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哦不~大人,後麵又來了一群追兵,那些家夥開始列隊了,看樣子要衝擊我們。”黑色三葉草紋章旗下中年男人再次向那位胖騎士發出了告警,隊伍後麵那支隊伍已經開始集結列陣。


    胖騎士韁繩往右提了提,轉過身眯眼看著後麵那支越來越近的隊伍,啐了一口唾沫,“這群雜種,為了幾車糧食還真不要命了,我本來是不想殺人,看來要逼我拔劍了。”


    胖騎士發了狠,他沒想到強征幾車糧食對方還非得追上來送命,大聲都旁邊並行馬背上的傷疤臉男人令道:“瘸腿,讓夥計們停下來,你帶二十個最精銳的老夥計給我去趕走他們,若有不識趣的雜碎砍死一兩個也無所謂。”


    一個臉帶燒傷麵目凶狠的男人騎著馬走到了胖騎士身邊。這個所謂的“瘸腿”並非真的瘸腿,隻是由於他長期都在馬背坐立所以腿有些彎曲,下馬以後走路姿勢有些怪異,因而被稱為“瘸腿”。


    這個馬背上的家夥是個狠角色,在胖騎士成為騎士之前的商隊中任職護衛隊長,胖男人變成胖騎士後這個家夥也跟著成為了軍隊的骨幹軍官。


    “瘸腿”冷冷點頭,撥轉馬頭喝令士兵們集結準備轉身切掉身後的那條尾巴......


    威爾斯軍團一個戰兵小隊手持劍盾短矛居前,輜重隊十來個輜兵持矛靠後形成兩排戰陣。


    帕薩特射術不錯,斯賓塞也能勉強開弓,兩人就握著兩張弓站在兩側作為遠程攻擊力量。


    列陣墜了半英裏,時不時朝前射上一箭幹擾,雖然並沒能給敵人造成損傷但總算讓他們停了下來。


    帕薩特抽出一支輕箭搭上弓弦,拉滿了弓弦朝對麵緩緩走過來的騎兵瞄了半天,“嘣”一聲射了出去。


    距離稍遠,箭矢失了準頭,落到了騎兵身旁很遠的地方。


    二十幾個敵兵朝斯賓塞帕薩特兩人組建的軍陣一步步壓了過來,很明顯對方也不想為了幾車糧食拚命,他們的步調緩慢,寄希望於追擊的十幾個家夥能夠知難而退,免得大家刀劍相搏。


    斯賓塞看對方來勢洶洶擔心自己手下的輜重兵傷亡過大,畢竟選擇當輜兵的都不太喜歡戰場肉搏,不經意間走到另一側的帕薩特身邊小聲說道:“帕薩特兄弟,要不我們先撤幾步,等他們退了我們再追上去,反正他們拉著糧食也跑不快,隻要不跟丟後麵的援兵肯定能夠追得上。”


    帕斯特沒有答話,他仔細觀望著對向而來的敵兵,“斯賓塞兄弟,別怕,對方也就領頭的幾個家夥有些膽氣,其餘人也都是軟蛋。你看他們兩翼的人步伐越來越慢身形也越來越靠後,都是一群怕死的家夥,戰鬥力比不過你們,至少你們都是見慣戰場廝殺的老兵,氣勢上不能輸。給我頂住,一會兒大不了我帶戰兵掩護你們撤退。”


    “輜重隊的兄弟們,我們都是曆經戰陣的老兵,雖說沒打過大仗,但也是見慣廝殺的男人,丟什麽都不能丟氣勢!此戰之後我一定找大人為夥計們記功。”聽了帕薩特打起來能掩護撤退的話斯賓塞稍微穩定了一點,拔出了腰間的一柄闊劍(斯賓塞是軍官,配長劍鎖甲)大聲給輜重隊的輜兵鼓氣。


    運送的糧車被搶輜兵們本來就憋著一口惡氣,現在斯賓塞又是鼓氣又是許功,原本也是喘氣吞唾沫的輜兵們也都振奮精神舉起手中短矛指向緩緩走過來的“敵兵”。


    “威爾斯軍團,有進無退!”


