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眼睛泛黃老人睜開一個微小眼睛,另一個一個破了道小傷疤,近觀駝背老者嘴中的年輕人。就盯了幾眼,還不忘看看李水山身前的花貓,嘴裏露出一副嘲諷的意思。


    “挺有閑情逸致,帶著青布書架,看著就是一個趕著風雪去京城趕考書生。”


    “不妨讓我你身旁的劍,我幫你賞識一下。”


    見老人就要去拿劍,李水山急忙拽起,道:“這劍隻是一把普通的器物,沒有什麽奇特。老先生還是不要看了。”


    老人收回手掌,對著李水山的防範之心默然點頭,“看你並不是富家子弟,而且身穿衣物平庸無華,防範之心不小,但我並不是壞人。”


    李水山笑了笑,不懂這老人的意思。


    “遠觀這無名城,一年出去數百,卻無一人回來。這風口之地,映雪現梅,一天梅花綻放數十,有無數奇異品種。”


    “你去往無名城怕是迎風而走,踏雪而歸。幹燥可行,濕滑不可行。”


    李水山並不知道這無名城還有這個說法,但是看倆人也沒見有什麽奇特,就問道:“那什麽時候可以行進?”


    兩人都笑意不斷。


    駝背老人搖搖頭,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我先說一下這個地方的奇特之處。”


    “山為果脯山,高千丈。山有一個奇妙,就是常年雨雪不融,常有幾個飲酒賦詩的俠客居於其上。他們腳踩冰雪,點動枝葉,獨身而上。破屋,幾個風雪亂吹,卻沒有把他給吹倒,真的是妙哉!當你抬頭之時天空紅光煥發,落雁堆雪,遠近高低都看不見一個人影。”


    “因為山的妙,所以屏障下,冰淩懸掛,恰恰有一個溫泉,溫泉可以容納數萬人。熱氣被狂風吹起,濕潤了這風口。但是每當夜晚來臨就變得溫度奇高,水汽順著大灣處吹來,覺得全身如同煮沸一般。唯一讓人察覺溫和的就是,風雪中還帶著一絲涼爽。溫和後的弊病出來,就是極寒,交替進行。”


    “隻是最近這弊病往返不斷,摸不準時間,或許你不可以行進,還是回去吧。”


    李水山聽到老人的勸阻,心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多謝兩位老先生忠告,隻是無名城還是我要獨自前往的地方。”


    兩個老人看李水山心意已決,便不再勸說。


    “隻是無名城,我倆人從來也沒有去過。但是經常可以看到出來的人,氣質非凡,手中持著各種兵器,隨手就可以讓衣服上的雨雪融化,人臉煥發。即使我倆多看兩眼就會被刺痛。”


    說完他們像是有更多的難言之語。


    李水山心中的戒備也放下許多,對著倆人說道;“不知道怎麽稱呼兩位?”


    兩人嗬嗬一笑,同聲說道:“我們倆可以說是同命相連,沒來此處就有人稱呼我為梅花二老。”


    駝背老人接著道:“我名唐柯,屬天衝地域之人。”


    另一個老人道:“我名蒙山。屬蒙國人。”


    李水山道:“怎麽沒聽過還有蒙國與天衝地域?”


    這一疑問著實讓倆人都苦澀半天,唐柯說道:“天衝地域屬於江州之北,褚水國西方。越過大漠之顛就可以看到。”


    “大漠之顛.....”李水山喃喃道。


    在李水山的記憶中,不曾想起大漠之北還有一片地域,知曉的就隻有褚水國,水周國,這屬於建州的地域。更如蒙劍所說的蒙國有些生疏,但是有些印象。但是更讓他疑惑的是他為何來到此處。


    蒙山臉上哀思不斷,說道:“蒙國便是褚水國臨邊的地方,地勢不高不低,易守難攻。蒙國是一個征戰國家,與褚水國一樣,軍備戒防嚴格。”


    “那兩位老先生是如何來到此地?”


    他們都不知誰先回答李水山的問題,引起他們心中的一些回憶,見二人遲鈍,李水山覺得這問題有些不妥,但是梅花二老兩眼對視,苦澀的說道:“我們命途多舛,有家不能回,就似遊子走遍千山萬路,見母親手中燈下縫衣送行。”


    “遊子不能送兩位老先生在此處看雨雪紛呈,但是見到兩位知己共度餘生。”


    “也是有緣分。”


    “緣分?”唐柯泛起了愁思,皺著眉頭,“我與這一位沒有什麽緣分,完全都是無奈之舉。不妨一說,我當時在田野中行走,一陣狂風吹來,帶走了我身上所以衣物。再次一吹,我便被卷到了天空。母親剛為我送行不到村口,在我睜眼的瞬間,就見到天空雨雪落下,一對野豬在我頭上,我站起身就被頂破了屁股。


    還有一個老婦人來調戲我,那時我一副好身軀,被看個精光,覺得這有些難以承受。我逃跑後再次被風吹了回來,再睜眼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永遠也走不出。那力量我一個凡人怎麽抵抗。”


    他說了一些奇怪的經曆,還以為會讓李水山驚訝半天,但是李水山一臉平靜,沒有絲毫動容,道:


    “你沒有去追尋這股力量的來源嗎?”


