友,你是有所不知,這個封子玉不知道在哪裏學得一身的陰毒功法,我所受的傷勢,卻不是那麽簡單。”


    說到這裏,唐老又轉頭對一直坐著沒說話的那幾位說道:“幾位,你們也都聽到了,我這邊已經確定了出戰人員,你們各家可以放心了。


    要是說你們有什麽其他的想法,自己去想辦法吧,我老頭子年紀大了,管不了那麽多了。”


    唐老話音剛落,隻見其中一個中年漢子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瞄了蕭寒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輕蔑,接著衝唐老一拱手,說道:“唐老這話客氣了,我們幾家既然早就是攻守同盟,到了這等關鍵時刻,自然要同進共退。


    諸位,你們說呢?”


    “是啊是啊。”


    “理當如此。”


    “就是就是。”


    中年人話音一落,立刻引來了一片呼應之聲,就是不知道裏麵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了。


    這幫人可都是一方大佬,有的更是隱身幕後的武者,不是半點見識沒有的人,剛才在蕭寒答應唐老的時候,一個個就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在他們看來,蕭寒這樣一個年輕人,身上半點強者的氣息都沒有,還敢大言不慚的替唐家出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尤其是看到唐老對蕭寒的倚重,這幫人連帶著對唐老都腹誹不已。


    “各位不必如此客氣。”


    唐老擺了擺手,虛弱的說道:“人各有誌,誰也不必強求。


    好了,老頭子身體有恙,就不久留諸位了,請。”


    “既然唐老身體不適,那咱們先告辭吧?”


    一見唐老下了逐客令,中年人很適時的說道,其他人也紛紛附和,一同起身,告辭離去。


    不一會,整間客廳裏隻剩下了唐老跟蕭寒,連唐悠悠跟宋坤都出去送客去了。


    “唉!”


    人去屋空,唐老突然歎息了一聲,很是落寞的說道:“蕭小友,這就是現實,雖有攻守同盟,但到了真正關係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時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更可氣的是,這幫人明明心裏已經有了別的打算,卻還要滿嘴的仁義道德,虛情假意的留在這裏,直到探聽清楚了我這邊的虛實,這才紛紛離去。


    隻可惜啊,這幫人有眼無珠,還以為蕭小友你隻是普通人呢。”


    蕭寒莞爾一笑,說道:“唐老,何必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我們做好自己不就可以了?”


    唐老搖了搖頭,說道:“他們怎麽就不明白,高層能願意看到一個大一統的局麵嗎?


    所謂盛極必衰,不管最後是封子玉做到這一點也好,其他各家勢力笑到最後也罷,估計離他們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唉,這世上不是沒有聰明人,隻是大家身在局中,身不由己吧。”


    蕭寒也很是感慨的說道:“都說利欲熏心,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誰也難保不失去本心,唐老您就想開一點吧。”


    “蕭小友見笑了。”


    唐老勉強的笑了笑,說道:“我這純粹是看三國掉眼淚,替古人擔心呢。


    好了,不說他們。


    蕭小友,還有兩天時間,你都有什麽需要,盡管說出來,唐家一定竭盡全力去滿足你。”


    “這倒不需要。”


    蕭寒擺了擺手,說道:“都是小事,現在還是先看一下你的傷勢,不知道唐老你是傷在什麽地方?”


    見蕭寒一再堅持,唐老突然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桌子,驚喜的說道:“是啊,我倒是忘了,蕭小友連自己的陳年舊傷都可以治愈,想必是一位杏林高手了,你不說我還忘了呢。”


    當下,唐老輕輕解開前襟,露出胸膛正中的一個漆黑色的掌印。


    “好霸道的毒功。”


    蕭寒上前仔細看了一下,正色說道:“唐老,你的傷勢已經耽誤不得了,必須盡快治療,否則,輕則功力盡散,從此淪為廢人,重則性命不保。”


    “這麽嚴重?”


    唐老驚訝的說道:“蕭小友,我隻是覺得受傷之後,體內一點真氣都調動不了了,卻從未想過,會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就是不知道,蕭小友可有什麽好辦法?”


    蕭寒點了點頭,說道:“你的傷主要在毒上,隻要化解掉毒性,傷勢自然痊愈。


    好在,這毒性雖然猛烈,但還未傷及心脈,來得及。”


    說罷,蕭寒回到座位上,拿起紙筆,揮揮灑灑寫下了幾味藥材的名字,後麵各自標注好用量。


    這邊蕭寒還在寫著呢,那邊唐悠悠已經回來了,連一直沒見麵的福伯,也來到了客廳裏。


    看到唐老敞著胸懷,而蕭寒正在奮筆疾書的寫著什麽,唐悠悠先是一驚,接著仿佛明白了什麽,連忙來到蕭寒身邊,滿是期待的等待著。


    時間不大,蕭寒放下紙筆,一抬頭,正對上唐悠悠那希冀的目光。


    “老師,您這是,藥方?”


    指著蕭寒放在桌上的那張紙,唐悠悠激動的問道。


    點了點頭,蕭寒說道:“你安排人照方抓藥去吧。


    記住,一式三份,除了唐老要用的,估計受傷的那兩名保衛也差不多需要,對吧?”


    這時,福伯快步來到近前,一把把那張紙搶在了手中,像捧著什麽珍寶一樣的捧在掌心裏,激動的說道:“蕭先生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抓藥。”


    說罷,福伯急匆匆的離開了客廳。


    看著唐老臉上明顯的疲憊,蕭寒又跟唐悠悠一起,把唐老送回房間睡下,這才回到客廳,一邊閑聊著,一邊等著福伯那邊抓藥回來。


    “剛才那幾個人都是幹什麽的?”


    蕭寒很隨意的問道:“看著一個個人五人六的,想來不是什麽簡單人物吧?”


    唐悠悠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那幾個老家夥的身份還真都不簡單。


    老師,你可能猜不到,他們就是附近幾個地市的大佬,我說的不是明麵上的主持者,而是背後的那種。


    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他們每一家都跟唐家在海城的地位差不多,有的可能要弱一些,也弱不到哪兒去。


    由於這幾個地市離得不遠,基本都是海濱這一帶的,大家之前就定下了攻守同盟,約定相互扶持,守望相助。


    簡單的說,這就是一個比較鬆散的聯盟,有事的時候才會聚到一起商量一下。


    這次封子玉來勢洶洶,幾乎各地的勢力都接到了他的邀請,兩天之後去省城參加那個勞什子的會議。


    說白了,不就是一場私下的比武,誰的拳頭大誰說了算嗎??


    真是的,搞的還一本正經的。”


    聽了唐悠悠的解釋,蕭寒這才明白,為什麽封子玉會把地點定在了省城,顯然這是圖謀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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