    “吼!”


    帕薩特一聲怒喝,十幾個排列整齊的士兵齊聲呐喊。


    雖然他們經常撤退。


    威爾斯軍團這邊十幾個人突然之間列陣碰硬倒讓對手有些遲疑,這群臨征的農兵大都沒有經曆過戰陣廝殺,能作戰的農夫早就被東境各軍團招募,這裏有些戰力的也就那七八個商隊護衛出身的家夥,一時間強勢方竟然有些遲疑。


    雙方就這麽隔著六七十步對峙著,誰也不向前一步。


    過了半天,騎在馬背上的那個傷疤男人見這麽對峙著也不是一回事,畢竟自己是搶掠的一方,急著打完撤退,而且胖騎士也派人過來催促趕緊結束戰鬥撤退走人,所以傷疤男踱馬大聲向身後的士兵鼓噪,無非是殺人領賞之類的話。


    幾聲鼓噪之後,傷疤男領著幾個精銳居前緩緩衝過來......


    “夥計們,給我穩住!穩住!!”


    帕薩特放了弓箭舉起闊劍和盾牌,大聲穩住身邊戰兵小隊的軍陣。


    戰兵尚且有些懼意,輜兵更是心裏沒底,有幾個沒怎麽見識過戰場廝殺的輜兵緊握的短矛開始顫抖,眼睛也閉得死死的,仿佛隻有閉上眼才能緩解內心的恐懼。


    還有五十步,敵人開始衝鋒,居前的傷疤男開始輕踢馬腹加速。


    “穩住!!”帕薩特再次吼道。


    “威爾斯軍團,有進無退!!”斯賓塞忍不住大吼了一聲。


    “吼!!”防守一方十幾個士兵再次齊聲呐喊。


    三十步,已經能聽到對方馬蹄踏地和步兵踢腳的震響。


    “穩住!穩住!”帕薩特將盾牌提到了胸前,準備迎接第一輪衝擊。


    “威爾斯軍團,戰必勝!”斯賓塞再次呐喊。


    “吼!!!”士兵們跟著呐喊,用這種方式排解信中的恐懼感。


    二十步,“敵人”齜牙咧嘴強裝凶狠的麵目已經能看清。


    斯賓塞身邊的輜兵也有些微動,好幾個家夥腳下已經沒那麽穩,開始有後撤的傾向。


    帕薩特也感覺到了輜重兵的微動,他對身邊小隊戰兵令道:“戰兵小隊,衝前迎戰!”


    戰兵畢竟是戰兵,怕死但不會退縮,“不死鳥”最先響應帕薩特的軍令,將盾牌頂到肩前,側身朝即將衝過來的“敵陣”對上去。


    斯賓塞也擔心輜兵有人撤退導致潰陣,立刻大喝一聲領頭開始跟著衝陣,十來個輜兵見指揮官都領頭衝鋒了,也隻能咬著牙閉著眼跟了上去。


    一時間兩支隊伍都向著最後的一二十步衝過去,血肉即將飛濺......


    就在兩支隊伍即將相撞的那一刻,斯賓塞眼看著僅有七八步的那個騎馬傷疤男突然臉色驚變,然後猛提韁繩將戰馬向右翼轉向,緊接著就是衝在最前麵的幾個稍微悍勇些的士兵一臉驚恐地看了斯賓塞一方的後側,立刻止步,然後掉轉方向跟著傷疤男的戰馬後麵亡命奔去,最後就是一大幫人墜著往側翼跑去。


    帕薩特還一頭霧水,他不知為何會突生變異。


    “敵人被我們的氣勢嚇跑了!敵人被我們嚇跑了!”帕薩特還沒有弄清戰亂,另一側的斯賓塞已經開始高聲呐喊。


    “嘚隆隆~嘚隆隆~”


    當斯賓塞停下腳步看著折身奔逃的“敵兵”時,才聽見身後傳來了一陣轟隆隆的巨響,仿佛大地在震動。


    帕薩特扭頭一看,怪不得“敵人”跑得比兔子還快,原來是軍團騎兵隊策馬馳援而來......


