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柯人赤詠哀聲歎氣的埋頭在他的床上,但越看李水山越覺得奇怪,他下了床低沉的說道:“你,我怎麽感受不到你身上的氣息,你不是修士?”


    他猛的吸了一口這周圍的空氣,睜大眼睛,李水山回答道:“不是。”


    他手指對著他的鼻子,心中不瑕的吐出一句:“變天了?這無名城竟然冒出來一個凡塵之人,你是怎麽活到現在?”


    小火苗飛到了他的身邊,對著赤詠觀察了一遍,確定沒有危害,就飛到了李水山的肩膀上,他驚訝道:“怎麽?你是怎麽會有靈寵的?我記得凡人看不見他們眼中的仙人的,更看不見這個世界,你是什麽來路?”


    他有點後怕剛才做的一些魯莽的事情,隨即停止了自己隨意的心態,尷尬的問道:“老兄,在縹緲畫派作甚?”


    李水山放緩了心情,“飲酒做賦,幫丘吉先生做事。”


    他聽到了丘吉先生,立刻板正的道歉道:“剛才沒有禮貌,沒想到兄弟有這麽重要的事情。想必,應該就是為了那丟缺的一副畫吧!請來一個凡塵界的高手,怕是有些棘手。”


    李水山饒有興趣的說:“隨意一點,你這樣嚴肅,我也很累。”他也很是厭倦這種板板正正的生活,雖然接觸的時間不久,白天人多前輩在的時候可以,但是在夜中還是一個不熟悉的人聊聊話,何必這樣!


    赤詠舒緩了一口氣,原來李水山並沒有對他的粗鄙行為感到氣憤,就高興的坐在床邊,既然是客人,還是不能太過分,李水山問道:“首先,我並不是凡塵中的高手,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誤打誤撞的走進了無名城,且極為巧合的結識了丘吉先生。我心中疑問頗多,就留在了這裏。”


    他點頭示意。


    “那你為何說此事十分棘手?”


    他搖頭思考了一會,一字一句的說道:“這縹緲畫派中有一個房間,是儲藏極凶之物。若是在你們凡塵中,就會稱其為天災,瘟疫一般。在修士中也是一樣有這樣的東西。這幅畫中可以釋放出諸多凶殘之物,屠殺數萬,都可,宛若天災。而且它來無影去無蹤,不易被捕捉。


    昨天才發現,那副畫中跑出去了一個東西,缺了一個角。這其中的生物就會殘害無名城的人族,這可不好找。”


    李水山接著說道:“此物是不是叫風蠶,而且可以變換成任何動物?”


    他遲疑一下,緩緩的點點頭,“原來兄弟都知道啊!”


    李水山點了點頭。


    “那有什麽兄弟不知道的東西?”他裂牙切齒的說道。


    李水山手中握著《靜心法》,笑道:“這個。”


    他一臉無奈,搖頭講到:“你知道我知道,


    我不知道我知道,你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所謂,你知道的,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知道。”


    李水山一臉迷茫,說道:“算了,算了。”


    他笑著拿著酒袋慢慢的走到門旁,喝了一口。


    ......


    一個野貓趴在屋簷上,細細的偷聽幾個房間的講話,嘴中落在一旁。它的,毛發透著紫黑色,眼睛冒著綠光,爪子緊緊的扣住欄杆,趴在樹上。


    還在石墩上打坐淩空的丘吉先生有些疲憊,細細的品味空氣中彌漫的清水香,書氣香,纏繞在他的鼻息間,被他吞吐一番,如香煙的清透,呼的一口,小龍探頭,煙消雲散。


    丘吉先生微微點頭,還算滿意。


    這時,打坐的時候就聽聞到了動靜,伸出手掌對著麵前一按,在一旁的石劍淩空飛起,被他拿在手中,一步踏出到了旁邊的院子中。他的布鞋腳步輕,但是被李水山不小心瞥見了,拿著桌子上的仙劍,扣在手中,像是握著沉重的鐵石一般,仙劍沒有了任何回應,像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赤詠喝酒喝到一半,呀呀的跟著一起過去了,還帶著一絲激動,看的出他常常因為突發之事慢了一步,就暗自悲痛,怪不得被全部弟子排斥,做事慢,性格獨立,宛如爛柯人一般,看透了生死,看透了塵世。


