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寧湛將四杆旗拿在手中時,四人就那麽突然的回到了峽穀逃亡的那一刻,幾人正想鬆一口氣時,後麵的箭卻突然從頭皮上飛了過來。


    “我們這就是回來了嗎?我們現在為什麽要逃來著?”景奇在經曆了時空顛倒的種種後,真的是記不起自己之前現實中在幹嘛了。


    不過身後的追殺聲倒是喚醒了他的記憶,本就好不容易回來,結果還是得逃跑,景奇這下可是氣不打一處來,搭弓抬手竟然就那麽箭無虛發起來。


    射殺了幾個人後景奇正想洋洋自得一下,可是更多的箭隻一瞬就飛到了幾人麵前,“完了,這下死定了。”


    不知多久後,景奇睜眼環顧四周,四人竟然回到了軍營附近。


    “大哥,我醒來時我們幾個就都在這裏了,再走三裏地就是軍營了,是這旗子的作用嗎?”


    一個人對於未知的事總是持懷疑態度的,可當親身經曆過一切後,他自然會去了解未知並試著用未知的神奇來推測不合常理的事情。


    “應該是這旗子折磨了我們這麽久最後良心發現救了我們吧。”隻是景奇看著這四杆旗還是忍不住惱怒。


    “我們要把它交給邢大人嗎?”寧湛扶著紫竹把她腰間護身匕首拿在自己腰間好讓她躺得舒服些。


    “為什麽要給他?我們用命換來的神物他哪配得上,大哥這條命可以說是你救的,這旗子就由你處置吧。”


    景奇何許人也?親手弑舊主,搖尾投敵陣,辣手摧同僚,寧湛從見到景奇那一刻便時刻對他提防不已,因此寧湛聽了景奇這句話並未鬆懈。


    “大哥,還是你拿著吧,小弟愚鈍,這分明是神物,小弟也不知道該怎麽用。”說著寧湛便將四杆旗遞了過去。


    “我是真拿你當兄弟,你是為何不如來當內奸的是吧,他應該比我更需要這四杆旗吧,雖然現在還不知這旗子的用法不過神物終究有靈,肯定會有用的。”


    聽著景奇的話寧湛知道,或許景奇這個人並不像他做的那些事一樣奸險狡詐。


    景奇看著沉吟的寧湛又繼續說道:“我這個人從小到大沒吃過苦,一直都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因為我想要的我都可以算計得來,而作為一個男人,我現在最想要的不過是活得自在,你不用再說什麽了,隻要以後幫你我不會死,那我都會幫你的。”


    寧湛不知道的是,景奇殺舊主是因為舊主不過是威脅他做事的仇人罷了,而在邢真手下景奇也並未做過什麽欺壓旁人的行徑,至於算計那幾個老頭,他們本就罪有應得不是嗎。


    終究人言可畏,有些人隻是活著便被冠上了各種惡毒殘忍的名號。


    “大哥,將來如果你有難,我一定保你!”


    時間匆匆,轉眼邢真就跟朝廷撕破了臉皮,崩了這麽久的弦終於到了不得不發的時候。


    寧湛在兩軍對戰中屢屢擊退朝廷軍隊,於是很快做到了一方指揮的位置,而景奇則是他的全軍參謀。


    寧湛本來隻想著擊退朝廷大軍在邢真跟前可以交代就好,可哪曾想對麵直接拿出了殺父仇人的姿態來與自己對戰。


    看著打掃戰場的士兵們,寧湛不禁扶額歎了口氣,“對麵指揮是誰啊?這是活膩了?”


    正思索間,對麵軍帳卻突然有一人跨馬而出,直接跑到了寧湛陣前。


    按照慣例,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寧湛聽到對麵有使者也就慢悠悠地走出來想聽聽對麵怎麽說。


    而他隻略過一眼便騎馬直接手無寸鐵的到了來使身前,臨走前看到弓箭手搭箭還不忘喊了一句“不許放箭!”惹得弓箭手一陣鬱悶。


    沒有任何的交流,也沒有任何的生疏,二人就那麽騎著馬麵麵相覷著。


    終於,何不如咧著嘴臉色蒼白地笑了一聲,之後兩人便什麽都不說的隻是大笑起來,直笑到眼淚都出來。


    然後寧湛便拿出了酒袋,眾人遠遠看去隻看到二人在喝酒,讓人更不解的是,何不如大喊了一句好酒後便邊拿著酒袋喝邊慢悠悠地回去了。


    寧湛回到帳中隻說了句,“對麵將有兩萬援軍,傳令下去,撤!”之後便騎馬帶領眾人撤退起來。


    何不如回到帳中時,剛回來就看到陳曦正滿臉憂愁地等著自己,“你真是不怕死嗎?都沒跟敵軍說我們要派使者你就單槍匹馬去了。”


    何不如聽到這些話並未顯得後怕,隻是笑了笑摸了摸陳曦的頭安慰道:“我兄弟不會害我的。”


    說著又拿著寧湛的酒袋喝起酒來,直喝到酒袋中一根硬物突然撞到了自己牙齒。


    倒出四杆旗後,陳曦不解地看向何不如問道:“這旗子是寧湛給你的嗎?這東西能有什麽用啊?”


    “我兄弟說這是神物,讓我不論如何都要相信,其中的些許作用是扭轉天地日月,但他也不知道具體怎麽用。”


    陳曦看著四杆金黃色的小旗實在是不大相信,隻是點頭說了句:“哦。”


    撤退的路上,景奇看寧湛臉上盡是愉悅,好奇地問道:“那就是他嗎?”


    “對,真是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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