    砍瓜切菜的戰鬥就不用多費口舌了。


    戰鬥已經結束,帕薩特和斯賓塞沒有參加最後的追擊,這種戰鬥有十幾個騎兵在場步兵基本也就負責打掃戰場清點戰獲的角色。


    帕薩特沒有參與打掃戰場,有斯賓塞在場,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操心。他正在領著兩個戰兵對跪地投降的“敵兵”一一審訊。


    當然帕薩特不是羅恩,那些刑訊的花樣他也玩不出來,反正問話前先踩在地上一通亂打,等打得地上人哭天喊地以後就問,問完一個問題又踢上幾腳繼續問下一個問題。


    這招對跪在地上的俘虜非常有效,鼻青臉腫之後問什麽說什麽,連結巴都能治好。


    審訊已經結束了,帕薩特彎腰揉了揉腳踝,剛才踢人的時候扭了一下。


    不一會兒,騎兵隊長呂西尼昂帶著兩個騎兵策馬回到了最開始的戰場,跳下馬背朝帕薩特走來,“呂西尼昂兄弟,那頭胖豬抓住沒有?”帕薩特的資曆比呂西尼昂老,所以雖然呂西尼昂軍職高了他好幾級,但他照樣以“兄弟”稱謂。


    呂西尼昂緊了緊腰間的騎兵劍看了一眼地上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俘虜,笑道:“那個死胖子太重,戰馬根本跑不起來,我們追了不到一英裏就抓住了,我問過了。好家夥,你們可是逮了一頭肥豬......”


    ............


    聖瑞昂城領主大廳,亞特正在聽取剛剛帶著俘虜返回城中的呂西尼昂等人匯報戰況,“三十萬芬尼買一個領兵騎士的勳爵?這頭豬可真夠肥的。”


    “他真是從查瑞斯男爵那裏買的爵位?你們審清楚沒有?”亞特追問了一句。


    “應該是的,那個家夥叫科瑞斯,是約納省的一個豪商之子,他的家族一直在東境經商,非常有錢。這個家夥的家族世代都是商人地位不高,上次東境與施瓦本人國戰他們家族就準備花錢買爵位,不過那會兒三十萬芬尼隻夠買一個見習騎士,他們沒舍得出手。東西大戰之後東軍缺餉,他的家族捐了三十萬芬尼軍費從查瑞斯男爵手中換了一個領兵騎士的實勳爵位。”呂西尼昂十分肯定地回答,因為胖騎士經不住酷刑,沒拷打幾次就全盤拖出。


    “查瑞斯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裏組建約納軍團數個步兵團,估計也少不了這種家族在背後支持,一個領兵騎士換三十萬芬尼,這事不虧。”亞特已經相信了胖騎士的供述。


    “戰損情況。”亞特問道。


    “輜重隊重傷了兩個,輕傷四個,對方膽子不夠大,搶東西的時候沒敢殺人。”奧多匯報了戰損。


    “騎兵隊在救援的時候陣斬了七個敵兵,還有四個被砍傷,醫護隊不願救治,估計活不了了。”


    亞特不以為意,“問出砍傷我們士兵的雜種沒有?”


    “問出來了,基本都是那個雜種的商隊護衛,已經單獨關押了。”奧多答道。


    “不用浪費糧食了,把這幾個雜種的頭顱砍下來掛在堡門上,讓其他人知道招惹威爾斯軍團的下場。”


    “是。”奧多應下。


    奧多問道,“大人,那頭肥豬怎麽處置?”


    亞特在大廳中踱了幾步,自言自語道:“既然是肥豬,那可得多熬些肥油出來。你這麽辦......”