    野貓舔著自己的爪子,一個爪子抓在樹幹上,呼的一生,丘吉先生到了,他手中的石劍,陰陽兩魚浮現,在整個院子中跳躍。


    野貓忽然間消失了,丘吉先生定睛一看,就不知道他化成了何物。


    李水山與赤詠來到了此處,見旁邊有幾顆老榆樹,況且一旁的小石子上還布滿了紫色的泥巴,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這風蠶都可以化作。


    先前死亡穀的修為強悍的人,共同灌輸鮮血把整個無名城存在的凶物都封印在了那副畫中,成了一個鮮活的動物。就是保護此地的人族可以安靜的活下去,不要遭受這凶物的襲擊。其實人族有一人踏入其中就開始與他們爭奪裏生存的權利,這時候也隻是奪得了喘息的機會。


    每次快到了冬季來臨的時候,這幅畫中凶物就會蘇醒,覓食!


    而這次提前了許多,是一種自然的開脫,跑出去的是一個,不是許多。


    縹緲堂的成立就是為了壓製那副畫,用整個書香氣,包括陰柔氣息來映襯鎮壓,一是純淨,而是極致。它最喜愛的食物是陽剛的男人,可以快速補充他們的體力,吃飽了一次,吸收了修士的能量,就可以度過一年。


    房間中的畫卷雖有廣闊的封印之力,但在無名城這大的封印之下,難以發揮全部的力量。


    野貓不見了,再也沒有


    了動靜。


    丘吉先生開口說道:“回去吧!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次出來,一定要小心!”


    他又問道:“害不害怕?”


    李水山搖搖頭,丘吉先生平靜回答:“多小心就好。”


    隨即,丘吉先生回去了鎖龍井的位置。


    李水山站在一旁,看著赤詠拿著酒壺,一下子跳去了房頂,哈哈道:“來,跟我一起賞月,不不,賞星星。”


    李水山搖搖頭,拜別道:“我回房休息了。”


    赤詠又有些悲傷,歎了口氣,摸起自己的酒袋喝了一口,這一口不多不少,晃了晃,還剩下一小半,又喝了一口,唱道:“喝酒,喝酒,何樂之有?”


    李水山剛進內門,疲倦之意來襲,卷著自己的衣袍,打了個哈欠。


    一個女子的呼喚聲傳來,讓困意瞬間停止,劍不離手,他仔細傾聽,剛要去尋,就停下了腳步。


    “不,若這是所謂的風蠶幻化的呼喚怎麽辦?”


    這聲音又傳來,呼喚道:“李水山.....”


    他停下了腳步,咽下口水,搖搖頭,他經曆過幻境,剛才可以隨意變換成為動物的風蠶並不知曉自己的名字,但是想到小杏兒的記憶回顧,瞬間有些後怕,怕這又是一個陷阱。


    過了幾息,這呼喚的聲音不斷,他難以忍受這呼喚聲,聽了許多遍,就發現是如何的熟悉,他喃喃道:“是小雲嗎?”


    他還是一腳踏出,去了聲音的方向。


    這裏是一片寂靜之處,上麵布滿了諸多的羞澀的畫卷,多數是情情愛愛之物,讓人看著臉皮微紅。李水山大眼沒有眨一下,因為這裏有他想要尋找的東西,可以完全忽視旁邊的存在。旁邊的小樹枝垂下,像是一個大猴子蕩秋千一樣,一個女子坐在其上,這裏確實除了她無人。


    她變了,變的極為楚楚動人。


    她手中拿著一個小蕭,在星光下吹動,眼中泛起的青澀的眼光,坐在其上的衣裝冉冉飄動,白暫的皮膚,無奈,孤獨的感覺,李水山十分後悔那次的莽撞,不禁沒有幫助他殺掉四子浪白,反而讓他消失掉,甚至覺得他已經被那個符籙滅了魂魄。


    幫她完成的心望,一直都沒有實現。


    直到看到了李水山,她抬起了自己的手掌,淡淡的說道:“你來了。”


    李水山皺著眉頭,他此時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哪裏做不到,這周圍沒有任何風動,隻有他倆。


    一個是人,一個是魂。


    .........


    今天不舒服,沒有靈感,過渡一下吧!


    不知不覺已經三十萬了,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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