    唐柯點了點頭,“怎麽沒有,但是都是無用。但是自從那以後,我就明白,這股力量應該是無名城裏修士所為,我被趕到此處也像是一個玩笑罷了。”


    “戲耍?”李水山腦海中立刻浮現這個詞語。


    “這無名城裏麵像是有鼠輩,玩樂他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聽到這些話,對於無名城的理解更加深刻,怕是比現在更加凶險。況且自己心中那股子氣勁也黯然消失,想要獨自去找回小雲,殺掉四子浪白,還是有些難度。不是因為自己勇氣不足,而是他真的不會習武,耍劍都不會。


    “不行,道者之心,絕對要前行。無論文人墨客,還是土山綁匪,都是要靠自己感化,靠自己除掉的。”


    “隻有這樣才可以像說書人一樣,能言能殺。”


    他心中暗暗想到這些,隨即放下自己的劍,聽到旁邊梅花二老的另一位,蒙山說道:“這城中可能還不止如此,暗湧流動,雖時都可能丟掉自己的性命。”


    “我是習武之人。所以當時見小兄弟的劍心中有些難以忍耐,想要去摸上一把。但是我從蒙國徒步穿越道褚水國,有一沙漠,一樣擋住了我的去路,裏麵有許多生物比肩人身,可以瞬間吞噬一個大漢。我小命天保,才走到這裏,也算是大難不死。”


    “但見到這小兄弟,我心中有些高興我年輕時,也如同你一般,不停走動。如今,過的是有些悲催,但是在風口處也算是有了個好的歸宿。”


    李水山對於他來莫名的感到一絲同情,就像是一句話所說,老有所依,家有溫暖。對於他們這個年紀,父母或許早已雙亡,家也不如別人家那樣溫馨保暖,人也不可獨立自由。


    “梅花二老原來有如此不平凡的經曆。”聽到這,他們便對李水山產生了好奇,問道:“你去往無名城為了何事?”


    李水山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說,便開口道:


    “去完成一切我未完成的事,至於無名城隻是我要經過的地方。”


    蒙山眼睛裏閃著一點精光,眼睛不時的瞟著李水山放下的劍,歎了口氣,“小兄弟,我一直想見你這把劍的妙處,我摸過許多的劍,第一次對你的劍極為好奇,我隻想一看.....”


    看到他極為驚現的眼神,怕是不給這老人一看,他閉眼之時都會不安心。李水山慢慢的吧劍上的布拿開,展現出來這把質樸的長劍。


    李水山也是第一次觀察劍如此清晰,剛才在拿起石台上的長劍之時,也是不願意多看幾眼。這次,他看到劍身的平滑,刃如秋霜,寒光閃閃,在他的眼中留下一道清晰可見的劍光,緩緩地落幕而下。


    他從沒有見過如此讓他秀美的劍,也是如此質樸,光澤。


    梅花二老雙眼目視,顫抖的指著劍,道:“劍,仙劍.....”


    “竟然是仙劍”,他們倆人忍不住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李水山不解,劍在他的眼中沒有任何威能,爽當收起了劍。梅花二老跪在地上不起身,“剛才我們來人無理擋住了仙劍傳承人行走,我罪該萬死。”


    這話讓李水山更加疑惑,仿佛他們對於這把就劍有諸多的認識,剛才說的一些話,還有說盡,便開口問道:“你們怎麽知道,這劍是仙劍?”


    他們顫抖著說道:“我們剛才話語沒有說完,有一些不妨跟別人說道。隻知道有人傳話跟我們說,當有少年持劍過此地,恭敬的迎駕。不能引起他的不悅,但....”


    “但什麽?”李水山問道。


    “但是劍雖然是普通的劍,在我們的眼中可以看的清清楚楚。一眼就可以看出劍中的靈氣,伴隨著一股淡淡的仙的味道。”


    李水山很是疑惑他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麽樣,就想聽他們描述,梅花二老道:“不要前去無名城,仿佛那裏是一個圈套,有人讓我在這裏特別告訴你。”


    “誰?”李水山心情壓抑起來,說道。


    “是一個穿著黑袍的老者,沒有露出麵孔。”


    “黑袍老者?”他喃喃道,想不出這老人是誰。


    “你們起來說話。”隨即,兩人站起,半弓著腰,十分尊敬。


    “我明日會繼續前行,但是你們在這裏,我很想知道這無名城裏的情況。還希望你如實回答。”


    梅花二老兩眼相望,像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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