    亞特向奧多一一交代,奧多轉身立刻辦理。


    大廳中還剩下呂西尼昂、斯賓塞和帕薩特三人,亞特從呂西尼昂掃過,目光定在了斯賓塞的身上。


    “斯賓塞,你是輜重官,丟失輜重本是重罪,但你能親自率領輜兵墜著敵人不鬆口為援兵爭取時間,這一點做得很好。這次我不算你失職,我也會讓指揮營帳給輜重隊核查軍功,該賞的一枚銅幣都不會少。”斯賓塞當然是高興的,他本以為丟失輜重就算搶回來了怎麽也少不了罰沒軍餉的處置,現在居然還可能得到軍賞,自然是千恩萬謝。


    斯賓塞千恩萬謝麵帶紅光,但斯賓塞旁邊的帕薩特卻極力地想隱藏自己的身影,最好是不讓亞特發現自己的存在。


    該來的終歸是要來的,亞特挪到了帕薩特身邊先是上下打量了帕薩特一番,把這個不怕天不怕地的勇士盯得冷汗直冒。


    “聽說是因為你的及時救援才讓輜重隊拖住了敵人,看來奧多說得沒錯,你是一個悍勇的戰士。”


    帕薩特一聽亞特出口便是稱讚,一口氣舒緩了大半,正準備客套兩句領賞完事,卻聽見了亞特接下來的一句話。


    “我記得安德魯旗隊負責北部防務,你們怎麽跑到東邊去巡哨了?而且我還聽軍法隊說在東邊的農場附近發現了篝火和雞骨......”


    ............


    五天後,幾個商人模樣的老者在一個騎士的陪同下來到聖瑞昂城。


    領主大廳二樓公事房中,亞特躺在靠椅上手裏捏著一隻精美的銀製高腳酒杯,酒杯中盛滿了產自波多爾的特製葡萄酒。


    在亞特身前的地上,三隻木箱被打開,木箱中全是貴重的生絲、瓷器、琉璃、香料等貴重貨物,粗粗估值在一萬芬尼以上。


    然而躺椅上的亞特連瞥都不瞥一眼,把眾人晾在房中。


    過了好一會兒,那位騎士忍不住打破了寂靜。他從懷中掏出一份火漆印信,跨步上前恭恭敬敬地雙手呈給亞特,“亞特大人,這是查瑞斯男爵親自寫給您的信件,懇請您能饒恕科瑞恩的魯莽無知。”


    亞特抬了抬手,從騎士手中接過雙手遞過來的信件看了一眼火漆,點了點頭,“查瑞斯男爵的意思我知道了,你回去轉告查瑞斯男爵,若不是因為他是我的朋友,那頭肥豬的腦袋早就掛上城頭了。”亞特將信件隨手放到了靠椅旁的木桌上,意思很明顯,他留下那個胖豬的人頭已經給足了查瑞斯麵子。


    騎士尷尬了一會兒,也隻得退回了座椅上不再多說。


    坐在騎士身旁的幾個商人模樣的老者在騎士呈上查瑞斯親筆信的那天一刻還充滿了期待,但亞特連火漆都不拆就扔到一旁,幾個老家夥臉色凝結成冰,他們已經被晾了一天,現在又對眾人冷冷淡淡,肚子裏一團火氣,但房屋四周站滿了全副武裝麵目不善的士兵,幾人連哀歎憤怒都不敢。


    房中又陷入了沉默。


    又過了片刻,一個老者終於忍不住站起來朝亞特深深鞠了一躬,“亞特男爵,究竟怎樣您才能放了我兒子?請您開出一個價碼。”


    “價碼?什麽價碼?我並沒有邀請你們來做交易,所以我沒有價碼。”亞特一句話頂了回去,老者瞬間啞口。


    剛才呈信的那位騎士趕緊站起來打圓場,“亞特大人,我想是老科瑞恩先生沒有表達清楚意識,他是想說如何才能彌補他兒子對您和您麾下士兵犯下的錯誤,畢竟都是一個陣營裏的軍隊,科瑞恩爵士的行為太過卑劣。”


    “哦,你們說的是這件事呀。很簡單,我給科瑞恩羅列了幾條罪狀,你們先聽聽。”


    “羅恩。”亞特朝身後的羅恩揮了揮手。


    羅恩拿出一張羊皮紙展開大聲念叨:“勃艮第伯國邊疆男爵、宮廷護衛騎士、宮廷東境軍務副官、南境巡境官、威爾斯軍團長亞特·伍德·威爾斯呈告,近日在率軍駐守聖瑞昂時遭遇叛軍劫掠輜重糧草,叛軍殘殺我軍士兵十五人、劫掠軍資無數......經查,叛軍指揮官為東境領兵騎士科瑞恩,懷疑受西軍指使破壞我軍輜重......”


