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的秘密,乃是遠古的隱秘傳言,當時有修士承天而行,手持一變幻青竹葫蘆,一柄搖動木柄彩扇子,搖晃著大腦袋說道:“封天之謎,自古來著不可言。由前行者托孤,骨離魂散,抱著行俠之意,蕩然猶存。似離騷者桑榆悲,休坐山下,兩手空空,幽幽茫茫。懶者望天歎息,自我無能,嗅著化雨之蝶,嗜睡暗下決心,必定有一番作為。勤者默不吭聲,一小事,一大事,事事安心做,不鏗鏘不婉曲。”


    “小嗓慢韻,輕輕抖歌,塞外風沙引人匍匐倒地,小曲中有仙姑道詩,道士桃木之劍橫殺邪魅,桂樹開花,梨木沉厚,那傳言就變成了一個道人的事跡。”


    “他來自天上,有一座灰飛煙滅的大庭,神枯死,仙坐敗,一撚起的手指點在死人身上,凝聚所有離散的運,他是一個想要赤腳行走的道人,全身平淡無奇,隻抱有一個原本為青竹的葫蘆,還有一柄彩色扇子,輕輕扭動身子,有悲苦展露於眉心。”


    李水山眼觀人將殘破身軀走去,山中有一道光彩露出,他一手緊抓地下長出的草苗,光輾轉的撕裂之意,讓在場每位修士心神疼痛,肮髒的野鬼破皮散煙避諱。黑夜不在,日月調換,這是期待依舊的陰陽,在山海還能見到如此可稱謂的歡悅之意,真是好事。


    陰陽轉動,無直射的日光,多了一抹白,又成了彩,就抓了一抹青稚。


    李水山從中看出一絲不同,幹蟬道人不安分道:“你切勿走出給你安放的透明之地,我雖占據你的身軀,但對你並無壞意思。”


    躁動的氣息轉逝,他又道:“李水山,你不凡,但你少了一絲狠,少了一絲圓滑,你且看我如何做事,我會向你保證,結束之前讓你感受一下修為晉升道化境的世界,給你尋找適合你的法寶,術法,幫你完成一次心願,而我隻有一個要求,讓我看到第十層的世界,我的第四聲幹蟬的契機。”


    安撫之後,李水山雙目中有一抹藍光溜走。


    人將放聲大笑,竟然跪地道:“天上仙,天上神早已慘敗。人修夢在何處?”


    幹蟬道人與身後的爛竹心悲苦。


    在人修心目中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地方,那裏不是盟土,那裏更不是一點點凝聚的宗派,而是一個早無仙氣的聖地


    ,名仙雨之地。


    那裏有人族修為至極的神,更有無法訴說的,超越凡分境的修士。


    他一手可以翻倒山海,一拳震懾萬裏。


    他們身上的血水可成人,血不流幹,人不死。


    他們被稱呼為仙與神。


    厚土芬芳,沉澱在碎葉下的滋養,可無人撐起天,鬼邪妖怪浪行,道士因凡塵夙願起,黑夜行走,打更之人在他們身後可以找尋到安全感。


    便流傳一句話,天黑不許出門。


    一代一代,總需要一個人撐起。


    此人,就是仙。


    或是神。


    何人是仙?


    何人為神?


    封天,封上了任何人走往天的意願,封上了任何修士想突破隔膜走向未知的恐懼,那些深藏在黑暗中的凶怪,長牙咧嘴,若無凡塵律法控製,早已收到威脅。


    但,新的時代來臨,所有的一切都需要改變。


    人將雙目流血,他一拜後,哭泣道:“我無能,無法撐起人族大任,幫助人族複興。看到殘破的道殿,死亡的仙與神,我卻不知是何所為。我後半身苟存於此地,枉廢先機。”


    “人族百千萬,傳承千萬道,適合修行寥寥無幾,道話一說,我輩修士,何尋修行之道?問蒼茫大地,日月乾坤,山海拓野,何以為道?”


    “何以為道?”


    “天下何處尋道?”


    淒涼之音伴隨空穀傳蕩,聲聲似決,但不斷。


    封天之意本不是仙雨之地,而是鎮壓天下鬼地,此鬼山的聖諭。


    仙雨之地落敗,鬼山逆反,吞噬封天的聖諭,被鬼聖一手化為斬殺逆反,外來之修的法寶之一,因為威能過於強大,用遠古秘法,通過歲月抹去大半部分力量,僅保存的力量可以用以鎮殺。


    天空滄桑之音傳來。


    “汝逆反?”


    人將起身吼道:“吾為人將,為人修,反鬼,何反?”


    一個蒼老,仙風道骨之麵顯露,雙目無情。


    “反,則死。”


    一股強大的力量爆發,直接被拍下,人將啪的一聲跪地,李水


    山臉色不好,他對於此等鎮壓之力,選擇了等待,爛竹又噴出一口鮮血,兩眼暈眩,仿佛要倒地。


    李水山一手把他撐住,對其輸送一些靈氣。


    人將兩腿凹陷地下,嘴中吐出鮮血,笑道:“封天威嚴不減當年。”


    又一聲蒼老之聲傳來。


    “鎮。”


    又一股強悍的力量降臨,這一鎮殺之下,人將必將慘死。


    李水山身後的青銅劍猛地跳出,在空中發出威脅的殺機,封天之意陡然逆轉,對著青銅劍施壓過去,李水山抬手緊握,缺被它甩開,上下兩股氣息開始爭鬥。


    雖看不到任何顏色的變動,僅憑一絲感覺,博弈不小。


    隻不過,這是劍與天的較量。


    幹蟬道人對於青銅劍的出現有一絲差異,他也試過後麵的兩把劍,根本不會因為人的本能意識發生變動,除非遇到一些能夠刺激它們的事物,也正如來到此地時,引魂鍾的顫動。


    青銅劍在李水山的腦海中,而幹蟬道人不知道此物到底從何而來。


    李水山的意識在深處微微轉動,顯然青銅劍刺激了他。


    幾息過後,劍歸回,天上的蒼老麵容絲毫未變,看到了李水山後,對其仇視一眼,又露出了祥和的微笑。


    “汝很好,今日,不殺。”


    封天退去。


    整個陣法破碎,那道袍身影在一個笑臉樹後沉思,卻被一雙大眼盯著,此人正是李水山,絲毫不作等待,拍著五彩石劍,轉眼踏到身邊,一劍殺下,砰的一聲,那鬼影丟掉身上的道袍化作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在響徹的音色後,模糊消散。


    那道袍身影嘴中不停說道:“我與閣下並無一點仇恨,為何要殺我?”


    李水山一聲不吭,腳步一踏,氣息升起,抬劍再殺。


    此鬼影奸猾,極為懂得運用地貌,反複躲藏,身上的逃跑秘術不少,一會化為煙塵,一會扭成一團,丟下一顆顆靈石丹藥,似乎再迷惑後方的追殺少年,然後並無任何作用,直到它奔到一山中。


    此山正是幹謁的洞府。


    它一手抓著大門,被一劍光砍掉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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