    羅恩的聲音越來越大,屋中眾人越來越坐不住,科瑞恩一時利益熏心搶了幾車糧食是真的,但說他殺了十幾個友軍還劫掠了無數軍資,這就是栽贓了,更何況還說他受西軍指使破壞東軍輜重,這罪名就大了。


    老者騰一下站起來,“亞特大人,您這是誣陷!我已經問過科瑞恩手下回來傳信的人了,他們說隻是強征了幾車糧食—”


    亞特揮手打斷了老者的話,接過羅恩遞上來的另一份供詞,揚起來道:“我這裏有你家兒子親筆署名的供詞,科瑞恩老先生,作為商人,您兒子的那幾個字寫得可真醜。”


    憤怒的老者一下子就癱坐了下去。


    “這份罪狀太長,我給您們捋一捋,看看你們願意出多少“價碼”拿走這份控罪書。”


    “科瑞恩騎士的罪狀:其一率軍搶掠友軍軍資,殺害友軍士兵;”


    亞特說完看著坐在對麵的老者。


    老者緩了緩氣息,沉聲答道:“雖然您已經拿回了糧食,但我還是願意兩倍歸還您的輜,五車糧食按戰區最高價價值一萬芬尼,我賠您兩萬芬尼。另外我願意拿一萬芬尼作為對受傷士兵的補償。”


    亞特不置可否,沉默不語。


    “其二,經查科瑞恩極有可能是西軍安插的叛軍,我這裏有科瑞恩的認罪書,這是羊皮紙做的,可不容易撕毀。”


    亞特繼續看著那位老者。


    老者的情緒明顯激動了,這完全是誣陷,他知道自家的兒子沒有那個膽量和頭腦,但現在兒子在別人手中,也不得不屈從。


    “亞特大人,這肯定是我兒子犯病了才胡亂簽的東西,希望您能再派人核實審問,我願意為戰無不勝的威爾斯軍團捐贈五萬芬尼作為軍費,幫助您打敗西軍,這足以表現科瑞恩家族對整個東境和約納宮廷的絕對忠誠。”


    亞特聽完心情很不好,指望八萬芬尼就打發掉自己,怕不是還把自己當成數年前的那個平民巡境官了,但亞特臉上有沒表露絲毫的不滿。


    “嗯,很好。我覺得科瑞恩老先生非常有誠意,想來科瑞恩爵士也是腦袋進水了才會搶友軍的東西,至於當叛軍的事情也隻是胡言亂語。”


    屋中眾人都長長鬆了一口氣,事情解決得出乎意料的順利,幾位老者都麵色緩和,準備起身帶著科瑞恩告辭。


    亞特起身拍了拍手,“好了各位,現在就剩一件事情了。你們走之前把科瑞恩爵士從我輜重隊拿走的軍餉還給我吧,我的軍隊數百戰兵可等著這筆軍餉呢。”


    屋中空氣一下子凝結了。


    “亞~亞特大人~我沒聽清~您說~?”


    “我說我的軍隊有一筆軍餉放在那批軍糧中運回城中發餉,現在糧食找到了,可卻沒有發現裝軍餉的鐵箱。”


    那位騎士呆呆地看了一眼身邊幾人,結結巴巴地問道:“多~多少軍餉?”


    “二十萬芬尼,全是金幣!”


    “啊!!!!!”


    “這簡直是敲詐!您可真對得起卑劣者的稱號!”另一個一直沒說話的商人老者終於憤怒了。


    “羅恩,禮送爵士和三位老先生出城,順便率領侍衛隊親自將這份罪狀和科瑞恩的人頭一塊送到東軍總司令鮑爾溫伯爵的中軍營帳。”


    亞特說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公事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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